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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姐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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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馋你。

    苏恬大脑一片空白,似也是被宫中的陈年佳酿熏醉了。

    马车里便有了两个醉醺醺的人。

    她双手无意识的攀住了谢晚亭的脖子,身子也放松下来沉坐下去,谢晚亭闷哼一声,侧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么一下,她陡然清醒过来,他们两个此刻是在做什么啊,自己现在可是苏恬儿,才十六岁啊!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脱谢晚亭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他搂的太紧,几乎快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或者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停一下,大人……谢大人。”苏恬咬着牙尝试着推他的肩膀:“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谢晚亭动作一滞,似是笑了下:“这种事不用准备。”

    “用的……用准备,嗯……”苏恬被猝不及防的一咬,吃痛发出一声低吟。

    “恬儿这名字取得真好,哪都是甜的。”谢晚亭抬头看着她因隐忍而眉头紧皱紧咬嘴唇的神情,声音沙哑,眼神迷乱,似是有团火焰隐于其中。

    他再无犹豫,伸手探下。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却一个急刹忽然停下,将正搂抱成团的二人直接摔到了地板上,谢晚亭反应很快,虽是及时用双手撑住,但还是因惯性重重压了她一下,身材再怎么好毕竟是个大男人,苏恬猛然被压这么一下,差点把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马儿抬起前蹄一声嘶鸣,车帘随风而起,而站在门口的程文翎惊鸿一瞥后,浑身石化,恨不得当场挖了自己的眼睛。

    他对苏恬在严州城的那点好感此刻已经完全清零了。

    良久后,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两位大人,尚书府到了。”

    “我们到家了谢大人,到的好,到的妙1苏恬慌忙推开谢晚亭率先起身跳下马车,她的发髻凌乱,官服外袍已经褪下,中衣里衣领口大敞,脖颈心口依稀可见红痕点点。

    “我,我肚子疼先回去了。”苏恬大口喘着粗气,随后捂着已经被松了的腰带迈着怪异的步伐跑进了大门。

    谢晚亭衣着尚算整齐,官袍衣摆一放下来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他似乎并不在意程文翎看到了什么,而是盯着苏恬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苏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偏院的,她用力推开晴柔给她留的门,直直冲着屋里跑去,天黑看不清路,一脚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熟睡中的絮絮吃痛直接嚎叫一声起飞。

    晴柔只看到一道白影飞进屋内,愣了一下后跟进去看,只见苏恬整个人已经故作淡定的钻进了被窝里,只露了个头出来对她强颜欢笑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吃席吃的累得慌,想早点休息了。”苏恬攒着被子道:“对了,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一下。”

    晴柔将信将疑的出去了,端着盆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红锦哈欠连天的抱着什么往偏院里走,便开口将她叫住:“红锦姐姐,你是要去别院吗?”

    红锦看见她眼中一亮:“你来的正好,这是小姐的官服,说是落在了大人的马车上,大人让我送来,明天进宫还要穿。”

    晴柔接过官服,只觉得上面痕迹褶皱的诡异,不像是自然脱下的,更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和不知名的特殊气味,她皱眉道:“小姐是和大人坐一辆马车回来的?”

    “嗯啊1红锦点头,“既然你来了,就把衣裳捎回去,我就不过去了。”

    红锦说完便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晴柔捧着衣服,想到方才苏恬的模样,恍然大悟,他们果然是有一腿的。

    苏恬躺在床上盯着屋顶横梁,方才马车里惊心动魄的场面仍令她感到后怕,说到底这都是谢晚亭的错,明明没睡着,干嘛要闭着眼睛靠在那诱惑她!

    她喜欢谢晚亭吗,回想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他神情冷峻,居高临下,手捧一盏清茶,眼含讥讽的看着她,而她若晚醒一会,全家都要被他害进诏狱了,这样一个心机重城府深的人物,居然也能那般情迷意乱的唤她恬儿,在她耳畔说,就是馋你。

    就连她,也分不出那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那样做,不会是因为……不想付答应好的工钱吧!

    晴柔端着水盘,搭着官服进屋的时候,苏恬竟是已经睡着了。

    烛光恍惚摇曳,映的她秀发如瀑,肤若白玉,苏恬儿不仅脸小,下巴也尖,衬得五官十分秀气,长长的睫毛浓密弯曲,樱桃小口此刻微张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稳。

    从前自家小姐虽疯癫痴傻,但她却知道小姐其实是美的,若是神智清醒,恐怕就是南穆的第一绝色了,如今好不容易清醒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大好人生,却又被权臣金屋藏娇,冒着欺君之罪扮男装入宫为官,更悲惨的是……

    晴柔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苏恬捂在胸前的被子,那片片红痕在沉淀后变得更加明显,斑点痕迹有轻有重,竟一直蔓延到……

