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栽赃
湛修喆和湛玉刚回到湛府屁股都没做热,宫里又来了人,这次是天元帝派来的人?二人只好又匆匆离开湛府,跟着内室再次入宫。
承乾殿内苏阮玉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天元帝有些烦躁腹诽湛修喆怎么还不到?
不禁念叨的湛修喆在天元帝腹诽时,带着湛玉走了进来开口道;
“臣参见皇上。”
“草民湛玉参见皇上。”
二人齐声向天元帝行礼,天元帝急道;
“威武将军来的正好,苏充仪说自己丢了一串珍珠手串,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却是亡母遗物,对她意义非凡。”
湛修喆一脸不解看向天元帝心道,这与我们有何干系?为甚叭叭的把他们叫进宫来?湛玉闻言看向苏阮玉道;
“充仪娘娘说的可是这个吗?”
湛玉将苏阮玉给的珍珠手串从怀里拿了出来,苏阮玉身旁的宫女立马上前抢了回去道;
“苏充仪,奴婢就说一定是这个小內侍偷拿的,您还不信果真在他身上呢?”
湛修喆盯着湛玉道;
“怎么回事?”
湛玉刚要开口,苏阮玉道;
“你休要胡说,定是湛玉公公拾到的,并不知道是我的物件,才私藏罢了!”
湛玉一脸不解的看向苏软玉,明明那日是她非要送给自己的,怎么这会被说成偷窃了,湛玉读过书,深知礼义廉耻,偷盗私藏他都是不能认的,开口道;
“启禀皇上,草民没有偷盗苏充仪的珍珠手串,手串是娘娘送给草民的。”
苏阮玉怒目圆瞪指着湛玉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天元帝看向湛修喆,目光流转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湛修喆沉声道;
“皇上,臣相信湛玉所言。”
苏阮玉冷笑;
“威武将军,这是欺负我孤苦无衣,包庇自己人吗?”
苏阮玉含泪倔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俊不禁的想要保护她,湛修喆也不好与个女人争执,只得向天元帝投去求助的目光。
天元帝心道,你这是要求老子吗?故意刁难的不去看他,湛修喆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天元帝漏出了得逞的笑容道;
“软玉,湛玉一直都在泰安宫和承乾宫两处,何时去了你的韶华宫了?”
天元帝问的苏阮玉有些心虚道;
“皇上,臣妾在清荷园偶遇过湛玉公公,想必那时珍珠手串丢了而不自知,正好被湛玉公公拾了去,说来我还要感谢湛玉公公,不然亡母遗物就彻底丢失了。”
天元帝道;
“看来是误会一场,软玉不要在为此伤心劳神,朕送你回韶华宫可好。”
苏阮玉破涕而笑,娇羞的点了点头,湛修喆看着天元帝的背影心道,卖身救友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回去的路上,湛玉始终未语,湛修喆率先开口道;
“在想什么?”
湛玉摇了摇头说道;
“我以后定会多加小心的,绝不给将军在惹麻烦。”
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湛玉开口道;
“初遇时,你便耍酒疯缠绕在我身上令我烦躁不堪、骗我喝药时令我气愤憋闷、讲起道理来令我目瞪口呆,你丢失时令我紧张失魂、湛玉我从不觉得你是个麻烦,相反有你在身边我就开心无比。”
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都已经定住,从捞起湛玉的那一刻,到二人第一次对视,相处的点滴画面从中间闪过,一切不经意的瞬间,都似是精心的安排让彼此距离更近,此刻无需山盟海誓蜜语甜言,在彼此的眼波流转中早已认定了对方至死不渝。
翌日苏阮玉醒来,天元帝早就不见了踪影,身体微动,酸痛的触感袭来,令她漏出了娇羞的神色,昨日的宫女进来服侍时,也是难掩喜色道;
“苏充仪怎么不在多睡会?今早皇上走时特意嘱咐不让我们吵了您。”
苏阮玉一脸娇羞道;
“就你多嘴,还不快给我梳妆?”
