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陈燧的脑子停顿了半秒；
一时没有放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陆栖说回家，
回他们的家。
陈燧眼尾慢慢红了起来；
猛地站起身拉过陆栖的手离开。
陆栖不明所以；
“去哪？”
“回家。”
二人坐着车上，一路无言。
只有陈燧自己知道，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
有一刻他怀疑这只是一个梦。
是不是他太想陆栖了，
上天安排了他一个美梦。
-
两人走到门口时；
陈燧的脚步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欲言又止。
陆栖也望着他，笑出了声
“怎么停下了？”
眼睛还眨了眨。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只见陈燧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还愿意带我回家吗，回我们的家？”
被他这么一弄，刚刚那点沉重的心情到释怀了。
不是做梦。
陈燧输入密码，首先进入；
陆栖紧随其后。
门刚被关上，陆栖就被一阵力量带入到了陈燧的怀里；
他的唇附了上来。
在黑暗中，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
这个吻似乎迟到了多年。
陆栖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喘气声变得粗了起来。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被陈燧拦腰抱起；
在黑暗中不知道他们要前往哪里。
只是一直走；
陆栖想，哪怕陈燧是深渊，她也愿意随他沉入。
她被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应该是床。
二人的衣服洒落一地；
她紧紧抱住陈燧。
在最后关头，陈燧停了下来；
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对着耳朵轻声问她
“想好了吗？”
没有后悔的余地。
陆栖转过头咬了他的耳垂；
轻声应了。
听到她的回应，陈燧不再克制自己；
往深处闯进。
他们不知疲倦地交缠在一起；
仿佛要把这几年所缺失的全部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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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二人没有开灯；
陆栖疲惫地趴着，而陈燧半靠在床头，点燃了香烟。
“我们现在算什么？”
房间里所有的光源仅有他手指尖的微微星火。
陆栖没有看他；
“你觉得呢？”
她把皮球重新踢了回去。
“呵，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陈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栖得不由的心虚；
她确实这样想过。
气氛上头的那一瞬间确实无所顾忌；
等慢慢清醒过来时，理智又爬了上来。
陆栖转身面对着陈燧；
虽然在黑暗中，她也能知道陈燧也在看着她。
“陈燧，我们再试试吧。”
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陈燧没有出声，看着手里的烟燃尽；
毫不留情地按灭在烟灰缸里。
身体朝着陆栖靠近；
伸出手环抱住她
“好。”
“陈燧，你还在栽我手里了。”
黑暗中，陆栖笑着说道。
陈燧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唇又压了下来。
是一直都栽在你手里。
结束后已经十一点；
陆栖从浴室出来
“去洗吧，我差不多回去了。”
陈燧听到后，一把把她扯到怀了；
坐在自己的腿上，略显不高兴。
“不要回去。”
手指揉着她的指骨。
“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去，明天周六。”
陈燧打断了她要拒绝的话。
“快去洗澡吧。”
她并没有回答。
陈燧还是紧紧抱住她的腰不动；
陆栖被气笑了
“你幼不幼稚？”
陈燧并没有理会她；
低着头，很久才说一句话来
“不走，好吗？”
说完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陆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好。”
看着他的眼睛着了魔。
听了她这句话，陈燧才放她下来；
转身进了浴室。
待他离开后；
陆栖才忙的打量卧室的布局。
两米宽的大床，嵌入式的衣柜；
电动的窗帘。
这些都是她当初喜欢的。
那时候她很懒，每天都在跟陈燧洗脑；
以后家里要全部全自动。
陈燧还鄙夷她，说全世界最懒的就是她。
现在看来，她说的话陈燧都放在心上。
走到客厅里，她打开了所有的灯；
站在阳台上，吹着挂过来的晚风，她开始审视分手到底是对是错。
突然身后被人环抱住；
感受到了那人发梢的水渍。
“后悔吗？”
她知道陈燧问什么。
就如那次问她的一样，后悔分手吗？
她转过身和陈燧面对面；
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后悔。”
陈燧刚要抱起她时；
被她推开。
陈燧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我饿了，点外卖吧。”
说完离开。
陆栖发现他变得黏人起来；
她在点外卖期间，陈燧一直像一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动弹不得。
