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〇-〇-5

    这个周末杨牧过得像在人间天堂，如愿地听了柳芷讲故事，一下子睡了四个小时的午觉。

    屋外的知了哇哇叫，他醒了。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猛吸一口气，躺在她床上他就不爱起，但又想到她在外面，他蹦了起来。

    柳芷正吃着葡萄在看剧。

    她抬眼见了他，调侃道：“睡得够香啊，写完作业是没心思了哈。”

    杨牧咧了下嘴，去冲了个澡。

    五分钟出来，他问柳芷吃不吃冰淇淋。

    柳芷说：“吃。”

    杨牧打开冰箱，拿了两个口味。

    电视上在放热播的宫斗剧，他扫了眼，坐到柳芷旁边，给她哈密瓜味的。

    柳芷揭开纸盖，挖了一勺进嘴，还是她以前爱吃的味道。

    她连吃了两口，看杨牧老实地坐着要和她一起看电视剧的样子，问他：“你不出去玩吗？”

    杨牧盯着电视：“没什么好玩的。”

    柳芷：“李原他们呢？”

    杨牧：“不知道。”

    柳芷看了他眼，又去看电视，边吃边问：“不找你喜欢的人玩？”

    杨牧心里：我找着呢。

    他吃着冰淇淋：“我喜欢谁了？”

    柳芷看他：“你昨天说的。”

    杨牧也看她：“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想的。”

    “………”

    柳芝脑里过了一遍昨天的对话，好像真是。

    “姐姐，我长这样真用不着暗恋，”杨牧说，“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女生见了我，就像全校只有我一个男的一样。”

    有些夸张，但也差不离儿。

    不过这话让李原几个听了，他们要惊掉下巴。在学校里他从没在意过那些女生，却禁不住要向她炫耀，就像个只能看着别人吃东西又逞强自己也吃过的小孩儿。

    在她面前，他可不就是个小孩。

    柳芝瞅他：“你就吹。”

    不知为何，她不相信的话反而让他心里好受了些，杨牧偏头笑了一下，朝她手里的东西抬了抬下巴，说：“我尝尝你的。”

    柳芷低头看看：“我都挖过了。”

    杨牧：“我又不嫌弃你。”

    柳芷：“你倒是敢。”

    杨牧笑，看着碗里多出的一勺，问她：“你要吃我的吗？”

    柳芷干脆道：“不吃，我嫌弃你。”

    杨牧：“……”

    那部剧播到十二集，杨牧之前的剧情不知道，他看到不懂就问柳芷，柳芷也不嫌烦，就会给他解说一下那些人的爱恨情仇。他捋顺了后，忽然觉得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还挺有意思。

    可怕。

    时间慢悠悠过。

    五点钟，奶奶回来，抱着一扎韭菜。

    这俩人都爱吃韭菜鸡蛋饺子，一听要做，立马行动，和面、剁菜同时进行，等面醒好了，杨牧擀皮，柳芷和奶奶包。

    脑袋凑到了一起，就爱聊家常。

    奶奶说张奶奶的那个孙女还有不到一个月结婚，双方在彩礼钱上突然有了分歧，男方因为出钱买房了，要把三万一千八压到一万一千八。

    柳芷不懂，问：“这俩数字有啥意义吗？”

    奶奶说：“三万一千八是婆家娘家还有一对新人三个一起发财，一万一千八就小夫妻一家发。”

    柳芷抬起眉，看杨牧：“还有这讲究呢。”

    杨牧弯了下唇。

    柳芷说：“要我说这钱就该要，婚前硬气不起来，婚后还不得被欺负死。”

    奶奶轻叹了口气，不作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奶奶把饺子包成一个好看的形状，看了柳芷眼，说起她：“说别人你理直气壮的，把你那位领回来给我看看。”

    杨牧动作一顿。

    柳芷慌：“怎么就转到我身上了？”

    以前回来没见老太太对她感情这么上心，是她到结婚的年龄了吗，二十二也不至于吧。

    奶奶又拿起张饺子皮，说：“隔壁小小和你同岁，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

    柳芷：“那您怎么不说说她只上完小学呢。”

    奶奶：“你要我给你举上完大学就结婚的例子吗？”

    “……”

    柳芷头疼了，用脚踢了杨牧一下，让他解围。杨牧下意识地就去看她，这一看被奶奶抓到了。

    奶奶早就看穿这俩人的伎俩了。

    从小就是，一个闯祸，一个背锅，当姐姐的没个姐样儿，遇到能躲到弟弟后面的绝不跑前面抗着。

    奶奶说：“别拉你弟挡抢。”

    俩人：“”

    柳芷服输：“他忙着实习转正呢，那过几天等他休假，我就让他来看看您？”

    奶奶：“这听着还像句人话。”

    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