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坠机事件2
“我乘坐的这个航班是那天最早的…”米柚回忆到那个时候。
米柚和爸爸告别后就上了飞机。旁边是一对母子，小男孩格外可爱，可能是起早了，盖着个小毯子昏昏欲睡，看到自己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姐姐好，又闭上眼睛。年轻的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赶飞机，起早了。”
“没事，大家都一样，我也有个弟弟，比他大一点，和他一样可爱。”看着这个小男孩，米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弟弟，唉，又要好久才能见面。
大多数乘客都很困，几乎都是在休息。不久飞机就起飞了，耳边传来空姐温柔的提醒：“女士们，先生们…”
没过多久，广播中的声音不再温柔，渐渐变得怪异可怕。
"surprise,myaudience"
“桀桀桀桀，我们将会度过一个愉快的旅程。”
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所有的乘客，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舱内的气氛开始焦灼，乘客气愤不已。
大家都以为这是个恶作剧，纷纷找乘务员要个说法。
但是无论乘客如何催促,就是不见乘务员的身影,飞机依旧平稳地在高空飞行,似乎一切如常,但米柚感到了莫名的恐慌。
“这大概是我的第六感，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我就觉得我们这次都要出事。”
果然，飞机突然出现了剧烈颠簸，一些站起来的乘客没有注意，一下子摔得老远，甚至磕伤了头。周围人很快给他找东西止血。
很快飞机又恢复平稳。
受伤的乘客捂住受伤的头部，骂骂咧咧拍打驾驶舱门，可看到开门的人，大家都愣了。
门内不是机长或着乘务员，开门的是一个小丑。
飞机又不是游乐园，怎么会出现小丑！
最前面的旅客看到了驾驶位边躺着的两个身影及满地的鲜血，吐了吐唾沫，后悔自己敲了门。他这才意识到，小臭脸上的涂鸦竟然是喷溅的鲜血。
围过来的人也看到里面的惨状。
“杀人啦！”众人一阵惊呼，开始四散逃开。
米柚眼睁睁的看着从驾驶室出来满身鲜血的小丑把众人吓得四处逃窜，心中的不安更加达到了顶峰。
小丑的身后拖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撬棍，走过众人，向后方的几个乘客走去。
“刚才我听到有人骂我？”小丑用撬棍指了几个刚才冲在最前面的男人，“是你？你？还是你们？”
刚才冲在前面的男人，不敢做声，愤怒惊惧下看着小丑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
“我讨厌选择，一起吧。”瞬间，他手里又多了一根撬棍，一左一右直接插过三个人的脖颈，然后残忍地拔出，血瞬间直冲上机顶飚了周围人一身。
乘客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溅了一身血还茫然不知。
好久才有个人反应过来，“杀，杀人了。”
大家都浑身瘫软不敢动弹。
“没意思。”小丑扛起撬棍转身离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们有会开飞机的吗？刚才驾驶室的那两个不听话被我不小心弄死了。”
舱内环境针落有声，大家紧张的不敢呼吸。
所以说飞机现在是无人驾驶状态？开什么国际玩笑。
很不幸，乘客中没一个是飞行员。
“那只有我来开了。”小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丑开飞机，啊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幸运你们是第一批乘坐小丑号的乘客。相信我你们绝对不会后悔这次旅程。”
小丑再次回到驾驶室，无人敢阻拦。
恐惧笼罩着所有人，有人呕吐有人痛哭。
小丑在驾驶位上发了疯，擦了把面前玻璃上的血迹，开始随心所欲驾驶飞机。
“小丑号启程！哦吼！”
mu4004航班彻底偏移航道。
几分钟后，管制员发现这架客机失去了原有的高度，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骤降7000英尺，随后又拉升1000英尺，十几秒后，飞机调转了方向，极速下降至3000英尺，随后开始急剧下坠。
与此同时，陆地上的早起的村民也发现了这架不同寻常的飞机。有人好奇的记录下飞机划过的轰鸣声。
期间，管制员不断呼叫mu4004航班，皆无人回应。
小丑被吵烦了，直接切断了与地面的连接信号，同时放弃了驾驶。
驾驶室外所有人挤作一团，目睹了他干的一切。
有人试图劝说他停下疯狂的举动，始终无济于事。
“你这个疯子，你是要害死所有人吗，你也在飞机上，你也逃不掉。”
“哦？死？死亡？多么美妙的词啊。大家一起死不是更刺激？”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滚出去，要死你自己去死，别带上我们。”
“怎么？生命如此无趣，我来帮你们解脱，你们不应该感谢我么？果然，人类一直是如此愚蠢。”
“放屁，我们的生命还由不得你做主，滚下来。”
几个人试图把小丑拖下驾驶位，反而被小丑随意一挥，几个人立刻撞在墙上，砸晕过去。
米柚在飞机一次次的升降过程中抑制住呕吐的欲望，冲进洗手间。发现了昏迷被关在内的空乘人员，并试图将她们唤醒。
米柚跑出去找人帮忙，刚跑出洗手间就陷入了昏迷。
随着飞机的极速下降，,飞机外壳瞬间解体,舱室内低压缺氧，快速失重,人的意识瞬间消失,无法自救。
