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如愿以偿
想来这几天的醋已经是吃的够多了, 再逗下去恐怕就要适得其反了。
蔡云旗瞧着屋子里再一次瞬间熄灭的亮光,眼中笑意比昨个儿更深了,没有丝毫的停顿, 直接推门便走了进去。
想来——自己惹恼的人,还是得自己来哄。
跟昨夜里一样, 萧一瑾又是早早的便歇下了, 屋子里飘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
“夫人, 这是又睡了?”蔡云旗的声音很轻, 但音调却是往上扬的。
萧一瑾抱着被子只留身旁孤零零的一个枕头——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满后脑勺都写着——‘我不想理你,我不高兴。’
可装睡也得装的像才行啊, 这呼吸明显就有些急啊,再低头看眼床榻旁那两只一正一反的鞋子,她怕这是刚刚太着急了, 蹬了鞋子跳上床的吧。
蔡云旗晃了晃头,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正想伸手去拉拉她的衣角, 却碰见了她还有些潮湿的发梢——
就说怎的这般清香,原是刚刚沐浴完?
忽的,指尖一颤——
蔡云旗下意识的低头闻了闻自己, 是有股劣质的胭脂味儿, 顿时眉头就皱起了来, 带着这么一身的味道过去,恐怕这人就不只是抱着被子那么简单了, 估计会把自己踢下去都也是有可能。
思来想去,还是先去沐浴罢。
半天听不见有动静,萧一瑾又有些沉不住气了, 要不转身瞧瞧?
偷看一眼什么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可还没来得及行动,身后的人却像是离开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响。
这是又走了?
萧一瑾抱着被子猛地转过身来,可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呢,闹不明白这人做什么去了,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若是放在以前这人不该就从身后缠上来了吗?
今儿个忽然走掉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生气了?
可这不是她先逗自己的吗?
自己还击一下,难道就不行,这样的话那她也太霸道了吧。
还是说她又去找那个云莺了?
萧一瑾胡思乱想的劲儿不比任何一个空守闺房的小娘子少,咬着嘴角手底下拽着被角,一双含情目愣是变成了怨郎眼,扬起手重重的在那人的枕头上捶了好几把——
“好你个蔡云旗!敢跟自己分房睡!明天我就回娘家!”
而此时的蔡云旗才宽了衣物在水里沐浴着,忽的不知哪来的股邪风,愣是冲的自己打了个喷嚏——
蔡云旗哪知道自己正被某个小可人儿念叨呢。
不过想到萧一瑾,自己这心就像是腾空漂浮起来似得,放放不下去,升又升不上去,就这么轻飘飘的浮在半空。
这莫非就是在乎一个人的感觉,可真是折磨人啊。
怕她等急,也怕自己着急,蔡云旗没怎么泡,简单的洗了洗,便起身了。
素雨递来帕子,又拿了身干净衣裳——
蔡云旗沐浴后,站在香炉前又熏了熏,如此一来只觉得阵阵清香,人也精神了许多。
披着件斗篷从温洗室里出来,直奔着卧房就疾步走去。
“宝哥儿——”素月跟蓁蓁都欠了欠身子。
“今儿不用你们守了,都回去歇着吧。”蔡云旗说罢便推门进去,随后就将门栓上了。
素月不是素雨自然不会多想,只觉得夜深了,宝哥儿又素来体己身边的人,可又怕主子有吩咐,便跟蓁蓁又等了片刻,瞧着确实没有吩咐,二人这才转身也回了屋子。
屋里头儿还是漆黑一片,方才自己离开时,这窗户分明是开的,怎的现在竟关上了?
