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淹南水6
姜媛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家人叙述一遍。
姜爸思考了一会，打开了电视。
“这个新闻的确从昨天就开始循环播报，一直提醒我们做好降水应急防护。这次真的有灾难？”
“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就算不是真的，在家待一天也没什么关系。你看看外面，可吓人了。”又对自己妈妈说，“妈，你在家准备吃的了吗？还有水、药品。我昨天还跑出去买了几套那种人家抓鱼穿的连体衣，看着可傻了。”
“你老妈当然准备了，放心食物和水都有，急救包我也准备了一个。”
“那你刚刚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都急死了。”
姜媛媛继续说：“我们谁都不要出去，就算有洪水，我们家这么高，也不会淹到我们。安心等待救援就好。”
姜和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翻滚的海水，神情凝重：“万一出现海啸，没人逃得了。”
姜媛媛抖了抖，半开玩笑道：“哥，你能不吓人吗？”
很快，国安局组织的救援部队到达救援安置点。为了应对此次灾害，滨州政府按提前设置了二十多处安置点，最大的在西南处的金山上。
滨州市内已经开始积水，仿佛南水市的灾难又要重演。
“我和无疾先去寻找长右，你们准备转移市民。”
“需要派直升机送你们过去吗？”
“不用。你们留着找人。”说罢，两人离开。
杨局立刻下令：“立刻发布转移通知，请市民做好准备。”
“是。”
几分钟后，所有市民的手机都收到转移通知，要求大家准备好物资居家或在室外空地统一转移。
同时新闻上也发布市民转移通知，社区群要求统一填写人员名单。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姜媛媛看了短信，兴奋起来：“这是？政府救援通知？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姜妈妈笑道：“赶紧准备东西，我们马上转移。”
“哎，别慌，先把名单填了。”
忽然，地面剧烈震动。
姜妈妈差点摔一跤，姜爸一把把人拉起。
“怎么回事？地震？”姜媛媛不敢相信。
沿海地区地震意味着海啸可能到来，这是所有人都不愿面对的。
姜和安慰道：“可能感觉错了，先拿东西。”
“嗯，好。”姜媛媛跑进自己卧室拿出买的防水服，“我们把这个换上，到时候好走。”
忽然的震动，整个滨州市都有感觉。就连金山上的部队都晃了几下。
杨局忽的变了脸色，已经有了预感：“加快速度，金山周边居民先行转移。”
黑云压城。天空中聚集的云层越来越厚浓重的似乎要把地面吞掉，伴随着可怖的雷声，暴雨量激增。
谢桑终于确定降水的中心位置，对应的地面也正是长右所处位置。
“走，尽快把它带走。”
谢桑无疾俯冲向地面，那里是滨州市最高建筑。
丢失的长右被绑在楼顶的超长避雷针上不断尖叫。雷电通过避雷针传导到它身上，长右痛了就叫，它叫声引来雷电，接着电闪雷鸣，又一道雷劈到避雷针上，再次击中它，反反复复，最后，命大的长右看起来只剩一口气。
谢桑看到这一幕，愤愤道：“该死的，谁把它绑在这里。”
无疾抽出剑将这可怜的异兽身上的金属丝斩断，接住掉落的它。
毛都焦了的小长右缩在无疾怀里，虚弱的看他一眼，嘤嘤哼了两声。
谢桑看它一副可怜样，掏出个玉瓶子，倒出点液体喂它喝了。
过了段时间，长右恢复了精神，连带着一身皮毛都光滑了不少。
谢桑问：“你好点了没？我们带你回长右山。”
这只长右少见的通人性，闻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对着天台的门大叫。几只爪子胡乱扑腾，无疾险些抱不住它。
两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走向那扇门。无疾一个不注意，长右刺溜滑下，四爪落地就扑进去。随后，楼道里发出惨叫。
两人追了进去，就见长右扑在一人身上，将人按住了打。两只前爪上下翻飞，不出片刻，那人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
那人毫无还手之力，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终于，长右打累了。停下来顺着无疾的腿重新回到他怀里趴着。
看了它的一番操作，两人哭笑不得。这小东西还挺记仇，看来被揍的那个就是抓它的人。
谢桑上前将人翻过来漏出脸辨认。
“是你！”mu4004的肇事者，那个逃跑的小丑！
“居然又是你？”谢桑一拳砸在他脸上，小丑摔回去，瞬间鼻血飚出，原本被挠的五彩缤纷的脸更加凄惨。
“说，南水市的洪水是不是也是你搞得鬼，那只长右也是你带去的？”
小丑桀桀笑着，吐了两口鲜血，情绪激动，脸上虽然没画那些夸张的图案，但是他的表情狰狞仿佛一个真正的小丑。
“就是我做的，我需要的灵魂没有集齐，奥菲斯主教对我不满意我被驱逐出来，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随即衣领被揪起来，又挨了一拳。
两拳下去，小丑去了半条命，可他仍然在笑。
谢桑把人拖出楼道，拖到天台上，暴雨倾泻而下，小丑一到外面就成了落汤鸡。
将人按在女儿墙上：“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城市因为你被毁，你还是个人吗？”
建筑物太高，肉眼无法看清地面状况。
小丑可不管这些，嘶吼道：“只要我收集足够的灵魂，我的主教，我的上帝，还会欢迎我回去，我一定能回去！”
小丑挣扎起来，口中骂道：
"youbastard!"
