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本的劫
文歧打开院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年岁小一些的二十几岁。年纪大一些的不到四十。
“还记得么？咱们见过。你拿着画去我们公司鉴定过。”年轻人开口。
“嗯。我记得你。张经理是吧？什么事儿？”文歧还真得仔细回忆一下，毕竟这对他来说，可是十年前的旧事了。
“呵，你记得就好。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你回去之后，我把当时看画时拍的照片给我领导看了。这就是这位，孙总。”张经理说着就给文歧引荐身旁的男人。
“……你好。”孙总停顿了一下，才道。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先向他问好。
“你好。”文歧。
张经理继续开口：“孙总看过之后，认为虽然画是新的，但是个中绘画技法还是有值得研究的地方。所以今天我们就一起过来，想再看一次那幅画，或者干脆给你一个不错的价格把它收了。”
张经理说着，就引着孙总往小院里面走。
文歧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他们迈进小院的同时，开口道：“真不巧。那幅画我已经卖了。”
张经理和孙总的动作同时一僵。
“卖了？！什么时候？！”孙总脱口问道。音调很高。
“就是那两天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急着用钱交学费。”文歧笑着解释。
“你卖给谁了？”孙总追问。眼神中带着审视。
“我住这片儿在淞江算是老房子，所以偶尔就有人上门碰运气、刮地皮。那天刚好来了这么一位，一眼就看中我那幅画了。然后我就卖给他了。”文歧摊了摊手。
干净利落，查无可查！
文歧已经这么说了，按说两人也该告辞离开了。可孙、张两人却是在对视了一眼后，一起把目光盯在文歧的身上。
怪异而又不礼貌。
“二位，还有什么事儿么？”文歧面露疑惑的询问。
“两万。”张经理开口了。
“哈？什么两万？”文歧的表情依旧疑惑。
“我出两万买你那幅画。”张经理。
“呃，我不是说已经卖了么？”文歧。
“二十万。”张经理。
文歧干脆不说话了，只是很困惑的看着张经理。
“两百万！”孙总开口了。
孙、张二人的表现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文歧扯出了嗔怒的神情，道：“画已经卖了。二位这么加价，诚心气我呢？”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画，就在你屋里。”叹了口气，孙总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文歧轻描淡写，却又步步紧逼。
孙总一滞。显然还不想把话说的那么亮。所谓的天窗，也仅仅只是开了一条缝隙。
“好吧。我承认是我有私心了，想蒙你！那幅画的确是古董。所以你一出我们公司，就已经被我安排的人跟上了。想着什么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以最小的代价过来把画收了。但是没想到了你成了命师，还认识了大明星。所以我就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张经理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私人再出五十万，算作给你的赔偿。”
这话其实不那么经得起推敲，有真有假，显然是张经理急智之下硬编出来的故事。
“你是说，你派人跟了我一个月？所以我们家有没有来过人，全在你们的掌握之中？”文歧挑了挑眉毛。
“我知道你肯定不舒服。但是两百五十万足够让你舒服了。”张经理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
文歧却是摇头，道：“唉，这下亏大了。值两百万的古画我竟然只买了五千块钱！那个，张经理，你安排的人一定是开小差了。那幅画真的已经让刮地皮的给收走了！”
文歧一脸惋惜的说道。
是的，他开始玩赖了。
张经理看了看孙总，孙总则是死死盯着文歧。文歧则是一直在嘟囔；“亏了，亏了……”
“一千万！”孙总。
“我这个命啊！”文歧依旧是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你一定要逼我把话说明白么？”孙总。
“你随便啊。反正画我已经卖了。”文歧也有些演烦了。
“小子！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张经理率先绷不住了。
“啪！”
文歧眼见着张经理被孙总一巴掌抽的飞起来，先是撞到了旁边墙壁上，又摔在了地上，就道：“贵公司好大的规矩啊！”
“这一巴掌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眼力不够。让公司出现了重大损失。”孙总。
“是啊。你说当时要是给我一千万，我不就直接卖给你们公司了么！所以，我也出现了重大损失。”文歧同仇敌忾。
“……”孙总。
张经理很快爬了起来。脸上掌印青黑肿胀，脑袋也处于眩晕的状态中，以至于连站稳都成问题。
开口，想说话，却先吐血。
孙总哄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张经理就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啧，狗我都不忍心这么管教。”文歧这话不是嘲讽，而是一句心里话。
“你是聪明人，所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一定知道吧？”孙总开口道：“我们也不是给不出更高的价格，但是你得让我再看看那幅画。”
配合着张经理的凄惨模样。孙总这番话已经是很直白的威胁了。
“卖了。”文歧还是那句话。
“所以，你已经知道那幅画是什么了么？”孙总的脸色分外严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文歧咬死不肯率先翻牌。
“墨宝。我有特殊手段，能够感知到墨宝气息。”孙总终于摊牌了，也就等于被迫放弃了主动权。
“哈。所以，一千万买墨宝，抢么？”文歧笑着反问。
“坦白说。我们买不起墨宝。但是碰到这种机会，错过了总不会甘心。”孙总。
“所以，真的要抢么？”文歧。
“今天，如果我不能带着墨宝离开。那么我就会把你有墨宝的消息卖出去。”孙总很认真的说道：“两千三百万。是我们公司目前能够拿出的全部资金。”
“不卖。”文歧。
“再给你一次机会。毕竟你既是命师，正统修士的秘宝对你其实没那么重要。价钱方面，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