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晚上七点半，高扬回来了。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朵朵已经睡着了。我对着刚进门的高扬说：“走路轻点，朵朵刚刚睡着了。你的衣服放在了盥洗间，你可以直接去洗澡。”

    “嗯。”

    高扬应了一下，然后放下自己的工作包，之后向盥洗间走去。没有一会儿时间，盥洗间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我走到阳台上，拿着拖把，开始拖地。拖好地，又拿着擦布擦着桌子上的一切。当我做好这些之后，高扬已经洗好澡了。我走到盥洗间，洗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拿着高扬的衣服，走到了阳台上。

    我把他的衣服放在了洗衣机里面，然后按下了洗衣机的开关。之后，阳台上传来了洗衣机洗衣服的声音。

    “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高扬说。

    “她今天玩得太累了，所以早早的休息了。”

    在一般的时候，都是她爸爸哄着她睡觉的。没有想到，今天她却很自觉地自己睡着了。或许，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你早点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我说过这一句话之后，直接推着高扬走出了房间。

    高阳转过目光，看了一眼朵朵之后，然后离开了房间，并且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我走到柜台边，拿着药，然后吃了一片又一片。之后，我躺在床上，关掉了房间的灯。

    因为明天高杨要上班，所以今天晚上是我带孩子——平时他上班的时候，都是我在带孩子的。毕竟，现在的我并没有去上班。

    由于朵朵在睡觉，房间开着的灯光有一点刺眼，所以我把灯光给关掉了。但是，在房间还有这一束光并没有熄灭——这是我手机屏幕的光芒。

    我看着手机屏，却没有一点点的睡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很久很久。我看着时间，已经走到了晚上的十一点。我打了一个哈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睡意。我播放着歌曲，然后关掉了手机屏幕。但是，听着歌曲，我却感觉自己有些清醒了。于是，我摘掉了耳塞，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竟然睡着了。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睡在摇篮里面的朵朵还没有醒来，还在睡着。

    我穿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高扬已经醒了，并且在做着今天的早饭——用电饭煲煮粥。

    “朵朵醒了吗？”

    “还没有，她睡得挺香的。不过，昨天晚上我也睡得挺香的。”

    “看着医生开的药还是有一点帮助的，等你这点药吃完了，我们再去医院复查一下。”

    “嗯。”

    我走到一边的柜台前，拿着放在柜台前上面的奶粉，然后给朵朵泡着奶粉。当我把奶粉泡好了之后，我把奶瓶递给了高扬。

    我们两个人走进了房间，高扬把朵朵给抱起来，然后坐在了床上。之后，高扬给朵朵换了一个姿势，把朵朵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仰着头。而朵朵动了两下之后，又没有了一点点的反应。这个时候，高扬把奶瓶放在了朵朵的嘴中，朵朵开始吸吮起来了。而没有过多久，一瓶奶粉被朵朵吃的一干二净了。我接过高扬手中的奶瓶，而高扬在这个时候准备把朵朵再次放在摇篮里面。

    高扬刚刚把朵朵放在摇篮里，而这个时候的朵朵动了两下，之后她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站在摇篮边的高扬。

    “娟儿，她醒了。”高扬说着。

    我转过目光，看着在摇篮里面一动不动的朵朵，然后说：“你不知道不说话啊，说不定她等会自己又睡着了。”

    其实，我自己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十分小的。高扬听着我说的话，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把朵朵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放在了床上，给她换着尿不湿。高扬给朵朵换好尿不湿，并且给她穿好衣服。

    他做好这些之后，我已经把奶瓶给清洗好了。而这时候，我走到一边，抱着朵朵，之后给朵朵穿着鞋子，让她在地面上走路。

    “你去上班了，等会说不定要迟到了。”我对着站在一边的高扬说。

    “我走了。”

    高扬说过这一句话之后，然后拿着自己的工作包走出去了。而这时候，朵朵却是跟在了他的后面。我看着这一幕，然后把朵朵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跟着高扬一起走出去了。

