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三章
少年老成？人淡如菊？还是优雅可爱？下次问问他好了。
时间就这么晃荡着过去，天蒙蒙亮，夜的寒气还没有被太阳驱散。齐知远连打了三个喷嚏，把车窗摇下来，心想不会着凉了吧。
夏天感冒可难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早点去公司喝点热水。别的不说，至少刚刚那阵冷风，那几个喷嚏是彻底把他给搞清醒了。
热水倒得有些烫了，或许是因为台风将至，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齐知远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资料，做一些不知道用不用的上的准备。
这说起来其实跟他没有太大关系，但工作就是这样，你总得做些有的没的，营造出一种全公司都在拼搏奋进的感觉。
国外那边的负责人不知道在拽什么，看样子是个abc，但他把英语发音拖长了就很难受。
齐知远对英语不算擅长，尤其是口语，“哑巴”英语形容的真对，他在上大学之前除了朗读课文和记单词外，几乎都不会说英语。还是大学考四级的时候，去公园的练习角跟别人互练，有时也能碰到好心的老外指点，日常交流总算勉勉强强。
又长又臭的会终于开完了，接下来还有小组小会，好在这个靠谱多了，任务布置下来很明确。齐知远开完会不带歇地就开始工作，他可不想加班加点，昨晚没睡好，今天不能再熬夜了。
大概是忙着工作以至于忽略了身体，齐知远一早上都没有打喷嚏咳嗽的迹象，他还以为感冒好了。午休没有歇，吃完饭就又在赶工。
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睡眠不足的疲惫和强撑透支精神后的头痛一并出现，喉咙像被火燎过一样，难受死了。
齐知远自诩身体倍儿棒，虽然读书的时候经常因为穿的不暖和而风寒感冒，但工作之后因为也有注意锻炼身体，病毒性感冒是很少中招，风寒感冒，喝了热水也就好了。
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竟然还扁桃体发炎了。他一向不在家中备药，现在消炎药也难买。应该没得新冠吧。
他想了想还是没去医院，就一晚上，看看再说。
他下班之后象征性的加了会儿班就回家了，给自己放了个青菜面，喝完热汤就早早躺上床睡觉。
大概是真的累到了。齐知远他晚上去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困，还在想怎么优化一下，之后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估计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果然好了很多，齐知远放下心来，虽然喉咙说话还有点难受，但今天多喝点热水，也像昨天那样早点睡觉，明天应该就能好了吧。
事不尽人意。
下午做完工作，齐知远又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台风来了，狂风暴雨吵得他头疼，连组员也看出了他脸色不好。齐知远拿手一摸额头，有点烫。
那还是得去医院看看，万一是新冠造成扩散就不好了。他觉得以他目前这个状态开不了车，就给何逊打了个电话。
何逊驱车载他去医院的路上，雨刮器尽职尽责地刮落雨水，齐知远戴着口罩，车里没开空调，又没法开窗。他感觉好闷，雨刮器机械的摆动看得他更晕了。
先测体温，387c，听见齐知远说症状昨天就开始了，何逊在一旁蹙了蹙眉。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很多时候下意识的就把何逊忽略了。
之后何逊一路陪他吃退烧药，测核酸。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
齐知远没胃口就没让何逊给他买吃的，这会儿退烧了头脑清醒起来，“那个，你来接我之前吃过了吗？”
“没事，来之前我吃了饼干，垫了垫肚子。”
齐知远懊恼，他怎么忽略了这点？刚刚等核酸那么长时间，怎么不知道让何逊出去吃顿饭。
“你现在总该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点好了。”
齐知远其实还是没什么胃口，当何逊既然都这么说了，就一起去吧。
去了一家粥城，顾客不算少，齐知远就选了一张双人桌，何逊点了海鲜粥，他则选了皮蛋瘦肉粥，味道一般般。
“好好休息。”何逊叮嘱他。车子碾过路面上的水洼，湿淋淋的轮胎在反射路灯的光。
然而齐知远再怎么注意休息也顶多只有一晚上时间，明天千万不要下雨，去公司不方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感冒或许会更严重。
