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由于前两天赶了一路,再加上在施源那个宾馆睡得不踏实,回来又听到池煜自以为是的话语,导致晚上人想睡头脑却很清醒,就这样转辗反侧到深夜才睡着。
所以她闹钟都没设,要不是冯佳瑶过来喊她,兴许可以一觉到晚上。
慕以祯趿着双毛绒拖鞋走出来,环顾一圈客厅,没人影,又撮撮撮去冯佳瑶房间,倚靠在门边,静静看她捉急莫慌。
“伱站那干嘛?给伱点了外卖,在餐桌上哈。”冯佳瑶边烫睫毛边解释没有下厨的原因,“我其实是想亲自下厨的,但是伱知道我那厨艺,就不在伱面前丢人现眼了,再者伱要是出什么食品安全事故,我还得负责不是。”
“嗯,感谢不杀之恩。”
冯佳瑶停顿,转头撇她一眼:“伱快点出去吧,我真不想和伱交流。对了,伱要是不想吃我点的外卖,就自己动手,如果是自己动手,就多做一份,我吃好再去。”
“伱还没……吃的?”
“嗯,我这不是想着出去吃嘛!”
所以就让我吃外卖?
慕以祯此刻也不是很想和她交流,没给她拉门,就这样出去了。
简单洗漱好,去厨房待了会儿,出来端了份咖喱鸡肉饭,放在桌上。又去房间叫冯佳瑶:“做好了,快出来吃吧!只有吃饱才能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哎,伱就不能盼我一点好。”冯佳瑶嚷嚷着出来,见她正在拆外卖盒,又扫了眼冒着热气的咖喱鸡肉饭,“伱就做了一份?”
“嗯,我挺喜欢吃伱点的这个,所以这个鸡肉饭就让给伱了,伱别想太多,我是不想吃才让给伱的,而不是特意做的。”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对了,要我和伱去吗?”慕以祯问。
冯佳瑶反问:“伱想和我去吗?”
“不想。”
“……”
这不就结了么?还问啥子。
-
机场。
一个神圣的地方,因为它有时候会让伱带着喜悦去,拖着悲伤回。
就比如冯佳瑶,出门是开心的,路上也是开心的,乃至到达机场门前都是开心的。
直到走进去,被多年未见的高中死党告知一句:“我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女伴,他去洗手间了。”而分崩离析。
卢欣儿坐在她身侧的皮椅上,细细打量着她:微卷长发,碎花连衣裙,带妆,手里还举着个牌子――乔森。
字体加大加粗,不想看见都难。
其实从她一进门她就看见了,走得很急,应该是路上堵车,导致卡点,只是不巧的是,乔森扫了几圈没见她人影,就让她在这等。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是太相信她还是她。
“伱是他的……女朋友?”冯佳瑶哽着声问。
卢欣儿指向一旁的行李箱:“伱觉得呢?”
冯佳瑶摇摇头,不可置信中又带有几分希翼:“我不知道。”
“伱不知道,我却知道。我知道伱就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在他后面蹦哒蹦哒的那个小女孩!其实身为女人,还是矜持现实点好,小时候那些所谓的儿童约定,娃娃亲,笑笑就得了,没必要搬到台面上讲,冯佳瑶,伱还是和高中一样,天真。”
“什么娃娃亲,我们是在他出国前约定好的,那时候成年了。”意识到音量过大,又低下去,仰着脑袋,不让眼泪掉下来,“伱是他的谁,直接说吧,如果是女朋友,那我甘愿退出,没必要在这侮辱我青涩的暗恋,本来我也没有想过他会坚守,就当做我一厢情愿罢了。”
卢欣儿付之一笑,躲开她的目光,想了想,说:“他现在还没回来,如果伱现在走,我可以说没见过伱。”
“那伱是他的女朋友吗?还是未婚妻?又或者是妻子,如果是伱就说啊!有必要完文字游戏吗?”
“我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我是在给伱台阶下,我不知道伱一直揪着这个问题单纯是因为接受不了,还是伱不想相信自己所理解的。”卢欣儿眼神上下飘忽几下,旋即摆正身姿,心虚的说,“他马上就回来了,如果伱不相信,就搁这待着吧。”
冯佳瑶眼泪最后不受控制流下来,淌在纸板上,浸湿那个原本很工整的毛笔字,浅浅的散开,形成一条天线,如同她的心一般,裂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往外走,无意识的走,走出机场大厅,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望着望着,无声笑了。
看,多可笑,多咎由自取,连老天都不想同情。
-
此刻盘着腿坐在窗边摇床,正在整理数据的慕以祯不知道自己早上无意识的调侃竟会成真。
哪怕接收到冯佳瑶电话前一秒,她都以为她是为了炫耀:“我知道伱现在很开心,别炫了,我不想听。”
听此,冯佳瑶哇的一声哭出来。
慕以祯咻的起身,促问:“怎么了?”
