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哪点你没看过
细密落水的花洒被裴冠关上,在明晃晃空荡荡的浴室里,裴冠的每声低喘都格外清晰。
姜蔓被男人的话震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我没有!”
裴冠只脱了上衣,健康的肌理纹路正隔着一层薄布紧紧贴在姜蔓的身上,让姜蔓窘迫地攥紧了裙角,慌乱道:“放开我。”
“没有吗?”裴冠略带薄茧的手扶在姜蔓的腰间,“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软多了。”
“不是洗澡吗?要洗就好好洗,不然就放开我”
姜蔓偏过头,阻止裴冠的手继续作乱。
裴冠缓缓松开手,说道:“洗,可我穿着裤子怎么洗?帮我脱了。”
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
一阵折腾过后,姜蔓从头到脚通红着出了浴室。
真是流氓!
像遛狗逗猫那样,把姜蔓耍得团团转。
出浴室的时候姜蔓随手扯了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上,明明是裴冠洗澡,到最后只有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
裴冠在后面抱着手臂跟着,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心情好得不得了。
姜蔓打开衣柜,翻找着衣物。
上次那个造型师来的时候,留了不少衣服,她腿上的伤泡了水,不能穿裤子,挑出了一件看着还算保守的裙子。
又犹豫地侧目看了裴冠一眼,咬了咬牙,狠心不在意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开始换衣服。
裴冠点了支烟,就静静看着。
“你满意了吗,可以带我去看楚楚了吗?”姜蔓边换衣服边说。
裴冠轻啧一声,把烟灭在烟灰缸里。走上前把姜蔓刚套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搂着女人就躺在了床上。
“我一晚上没睡觉,陪我睡会儿再去。”
厚软的床垫陷得极深,好闻的沐浴香水味道萦绕在两人周围。
裴冠没有再不老实,只是怕姜蔓乱动,用胳膊和大腿紧紧压着,沉声道:“别动。”
姜蔓拍拍他,说道:“那你睡醒了带我去,我不动,你别压着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这时候不能再招惹他,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裴冠勾唇,下巴顶在姜蔓的头上,才松了松手,不再使劲。
姜蔓被裴冠面对面拥着,待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后,她才敢轻轻抬头,挪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这是重逢后第一次仔细观察裴冠。清隽张扬的五官相比于五年前其实没有太多变化,更多的是气质上的改变。
虽然裴冠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但总觉得他心里有盘算,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一晚上确实也累极了,腿上的骨头还疼着。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在姜蔓彻底入睡的那刻,裴冠睁开了双眼。
他确实睡着了,不过因为睡眠浅,在姜蔓挪动的时候就醒了。他自从五年前姜蔓离开之后,几乎靠着安眠药才能安稳睡几个小时。
姜蔓沉睡在他怀里的模样,竟然是那么的不真实。
又恋恋不舍地抱了一会儿,觉得浑身舒散了,才轻轻下床走去书房。这两天没去公司,就让杨秘书把一些需要签字的资料都拿到家里来了。
裴冠出去的时候,正好碰着杨秘书抱着一堆资料上楼来。
“裴总。”
“嗯,抱进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裴冠看资料的同时,杨秘书报告着一些重要事件。
报告结束,杨秘书有些犹豫。
裴冠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游轮上的全部资料都准备好了,一定要发出去吗?”
裴冠轻笑一声:“杨秘书,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仁慈了?”
杨秘书斟酌再三,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会给裴氏树敌,不利于接下来的业务发展。况且就裴氏的影响力而言,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的这几个月,已经有不少企业向裴氏示好。”
裴冠签完一份资料,放在一边。平静地反问道:“你觉得景荣大厦为什么在短短三年内能达到盈利百分之八十?凭实力?你信吗?”
“这……”杨秘书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从来没有深究过。
“我们不了解沈祟,也不了解南方的市场。但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有如此成就的,必然手段不干净。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在以后的合作中我们就会处于被动。这样做只是为了自保,当然在必要的时候,这些资料会成为我们的武器。”
“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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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醒来的时候,裴冠正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
男人的双腿修长笔直,身上的肌肉分布匀称,是经常锻炼的结果,矜贵的白色衬衫被健硕的胸膛塞得鼓鼓囊囊的,怪不得昨晚那个美女贴他贴得那么紧。
察觉到姜蔓的视线,裴冠系好了领带转过身来:“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身上哪点你什么没见过?”
裴冠眨着眼睛暗示着,暧昧笑道。
姜蔓想起浴室里的荒唐,小脸微红,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带你去医院。”裴冠不再闹她,扔了一件衣服到她头上。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餐桌上摆了一些简单的饭菜。裴冠拉着她坐下,放了一碗粥在她面前。
姜蔓有些云里雾里,忙问:“不是去医院吗?”
“我饿。”裴冠瞥了她一眼,给她夹了块笋尖。
姜蔓急着走,没有多吃,随意吃了两口就催着裴冠赶紧出发。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夏楚楚。
那天楚楚的惨状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颤,听裴冠说的样子,应该是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受了很大刺激。
裴冠倒是不慌不忙:“把你碗里的吃完,不然就不走。”
姜蔓没办法,只能快速地往嘴里塞着。这中间,裴冠还给她夹了不少菜。这一顿下来,着实是没少吃。
好不容易吃完,姜蔓嘴里的东西还没吞咽下去,急着说:“走吧?”
“好。”裴冠给姜蔓擦着嘴角,眼角含笑。
是凌晨那个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姜蔓虽然着急,也不忘记对司机道谢。
裴冠双手揣在裤兜里,懒懒散散地走在前面。姜蔓不知道是哪间病房,只能跟紧了他。
到了病房门口,姜蔓通过透明的窗户看到里面,夏楚楚正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看了一眼,姜蔓就不忍心再看。
那个活泼好动,每天都知道嘻嘻哈哈地女孩子,遭受了这种折磨,她现在恨不得把那个人给千刀万剐了!
裴冠俯身问她:“不进去?”
姜蔓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