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淹南水5
京都,国安局。
国安局局长和超调组围坐会议桌前等待无疾谢桑两人。
李副局：“谢桑能对自己的话负责？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处理不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到时候政府的威信何在？”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突然，门被推开，谢桑的声音直插进来：
“副局既然不相信我，我们也不必再谈。”
谢桑原本也不是真的要他们帮忙，只不过将消息告知他们让他们做好应对洪水准备。没想到刚进会议室就听到了这句话，脸立刻就冷了下来，抬脚就准备离开。
杨局立刻将人拦下，“老李心直口快，谢先生就当他一时失言，不要放在心上。”
“老李，快过来给谢先生赔个不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话也不注意，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振华脸色发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让自己向一个小年轻道歉，他拉不下脸。梗着脖子不说话。
谢桑看到对方试图用年纪压自己，嗤笑一声：
“不要用年纪来压我，我谢桑还是受得起李副局的一声道歉。我不像你们，对于其他人的生死我并不关心，这次我好心提醒你们，你们不放在心上，我无话可说。”
杨局的额角的跳了跳，深知两人都是硬脾气，连忙打圆场：“这是什么话，保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使我们国安局的职责。谢先生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李局不够了解才冲撞了您。我已经下令各部门时刻关注各地降雨异常，气象台那边已经发布通知把消息告知群众做好应急措施。”
谢桑冷着脸，没有接话。
“大师，您消消火，您不是说长右不见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什么长右，咱们在这无意义的吵吵只是浪费时间。”宁阿雪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带了敬语，“您觉得呢？”
“哼。”谢桑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又顺手拉开另一个，对无疾道：“过来，坐。”
其他人一看谢桑似乎平息了怒气，连忙坐下。
杨局开口问：”谢先生，这个长右是什么东西？南水市的暴雨与它有关？”
“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它是一种异兽，栖息在长右山。我只能告诉你们它的出现会带来洪水，各种形式的洪水，不单单是降雨。”
卫炙接过话：“那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人类社会？”
“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它跑去了南水市，后来在雨师的帮助下，把它带回长右山，南水市的降雨才停止。”谢桑扫了圈众人的表情，继续说：“刚才我得到消息说是又有长右不见了，希望你们可以帮忙寻找，并且我们推测可能是被人为带走。不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
李副局插了句嘴：“这雨师又是谁？他能找到长右？既然是山海经里的异兽，我们普通人怎么找得到。”
谢桑瞥了他一眼，对方脖子一缩，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要看你们降水观测部门的能力了，长右在睡眠时间不会引发水，一旦清醒状态下开始长鸣，洪水也就来了。”
宁阿雪感叹了句：“这么邪乎吗？”
谢桑笑了一下，表情似是怀念：“这世界不仅有你们变异人，更有其他超自然生物存在。如今的超调组实力大不如前，只能靠人体变异获取力量。可你们的前辈，想当年天赋能力也是万里无一，比如张寻鹤。”
张寻鹤可谓是传奇人物，超调组的第一位成员，他所在的几十年里，超调组也就是pi名声大噪，处理过无数超自然事件。只是后来他失踪，超调组其他成员也纷纷退出，这个被称为一代传奇的组织由此没落。
政府无奈下重新组建，奈何能够通灵的人少之又少，最后只能招募变异人组建成如今的超调组。
“谢先生如何知道张前辈的事？”杨局问。
如今老一辈都很少有人知道第一代pi成员消息，更何况这么一个年轻人。
“你觉得当初我为什么会同意帮助你们处理坠机事件？”
叶栗原在对面观察了好久推测到：“难道是是因为张队？”
“不错。还算有个聪明的。”
叶栗原继续问：“张前辈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人了，您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你们怎么会有联系。”
“这你们就不要多问，看在他的份上我会尽量帮助超调组。目前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等待降雨，降雨中心就是长右所处的位置。”
卫炙道：“我们国家这么大，降雨也是各地都会有，排查起来难度太大。”
“长右带来的降水不一样，只需要观测某地降水突发性异常即可。关键是我需要你们去抓捕这个抓走长右的人。”
“行，气象部门已经抓紧排查，一有消息立刻会通知我们。”
众人在超调组也不敢离开，吃喝都在这里解决。
众人既希望得到通知又不希望得到通知。正当大家万分纠结的时候，收到传来的紧急通知，滨州暴雨！
现在情况刻不容缓。杨局下令做好应急响应，派遣救援部队前往救援。
滨州是华国最大的沿海城市。东临东海，是华国南北方和海外的连接点，地理位置优越，是世界十大港口之一，更是全球金融贸易中心。
谢桑严肃道：“滨州常驻人口超三千万，一旦降水引发海啸，后果不堪设想。”