目击者只听见一阵爆炸声，飞机垂直下落，坠入山林，冒出滚滚黑烟。
这一刻，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然后，我昏迷了一会，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空间里，出不去，但是能感知外面的情况，我看见…”
米柚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还是太过害怕产生的幻觉。
当时，机舱内所有人都昏死过去，小丑背对着自己数着什么。
“117，118，119…”
“怎么会，怎么会少一个灵魂！怎么会少一个！哪去了！还有一个逃跑的小怪物躲到那里去了？”小丑全身发抖，尖叫着在机舱内到处翻找。
米柚感到很害怕，莫名感觉到小丑要找的就是自己，不敢动，不敢出声。直到小丑消失。
“再后来，我就看见了你们。”米柚想起那段经历还是很害怕，那种无助恐慌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小丑？是他吗？”卫炙翻出那段视频，放到米柚面前。
“啊！”米柚一声尖叫，“就是他！”
米柚从小就不喜欢小丑，总是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无论是电影中的形象还是游乐场中的小丑，米柚总是避而远之。
“这段视频难道是他的杀人预告？”卫炙沉思了一会，接着说：“视频是案发前天下午才收到，距离案件发生仅仅十三个小时。犯罪分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侵安全网发布杀人预告，再前往飞机作案，心理素质与犯罪手法绝对不是新手。”
“相比起这些，我倒是有点好奇他收集灵魂做什么？”谢桑的不合时宜的冒了一句。
这句话，不禁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人们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但事实无法避免。
超调组只对活人负责，管不了死人的事，卫炙提醒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活人的事，米小姐，你可能还不清楚，政府已经把这次空难通知遇难者家属，明后几天他们就会陆续到达。”
米柚有点茫然，自己这副样子怎么去见自己的家人，想到父母得知自己出事的消息该有多么痛哭，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救援仍在继续，没有人提出休息。不论时间如何推移，搜救人员也在坚持搜寻，就像他们地宗旨一样，“援救幸存者的任何合理的希望均已破灭。”
即使经过一场雨水的冲刷，空气中依旧充斥着烧焦味。
谢桑冷眼看着没有休息的救援队，似是嘲讽：“‘救援永远不能因为可能没有幸存者而事先放弃。’这是他们搜救团队的规则。有趣吧，即使你已经告诉他们这里没有幸存者，他们依旧依靠那一丁点的幻想坚持寻找，希望出现奇迹。”
无疾似是没有听到，依旧一会给旁来往的人递个铲子，一会又扒拉出个残骸碎片。
坠机地点位于山谷间，两侧海拔落差较大，周围道路狭窄，沟谷纵横，加上前一天的降雨，土地潮湿泥泞，还要面临毒烟、危险物质和□□的威胁，拉网式搜索难上加难。即使是超调组的成员也受不了长时间的体力消耗。
小苗现在是只狸花猫的形态，在山谷中跳来跳去尽力寻找可能遗漏的生命迹象。爪子不知道是第几次打滑了，好几次差点摔下山去，幸好一只手及时拖住了她。
单权扫了眼她吓扁了的耳朵，将她扔到自己肩头，嘱咐道：“抓紧。”
小苗立刻翻身用爪子勾住单权的衣领，她其实有点怕这个电系变异人，虽然是组员，但自己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站在我肩膀上看，不要再跳来跳去。”
我可能是碍眼了。小苗默默放松爪子，不敢太过亲近。
米柚看着不眠不休的搜救人员，有些心疼。
“能不能让他们不要找了，没有用的，大家早在飞机上就死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些言论，无论是搜救队还是遇难者家属，又或者是那些媒体。现在不找，我们说不定还会被打上无能、不作为的标签。”
米柚注意到接话的是超调组成员，他他摘下自己沾满泥浆的手套，向无疾伸出右手。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叶栗原，能力是精神控制，同时能探知人的内心。”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头前，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薄薄的镜片透出凌厉的光，一双眼睛直视无疾。
无疾奇怪的看了他一样，没有握手，回道：“无疾。”
“很奇怪，我无法探知你的内心。”叶栗原也不觉得尴尬，抬手扶了扶眼镜，悄悄动用了能力，但无疾偏了偏头，没什么反应。
谢桑看出了他的意图，叫了声无疾，无疾还是那副样子，呆呆地回望他，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
“过来。”
无疾乖顺地靠近他，依旧眼含疑惑。
谢桑无可奈何，只得解释：“没事，只是让你离那个人远一点。”
“哦。”无疾得到答案，也不再看他，反而蹲下来，看着漫山遍野的人。
谢桑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比起千年前，无疾已经聪明多了。
叶栗原看着两人暗戳戳的互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