宫女寝着笑侍候起苏阮玉来。
露华宫内,冯云霜得知天元帝宠幸了苏阮玉后,气的打发雷霆嚷嚷道;
“苏软玉也是个小贱人,小小年纪惯会些狐媚功夫。”
身旁的大宫女云桥道;
“贵妃娘娘千万不要为了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眼下还是要想想,怎么挽回皇上的心才最重要。”
冯云霜闻言似是泄了气一样,叹息道;
“他都三个月不来我露华宫了,我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学苏阮玉去承乾殿邀宠吗?”
云桥叹息道;
“娘娘与皇上情非一般,青梅竹马的情意谁能比的了,要我说就是娘娘您!实在是太过强硬了些!”
冯云霜蹙眉不悦道;
“难不成还要我去求他吗?”
云桥道;
“自是不用求,可娘娘总要表达出自己的思念之情才是,至于苏阮玉,后宫之中,出了皇后谁能大过您去,一个小小充仪还不是任您,搓圆了揉扁了随意处置吗?”
这几句话似是说到了冯云霜的心里,勾起嘴角漏出了狷狂的笑容。
与此同凤仪宫内,陆冉冉害喜的厉害,吃什么就吐什么?山药看着皇后如此辛苦撅着小嘴道;
“青黛姐姐,为何这十月怀胎之苦要让女子来受?”
青黛闻言道;
“因为男子没有生育的能力。”
山药急道;
“这不公平,享乐的都是他们,遭罪的都是女子。”
青黛冷冷的道;
“鱼水之欢是双方的,女子也是很愉悦的。”
皇后、山姜、山药被青黛的话羞的是外焦里焦,讪讪的别过眼不去看对方的大红脸。
天元帝和陆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也被青黛刚刚的话惊住,面面相觑后不知是进去,还是悄悄离开,思想斗争了一会,最后二人潸然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走了进去。
一番礼节后,天元帝道;
“冉冉今日觉得如何”
陆冉冉消散的红晕,因着天元帝的话再次显现出来,不疑有他正是因刚刚青黛的话,让她想起了与天元帝的那晚,心中泛起涟漪。
天元帝因着昨晚的事,莫名心虚,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冉冉,仔细观察她的细微表情变化,生怕遗漏了任何细枝末节。
一旁的陆明偷偷瞄向青黛,腹诽能说出这等大胆言论,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吻,想到此处令他很是不爽,给青黛摆起了脸子。
四人各存心思,青黛回完天元帝的话,不想与陆明同行,先行告辞离开,陆明见此紧跟其后的拜别了帝后,朝着青黛的方向追去。
陆冉冉看向自家弟弟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天元帝见此问道;
“皇后,在想什么?”
皇后道;
“陆明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也该成家了。”
天元帝点了点头道;
“皇后看上谁家的姑娘尽管告诉朕。”
皇后笑着摇头道;
“皇上姻缘天定,还是让陆明自己求寻心仪的姑娘吧!”
天元帝闻言脱口而出;
“那冉冉呢!朕可是你寻求之人?”
皇后一愣,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个面具男子,站在海棠树下练剑的场景,不禁摇了摇头道;
“臣妾与皇上自是天定姻缘。”
天元帝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断定陆冉冉短暂的失神,定不是因为他。
陆明终于追上了青黛,将她拦了下来,青黛眉头微皱一脸不悦道;
“陆统领何事?”
陆明嗤笑道;
“青黛上官将男女之事描绘的如此生动,陆某还真是小瞧了你。”
青黛蔑视了陆明一眼,无心理会他打算离开,陆明撰住了青黛的手腕似是带着怒气道;
“是谁?”
青黛无语望天看向陆明道;
“什么是谁?陆明你想做什么?”
清冷的脸上显露了无奈、焦急、厌烦、不知为何?陆明竟是噗呲的笑了出来,这回可是把青黛惹恼了,牙齿缝挤出的声音道;
“陆明?你”
陆明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那夜心动他可以推诿到醉酒,那么现在呢?
青黛忍无可忍的甩开陆明的手,逃也似的离开,陆明看着那抹倩影消失不见,心道这次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