蔡云旗又瞧了眼床榻旁的鞋子,此时也被摆正了。
偏过头去,那装睡的人还在装睡。
可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伪装早早就被拆穿了。
蔡云旗挑了挑眉,关了也好,省的一会儿自己麻烦了。
解下脖颈处系着的斗篷绳结,随意的往椅背上一搭,上好的蚕丝面料,顺着椅背就滑到了地上——
拿过火折子对着吹了口气,在那快要燃尽的烛盏上点了点,微弱且昏黄的光线瞬间就亮了,忽明忽暗,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朦胧暧昧。
就听身后的人好一阵窸窸窣窣,细听过去还有倒水的声音——
萧一瑾的好奇心又被勾了上来,蹙着眉头竖起了耳朵来,竟有鸟叫声在耳边环绕。
蔡云旗这是把什么东西拿进屋里来了?
微微转过身去,就想要偷摸着瞧一眼,却不想那人早就盯着自己了,就在自己的脸跟前儿,一睁眼儿就眉眼开怀的笑看自己。
“水雀——”
萧一瑾忽然坐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拿。
蔡云旗却扬高了手故意不给她——
“不是睡着了吗?”
“你这么吵,早醒了。”
萧一瑾扯这人的衣服,站起身来就把那水雀抢了过来。
白色的小哨子,只要里头儿灌了水,不管多少,就会有不同的鸟叫声,再加上它的外形似雀,顾名思义水雀。
萧一瑾本就极爱摆弄这些小玩意儿,这东西在华南的时候常有小贩出来买卖,可到了晋京却再没见过了,饶是好东西太多了,对着小物件不稀罕吧。
“喜欢吗?”蔡云旗凑过身去“我今儿下了朝,在集市上碰见的,这是最后一只了,我买下来的时候,旁边的小孩都要馋哭了。”
“跟小孩子抢东西,厚脸皮儿——”
萧一瑾抖着肩膀就转开了,自己气儿还没消呢,弄只水雀就想来哄自己——
“我不喜欢——”
嘴上说着不喜欢,可拿着它却爱不释手,果然口是心非到了家。
“不喜欢?”蔡云旗佯装着就伸手过去“那你还我。”
话音刚落,手却被萧一瑾啪的一声打落,只见她昂着头——
“在我手上的就是我的。”
蔡云旗到吸了口凉气,笑眼瞧着她——
“嘶——好霸道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蔡云旗不一会儿就心神荡漾起来,微微扬起了下巴,抻着头嗅了嗅,颇为享受的模样。
此时的萧一瑾偎靠在床头儿,瀑布般的青丝随意的散在身上,指尖儿在那水雀的身上轻轻抚过,时不时吹上几下,全是清脆的鸟叫声儿,至于腿上的被子早被拱到了床脚儿去。
蔡云旗歪了歪身子,撑着胳膊斜斜的挂在床头儿,借着那橘色昏黄的火烛,定定的瞧着眼前人。
外头儿套着件白色的贴身里衣,身侧的绳结系的有些松垮,1身1前1微1微1隆1起,内里的小衣若隐若现的透出的是绛红色,顿时让人不住的遐想——这是萧一瑾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展露惊艳。
就凭这玲珑有致的身段,蔡云旗经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儿,不知不觉心猿意马的厉害起来。
趁着这会儿,萧一瑾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的水雀时,蔡云旗悄悄地便向这人靠拢去,不一会儿就蹬掉了鞋子挨着这人的腰身躺了上来。
萧一瑾呼吸一滞,只觉得身边有个火炉,忽闪着几下眼睫,一股不同于平日里味道往鼻子里钻了钻,顿时呼出的气都有些炙热起来——
这人身上今日熏的什么香?沁的人脑门一个劲儿的直发晕。
余光偷偷的往身旁的人撇去一眼,只见她闭眼打着瞌睡,似乎是困了。
高挺的鼻梁,极薄的嘴唇,还有那近乎完美的下颌线条,瞧的萧一瑾心中怦怦直跳,赶忙又收回眼来。
原本还一肚子的气恼,这会儿竟一点儿都没了——
脑中竟是这人对自己的好了。
其实,她也挺难的不是吗?
自己瞧见的不过是一个云莺,可自己这才进门多久,这人可在郡王府里待了快二十年,期间又有多少数不清的云莺呢。
堂堂一个郡王府的世子爷,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想到这儿——
萧一瑾就有些后悔了,不该跟这人置气的,该多体谅她才对。
不自觉的手便探上了她的脸颊,揉了揉——
软下声音道:“乏了?”
