第13章 一个任性的总裁
陆明澜打定主意要轰轰烈烈地搞女明星。
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女明星给她轰轰烈烈地搞。
林可依不行。
陆明澜不想这么用她。
陆明澜不想给那张脸的主人留下这种污点。
那找谁呢？
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这些年在陆明澜床上滚过的年轻□□虽然也不少，可也自认没有传出过什么丑闻。她从来不会把好好的姑娘当什么小玩意儿去玩弄，她只是喜好单一、一直照着一个标准去找女朋友。除了偶尔情趣一下之外，剩下的时间一直温柔有礼。
大家都好聚好散，甚至连何雅这样的人她也可以彬彬有礼说再见。实在没有什么‘乱搞’的人眩
她揪住进房间来给她送换洗衣服的费欣：“去打听打听哪里有那种聚会。”
费欣一脸茫然：“啊？那个……刚才老陆总说您最近太累了，所以叫您放假好好休息一下。您要去聚会吗？不如回家吧。我按照您的尺寸买了衣服，但是不知道合不合身，附近也没有您喜欢的牌子。”
陆明澜生气地呲牙：“哼！傻兔子1
费欣：“啊？”
陆明澜其实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她去卫生间清洗掉自己的起床气，把搞女明星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毕竟手头还有收购工作等收尾——
“小兔。”
费欣：“啊？碍…哎。”费欣这个上岗不久的私人助理也是第一次见老板宿醉后刚起床无理取闹的样子。不过好歹她昨晚已经见过老板崩人设，因此此刻并没有多惊讶，淡定而顺从地接纳了自己的新称谓：“您说。”
“把这两天忙的那个项目整理整理往刘大秘邮箱里发，告诉他转交我哥哥。”
“啊？”费欣当然知道刘大秘就是老陆总的总秘书大助理，不久前对方还特地就陆氏内部人际关系给她上了一堂小课。
资料发给刘大秘转交陆耀辉！这次费欣惊着了。收购老牌院线是费欣当上陆明澜私助以后跟的第一个活，既有面子又有感情，总之就是非常有成就感。昨天她在刘大秘帮助下恶补了一番‘陆氏豪门’的秘辛，又在老陆总和小陆总吵架的时候听了一小耳朵，觉得自己对兄妹相争的内情有了基本了解。现在得知老板要把马上到手的功绩往外让，心里咯噔个不停。
陆明澜一边化妆一边瞪她，描了半边眼线的眼睛嘲讽中流露着别样妩媚：“啊什么，去发，发完放假。”
“真的发呀？忙了这么久只差收尾了……”
陆明澜把线条漂亮的下巴一抬：“我不收，扔给李耀辉那个蠢货去收啊，赚了我谢谢他帮我赚，亏了叫他爸爸给他收拾烂摊子，哼。”
陆明澜哼得气势汹汹。
但费欣明白了——是在跟爸爸闹别扭啊！
总裁敢拿上亿的单子跟爸爸闹别扭，社畜能怎么办呢？社畜什么办法也没有，社畜只能乖乖照做啊！
陆明澜看着费欣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直乐。钢牙兔一定在心底嘤嘤。自从昨晚钢牙兔打着嗝大哭之后，陆明澜找到了自己这个蠢助理新的好处——人是啥，但是耿直蠢萌，还是挺好玩的。
她一边听外面会客室费欣打电话跟刘大助汇报求助，一边换衣服画妆。等她拎着自己的手包婷婷袅袅准备出门，那边费欣那边电话还没打完。
陆明澜从费欣手里抽走手机，按了免提：“劳烦刘叔叔帮我多费心费心。”
她说了个一语双关的谐音梗，心里得意，脸上带笑。
刘栋的声音就无奈得很：“你出去玩注意安全。”
这显然不是工作状态的语调。刘栋也是看着陆明澜长大的，知道这位大小姐脾气倔强又有主见，既然说了要退出项目组就肯定会退出。他同费欣聊了许久，倒不是‘同仇敌忾’地在想办法研究如何劝陆明澜回心转意，而是在以过来人身份安抚费欣这个胆战心惊的小姑娘，教她如何在任性老板身边工作。
此刻，他也是以长辈的身份跟陆明澜说话。这样她大概还能听进去几句。要是用董事长秘书的身份劝谏，她一定立刻把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陆明澜果然也像没有长大似得撒着娇：“才不，我就是去乱来给爸爸看埃”
“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
“子债父偿嘛。他的儿子惹我生气，我也要惹他生气。”
“你爸爸怎么会生气？他更担心你……”