谢桑气笑了，抓住头发向墙上重重撞去，砰的一声。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灵魂一起收集，你一个米国人，跑到华国地盘上撒野你知道什么后果吗？退一万步说，为什么要收我们国家人的命，你怎么不去祸害自己国家？你怎么敢！”
“你怎么知道没有？”小丑嗤笑一声，“只不过其他国家都只当意外事故，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在你们国家制造航班事故就被发现了，明明就差一点就能成功，你这家伙搅了我的好事，我才捉了这个小怪物制造暴雨，说到底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笑的猖狂，长右见他提到了自己，也恼了，在开始尖叫起来。
无疾来不及安抚，暴雨愈加猖獗。
“你这个疯子！”谢桑有点发狂。直接将人甩出楼顶，用绳子缠住手腕把人吊在半空。小丑仍然在笑。
“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你的那点伎俩也别想用。你见不到你的上帝，等着进监狱吧！”
转身在长右嘴里塞了根树枝，堵住了它的叫声。
“你哪来的？”
“雨师给的，说是它喜欢。”
“我们快点把它带回长右山。”
忽然楼层剧烈晃动起来。两人立刻谨慎起来。
“地震？”
“是海啸！”谢桑面朝大海方向。海水翻滚，一阵阵大波浪推着向海滩袭来。海面突然变成白色,其前方出现一道长长的明亮的水墙不断地向滨州市接近。
转头对无疾道：“立刻通知超调组，海啸来了！”
谢桑把小丑拽上来敲晕，揪着其衣领向金山方向冲去。
群里多了条消息。
无疾：“海啸来了。”
所有人心凉了半截。
杨局满脸严肃，当机立断：“发布海啸预警！立刻派出所有直升机，让群众全部去屋顶集中救援！还有，调出飞行器，立刻投入救援！”
“杨局，飞行器研究从未对外公布，上面怪罪下来，我们没有人能负责。并且这批次飞行器没有通过飞行校验，贸然使用恐怕会出问题。而且拥有独立驾驶技术的只有我们超调组，如果出了问题…”
“出了事我担着，你们放心救人就行，能救一个多一个。”
“是！”
超调组任务艰巨，飞行器体积较小，一个飞行器最多能携带七人，能够自由穿梭于狭窄的建筑物之间，不需要停靠位置，可以自动悬浮空中。
但这一切需要良好的驾驶技术，超调组成员系统学习过理论知识，却没有几次实际操作飞行经验。
最终，五人各驾驶一艘飞行器出发救援。
降雨停了。
谢桑把小丑和被施了睡眠咒的长右一起丢给国安局。
国安局的人不是第一次见到小丑了，立刻将人按住，给他被绑的手腕加了副手铐。
“照顾好长右，它暂时不会醒。”
“夔醒了。它受到了挑衅，我现在要去让它安静下来，不然就杀了它才能阻止海啸。”
谢桑留下两句话匆匆离去。
一旦海啸发生，如果是超大型海啸，金山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普通人帮不上忙，能做的就是不捣乱。
眼见两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杨局心里满是担忧。海啸一旦来临，死的就不止群众，救援部队也会身处险境。
姜家。
姜媛媛忽然看见手机通知提醒：“爸，妈，你们快看通知，政府说让我们去楼顶等待救援。”
刚刚突然第二次地震，整座大楼开始摇晃，而且愈演愈烈，高层居民根本无法撤离。姜家人躲在厚实的餐桌下躲避危险。等到楼不再摇晃，所有人都带上东西开始向楼顶聚集。
姜家人从桌子底下钻出准备转移。
姜和看见远处汹涌而来的海水，喃喃道：“来不及了。”
扭头对家人道：“贴紧墙壁，抓住身边的东西，不要被冲走！”
姜和站的地方无遮无挡，海啸冲进来就是死路一条。
“小和！”
“哥！”姜媛媛眼睁睁看着海水铺天盖地而来，在自己哥哥的身后似乎要将人吞噬。
“进去！”姜和吼了妹妹一句，尽力向旁边躲，终究慢了一步。
海水携带巨大能量冲击建筑物，窗子墙壁瞬间破碎坍塌。然后建筑倒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