蔡云旗侧身环住萧一瑾,同她又贴近了许多,慵懒着含糊不清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萧一瑾顿了顿,将手里的水雀放到床头的小方几上,又拉过床脚的被子,正想躺下,却瞥见了那微亮的烛火——
“我去熄灯。”
人刚从被子里钻出来,下一刻却又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捞了回去。
“哎——”
“别去了,就让它亮着吧。”
蔡云旗呼出来的气打在萧一瑾的侧脸上,往怀里揽了揽,鼻尖儿就蹭了上去——
不同往日的拥抱,这一次似乎格外难耐。
“不、不睡吗?”萧一瑾哆嗦着身子,打了结巴。
“还生气吗?”蔡云旗将自己头下的枕头揪起扔出了床帏,往前又挪了挪脑袋,让两人枕在了一块儿。
“你说呢。”萧一瑾说不气,可还是醋的。
蔡云旗见自己这样靠近,她也没有推搡,偏过头又贴了这人的耳畔,薄唇若有似无的在耳垂上不经意的——撩着。
“别气了,我那都是逗你的,那婢子让我已经赶出去了。”
“你赶她走了?”萧一瑾被她撩拨的有些难耐,可又听她说赶走了云莺,随即便转过身来,面朝她“那郡王妃那里,你怎么说啊?”
“能怎么说?就说世子妃吃醋了呗——”
“蔡云旗——”
话还没说话,萧一瑾腰身便是一紧,娇1嫩1的1薄1唇1就被猛地堵上了,紧跟着牙关也被用力撬开——
一来二去的,竟出了一身的汗。
这回蔡云旗学聪明了,箍着怀里的人,堵着她的嘴,饶是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出口。
直到将这人吻的手软脚软倒在自己怀里才罢休——
“蔡云旗——”
“还要让我等多久?”蔡云旗直接了当的问道。
萧一瑾嘴唇微肿,眼角泛湿——
只见蔡云旗挑落银勾上挂着的床帏,霎时间两人便被包裹在了床榻上,外头儿隐隐的烛火,变得暧昧不明。
就在蔡云旗以为萧一瑾,这次也会拒绝自己的时候,胸前的衣襟却忽然被扯住了——
萧一瑾目光灼灼的先是盯着自己的脸,随后又向下移去,落在1身1前1的平坦处——
蔡云旗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可却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你看什么——”
话音还没落下,胸口处却猛地被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蔡云旗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总穿着,不勒吗?”
说着还在那小衣的边缘处勾了下手指。
蔡云旗微张着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最胆大的那个不是自己。
片刻后,额上密密麻麻的激起一层汗珠儿——
蔡云旗撑着胳膊立在萧一瑾的两侧,忽的又松手翻了下来,事到临头自己反倒成了打退堂鼓的那个。
方才还燥热的空气,忽然就冷静了来。
“要不,还是算了吧。”
萧一瑾有些楞——
“都这样了,怎么算了?”
“我——”蔡云旗不知道怎么说,她总不能告诉萧一瑾,自己害怕吧?害怕她看到同样女性身体的自己。
“唉——”
萧一瑾转过身去,往蔡云旗的肩上靠了靠——
“到底是你没想好,还是我没想好?”
“我、我吧——”
蔡云旗刚说完,腿上就挨了一脚。
“没想好那你娶我做什么!你出去!你给我下去!”
萧一瑾的脾气来的突然,蔡云旗没有防备,叫她这么又踹又蹬的——
哐的一声,竟跌到了床下。
“你这是做什么?!”蔡云旗从地上爬起来,撩开床帏就见还没看清那人,枕头就猛地也砸了过来,正中自己的脑门。
好好地良辰美景,愣是打起架来了。
蔡云旗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便解着身侧的系着的绳结,便高呼道——
“反了你了!”
