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熔岩遇冰山
在和凛冬乐队准备舞台的一个月里，答雅前前后后又上了几次热门。
热搜的排位在榜单中下游，几乎都是针对答雅演技的夸夸帖——“江答雅 《沙生》中消失的女主角”、“黑红天才”……
和江答雅过去几次屠榜的热搜不同，这批热搜往往凌晨出现，没几个小时又被新的热搜顶上，也就没引起epa的关注——可能真是观众自来水呢？
有了公司和团队，答雅终于有了些“明星”的待遇：确认彩排演练行程、盛典奇妙夜的宣传照和出发照的拍摄修图和发布、转发卫视官博官宣的节目单、粉群互动……
陈卓为答雅组建的团队就像一只小型特种部队（经纪人陈卓、助理潘易欣、妆造董茹、宣传金南生、安保厉程潇）已经完全将这些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切都不再需要答雅费心，她只需要把精力集中于表演。
这是一场重要的战役。
虽然是凛冬的主场，但这个舞台对答雅的意义明显更为深重——在下一部影视作品拍摄完成并播出之前（短则几个月，长达几年），这个舞台是她最具份量的曝光了。
答雅从小到大跟着戏班子跑场，对登台很熟悉。
农村、镇上的舞台和卫视的舞台当然毫无可比性。
农村的舞台甚至不能叫舞台——年节里，找到村子里最平坦的一片地，他们就能开唱，面前正对着摆上几张长条凳在风里月下排排坐着看的乡里乡亲。
偶尔镇上新店开业、红白喜事，他们在个房间大小的台上兀自表演，台下也少有人看，大多在吃喝应酬……
当时有些窘迫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闪闪发光。
奶奶说，“只要功夫深，不怕人家不捧场。”
答雅喘着粗气下台，她和凛冬刚刚完成最后一遍彩排——卫视的工作人员反应极为热烈，自发的掌声连成一片，久久不息。
“太好了。”卫视节目组总导演特意跑到他们面前，着重表扬了他们好几遍，“保持状态，就等你们这个节目炸场子了。”
凛冬看起来很习惯这样的待遇，和总导演也很熟，嘻嘻哈哈简单答应几句后，就开始想着表演结束的宵夜吃什么这件头等大事。
答雅没他们淡定。
她刚刚站在可容纳千人的演出场馆内，感受着顶级的灯光、舞美、乐队、人声，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血管里奔流。
聚光灯追着自己时，她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这是我第一次在千人面前演出。
如果你在天上可以看见，奶奶。
我过得很好，放心吧。
晚上盛典开始前，陈卓再次检查过节目的速降设备、收音设备等等，终于放心。
按理说，他这个等级的经纪人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一直陪同着艺人活动——大经纪人的工作更多是给艺人撕来资源，确定发展路线。
但鉴于他和答雅还在磨合期，需要更多的相处来建立信任和默契，是以他这次特意走出了帷幄之中，
这方法直接有效，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彼此的工作态度、习惯和节奏——陈卓和江答雅无比合拍：都是两个工作起来眼里都揉不得半点沙子的狠人。
时钟指向21：45，凛冬乐队压轴出场，《野孩子》和《泥人》引发场下千人大合唱，热情的观众险些将棚顶掀翻。
檀木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耳返，得瑟又献宝地说，“下一首歌，你们之前肯定没听过。”
他的额头上沁了一层汗，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鲜柠檬，遇到燥热的空气后在表皮上凝结形成了薄薄的水珠，格外可口诱人。
无袖背心和黑色哑光皮裤衬得他近一米九的身高里有七分都是腿，“surprise！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
新歌？！
新歌！！！
灯光在檀木云话音落下的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浓雾笼罩着四面台，伴随着一声枪响，从天花板上速降下一个劲瘦飒爽的身影。
那可是几十米的高台！
速降的女子穿着和凛冬同样风格的无袖背心和哑光皮裤，长卷发高高束成马尾，镜头给了轻盈落地的她一个特写——小烟熏、上扬的眼线、清晰的眉峰、牛血色的口红、鼻侧点上的一颗痣……和真正意义上，无可挑剔的五官。
现场和在线数百万观看直播的观众很快被这个拉近的镜头震得呼吸一窒，有手快的观众截屏后认了出来——竟然是江答雅。
“卧槽卧槽卧槽，江答雅她这个妆！我能把头砍下来寄给她的化妆师吗？”
“冷静点，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人家脸的功劳？”
“不多，也就是9999的可能而已吧。”
“这是什么顶配浓颜撕漫恶女，姐姐啊，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女娲在吗，我丑得睡不着。”
“凛冬的新歌好好听啊，之前脱粉的叛徒蠢蠢欲动，又想入坑了。”
“檀木云这嗓子，我头皮发麻。”
“新歌在哪个平台发？我下还不行吗？”
“大壮和彻彻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吧？我能排个队吗？”
“她和檀木云，怎么办，好般配，我想磕邪教，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邪门的cp出现了！”
“垃圾配野鸡，睡粉的和卖淫的，你们至于吹成这样？”
“颜狗也是狗，你们做个人吧，追星起码追点有品的吧？简直丢人现眼！”
“……”
网络上两拨人眼见就要开撕，几条弹幕飘过，“怎么现场这么安静啊？观众一点反应都没有？”
“卧槽这段对打！！肯定是檀爹的中二病又犯了！太帅了吧！我整个化身尖叫鸡！”
“谁再逼逼江答雅《行刺》用替身的，出来溜一圈，脸疼吗？”
“四个宝贝都好帅啊，但檀木云和江答雅这段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
“这得练成什么样啊？人品差我也认了，起码作品太对得起听众了。”
“不对，现场观众也太冷静了吧？刚刚两首歌都嗨成那样了，没理由这么炸的现场安静如鸡啊？”
“是不是刚刚嗨过头了提不起劲？”
“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