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行事
幽说完，便又沉寂了。文歧也是无奈，只能不断的压缩做其他事情的事情用以修行。
文歧选择打通的第一条经脉，是足太阳经。
足，根基也。
三个月后，已经熟能生巧的文歧很少会发生在研磨灵晶时震动经脉的情况了。
长期、密集的做一件事儿，也让文歧对于经脉的熟悉程度，上了一个新台阶。
三年零六个月后，头发已经及腰的文歧睁开眼睛。
一只鼻孔喷出一行雾化的灵气。
在进入画中的第三年又十个月后，文歧终于打通了第一条经脉
可惊喜远不止于此！
本来还在思索该从哪里着手炼化经脉的文歧陡然发现，这条经脉竟然在被打通的瞬间就自行炼化了！
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正经八百的聚灵级修士了！
“不错！比本座预想的要快一点。”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为什么经脉不需要炼化？”文歧问。
“所谓炼化，简单来说就是经脉的灵化。用以承受大量灵气的冲刷。而你的经脉已经被晶化的灵气塞满了，如果不是被炼化了，你早就已经经脉爆裂了。”幽。
“所以，我算天才？”文歧。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了。”幽。
文歧点头，然后再一次闭目。
一年零八个月后，一道带着血色的灵雾从文歧的另一个鼻孔喷出。
在睁开眼睛前，文歧就先吐了一口血。
“虽然成功了，但是着急了。”文歧自语。
“不算着急。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当破需破。”幽的声音响起。
几年下来，文歧倒也发现了，幽并不会指点他日常的修行，只会在他迷茫时出声，稳住文歧的心神。
两百五十六天后，文歧的一只耳朵喷出灵雾。
一百二十八天后，另一只耳朵也喷出了灵雾。
一百天后，文歧的一只眼睛闪烁出光彩。
八十一天后，另一只眼睛也闪出光彩。
四十九天……
二十一天……
七天……
文歧睁眼，此时他气息同刚进入墨宝时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整九条经脉被打通、炼化之后，按照他原本的认知，自己已经可能进军先天了。
“八年了啊！”文歧感慨。旋即就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灵气已经变得躁动不安。似乎随时都要冲破某种枷锁，进入到下一个境界当中。
“精心凝神！敛气归心！灵台澄明！稳住！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一不小心先天了，你就算是废了。”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文歧有些晃神，也有些想笑，这声一不小先天了，对他来说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文歧自是听话照做，那股躁动的灵气果然被压制了下来。但是文歧能感觉到这只是暂时的。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文歧。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一边压制灵气一边慢慢磨。”幽。
“您说的这两样，我只能做一样。”文歧。
“那就去小溪里抓鱼。”幽。
“哈？抓鱼。呃，您沉睡的时候我试过很多次了，速度太快，抓不到的。”文歧苦笑。
“你摆摊的时候，隔壁是做什么生意的？”幽。
文歧这才恍然。来到河边，把已经到地头发散开，浸到溪水当中。然后驱使着灵气沿着发丝倾泻而出，在发尾处形成一个个灵气珠。
夜空星光璀璨。溪水将文歧的头发冲散，青丝、灵珠随波逐流、沉浮舒展，却也好似一方小小的星空倒影。
文歧只是依托着发丝和灵气，默默的感知溪水中的变化。却不知道，一个连先天都不是的修士竟然能够一次将十万根头发同时布满灵气，到底意味着什么？
慢慢的，开始有金鳞试探着游近。
还好，八年的枯坐下来，让文歧磨出了不错耐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东升的旭日将小溪染成了金色，映在溪水中布满灵气的发丝更显斑斓。
一天，两天，三天……文歧能够感知到那些水中灵鱼偶尔在他的发丝旁边打转，但偏偏就是不对他发梢上的灵珠咬上那么一口。
好在自己已经是聚灵九重的修士。三天水米未进，不眠不休倒也还扛得住。
文歧这般想着。
却是未曾想过：一个聚灵九重的修士，该不该像他这般豪横释放了三天灵气！
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就在文歧感觉到一根发丝有了微微扯动的瞬间，便猛地一甩头。一条足有一斤的星剑，已经被他的头发带到了空中。
文歧出手如电，直接一把将鱼抓住。
刺骨的疼痛袭来。原来是那鱼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同样也张开身体上下的剑鳍，将文歧握住他的手掌给割伤了。
速如流星，鱼鳍如剑。
本就是此种灵鱼得名的原因。
文歧聚灵九重的身体，硬是没有对星剑锋利鱼鳍造成丝毫的阻碍。
虽然疼，虽然献血淋漓，但是文歧并没有松手。
灵鱼的做法很简单，直接打边炉就可以。吃法也很简单，除了咬不动的地方都可以吃。
吃完鱼肉，鱼汤自然也不能浪费。
轻轻的打了嗝之后，幽的声音响起：“试试。”
文歧倒也不废话，直接聚集体内的灵气向着最后下一条经脉发起了冲击。
一试之下，文歧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竟变得好似游鱼一般的灵动。原本的躁动感被压下来了不说，就连冲击起经脉中的灵晶时，也更加犀利了。
“此墨宝好似为你量身制作的。”幽。
文歧罕见的没有回应幽，接下来的日常就变成了修炼、抓鱼、吃鱼、修炼……
最终，就在文歧进入墨宝九年零九个月的时候，十二条经脉已经被他悉数打通，与此同时，体内那躁动的灵气也再无法压制。
文歧一声低吼，灵雾从文歧的全身的空洞中喷涌而出，带出了大量的杂质。
“怎么会这样？！顶住！无论如何也要保持灵台澄明！”幽急迫的声音突然在此时响起。
“哈？顶住啥？！”
就在文歧疑惑的同时，一股灵气组成气旋已经在他的头顶三尺处凝聚。
更往上的天空之中，流云汇聚，电光翻滚。
“咔！”
流云中九条银蛇般的电光汇聚成了一个泛紫色的粗大雷龙，顺着文歧头顶形成的气旋，直接批在他的脑袋上！
“操！”
一切尽在电光石火之间，以至于文歧这一句脏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电光过后，方才还意气风发的一步踏出即先天的修士，已经变成了地上一堆冒着黑烟的人形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