随即一把撩开床帏,扯着被子就压了过去,没一会儿床榻里的人就消停了——
既不踹脚也不捶打了。
萧一瑾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厉害的不得了,蔡云旗一发怒,她一准儿就认输。
一口咬在这人的胳膊上,落下一个血印子——
萧一瑾环着蔡云旗,眼眸渐渐湿润
“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蔡云旗心疼的瞧着眼前的人——
“我把命给你都行!”
萧一瑾破涕为笑——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好好地。”
一路全是试探着来,苦尽甘来,也算是不负此夜了。
“呼——”蔡云旗重重的舒了口气,歪着脑袋倒在一边“不容易啊。”
“明明累的是我,你还喘上了。”萧一瑾偎在这人的肩上,手指扶着她1身1前1的勒痕,眼中泛上许多心疼“往后在屋子里就别束着了,你不疼,我瞧着都疼。”
“我那不是怕被人瞧出来吗?”蔡云旗捏着脖颈上挂着的玉坠,说来也怪,这玉坠明明是萧一瑾赠与自己的,如今却好像认得了自己一样,一刻都取不下来了。
“门一栓紧,谁能瞧见?”萧一瑾的手指滑到蔡云旗的耳朵上,微微用力的捏了捏“这屋子里就你跟你,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瞧见。”
“哎哎——”蔡云旗连忙偏过脸去,在萧一瑾的腕子上啄了啄“那不是先前你老躲我嘛,我以为你不喜欢呢。”
如今看来,她也不是不喜欢。
也对,这样美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呢。
“我躲你还不因为你每次老吓人。”萧一瑾不依的推搡了把这人,言语里尽是委屈“连句哄人的话都不说,上来就抱着我,哪回儿嘴角不是被你咬的要肿上好几日。”
原来是因为这个?
蔡云旗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因为这个,早不就哄她了,竟白白的等了这些个日子去——
“我那不也是没经验嘛,往后——往后就知道了。”蔡云旗说罢,又在这人的发梢处啄了啄“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愿意了?”
萧一瑾听着她这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儿,抿着嘴角似笑非笑道:“我能怎么想?若是再拖着世子爷,只怕就真的要独守空闺了,毕竟外头的莺莺燕燕,哪个儿可都比妾身会伺候人呢~~~”
莺莺两个字被萧一瑾咬的格外用力。
“哎——你说的什么话!”蔡云旗连忙握紧搭在胸口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我那不是逗你玩的嘛,你还不知道我,这心里头儿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那你还吃她给你夹的鱼!”萧一瑾倏的抽回了手,身子就背了过去,想到这个自己还气呢。
“我没吃,那鱼我一口没动——”蔡云旗身上的被子全都叫这人给裹走了,大晚上的还真有些冷呢“你给我些被子罢——”
听她说没吃,这才松了被子——想她也不敢。
堂堂一个郡王府的世子爷,在床榻上被抢了被子,也怪可怜的。
方才还可怜兮兮要被子的人,这会儿又热切的贴了过来,手刚环住那人——
却听一声连名带姓——
“蔡云旗——”
“怎么了?”
蔡云旗顿了下,自己又急了吗?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见萧一瑾扭过身子,一脸玩味儿道——
“没怎么,就是想瞧瞧你,是不是个耙耳朵。”
蔡云旗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咬牙切齿’的一把扯过眼前的被子——
“我看你又是活过来了!”
第二日——
萧一瑾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身边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嘶——”
不能动,一动浑身都疼,跟快要断了似得。
真是疯了。
“夫人,您醒了?”蓁蓁听见声音,顿时放下手里的绣筐,往里探了探头。
“现在什么时辰了?”萧一瑾捂着被子,有些头昏脑胀的顶着太阳穴揉了揉。
“已经晌午了。”蓁蓁边说边将床帏的帘子挂起,就见自家小姐缩在被子里,露着左右两个肩头儿,顿时也有些脸热起来,偏过头去“您要起吗?”
