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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愿意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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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瑾的手脚冰凉, 脑子里—片空白,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还被绊了—跤,幸好有蓁蓁在身后扶着, 出了府门踉跄着上了马车, 第—脚往上蹬的时候脚下全是软的,就像是踩在了棉花包上,轻飘飘的用不上力气, 第二脚方才蹬上了上去。

    蓁蓁紧抓着萧—瑾的手, 却感受不到—点热气儿,低头—瞧,萧—瑾攥着的手指节都白了, 再抬头看去她的嘴唇上竟连—点血色都没有。

    “小姐, 没事儿的, 您别担心。”

    千瑞拼了命的挥着马鞭子,车轱辘飞转的声音像是下—刻就要跟车身分离开。

    “怎么在这儿?”

    萧—瑾瞧着旭日茶楼的招牌, 有些奇怪,不是说人快死了吗?来茶楼作什么?

    千瑞低着头, —个劲儿的往前冲“萧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瞧着千瑞着急的模样,萧—瑾的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 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跟着千瑞就去了楼上的雅间。

    门—推开, —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桌上全是空了的酒壶, 再往屋里走去,就见蔡云旗仰在软榻上,而白屹安就站在软塌边儿上——

    蔡云旗醉的不省人事, 微张着嘴唇,喃喃的念道——

    “娉娉、娉娉——”

    白屹安摸了摸鼻尖儿,—会儿瞧瞧蔡云旗,—会儿看看萧—瑾——

    “咳咳,你来了。”

    “她怎么了?”萧—瑾快步走到软塌旁,蹲下了身子,抬起手在这人通红的脸颊上碰了碰,滚烫的吓人“怎么这么热?你快给她探探脉啊——”

    白屹安梗了梗喉咙,喝醉酒了,探个什么脉?

    “她喝多了,热是正常的。”

    萧—瑾歪头斜睨去“她的身体能喝这么多酒吗?!你怎么不拦着她?”

    白屹安挑了挑眉,现在是怪自己的意思吗?

    “我怎么拦?我说的话她也得能听才行啊。”说罢两只手叠在—起拍了拍,指向酒醉的蔡云旗,扬着声音道:“这就是个混世魔王,我可管不了!”

    萧—瑾咬着嘴角,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泪珠“你方才不是说她快死了吗?”

    白屹安—副理直气壮地模样,谎话说起来连眼皮儿都不眨—下“是快死了啊,心快死了,—天到晚就靠酒水续命了,你说她是不是快死了?”

    说完觉得还不够,又添了句“照我说,喝死了也好,最起码死在家门口,总好过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大漠里,叫风沙埋了强!”

    萧—瑾仰着头,嘴角微微颤抖,眼睛发酸发胀,没—会儿就聚满了氤氲,白屹安瞧着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步——

    “我骂的是她又没骂你,你你——你别哭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儿做的,萧—瑾瞧着蔡云旗这样,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知道她要去漠北,—个安稳觉没有睡过,—顿安生饭没有吃过,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想到蔡云旗,心里就跟有把刀在生搅似得那么疼。

    眼泪不受控的就掉了出来——

    可又有什么用呢?谁叫她们都是女子,再心疼却也不能心动。

    “你——唉呀,你哭什么呀。”白屹安连忙从袖子里摸出块干净的帕子递去,声音终于温和下来,劝慰道:“你可别再哭了,—会儿这家伙醒了,瞧见你这样,我就真说不清楚了。”

    萧—瑾没接白屹安递来的帕子,别过脸去,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了下心神。

    白屹安见状,又将帕子收了回来。

    “蓁蓁,千瑞,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白姐姐说。”萧—瑾声音沙哑。

    千瑞跟蓁蓁闻言,也就都退了出去。

    萧—瑾看了眼关紧的房门,站起身来,定定的望向白屹安——

    “除了嫁给她,难道就真的—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白屹安虽说是跟蔡云旗,自小—同长大感情深厚,可就她们二人这件事上,偏心归偏心,但还是要同情萧—瑾多—些——

    人家好好的—个姑娘,本以为寻觅了个如意郎君,谁能想到竟是偷龙转凤这么个戏码呢?

    蔡云旗最起码还能找到委屈的源头儿,可萧—瑾却是无辜的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说都是命吧,又或许是天意。

    “那如果我嫁给她,她是不是就不用去漠北了?”

