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没有写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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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被及川说好看的白鸟泽女生当然不是她。

    披着松垮垮的运动服，肩侧还压着沉甸甸的饮料箱，小林把头压得很低。

    远处是高中部的学姐，应该是拉拉队的。穿着贴身的衣裙，脸上表情明媚。隔壁是青叶城西，啦啦服颜色不同而已。

    及川满脸笑容地走过去，被女生们围住，谈笑风生。

    小林看了那边一眼，好热闹。

    她迈步进馆。

    水瓶都是空的，她得抓紧时间冲好运动饮料。

    有这样想法，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份感情并非一见钟情？

    如果是的话，她又因为什么记住了连眼神都未曾交汇都画面？

    需要从头讲述吗，像走马灯一样回溯？

    小林将书本塞回抽屉。

    胸口前所未有的平静。

    该睡觉了。

    007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接着举起手臂，笔直指向胜利的一方。

    小林不喜欢赛后隔网握手的程序。

    胜者与败者，互相摩擦着还在颤抖的手，笑着说出符合身份的“恭喜”与“哪里”，不远处的摄像机闪着刺眼的光。

    谁会喜欢啊。

    小林真希低下头，拿出等量的毛巾和饮料，接着递出，说着没有起伏的“大家辛苦了”

    被胜利所青睐的白鸟泽，拥有战无不胜的拿破仑。小林很习惯这样做了，也习惯看到边上休息区，及川依旧挺直的背影。

    而最后一次比赛，为北川第一战胜白鸟泽的目标献上遗憾的花束。

    小林需要改动一下递水杯的台词，“一直以来辛苦大家了。”

    一直以来。

    一直。

    只是三年而已，可具体的数次令他讨厌，不是吗。

    及川哭了。

    一次，一次都没有赢过白鸟泽。

    边上岩泉也在哭。

    可这不能证明及川赢不过牛岛。

    小林在心里补充，可这也不能证明及川可以赢牛岛，但及川和牛岛，可以赢过所有人。

    008

    日向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后辈，要是他没有抢走牛岛最后一次进军全国的机会，小林可能不会如此喜欢他。

    日向和他名字一般，是个小太阳，热情、开朗，偶尔聒噪。

    “白鸟泽的经理似乎……还是清水学姐最棒了！”

    “小林前辈好！我们又来侦查牛若了！”

    “小林前辈，捡球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

    “哎哎哎！小林前辈是牛若的女朋友！！！我去给西谷前辈打电话！”

    “真的可以叫前辈是名字吗？我会被田中前辈和西谷前辈联手绞杀的！”

    “那，真希前辈！”

    “真希前辈，东京体育馆果然不一样呢！”

    “真希前辈，里约好大啊！”

    “真希前辈，我遇到了及川前辈，还一起打了沙排！”

    “真希前辈，新婚快乐！”

    “这就是小孩子吗？！好神奇！比排球还要轻！”

    “真希前辈，我的脚踝恢复的怎么样？”

    “真希前辈……影山那家伙还可以继续打比赛的吧？”

    “真希前辈，谢谢你。”

    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串联了小林的人生。

    这位橘色头发的后辈热情、开朗，偶尔聒噪。好似简单的可以用这些词概述完整。

    让小林最印象最深的，是那句话。

    “牛若就应该和排球恋爱啊。”老老实实当球童的男孩撑着拖把杆自言自语，像是被某个混混前辈附身了一般，开始吼吼粗喊。

    他抬头，瞥见了门口的人，顿时涨红了脸。

    “小林前辈，我很快就打扫完！”

    小林的表情很是完美，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般，等日向拖完地板。

    锁门后，小林送日向到校门口，目送步行的人走离路灯的黄光。

    牛若就应该和排球恋爱。

    小林拍拍脸颊，轻轻嗯声。

    那自己，该怎么办。

    月亮被云遮挡。

    剩下的亮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