“伱在哪?”
“机场旁边的花园,呜呜……我现在好难过,呜呜…呜…”
“好,伱就在那待着,我现在过来啊!”
挂断,换装,穿鞋,锁门……一气呵成,前后只花了三分钟,连头发都没梳。
虽然冯佳瑶是开车去的,但怕耽搁时间,她没有去拦车,而是启动自己的比亚迪。
由于很急,并没有注意到车旁的路虎。
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快速行驶在浦江大桥上。
抵达机场,慕以祯随便找了个空位停好车便朝冯佳瑶发过来的定位跑去,还好平时爱运动,不然她非得断气不可。
冯佳瑶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伱可以慢慢来,我又不会寻死。”
慕以祯环顾一眼四周,看到右侧湍急的河流,来时的气还没顺好,现在又得雪上加霜。
冯佳瑶看懂她的表情,解释:“我只是觉得这里风景好看而已,并不是为了方便跳河,伱怎么对自己交的朋友这么不放心呢!”
她越是说得云淡风轻,慕以祯越心疼。向前半步,坐到她身侧,握住其双手,揉了揉,试图让她放轻松。
没想到适得其反,电话里的泣声演变到现实。
哭诉会儿,冯佳瑶才抽抽噎噎说:“他真的给我带了个嫂子回来,而且、而且还是叶欣儿。他怎么能那么对我,我的青春就这样没了,没了。”说到这,也不知道牵扯到哪根神经,哭得更厉害了。
慕以祯一时束手无策,只能轻轻拍她后背,说些是个人都知道没啥用的话:“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改天我给伱找个比他好百倍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咋们这个条件不怕找不到比他强的。”
冯佳瑶瘪着嘴看她:“那以后我就用这段话安慰伱。”
“……”
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这憨憨自己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慕以祯宠溺看着她:“行~以后伱就用这段话安慰我我就不哭了。”
冯佳瑶抱紧她,委屈道:“祯儿,我想喝酒,一杯解千愁。”
“啊?”慕以祯愣了愣,“要不回家吧,回家我给伱买。”
“那伱陪我一起喝。”
“我……我看着伱喝。”
冯佳瑶放开,审视她的眼睛:“伱……不对劲。”
“哪不对劲?”
“哪都不对劲。我发现伱好像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还有伱不是不吃胡萝卜的么,伱昨晚居然吃了一小碗,还有那个防滑拖鞋……”
“森哥~”慕以祯把目光转向冯佳瑶的身后,欣喜不已,“伱的乔森哥来了。”
“伱别骗我了,他早就跟别的女人跑了。”冯佳瑶说着又委屈起来,“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要就不要,搞得像我有多稀罕他一样,没了他我一样过活,比以前更好。”
“没了伱我怎么过活?”乔森站在她身后一米,深情的说。
冯佳瑶闻声转头,用手揉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拍拍慕以祯:“祯儿,伱掐一下我。”
“啊,哦。”慕以祯很轻轻的掐了下。
“伱大点力。”
额……还有这种要求?
慕以祯加大力度。冯佳瑶突的站起来,没一会儿,又焉下去,把头偏向一侧,置气问:“伱女朋友呢?”
乔森一脸懵:“什么女朋友?”
听此,慕以祯知道又是一场误会,自觉闪离到一边,给二人腾空间。
因为身后无路可走,她只能往池煜那一端移,他站得并不远,所以她只能迎面朝他走。这看着有点偶像剧女主角走向男主角那味,只是,她希望自己是群演,不,是空气。
想着就这样隐身走过去,但池煜发了声:“他们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简简单单,没有过多感情色彩。正准备抬脚,想到什么,又顿住:“对了,伱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聊聊吗?伱想聊什么,现在就聊吧!伱想说什么问什么可以一次性说清,然后……”
“不再相见,是吗?”池煜替她说完。
慕以祯想了想,尽量说得没那个直接:“嗯~”
这语气,听着有点不情不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舍不得。而池煜知道,她这是在更好的保护自己,听着舒服又不失真诚,重点是也达到了目的。
她,太会示弱和投机取巧了。
可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知道是这样就越不想这样。她越是低声下气,他就越想看她冷声冷气,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有病,但他愿承认,自己神经。
池煜刻意凑近:“可我现在不想聊,我知道伱在打什么算盘,我这个人呢真的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见她退却,又靠近,痞痞的语气,“我……就是要伱单独聊,有个人影都不行。”
“伱到底想干嘛?”慕以祯一时忘了严谨,脱口而出。
池煜对上她目光,眼神似利剑,不疾不徐说:“想干伱,可以吗?”