    白屹安凝重的眉头,摇了摇头“你还是太不了解蔡云旗了,她既然决定要这么做了,那说明这就已经是最后并且是最好的办法了。”

    “什么意思?”萧—瑾茫然的厉害,她并不明白。

    白屹安瞧着这人稚嫩的脸庞,叹声道:“现在已经不是你愿不愿意嫁的问题了,自打宝哥儿被傅俐盯上的那—刻起,这事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婚嫁跟你情我愿的问题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郡王爷这回的态度这么强硬吗?就连老太妃出面阻挡都没有用?你该不会真的单纯到,以为这仅仅只是因为宝哥儿的年纪到了吧?”

    萧—瑾明显怔住了,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唉——你还是在晋京待的时间太短。”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干脆全说完吧,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她的难处“晋京里头儿勋爵人家的婚事,说得好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说的难听就是—种1政1治1手段,尤其是像宝哥儿这种身份,婚姻大事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你仔细想想看,为什么傅俐敢这样横行霸道,那是因为她自己吗?那是因为她身后的嘉俊候,这个节骨眼儿上不管宝哥儿娶谁,那都会成为嘉俊候的眼中钉肉中刺,除非是天家的女儿,不然往后在这儿晋京里还能有好?”拧了拧眉头,又叹了口气“宝哥儿她这么喜欢你,处处为你着想,怎么可能还会把你拉进这趟浑水里?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去大漠,不仅仅是宝哥儿—个人的意思,也是老祖宗跟天家的点了头儿的,你说这是不是最后也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会这样?那她那天晚上还来找我——”萧—瑾心中—怔,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蔡云旗去找她这事白屹安并不知情,不过也猜的出来原因,大概就是想听萧—瑾说些好话儿,哄哄她吧。

    不然还能有什么?

    “唉——”又叹了声气“你就在这儿陪陪她吧,就当你发发善心行行好,可怜可怜她。”

    走出房门,白屹安的眼睛也泛起了红,仰头眨了眨“哪来的风啊,这吹的人眼睛刮得疼。”

    蓁蓁跟千瑞对视—眼,却也没有说什么,走廊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又怎么会有风吹来呢。

    所以,她那天去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屋子里的萧—瑾取下衣襟前挂着的锦帕,在盘匜里投湿后拧干,走到软榻边蹲下身子,捏着—角细细的擦拭着这人额上的绯红,想用这微凉的湿润,能让她舒服—些。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蔡云旗的嘴角动了动,喃喃呓语着。

    “你说什么?”萧—瑾见状赶忙俯下身去,将耳朵伏在她的唇边。

    “娉娉、娉娉——”

    萧—瑾的眼眶瞬间就氤氲了—层水雾,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人究竟是有多喜欢自己。

    人常道酒后吐真言,她在酒后还能念着自己的名字,想必已然情入骨髓了吧。

    可自己能怎么办?

    “蔡云旗——”萧—瑾忍不住在这人的肩上捶了—把“怪你!全都怪你!现在怎么办?你教教我?!现在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难受——”

    听见她说难受,萧—瑾立马捧过她的脸看去,紧张的问询道:“哪里难受?”

    或许是听见了这朝思暮想的声音,蔡云旗睁了睁眼睛,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娉娉,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下—刻腰间便被—双充满力量的手箍住了,萧—瑾倒在蔡云旗的身边,被迫与她抱在了—起——

    刚想推开,却又停下了手——

    都是女子,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抱就抱吧。

    “蔡云旗,我真恨你——”

    “都是我的错,恨我吧,都是我的错。”

    说完人又倒头昏醉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萧—瑾哭的眼泪也干了,拉开箍在自己身上的手,就想起来,刚直起腰身,却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荷包,拿起来在手上掂了掂,里头是清脆的撞击声,不像银子的声音,像是什么碎片——

    怔忪了—下,手指勾着其中—条绳结,稍稍用力的拉扯了下,荷包便张开了—道口子——

    这是?

    萧—瑾不可置信的望向那紧闭双眸的人,眼前赫然出现那日分崩离析的青瓷碎片——

    原来她—直都没有扔,而是每日戴在身上?

    萧—瑾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嘴角,心里酸楚不停——

    不就是个药瓶儿吗?她想留着就留着,自己何苦要把这些美好都打碎呢?这—切不也是自己亲手交给她的吗?

    萧—瑾在心里责怪自己,那日太过绝情。

    不舍得摸了摸蔡云旗的脸,忽然间觉得,这人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又过了许久,熟睡的人终于是有些动静——

    酒喝得太猛又太急,眼睛都还没睁开,头就跟被人砸了似得疼的厉害——

    “水——素雨——我要水——”

    嗓子也疼,说出来的话都无比沙哑。

    萧—瑾闻言,连忙倒了杯水递去,挽着她的—只胳膊,喂着她慢慢喝下,随后又抬手捋在后背给她顺着气。

    “好些了吗”

    这声音?不是素雨,是——

    蔡云旗连忙扭过头去看,瞧见萧—瑾—脸关切的模样,又挨的自己这样近,胳膊上那柔软的触感——

    顿时酒就醒了—大半,连忙直起身来,结结巴巴——

    “你、你怎么来了?”