叶栗原道：“海啸一般由海底地震引起，滨州不在地震带上，就算有海啸，滨州外一圈岛链，可以阻挡大部分海啸的能量。而且近海有一个十分绵长的大陆架，发生海啸的几率微乎其微。”
“你的分析没错。如果只是简单地洪水，以滨州政府的能力，救援群众还是可以做到。我现在担心的是长右在滨州出现，暴雨都是小事，如果它们与夔呼应引发海啸，那就不光是滨州，京都也保不住。”
众人震惊：“什么？怎么又会出现夔？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异兽。”
信息量太大，大家一时接受不了。
“我只是推测，实际状况我不敢确定。”
为了尽快实施救援，杨局申报了直升机协助。众人在飞机上眯了会，保存体力。
滨州政府连夜加高防汛墙，排查城市排水系统畅通。
平静的城市躁动起来。
滨州，早上七点。
有人发现了降水的不同寻常，开始在网上发帖询问。
“求助！南水市的同胞，你们那里发生洪水之前有什么预兆吗？”
很快就有人接二连三的回复。
“有，降雨。”
“暴雨。”
“天黑，闷热。鸟大片大片飞，飞不动的都淹死了。”
……
一条条的回复结合外面的景象，楼主有些害怕，在帖子下回复：“我怀疑，滨州也要出现洪水。”
评论沉默了一阵，“政府发布的预告是真的？”
“我也是滨州的。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暴雨！”
“楼主在家里还是外面？家里的话，储存好食物和水，不要出门，快拨打救援电话。如果楼层太低尽快向楼顶转移。户外的话千万不要乘坐交通工具，尽快高处跑，不要接近电线杆和铁塔，防止触电！”
楼主：“家里，二十二层，高度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风很大，我看见海面很不平静。”
“楼主吓人，滨州从未出现过海啸，不用担心。”
“可是万一呢？海啸出现，滨州就完了，说不定会殃及周边城市。”
“卧槽？南水不会这么倒霉？又来一次洪水！”
“听说救援部队已经前往滨州了，还有人看到工人连夜加高了防汛墙。”
“真的要洪灾吗？我还在外面玩呢，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看海，海滩上都是人。”
网友议论纷纷，姜媛媛却没心思看下去了，看着窗外的天气愈发急躁。对着厨房喊道：“妈，妈！”
“怎么了？媛媛。妈妈做饭呢。”
“你过来，别做了。”
“哎呀，你这孩子，什么事急成这样。”姜妈妈嘴上这么说，还是进了女儿房间，看到女儿站在窗前。
姜妈妈走到女儿身边问：“你干什么呢？外面黑压压的有什么好看。”
姜媛媛没有看她，还是盯着海面，说：“妈，你说我们滨州不会也要遭遇洪灾吧。”
“瞎说什么呢？我们这排水系统放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不会有那么大雨形成洪灾。你这孩子不会被南水的洪灾弄魔怔了吧？”
姜妈妈摸了摸自己女儿额头，自言自语道：“这也没发烧啊，一大早的说什么胡话。”
“哎呀，妈。我没瞎说。”姜媛媛知道自己妈妈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急了，把手机给她看，道：“你看，我刚才问了，我们这里和南水市洪水之前的状况一模一样，而且新闻上不也是让我们做好防护吗？你怎么不相信呢？”
姜妈妈大致看了眼，将手机塞会给女儿，苦口婆心道：“说不定都是骗人的，那天气预报哪一次准过？那些网友的话能信？还海啸？你妈我在滨州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见过海啸。别瞎操心，快来吃饭。”说完，转身走了。
妈妈不相信，姜媛媛也没有办法。只得跟出去，看着老妈摆出的两幅碗筷，问道，“我爸和我哥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学校那边有什么会，中午回来。你快去洗漱，饭马上就凉了。”
姜媛媛看着越来越不好的天气，突然萌生了个想法。
进了卫生间，联系自己老爸。
姜教授正在开着车，看到了女儿的来电，立刻接通。
“喂？媛媛，有事吗？”
“爸，我哥和你在一起吗？”
“在啊，我们等会开会呢。”
姜媛媛不敢说的太大声，只得装出虚弱的样子哼了两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肚子疼，你们快回来送我去医院，这天气太糟了，我不敢出去。”
“好，我们立刻回去。你妈呢，你妈今天不上班啊。”
“不知道，她手机没带，不知道去哪了。”
“媛媛你在家躺着，等我和你哥回去，不要乱动。一会就到了。”
“小和，给学校请个假，今天的会我们不开了。”
“行，媛媛没事吧。”
“不知道，突然肚子疼，可能是阑尾炎。”姜教授看着外面的雨，喃喃道：“这雨越来越大了。”
姜媛媛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了好长时间，果不其然又被骂了一顿：“你掉厕所里了？饭都凉了，快点吃。”
姜媛媛笑嘻嘻的说：“天热，凉了更好吃。”
观察了下妈妈的脸色，问道：“妈，把你手机给我一下。”
“你自己手机还玩不够？要我的干嘛？”话是这么说，姜妈妈还是把自己手机递给女儿。
姜媛媛笑嘻嘻地接过来，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在一边，然后低头吃饭。
早餐结束后，门锁传来动静。
姜媛媛知道是自己老爸和老哥回来了。
姜妈妈刚涮过碗出来，就看见自己老公儿子突然回来了，一时愣住。
“你们不是开会吗？这么回来了？”
姜爸也很诧异：“你不是不在家吗？”
“什么我不在家？我今天到现在也没出去过。”
姜妈妈反应过来，扭头质问姜媛媛：“姜媛媛，是不是你干的？你把你爸和你哥骗回来干什么？”
亲妈就是亲妈，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女儿干的好事。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姜媛媛站在沙发上拼命摆手：“这个，这个嘛，你们不要生气，冷静，听我解释。”
姜和走过去，揪住自己老妹的一只胳膊给她拽下来，笑到：“姜媛媛，你说，不给我们个正当理由，你今天死定了。”
姜媛媛抗议：“姜和，你这个笑面虎，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