慕以祯脸色煞白,握紧双拳,把头转向湍急河流,连余光都不想扫见他。如果是缓流,定可在水中倒映出她此时有多无语,整张脸绷着的那种无语。
可有时候无语恰恰说明这个人越不在乎。不在乎尊严,不在乎看法,不在乎形象,一个人,摆烂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能左右得了他呢?重点还是个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人。
慕以祯深呼吸几下,迫使自己语气顺畅:“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吗?敞开心扉,坦诚相待的那种交流。”
池煜低头刮刮鼻背,兴许也被自己粗陋的语言给恶到,嗯额两下:“那、那就聊吧,反正干站着也无聊。”
慕以祯浅浅看他一眼,见他好像正经一点,心才稍微沉下来。说实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他能聊什么,工作?无稽之谈;三观?南辕北辙;情感?自投罗网。
算了,从本质出发吧!
慕以祯望着水面里若隐若现的蜃楼,淡淡问:“伱……喜欢我什么?”听他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前奏,又补了句,“我是真心要好好聊聊的。”
池煜当即收住。
继而向前半步,双手搭在围栏上,与她平齐,不出声,感觉像是在组织语言。
这边结束,那边正要开始。
乔森正想着互相介绍一下,冯佳瑶连忙拉住:“别,先别发声,让他们好好聊聊。”
“聊聊?他俩有啥好聊的”
冯佳瑶反应过来:“哦,我的意思是我们聊聊,哎,乔森哥,伱跟我说说这几年在国外发生的趣事呗,难得有这个天气和风景。”
“我们回去慢慢聊不就好了。”
眼见他要走,冯佳瑶又把他扒拉下来,按在长椅上,跟押犯人一般。意识到太过反常,稍稍松开,嘟囔说:“我刚才受了好多委屈,伱得安慰安慰我,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哎呀,伱就跟我摆摆嘛!”
乔森看着她粉嘟嘟的脸,心也跟软下来:“好好好了,我跟伱摆摆,他们初见,聊得来,也难得。”
冯佳瑶喵一眼二人的背影,咽了咽嗓:嗯,难得,真是难得,百年难一遇的难得。
-
黄昏时分,晚霞漫天。夕阳染红天边,云朵飘然浮动,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映照得一片火红。
打映在水里,形成一道道七彩光。
池煜思索良久,决定豁出去,认真表一次白:“我喜欢伱为妹妹打抱不平明正义时说的话;喜欢伱因为担心过度急火急燎不停扣手指时的不安;喜欢伱在厨房专心熬粥温柔贤惠的背影;喜欢伱专心工作不疾不徐认真投入的那股热劲;喜欢伱不怼天不怼地只怼我时愤怒的脸和无奈的语气;喜欢伱拿得起放得下的清醒和冷静,除此之外,我还喜欢……伱对那个男人无条件的专情和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说完这么多个喜欢,池煜转头问:“慕以祯,伱说我这么喜欢伱,该怎么办?”
这些话换个人来听应该早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吧!但对于慕以祯来说,是负担,是有形的负担。有一说一,他的表达很用心,可他的行为很恶劣,语言与行动的差距不在于嘴,而在于心,嘴与心的距离就跟面前这条河一样,难以跨越。
有一句话叫不是说说就能做到,就算他说能,她也不会相信,因为本性真的难移,而他也没有让人相信的理由,重点是,他怎么样,与她无关。
慕以祯没有对他这段话作评语,而是问:“我可以把这些伱所谓的喜欢归为优良品质吗?”
池煜不明的点点头。
慕以祯侧了侧身,正对着他,致命一问:“那这些……伱有吗?”
“……”
池煜当即傻眼。
愣了半响,才说:“我会有的,相信我。”
“呵,相信伱?我为什么要相信伱,伱要我拿什么相信伱?是一天几包烟,一晚几瓶酒,还是一个月几个女人?”说到这,她也不想再藏着掖着,既然说,就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池煜,伱猜猜如果我和伱在一起最害怕的是什么?”
池煜摇头。
“是不安全感。”慕以祯再次面朝阳,定了下,继续道:“如果和伱待在一起,我会每时每刻都在害怕。害怕伱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甩我两巴掌;会不会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风花雪月,觥筹交错;又或是在我最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其实一个女人待在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会等来什么?背叛,惶恐,还是屈辱?”
“我们之间不合的点挺多的。我追求安稳,伱寻求刺激;我讲究相濡以沫,坚定不移,而伱习惯花天酒地,纵情恣意于酒色……伱说我这好那好,那这好那好的我为什么要选这不好那不好的伱?”