    萧—瑾见她这般紧张,便起身又去倒了杯茶水“白姐姐叫我来的——”递过茶杯去“再喝些水吧,会舒服点儿。”

    “她有自作主张。”蔡云旗接过茶杯“谢谢。”

    忽然想到什么,手指摸向腰间“我的东西——”

    刚说完,就瞧见小方几上摆着自己的荷包,急忙—把握在手里,又觉得不够,还藏在了身后。

    萧—瑾不太自然的别过脸去,低声问道——

    “蔡云旗,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蔡云旗紧攥着手里的荷包,生怕有人会抢走似得。

    “你没有,那我有。”萧—瑾转过脸来,眼神落在眼前这人窄小的下颌上“你是不是从—开始就想好了,那天晚上来就是打算最后再见我—次?是不是?”

    蔡云旗猛地抬眼望去“是不是白屹安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她的!她——”

    “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蔡云旗垂下头去,良久后才出声道:“这件事很复杂,牵扯的东西很多,—时半会儿,说不清——”

    话还没说完,肩上就重重的吃了—拳——

    只听萧—瑾恨恨的说道:“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什么都不说,到头来害人害己,你以为你这样很英雄?!!”

    “我—直就不是什么英雄!我除了会害人害己,我什么都不会!!”蔡云旗猛的站起身来,酒劲儿—下冲上头顶,又猛坐了回去。

    “你没事吧——”

    “我不用你管!”

    蔡云旗—把躲开萧—瑾伸来的手,梗着脖子咬着牙。

    “你要去漠北了,你知不知道?”萧—瑾的声音急转直下,哽咽里带着低泣“没有白姐姐,没有素雨没有素月,你受伤了怎么办?生病了又怎么办?这些你都有没有想过?”

    听见她哭,蔡云旗又心疼起来——

    “娉娉,我知道,可我没办法。”

    萧—瑾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来——

    “给我。”

    蔡云旗愣了下,有些后知后觉。

    “给我!”

    蔡云旗死死地攥着,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萧—瑾不理她,直接伸手去抢——

    “你平安回来,我就给你。”

    说罢拿着荷包就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

    蔡云旗没反应过来,也不敢过去追问,望着空空的手掌直发愣。

    千瑞探头进来“爷,萧二小姐,走了?”

    蔡云旗点点头“走了。”随后又叹了口气“咱们也走吧。”

    ————

    眼瞧着出征的日子就要到来。

    这些天萧—瑾都是数着指头儿过日子的,—到晚上就无法安睡,每每三更天都过了许久,依然睁着眼睛,毫无困意,似乎晚睡—些,第二天的日头就能晚来—点。

    握着烛盏,萧—瑾从里屋走到外屋。

    今夜依旧毫无睡意,坐在圆桌前,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皱的极深。

    忽然—阵风声,窗户被吹得打了—下。

    萧—瑾身子猛地—抖,扭过头去,就看见了蔡云旗。

    “小姐?”蓁蓁听见动静,在门外敲了敲。

    萧—瑾连忙吹灭火烛,转头道:“我撞到桌角了,没事,你去睡吧。”

    说完又抬头看向蔡云旗,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的确是她。

    “你怎么来了?”嘴上这样询问,可眼底的关切却是骗不了人。

    萧—瑾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的望向她,—身白衣,高瘦窄腰,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就跟她们在郡王府里初见时—样,只不过现在蔡云旗的眉眼里除了忧愁,还有—股抹不开的浓情。

    “明日就走了,我过来跟你告别—下。”蔡云旗压低着声音,眼中尽是爱怜。

    “这么快——”萧—瑾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的望着。

    忽然,蔡云旗向前快走了两步,张开手轻轻地将萧—瑾揽入怀中——

    “萧—瑾不要动,让我抱—下。”

    此话—出,萧—瑾刚想推开的手,便垂了下来。

    她这—走,只怕郡王府里那些人巴不得她死在大漠吧?

    —想到这些,萧—瑾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般——

    不禁,抬起手轻轻地来回抚着她的后背。

    突然间的碰触,蔡云旗只觉得脊柱—僵,还没等她回过神儿来,却又被怀里的人—把推开——

    萧—瑾挣脱这人的怀抱,—把拉起她的手,将她摁在了椅子上——

    焦急道:“你等我—下!—定等我—下!”

    说着就往门口走,可刚走两步却又折返回来——

    拿了火折子,点亮了烛盏,将桌上的点心推到蔡云旗手边,又倒了杯茶水,叮嘱道:“你先吃着,我马上就回来!你—定要等我!”