“都晌午了,怎么不叫我,祖母那儿我还没去请安呢。”萧一瑾一听登时就急了,一觉竟睡到了现在,传出去可不要羞死人了嘛,都怪那家伙——后半夜里跟打了鸡血似得。
蓁蓁瞧着笑了笑“是世子爷不让叫,说是——说是您昨夜劳累了,今早要多睡会儿。”
“啊?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萧一瑾的脸顿时跟那烫熟的虾子似得“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不能让您贪凉,叮嘱我跟素雨还有素月,冰的酸梅汤什么的今儿个一律都不准用。”蓁蓁实在是没忍住,抿嘴偷笑的瞧去“夫人,您昨夜这是——”
不等蓁蓁话没说完,萧一瑾连忙就将撩起的床帏又扯了下来,躲在里面怎么叫都不出去了——
“哎呀!我没脸见人了。”
萧一瑾一把捂着脸就背过了身去,这蔡云旗怎么什么都瞎说啊。
蓁蓁将床帏掀开一道缝儿——
“您快别捂脸了,晌午饭都做得了,再等下去世子爷就回来了。”
萧一瑾一听蔡云旗就快要回来了,急忙就坐起了身子,微微的不适感,让她又顿了顿,不过倒也没顿多久,毕竟若是自己这个样子再让蔡云旗瞧见,怕不知道那人又要做什么,就那猴急猴急的性子,今儿一天就真的是别起了。
换了干净衣裳,瞥见了床榻上的红梅,又想到昨天夜里——
其实到也没那么可怕。
随即嘴角就浮上了笑意。
“夫人,您知道那个云莺被赶出去了吗?”蓁蓁边说边用梳子挽着萧一瑾脑后的发丝。
“我知道,被赶出宝阁楼了嘛。”昨夜里蔡云旗已经对自己讲过了。
“哪儿啊——是被赶出郡王府了,临走还落了好一通打呢。”蓁蓁说着就压低了声音,伏在自家主子耳边道:“素雨素月说,是偷看了世子爷呈给天家的密折呢。”
“她敢偷看密折?”
萧一瑾微微蹙起眉头,想着连日以来蔡云旗对云莺的放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不过这倒是个好由头儿。
“可不是吗,听前院的人说郡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郡王妃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敢多说,就那么怔怔的挨了骂。”
萧一瑾虽不懂朝廷里的事情,可也知道偷看密折是大事,想来这小安氏也该消停消停,就是可怜那云莺了,还以为要乌鸦变凤凰,这下可好乌鸦都做不成了。
————
这日
近黄昏了,蔡云旗才带着千瑞从外头儿回来,风尘仆仆的一脸凝重,身上后腰处还粘了些泥土——
这是同谁打架了?
“你这是——”萧一瑾赶忙迎上前去。
“娉娉!”蔡云旗一把揽过萧一瑾的纤腰,箍在怀里人就喘了起来。
千瑞跟蓁蓁见状便都退出了屋子。
起初萧一瑾还以为她这是又要胡闹,可随后却瞧见这人泛红的眼眶,连忙捧起她的脸——
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蔡云旗从怀里摸出了张泛黄的信笺,上面既无正文也无落款,只有简简的‘江南’二字。
萧一瑾看不明白——
“这是?”
“齐钊!我寻见齐钊了。”
“谁是齐钊?”
蔡云旗松开萧一瑾,将那泛黄的信笺用烛火燃尽,眼中的泛红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鲜少有之的欣喜——
“最后见着我母亲的郎中。”
萧一瑾猛地一怔“他在江南?”
蔡云旗点点头,随即便向萧一瑾望去“我要去江南。”
说下江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既不能让人怀疑,又得跟朝廷告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蔡云旗是有官职在身的,早已不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开了,喜欢的顺便收藏吧
谢谢大家
我真是——
我脑细胞死完了快——
大家凑合看吧
我尽力了(先去吐血了)感谢在2021-08-24 01:00:38~2021-08-24 22:5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嘚啵得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隔壁的路人甲 5瓶;路边一棵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