陆明澜：“略略略。”随手将通话划掉，塞回费欣的手掌心里。
费欣再一次认识到工作状态外的老板究竟有多令人目瞪口呆。她可怜巴巴：“陆总，那让我跟着好不好。”
“刘大助刚刚教你的兵法？”
费欣哭丧着脸卖惨：“我这个月的全勤……”
“不行，没法怜惜你，我从昨天开始已经是有女友的人了，要洁身自好。”
费欣：“呃……”
陆明澜逗完兔子，心情极好地出门了。司机张哥已经将陆明澜骚包的橙色小跑开来，在酒店车库等她。陆明澜换了手机、拿了钥匙，又叮嘱：“把费欣送回家，之后你们放假一周。带薪，不扣全勤，不用找我。”
张哥身兼保镖，有些不放心：“老板，还是带我一起，昨晚的事是有人针对你。”
他说得含蓄，陆明澜却不需要这层遮羞布：“陆耀辉是个废物，只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局，我就是要他来。”
张哥在陆明澜身边做了多年，也很了解老板性格，于是不再劝：“那谢谢陆总。”
陆明澜摆手关上剪刀门，油门一送、潇洒离去。
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友赵婵帮忙，也把昨晚的事情与自己的需求做了个简短的说明给对方发了过去，随后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回不回应，直接奔目的地而去。
她就是这样，除了那次失败的初恋，其它事情从来不容人拒绝。
花费数小时，跨越大半个城市，陆明澜最终到了满城最有名的酒吧街。
正是工作日午后，酒吧都没营业，街路上也寥寥没有几个闲逛行人。只有几家店铺开了门在接待运送酒水饮食等货物的货车。
陆明澜一路把车开进酒吧街幽幽深处，在一家藏头露尾躲在安静角落、装修灰扑扑并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下来。
这里只有门牌没有招牌，一路上摄像头安了无数，迷路游逛进来的行人一露脸就会被不知道躲藏在哪里的保安出面送走，只有熟识的车牌才能开进来。
而陆明澜私底下养了十几辆车玩，每一辆都在这里有名有姓。
她的车一停稳，就马上有衣着时尚修身的漂亮青年迎上来。对方并不考量现在是不是营业时间，万分热情地将陆明澜往里送：“小陆总，我们老板在楼上等你，车给我安排就好。”
看他长相气质，也该是店里红人，在陆明澜这里却只能沾到泊车的活。谁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喜欢同性，男人最好远远离开，不要招她厌烦。
陆明澜倒也没有视男人为污泥粪土，只要不是秦巴那样叫人尴尬的类型，相处时也算彬彬有礼。她道谢下车，见来人虽不知道名字却十分眼熟，笑问：“是你，怎么被罚出来当门童？”
青年嗓音天然温柔优雅：“老板叫我来接人，再顺便给她跑个腿。”
“直接开我的车走吧。”
“好，谢谢陆总。”
这时一名右脸颊有酒窝的女孩从大门探头出来朝陆明澜招手：“陆总陆总，不要在外面聊天啦，外面好冷，快进来。”
陆明澜便挥手离开。
她进了大厅，酒窝女孩十分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陆总你好久没有来找我们老板玩啦，她念了你好几次呢。”
陆明澜笑：“我可不像你们老板坐拥生金宝山，我只能努力工作才配做她朋友。”
“噫，”女孩做个鬼脸，娇俏可爱：“陆总你就不要当着打工仔的面说风凉话啦。”
“你出了唱片，算什么打工仔？你老板不肯放你走吗？”
“咦？陆总知道呀。”
“赵婵狗窝里飞出的百灵鸟，我当然知道。”其实并不知道，但赵婵这里驻唱的歌手，谁能没有一两张唱片。
女孩侧着头，形成恰到好处的仰视角度：“老板是伯乐！所以我要唱满合约才走。而且走了就见不到陆总啦。”
陆明澜笑着在她酒窝上戳了一下，没有搭腔。她自然知道这姑娘对自己有想法，明里暗里的暗示也有不少，不过她并不打算回应。
这姑娘长相虽然清甜可爱，但眼睛里的市侩算计藏不住，演技完全不行。
总之不如林可依，长得也行，演得也行。
陆明澜想到这里，给自己的兔子助理发一条讯息，叫她给林可依挑几套私服再配好珠宝。
——她毕竟是出来‘乱搞女明星’的，总得补偿安抚一下现任女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