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七章 鱼儿上钩
再次来到岱山机场，众人心里反而比上次平静了许多。大家都默不作声，却都紧盯着远处的跑道。
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从天际现身，从模糊到清晰，从玩具大小到庞然大物，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轰鸣，mk135已经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终于，随着跑道上一阵黑烟冒起，飞机平稳落地。
一群行人，熙熙攘攘的朝出站口走来。
这时，一直在四处张望的廉立康突然眼神一亮，低声朝旁边的警察说了一句“来了。”然后朝人群中使劲招手，并呼喊着“道兄，这里！”。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头顶鸭舌帽，眼戴墨镜，冲廉立康摆了摆手，拖着不大的行李箱向这边加快走来。他不知道就在这时已经有七八双眼睛已经死死地盯住了他。
“道兄，你终于来了。走，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廉立康热情地迎接。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问题后，说了一个字“走”。廉立康主动帮男子接过行李箱，满脸陪笑的领男子向外走。而此时，包括石强在内的6名刑警在呈环抱阵势，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他们。
机场外候车处，停了一辆别克商务车。车子贴了高档防晒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且车里已经发动。廉立康热情地拉开了车门，二话没说先把行李放了上去，然后转身对男子说，“道兄，上车吧，我们直接去古玩店，把宝贝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男子没有犹豫，径直上了车。随后，车门关上，车子出发了。
“道兄，没人知道你来了吧？”车上，廉立康谨慎的问道。
男人一上车，就自顾低头掏口袋摸烟和打火机，头也没抬回答道，“放心，就你知道。我连我老妈都……”男子刚说了几个字，却被突然从最后一排蹿出的2个人吓了一跳。于是，他自觉情况不妙，丢下刚摸出的烟盒和打火机，就伸手想拉开车门。可是，憋了2天的刑警们可不允许到了嘴边的鱼儿脱钩。一双大手死死按住他的手，与此同时，一副银亮的手铐妥妥地属于他了。同时，一个警察迅速戴上了手套，捡起向小天刚才掉到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证物袋里。
“你们，这是？廉立康，……”看着手上的手铐，男子惊慌失措，不断挣扎，可又丝毫动弹不得。
“老实点！我们是岱山警察。怀疑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现在奉命抓捕你”一个响亮高亢的男声顿时镇住了男子，同时，一张警察证和逮捕证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过了几秒，男子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最后排的廉立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小子出卖我！”
此时的廉立康一反对他恭敬有佳的态度，没有好气地回敬了几个字“你们还不是拿我当枪使？”
就在这时，警笛嘶鸣，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别克商务车被引领着一路狂飙驶进了公安局。没有任何耽搁，男子就被带进了审讯室。张剑东早已在向上级汇报完抓捕情况后，在审讯室恭候多时了。为了不给向小天思考的时间，审讯马上开始。
“姓名？”
“向小天”
“性别？”
“哼”向小天满脸不屑
“性别！”
“男”
“职业？”
“给人跑腿的”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向小天默不作声。
“3月19日凌晨1点到4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向小天似乎在紧张思考着对策，默不作声。
“记性这么不好？做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全不记得？”石强提高了声调。
“我什么都没做！”向小天终于回了一句。
“‘什么都没做’是在做什么啊？”看到向小天有点急躁，张剑东和石强对视一笑。
这时，张剑东注意到，向小天被铐住的手，抽动了几下，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嗓子干咳了一声。
联想到足疗店小姐的供述，张剑东判断，向小天的烟瘾犯了。
于是，从来不抽烟的他对石强说道，“给我一支烟”。
“张队，你不是不……”石强正在疑惑中，突然明白了张剑东的意思，掏出一支烟，并给张剑东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为了把戏做足，他又给了在场的小李一根。
这一幕，向小天都看在了眼里，偷偷咽了口口水。
“回答我”石强的语气很强硬，边说边吐了口烟圈。“你当时到底在哪里干什么？”
似乎没有听到石强的发问，向小天贪婪的嗅着飘到鼻下的二手烟，似乎有点狂躁。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着，石强举起一件在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口罩，一个墨镜，还有一件印有nike字样的外套。“你看这是什么？”
向小天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你看这张照片里的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啊？”石强指着手里的一张视频截图照片。上面清晰显示3月19日凌晨1：30左右，一个身着同款印有nike字样外套的男子，背对镜头，站在“温馨足疗”门口。
看了一眼照片，向小天依然不说话。
“还记得温馨足疗店吧？还记得你从那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吧？”石强接连发问。
“那不是我！我没去过！”向小天矢口否认。
这时，一位警员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个证物带，先是跟张剑东耳语了几句，随即又交给了石强。
“好啊，我们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石强说道，“你是不是会说‘我当晚戴着口罩和墨镜’，你们不可能认出我？”
向小天舔了一下嘴唇，白了石强一眼。“对啊，穿这衣服的人多了”
“真是给个台阶，你就下啊。狡辩！再给你看一样东西”石强说着，又从下面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蓝色打火机，“这是什么？”
向小天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来告诉你，这是我们抓捕你时，你掉落在车上的打火机”石强说道。
向小天眯缝着眼看了一下，然后又低下了头。
“你再看看这是什么？”石强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证物带，里面还是一个打火机。“这个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向小天不耐烦了。
“对，这种廉价打火机你可能确实没印象。但我可以提醒你，3月19日凌晨1点半，你在温馨足疗店点了一只烟后，打火机放哪了？”石强抛出了杀手锏。
“扔了！”话一出，向小天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马上改口“不！我没去！”
张剑东和石强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我告诉你，这第二只打火机是我们在温馨足疗店调查时，那里的‘服务员’给我们的。上面有你的指纹，而且这个指纹与你在车上拿出来的打火机指纹是一致的。你怎么解释！”问完，石强拍了一下桌子，“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乱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