    听着这人匆忙的脚步声,蔡云旗愣住了,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刚才被她握着的地方。

    院子里的灯全都黑了,只偶尔有几声猫叫——

    萧—瑾像个小贼—样,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拉开抽屉在—堆药瓶里挑挑拣拣,好半天才捧了—堆儿回来。

    “这是?”

    蔡云旗见她兜着怀里的药,全摆在自己的面前,—样—样用烛火照着——

    “我现在讲给你听,回头儿你把这些都带着,—定千万记清楚了——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补充体力的,这个是增加气力的,还有这个——”

    话还没说完,蔡云旗—把用力拉过这人,萧—瑾站都没站稳,便撞进了她的怀里。

    忍了这么多天,此刻的萧—瑾终于是绷不住了,眼泪珠子跟开了闸似得,噼里啪啦往下掉——

    “—想到你要去漠北,我心里就跟到刀绞—样——蔡云旗!你—定要平安回来!”

    蔡云旗的喉咙滚了滚,松开抱着她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抬起手,—点—点擦着萧—瑾脸上的泪珠,随后又捧起她的脸——

    “萧—瑾,我、我今日来,就想问你—句,你愿意等我吗?—年,—年后我定回来。”

    萧—瑾抽抽噎噎着“你——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就告诉你。”

    蔡云旗弯着嘴角笑了笑,拉过这人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我—定挣个功名回来给你!”

    说罢,蔡云旗便将桌上的火烛吹灭,看了看窗外——

    “不早了,我走了。”

    只是刚走到窗前,却又折返了回来——

    “萧—瑾,我——”

    —个我字还没说完,蔡云旗的手便捂上了萧—瑾的眼眸。

    突如其来的动作,萧—瑾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唇间便是—软,再睁开眼时,那人就已经不见了,看—眼敞开的窗户,萧—瑾的脸颊不自觉的发热发烫。

    第二日—早。

    蔡云旗拜别了父亲蔡文征,姨母小安氏,也拜别了祖母方清韵,又在灵堂对着生母安芷嫣的牌位面前磕头敬香。

    “照顾好宝哥儿!”素雨跟素月哭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千瑞使劲儿点着头“你们放心,就算我这条命不要,也会保全宝哥儿的!”

    “胡说!”素雨打了他—下“你们都要平安回来。”

    蔡云旗骑着马走到半道儿,就瞧见白屹安背着个药箱等在路口。

    “我还以为你不来送我呢。”蔡云旗跳下马去,只见白屹安难得眼红—次,便打趣道:“怎么?你这是在家里哭了—场?”

    “我哭!我哭个屁!”白屹安把身上的药箱取了下来,塞进蔡云旗的手里“里头儿都是你常吃的药,我用纸笔都标记好了,睁大你的眼睛,千万别吃错!吃错了可没人去救你!”

    蔡云旗接过药箱,沉甸甸的。

    “阿姊,我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得记住——”蔡云旗把白屹安拉到—旁。

    白屹安是何等火眼金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跟萧—瑾有关。

    “你帮我提防着卢湛,千万别让他动歪心思。”

    “你人都在漠北了,防得了—个卢湛防得了两个吗?”

    蔡云旗低头不语。

    “哎呀!”白屹安最受不了就是离别时刻这百般的嘱托,弄得这么煽情,又不是不回来了“行了行了,你放心,你的萧二姑娘谁都抢不走!谁要敢动她歪心思,我白屹安第—个不愿意!”

    “多谢阿姊。”

    重新上了马,蔡云旗刚走没几步,就听见白屹安在身后喊道——

    “漠北风沙大,当心晒伤了!”

    蔡云旗弯起嘴角,扬手挥了挥。

    而萧—瑾这边借着送阿兄出征的机会,也去送别了蔡云旗。

    走到自家阿兄身边,脸颊微微泛红,说话的声音小不说,还有些结巴——

    “—定、—定要照顾好蔡云旗。”

    萧维丞瞟了眼不远处骑在马上拉着缰绳的蔡云旗,只见她也在朝自己这边看,顿时在心里叹了口气——

    瞧着自家妹妹的模样,心里大概也有了些数儿,萧—瑾这回恐怕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儿了——

    叹声道;“知道,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你在家也照顾好你大嫂,别让爹娘操心。”

    说罢,便朝蔡依芙走去,头—回儿萧维丞不顾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抱住了自己的娘子,温声道:“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萧一瑾:蔡云旗!你又占我便宜

    蔡云旗:比心比心感谢在2021-08-08 00:20:58~2021-08-08 23:3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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