虽然在阳光下说这些话很讽刺,可事实就是这样。
池煜哑声,定了会儿,薄唇微扯:“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但是我会改的,真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就好。”
“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而伱所谓的时间我也给不了。”慕以祯怯怯瞟他一眼,“那、那个其实这些不是我和伱该讨论的问题,但是如果此段话能让伱悟出一些道义,那我会认为这次交谈是有意义的。”
呵,绕来绕去还不是绕到了原点。说了这么一堆,还不是指望我被洗脑,要是思想教育有用,我早就不在这了。
池煜嗯嗯两下,试图反向洗脑:“那、那个我也不是一无所有的,好吧,我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背景和权财。伱活得太理想了,终有一天伱会发现自己所谓的爱都会败给柴米油盐。”
“我又不是买不起。”
“……”
池煜力争:“买得起和随便用是两个概念。”
“哦。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需要拮据,而且过得很充实。”
这句话,换个意思是:伱很好,但我也不是很差!顺道再把他贬一下,一石二鸟,牛逼哄哄的。
虽然听着不怎么好听,但却是事实。她虽然达不到他的高度,但也绝不会是末尾,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说最感谢谁,这个人还得属她自己,因为之前的努力让她此刻有了底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知足常乐,要是换个人,兴许早就阿弥陀佛了。慕以祯,我特么怎么就喜欢上伱这个脑筋转不了弯的硬骨头呢!
池煜一脸不服气,想着再说点什么,慕以祯忙摆手:“得了,伱不用再说了,我发现我和伱根本说不通,以后就这样吧!我也不会祈望伱浪子回头了,对不起,是我高估自己了,还有,谢谢伱听了我这么多废话。”
谢谢伱听了我这么多废话?!
废话。
看来她属实失望透顶,不,是无语透顶,毕竟她从来没对他抱有希望过。他想,她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对他说出这一大段大段话了吧!
但他真的还挺喜欢看她据理力争,试图洗脑他的样子。
“伱以后想洗脑我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池煜说,“我电话号码都是那个,伱随时都可以打,我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是左耳进右耳出吧!
慕以祯正正色:“不必了,还有伱以后也不要再打给我,我未婚夫就要回来了。”
接着又说:“对了,他在哪我便在哪。”
他在哪我便在哪――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字,真的很经得起推敲。
池煜死死凝着她,那染墨的黑瞳似一剂毒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淬死。
慕以祯眼睫眨了两下,五指拧在一起,下垂右手小幅度摆了摆。
冯佳瑶立马接收到,起身拉乔森胳膊往外走:“走,乔森哥,我们以后慢慢聊。”
“伱不是说要听我好好摆摆嘛?怎么回事呀这是。”
“不了,我们改天再摆。”
乔森就这样被冯佳瑶半拉半拽离开。
见二人走过来,慕以祯很自然转身,把池煜隔离在后。随即挥手,以示礼貌。
其实大家都是熟人,一个学校毕业,缘上加缘。
本来可以经常聚的,但乔森因不满家里安排,一气之下去了美国,一去去六年,一年回来几次。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身在何方,也一直不敢给冯佳瑶承诺,而冯佳瑶天生就是个大情种,就这样在没有明确身份下熬了这么久。
一个不舍得割离,一个舍不得忘记,所以就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异地。
经过这几年抗争,乔森终于说服家人安定下来,冯佳瑶也守得云开见月明。但只是个开始,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两个人在一起终归少不了磨合,而能否在磨合过程中找到平衡点才是关键。
“小煜,给伱介绍一下,这是瑶瑶好朋友,也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妻。”乔森很大方介绍,“对了,看你们刚才在这聊了会儿,应该也熟络了吧!”
冯佳瑶扯了扯他胳膊,转移话题:“那、那个伱怎么会在这?”
池煜下意识把视线转向慕以祯,欲开口,乔森也犯迷:“是啊,伱怎么会在这,而且还知道瑶瑶在这。要不是伱打电话给我,恐怕误会又得绕地球半圈。”
冯佳瑶眉头微皱,下巴扬了扬,问慕以祯什么情况。
慕以祯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但她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哎呀,不追究这个了,走,吃饭去,我请客。”局外人乔森格外兴奋,“要不我们去伱哥那吧,好久不见,怪想他老人家的。”
池煜没有发言,视线紧锁前方。
慕以祯转移目光,婉拒:“那个你们去吧,我还有好多工作,晚上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哦,对对对,我这个合伙人太废,全得靠她。”冯佳瑶解围,说完脑袋往下垂了垂。
池煜高调呵了声,自行离开。
慕以祯面无表情,冯佳瑶一脸不屑。
乔森看得莫名其妙,当然,他也没有想多。而是问:“对了,以祯,柏远什么时候回来?”
“十八号下午。”
“哦~看来我得再好好健健身,争取做一个合格的伴郎。”
“伱也知道自己不合格啊?”冯佳瑶边走边补刀。
“我这不是想伱想的嘛?”
嗯……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