    “你带钥匙了吗？”高扬说。

    “嗯，我已经带钥匙了。”

    我们两个人走到楼下，高扬走着另一条路去上班了，而我却是带着朵朵在楼下转了一圈之后又走回来了。

    这一次朵朵并没有哭——之前的时候，只要她看见她爸爸上班去了，自己都会跟上去，若是我强行的把她抱走了，她还会哭着不停。在她哭的时候，不管我怎么的哄着她，她就是哭。

    我把她抱在一边，然后放在地面上。这个时候，她自己又去玩着她的玩具了。有些时候，我挺想让她坐下来的，然后我教她识字，数数。但是，她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拿着一支画笔在画纸上面画着不停。她画着的这些东西，在我的眼中都不是作品，甚至都是在浪费材料。然而，不管她怎么做，我都没有去说她一句。

    她玩着她的玩具，我却是走到了阳台上，然后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晾在了阳台上。之后，我来到了客厅，看见朵朵在地面上坐着，玩的十分的开心。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然后转过目光，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接着玩自己的玩具了。

    我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棵白菜，关上冰箱，走进了厨房。我拿着菜篮子，洗着蔬菜，然后切菜。切好菜之后，我把菜放在篮子里面。我来到电饭煲的地方，揭开盖子，看着电饭煲里面的稀饭有没有好。不过，还没有好。

    我打开油烟机，拧开燃气开关，开始炒菜了。这个时候，朵朵似乎听到了厨房里面的声响，然后她从客厅里走到了厨房。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她是来帮忙的——没有帮到忙就不错了。

    可以说，两三岁的孩子就是一个捣蛋鬼。说什么她不听，你就是想打她，你也下不去这个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这个时候，她又不会说话，你说的话不是放屁，就是对牛弹琴。

    有时候说她说累了，真的是被她气得不行。最后，只好忍住了，不停地在自己的心里说是自己生的，是自己生的。

    在没有做父母的时候，还觉得孩子是挺好带的。但是，做了父母之后，我感觉孩子一点都不好带。之前有孩子好歹的想法，都是自己没有经历过。

    “朵朵，你出去行不行，不要在这里捣乱了，行不行？”我转过目光，看着在一边翻箱倒柜的朵朵说。

    但，朵朵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依旧还是在一边翻箱倒柜。她不是打开柜子的门，就是抽开抽屉。然后拿着菜盆自己玩着挺开心的。看着这一幕，我感觉自己不是生了一个女孩，而是生了一个男孩子。

    我把菜炒好了之后，关掉煤气，关掉油烟机，然后端着一盘菜放在了餐桌上。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拔掉了电饭煲的插头——稀饭已经煮好了。

    我拿着放在灶台上面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但是，在我走的时候，朵朵却是走在了我的前面，还慢吞吞的。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的话，手上的一碗滚烫的热粥就会把她烫伤。

    “朵朵，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前面晃来晃去的，这样我怎么做事啊？”

    她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不管我的心情，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此，我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我把自己盛好了的一碗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拿着朵朵的碗，又给她盛了一碗粥。之后，把她的一碗粥放在餐桌上，等着稀饭慢慢的冷却。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开始吃早饭了。不过，这个时候的粥还是有一点烫。也是在这个时候，朵朵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伸出她娇小的手掌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知道，她是想吃菜了。

    我拿着筷子夹着菜，然后转身，把筷子伸到了她的嘴边。这个时候，她的嘴已经张开了——在我夹着菜还没有来到她嘴边的时候，她的嘴已经张开了。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的就是她吧。

    在曾经的时候，我们都做过许多比较不太现实的梦。比如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再比如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想想，我们都已经过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年龄了。至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不太现实的。或许，我们也过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年龄了。想想，这些事，都是属于刚刚出生的孩子做的。

    我吃好了早饭之后，我把朵朵放在了儿童椅上面。之后，我拿着她的碗，拿着她的勺子，给她喂着早饭。不过，她还是不太喜欢吃稀饭，更是喜欢吃菜。或许，稀饭没有味道，菜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