“你起来”
“不要。”
陆栖无法，只得让他这样靠着自己。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门铃的响起；
陈燧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
陆栖身上披着刚刚他放在车上的外套；
走到厨房拿了餐具。
发现了内嵌的洗碗机；
看着表面，挺大的。
她第一次进这个厨房，刚刚只是看了卧室；
发现厨房里的东西都是按她的喜好来配置的。
嘴角不自主地弯了弯。
那了两个酒杯，回到客厅；
陈燧已经把外卖全部打开了。
看到陆栖一直站在身旁，看着自己笑
“笑什么？”
陆栖坐到他的身边，轻声说
“陈燧，你是不是爱惨了我？”
陈燧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
“你说呢？”
眼睛定定地看着看。
要说刚刚只是稍微的后悔；
现在她就是无比后悔。
陆栖凑上他的唇，碰了碰；
“我也爱你。”
说完，肉眼可见的陈燧身体顿了顿；
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下来。
陆栖轻轻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一把拉了过来抱住。
陈燧头埋在陆栖脖颈处
“不要离开再离开我了。”
陆栖摸了摸他的头发；
刚刚还在滴水的发尾，现在已经自然干了。
陈燧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把头埋得更深了。
陆栖想，就这样吧；
去重归于好吧。
“我饿了”
伸手推了推他。
“我在抱一会。”
陈燧此刻想，哪怕她还要离开；
至少现在的汗水是真的，爱情是真的。
陆栖下午吃进去的东西经过刚刚运动，几乎已经消化完了；
现在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嚣起来。
陈燧自然感受到了，
所以抱一会儿就真的抱了一会儿就放开她。
陆栖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到在了杯子里；
递给陈燧一杯，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她也没有估计的形象吃了起来；
气氛也不像刚刚那样，开始话多起来。
“你还点酒，明天我迟到你就死了。”
她开玩笑的威胁道。
“呦呦呦，刚刚是谁点的也不知道，现在不认账了。”
陈燧也没有惯着她，怼了起来。
陆栖自知说不过他，闭起嘴埋头苦吃起来；
“猪，多吃一点。”
陈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她差点破防。
那时候，陆栖天天说他是自己的掌上明“猪；”
陈燧说她才是小乳猪。
后来两人给彼此的备注都是猪的图案；
只是一个是粉红色的猪，一个是透明的猪。
他们的“爱称”从来不是什么宝宝，宝贝；
偶尔陆栖有事让他做时，会献媚地叫上一句宝。
陈燧说她就是欠。
吃完夜宵已经到了凌晨；
明天陆栖要早起，陈燧也没有再闹她，只是抱着她。
陆栖睡觉并不安稳，睡到半夜时；
发现异常的热，感觉紧贴一个火炉一般，想翻身也动弹不得。
不满地哼了两句，又渐渐睡沉过去。
陈燧几乎一夜没睡
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男人，难受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时，陆栖就发现身旁的人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无语，也没有理会；
因为她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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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催促下，陈燧用快的速度把她送到医院；
还好今天是周六，上班的人并不多。
上班的人并不多，并不代表看病的人不多；
甚至有些人专门挑着周末去。
看着医院大门刚进去，排满了挂号的长队；
陆栖不由得吸了口气，快速走向电梯。
早晨的医院永远是最忙碌的；
走路带着风，脚跟不落地。
一种持续到吃中午饭时，流动的人员才慢慢减少；
她今天是上主班，要守着同事去吃完回来才能休息。
人人想上主班，因为可以午休；
可陆栖并不喜欢，她喜欢要熬就熬得彻底一点，就像休息就彻彻底底地休。
像这种带午休的，可能别的单位是常态；
可医院里不是。
好在她顺利下班去吃饭，反正回去是回去不成了；
吃完饭在休息室睡个午觉。
躺在床上，拿出了整个上午没有看过的手机；
陈燧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屏幕上。
陈燧：【我起床了】
十点发的，看来他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陈燧：【吃饭了。】
十一点又发了一句，还附带一张图片。
她把图片放大，桌子是昨晚的桌子；
饭菜是叫的外卖。
陆栖失笑，还说她懒。
陆栖：【吃了，现在要午休。】
她刚想放下手机，消息又跳了出来
陈燧：【快休息吧，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陆栖：【不用。】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就觉得他们虽然才复合，但没必要这样。
以前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
陈燧：【那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