上天仿佛听到了齐知远的祈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脑仍旧是清明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有点无力。他吃完手抓饼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打车去公司。
病去如抽丝，接下来几天虽然不至于因为感冒影响工作，却还是容易感觉到疲惫。
再见何逊是秋分的时候，是的，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见面，甚至也没怎么聊天。前两天总算做的差不多空闲下来，齐知远正常下班回家，过红绿灯的时候不小心开错了车道，拐进了另外一条路。
那就这样吧，反正也能到家，感冒真是误事。他又看到了之前错认的那个小学，晴朗的阳光下学校显得生机勃勃，小学生和家长涌在周边，是葱茏生命造就的热火朝天。
尽管这里面一定也有人在争吵，有人在黯自神伤，但齐知远隔了一层车窗，所见的便都是生命的美好。
一点儿也不意外的堵车了，齐知远挂着挡，又开始好奇何逊小时候的样子。
唔，到时问问他吧。他们也好久没有亲热了。
齐知远：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聚一聚？
何：你感冒好了吧？
齐知远：快好了，还有一点轻微的症状，那天还下大雨，真是麻烦你了。
何：不麻烦啊，对你，有什么好说麻烦不麻烦的，即使只是朋友，也肯定会做到。
何：最近那个车轮芝士拌意面好像很火，我也跟风买了一个，刚好可以做给你吃。
何：[照片]
齐知远：好，那我明天中午过来，我早上睡个懒觉休息休息。
何：第一次做，不好吃别介意啊[龇牙]
齐知远：行，那我炒菜了，吃完再聊。
齐知远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或者，这就是幸福？
晚上洗完澡，他自拍了一张发给何逊，还悄悄用滤镜调了，脸色红润，证明自己感冒真的快好了。
何逊等到他打算睡的时候才回，略显爹味，不过齐知远还算受用。
何：头发及时擦干，用吹风机吹了吧。
齐知远：吹了。
何：那就好，我怕你感冒加重。
两人又打趣了几句，何逊顾虑到齐知远之前工作忙，让他早早休息。
齐知远：ok，明天见。
为了杜绝一切打扰，他把手机关了机。
到何逊家看到车轮芝士logo上的人像，齐知远又想到对何逊以前的好奇来。
他趁现在还没忘记，叫住打算去烧意大利面的何逊。“逊—哥—儿——我有点好奇你以前的样子。”
何逊的脸皱了皱，“我说小远儿，你别叫的这么恶心。”
“哈哈哈哈。”齐知远跟着何逊进了书房，看何逊给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册子来。
“你先看着吧。”
齐知远把相册拿到客厅，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待何逊的午饭。
真遗憾，他还以为何逊给他拿的是再小的时候的相册，没想到是大学时候的，何逊的脸已经长开，和他以前见面的时候样子相差不大，顶多再青涩些。
不过四舍五入就看到了初见时候的何逊，齐知远有些微妙的满足感。
看得出来，何逊在大学的时候很受欢迎，因为不是心里真正想看的，齐知远没花多久就翻完了。
他走进厨房，在何逊脸上偷啄了一口，“还有别的相册吗？”
“有，等下吃完给你拿，你在这里，我怕把面煮过了火候。”
齐知远瞪了何逊一眼，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呵，男人。
结果吃完饭齐知远就真的把这事给忘了。原因无他，饱暖思那啥，何况嘴角沾着芝士的何逊又是这么迷人，他一时没把持住。吃完洗碗他都恨不得调成八倍速，不过有一说一，这顿可能是他吃不太惯的缘故，总之不是很合他的胃口。
诡计多端的齐知远食髓知味，趁何逊还坐着消食就进了浴室，开始给自己做准备。
应该是他的错觉，他关门的时候怎么看到何逊诡异地笑了笑。
果然等他裹着浴巾开门出来，何逊就撩了撩他的头发，吹了一口气。“昨天刚洗过，今天你又洗，不怕脱发秃头。”
“洗干净了吧。”目光又游移着看了看他下面。
齐知远燥得不行，嘴上也不肯饶人。“你才秃头，你们全家都秃头。”
“小兄弟是还没到秃头的年纪。”
齐知远觉得何逊再说下去他就忍不住要飙出国骂了。以前怎么不见何逊这么阴阳怪气。
……
做完一场，齐知远望着何逊那俊美如天使的面庞突然又想起相册的事。
他学做土匪的口气，往何逊脖子上架了手刀，“交出相册，饶你不死，否则，老子就不知道是先j后s，还是先s后奸了。”
何逊一个翻身把他酸软的身子摆直，“坐着吧您，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