    她不忍心再去解苏恬的衣裳一探究竟,而是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心疼的抽泣了两声。

    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仅要被权臣囚禁,帮权臣干活,还要给权臣糟蹋,连在马车上都不放过。

    不过谢大人那样的,也算不上是糟蹋。

    她抹了把眼泪安慰了下自己,走出屋轻轻合上了门。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一摔的后遗症,苏恬次日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然而打工人的使命还是让她强撑着爬起来收拾妥当,穿好官服入宫。

    大家昨晚虽都喝了酒,但喝的都没谢晚亭多,此刻司务厅内一切照常,该摸鱼的摸鱼,赵渊平恢复了状态,又开始奋笔疾书的核对今年的农税。

    只是今日的司务厅,有了另一个赵渊平。

    苏恬魂不守舍的坐在位子上,双手置于桌案,盯着上面的一张白纸发呆,就连杨延焕叫她她都没听见。

    秦霄捧着一摞记事薄从她身后走过,无意一瞥,瞧见了一块红痕,他眼神示意了下杨延焕,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明了,笑意更浓。

    “哎呀,一定是昨晚我们跟渊平讲太多,让田大人心生向往啦1杨延焕压低了声音道:“是哪家姑娘啊田大人?”

    苏恬一颤,哪家姑娘?就是当今南穆掌管国库手握极权人见人怕的那位谢姑娘。

    “没有的事……大家还是别乱猜了。”苏恬勉强道。

    这时,赵渊平竟意外的回过头来,正色道:“有就是有,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需不好意思,这样也是对姑娘负责。”

    “哈哈哈,赵大人所言极是啊1众人皆是欣慰的看着赵渊平。

    苏恬还想再辩解一波,门外内官却忽然出声:“谢大人到1

    谢晚亭刚下早朝,故而没从后门进,而是直接从前门进,他腿长步子快,内官瞧见他在门口出现时开始喊,喊完他已经走到门前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谢晚亭照样冷眼环视了一圈众人道。

    “臣等,参见谢大人。”

    多年相处,大家皆知谢大人的冷性子对外不对内,此刻虽然是冷着脸,但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杨延焕抱拳道:“启禀大人,大人打算为渊平备的薄礼,恐怕要再准备一份了,田大人红鸾星动,恐怕不久后也要有喜事了1

    “是啊,咱们户部真是接连有喜事啊1众人附和声不断,言之皆是欣慰。

    谢晚亭扫了一眼苏恬,嘴角弯起:“哦,那就先恭喜田大人了。”

    苏恬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将头埋得很低:“大人同喜。”

    谢晚亭没答话,一甩袖子,推门进了后堂。

    苏恬又开启了赵渊平模式。

    杨延焕凑到她身边神秘道:“怎样,食髓知味,朝思暮想吧……”

    事实证明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现在寿宴办完了,兵部奖金也算清了,一些细账赵渊平也弄的差不多了。

    苏恬便打开了久违的国库系统。

    界面刚显示出来,便接连弹出提示框,原是户部底下掌管各州的十三司分别报上了当地本季的税务,其中种类多数额大,有农业税,商业税,渔业税,牧业税……

    这些都是要上缴国库的,只是有的地方报的多,有的地方报的少,尤其临海的滁州,除了渔业繁冗,更是有跟邻国安南,倭国的生意往来,而这些涉及到别国的生意,便是南穆商业税的盲区了,到底该怎么收这部分税,至今还没个详细方案。

    可也不至于就收上来这么点钱吧?

    苏恬皱眉,忽然想起前阵子赵渊平似乎去滁州出差了一趟,便走了过去。

    “赵大人,我刚刚忽然想起有次帮尚书大人理账的时候,发现十三司中滁州的税务最是混乱,明明商业最繁冗,还有渔业以及邻国贸易,为何年年上缴的税款却是最少的?”苏恬道。

    赵渊平放下笔道:“滁州临海,虽各业繁荣,却因地势原因常年受海盗袭扰,就连当地县丞都毙命于水匪刀下,他们藏匿于海上大船中,十分难抓,滁州政司官员常年受生命威胁,早已被吓破了胆,就算收全了税,恐怕也要先匀出一大半孝敬海上那些亡命之徒。”

    赵渊平顿了顿又道:“上次谢大人特意派我过去勘探,滁州之乱,一时半会怕是无解,兵部先前说派人过去镇压,却迟迟没有出动,吏部也说要派钦差过去安抚民众,到现在还未定好人眩”

    苏恬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

    赵渊平一脸正色道:“大抵便是如此,田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下官。”

    苏恬一愣,“可以问吗?”

    “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那我就问了……”苏恬迟疑了一会,压低了声音道:“你跟阿芷姑娘,真的在马车里,那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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