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要我”
此时的男人和那时的裴冠逐渐重合,姜蔓尊重逐渐酸涩起来。
那时的他们心智都不成熟,胡闹着来。但现在,姜蔓不能再清楚,他们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就算裴家不说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再和裴冠在一起。
姜蔓硬声道:“是。我去看看你有没有出事,省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听到这话,裴冠抚在姜蔓膝盖上的手顿住,又毫不留情地狠狠摁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姜蔓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裴冠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绝对没人会找你的麻烦!”
“是吗?那最好。”姜蔓咬着牙。
裴冠松开手,转而掐住姜蔓纤细脆弱的脖颈,厉声道:“姜蔓,你不是最会讨人欢心吗?只要你想,我什么不能给你?”
“你现在不是缺钱吗?听说姜辞还做着康复呢?那个什么夏楚楚,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整体寻死觅活,天天闹自杀呢!你要是听话一点,这些我都给你摆平了!”
姜蔓浑身发抖,绝望地闭眼。
她这时候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脱口而出吼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你能娶我吗?能吗!”
空气一瞬僵住了。
看到裴冠往后退了两步,姜蔓恨不能咬舌自尽!
想磕巴着补救道:“我随便说的”
“原来你这样想的?”裴冠露出玩味的表情,“想让我娶你?姜蔓,你最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算什么?我出去不用花钱都有成千上万的女人往我身上贴。说好听点,你不过就是贵点的公主,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
姜蔓怔了一怔,垂眸咬住唇。
年少的裴冠心高气盛,那时候把什么表情都写到自己脸上。而姜蔓最会看眼色,裴冠爱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做什么,哄得裴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而这时候,她却偏挑裴冠不爱听的听,非要惹他生气。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还有那句话,不是摆明了给裴冠机会侮辱自己吗?
姜蔓心里自嘲着。
裴冠朝姜蔓渗出血的白纱布上看了一眼,视线又不自觉上移。光滑的墨绿色真丝睡裙衬得姜蔓本就嫩粉的肌肤更显白皙。
就是太瘦了,以后要让她多吃点饭。裴冠心里默默想着。
姜蔓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所以裴冠一眼就能瞧见。
这倒是不小。
他刚刚从极限的刺激中出来,现在正是欲望最盛的时候。喉头滚动着,起身把姜蔓拽起来,“给我洗澡。”
姜蔓被猛然拽起,膝盖还疼着,一个没站稳,侧脸直接贴在了裴冠的身上。
裴冠身上陌生的香味钻入她的鼻腔,姜蔓心里一空。
男人把她扶稳,挑了挑眉:“怎么?你比我还急?”
姜蔓:“……”
她还来不及辩驳,就被拖着进了浴室。
直到裴冠直接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时,姜蔓才意识到裴冠没有在开玩笑。
姜蔓转过身,背对着他,脸红耳赤地说:“裴冠,你别闹!”
男人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堵在角落里,开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姜蔓,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裴冠哑声说着,“任我处置?嗯?”
姜蔓看逃不开,索性闭上了眼。
裴冠轻声笑着,呼吸却越发沉重,哄着她:“给我洗澡,我带你去看夏楚楚,她这两天精神状态很不好,你不想去看看?”
话刚落,姜蔓猛得抬头,看着裴冠:“真的?”
裴冠看着她这个反应,有些不满。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让她在意,却唯独对自己毫不在意。只在乎要是自己死了,怕人找她麻烦。
就真着么麻烦吗?
越想越生气,但这时候又不能发作,只从鼻腔中哼了一声。
姜蔓答应得很快,生怕他反悔似的。
也顾不得什么脸红,伸手打开花洒。却没想到没洒在裴冠身上,一滴不漏地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一瞬间被水眯了眼,看不清楚。
姜蔓忘记了,她身上的睡裙薄如蝉翼,因为被水打湿,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将身材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正当她慌忙地伸手摸开关的时候,整个身体被强硬地抵在了冰冷坚硬的后墙上。
“裴冠……”
男人重重地吻上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唇,不再给姜蔓说话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裙摆处滑向腰肢,清冽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裴冠觉得自己都要炸开了。
每个寂静落寞的深夜,他就算吃了安眠药也能从梦中惊醒。他留不住现实中的姜蔓,也抓不到梦里的姜蔓。
花洒还开着,把两个人都给浸湿了。
姜蔓依旧被水蒙住眼睛,她在黑暗中,身上的敏感却更加强烈。
她浑身紧绷着,用力推着裴冠,“唔唔”地发出声音。可是没用,他结实火热的身躯把她烫得无处躲藏,无处遁形。
裴冠充耳不闻,只努力地在姜蔓身上撩拨着。
在姜蔓几乎缺氧的时候,裴冠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贴着她的脖颈细细磨蹭着,暧昧的呼吸依旧环绕着她。
在姜蔓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裴冠笃定的一句话让她顿时乱了阵脚。
“姜蔓,你也有反应了。”
“你也想要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