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五十二章 偷梁换柱
利用这个机会，文刚拨通了张剑东的电话，把刚才的收获一五一十地向张剑东进行了汇报。
“好样的文刚。”张剑东难得夸奖人。他对文刚提供的信息，很是感兴趣，“你这里的进展，给我对案件的分析增加了一种可能性。”
“我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在易主任的比对结果出来之前，我还不敢说。”文刚得到张剑东的夸奖，很是受用。
“正好，我也有个猜测。可能会使案件的侦破方向发生改变。”张剑东神秘地说，“那你就在医院，继续等待易主任他们的对比结果。等结果出来后，我们再一起碰一碰。那个时候，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判断和推测。”
挂完电话，易主任就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还没等文刚问，易主任就兴奋地说，“两次鉴定所提供的两份1号检材，虽然一份是血液，一份是毛发，但是可以做出同一认定。也就是说，是同一个人无疑。”
“那第二次送检的2号检材……”这个结论文刚心里已经有预期了。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份检材的供体身份。
“第二次送检的2号检材，与第一次的其他所有检材之间，都没有遗传学上的血缘关系。”说着，易主任就把手中的文件袋递到了文刚手中，说道，“这里是两次鉴定的鉴定报告，和刚才的比对报告。我知道你肯定需要这个。”
“谢谢，谢谢。”文刚非常高兴，这就要伸手去接文件袋。
“如果不是因为警方侦破案件需要，我们是负有为送检人保密的法律责任的。”易主任严肃地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警方侦破案件需要，我是不会冒着暴风雨来您这里麻烦您老人家的。”文刚故意模仿易主任的口气回敬道。
双方相视一笑之后，文刚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在公安局里，文刚拿出了文件袋内的三份文件，摆在眼前。自己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给张剑东打去了电话。
“有结论了？说说吧。”张剑东吩咐道。
“张队，我的推测结论一共有三点。”文刚请了请嗓子，说道：“第一，你见到的大宅里的那个所谓‘姜国栋’是冒充的；第二，姜皓清送检的那个3号检材，并非真的来自大宅里的‘姜国栋’，而是远在台湾的那个真姜国栋的。而后来黎东燕送去的2号检材，才是真正来自那个大宅里的假‘姜国栋’的；第三，大宅里的假‘姜国栋’急于尽早继承遗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下手杀害了姜皓清。”
文刚说完后，等待着电话另一头张剑东的反应。
“好小子，进步不小啊。”张剑东终于开口了，“你的这三个推测结论，我觉得都很有道理。但是，第三个推测虽说也合理，但是似乎有点冒进。”
“哈哈，真难得啊！”得到领导的赞同，文刚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
“我问你，除了这三个推测，就没有了？”张剑东问道。
这一问，倒是文刚没有想到的。“好像没有了吧？”刚才还底气十足的文刚，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心里没底了。
“在你的基础上，我这里有一个推论。”感觉到自己刚才打击到了这位年轻下属的士气，张剑东故意强调“在你的基础上”这几个字。
“张队，是什么？”文刚很急切的想知道。
“那就是，假姜国栋与真姜国栋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非常熟悉的关系。”张剑东斩钉截铁地说。
“你这么一说，我好想有点感觉了。”文刚琢磨出了点意思。
“首先，如果完全不认识在台湾的姜家人，姜国栋就不可能知道关于姜家的一些基本情况。这样一来，即使到了大陆姜国栋先生面前，只要一聊天，也马上就被戳穿了。”张剑东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第一次送检的那两份毛发检材的鉴定结果，可确确实实证明，那两个供体确实来自姜家人。如果没有相当亲密的关系，假姜国栋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这两份毛发检材的。”
“对呀，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文刚一拍脑门。懊恼之余，文刚马上说，“张队，您的这个推测，对于我们下一步到台湾寻找真正的姜国栋，减轻了极大的工作量啊。”
“呵呵，连我下一步的打算你都想好了啊。那寻找真正的姜国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张剑东笑着说。
“不过，张队，我这里还是有个疑问。”文刚不解道。
“你先问，明明假姜国栋当着姜皓清及家人的面从头上拔下了头发，为什么送检的却是真姜国栋的头发？对吧？”张剑东没等文刚问，就自己说了出来。
“对，对，就是这个问题。”文刚急切地说，“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对领导打的这个比方不太恰当，立马把话收住了。
“你小子，是欠收拾了。呵呵。”张剑东对下属的这种玩笑或失误，倒是从来不放到心上。不过，他马上语气严肃地说：“这个问题，也让我很困惑。不过，易主任也说过，以毛发做鉴定的检材，造假的风险历来就很高。我相信随着案件的推进，这个问题会被解决的。”
“恩，对啊。”文刚似乎在安慰自己，“前些年在春晚火一把的那个魔术师刘谦，不也就是来自台湾的嘛。试想一下，如果是像刘谦这样会魔术的人，当着姜家人的面，来个偷梁换柱，调换检材，太轻松了啊。”
“好了。我过会向局长汇报一下我这里的情况。申请去宝岛调查姜国栋的相关情况，我初步决定由你去。你做好准备。”
本来一想着要去台湾办案，一阵兴奋涌上心头。但一想自己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不禁有点打怵。“张队，要不安排石强大哥也去吧。我给他打下手。我自己去，心里没底啊。”
“不行，我不在期间，刑侦队里需要他坐镇。他如果也离开了，一旦出现大案，我怕你们盯不住。我安排你跟小李一起去。你为主，他为辅。就这么定了！”说完，张剑东挂了电话。
安静了下来后，张剑东靠在书房的大沙发上，闭着眼睛，回想刚才他和文刚一起做的推理。总觉得某一个环节被自己遗漏了。
“到底是哪里与问题呢？”张剑东开始回忆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一拍巴掌，自言自语道：“黎东燕应该在鉴定结果出来时，就已经知道了大宅里的这个‘姜国栋’的身份是虚假的！”
“可是黎东燕为什么不揭穿他？在等什么机会吗？”兴奋过后，又一个疑团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