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道贩盐人
张大赖想入非非的来到邢武家门前。他在门前犹豫了好大一会。他仿佛看见邢武那高大身影就在院里。他害怕了,要是让邢武知道了自己有不规行为会倒大霉的。他想立刻离开;但是钟玉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让他浑身犹如火烧。他来到邢武的大门前从门缝里往里偷看。不见邢武的身影,他肯定没有回来。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院里静悄悄的。人呢?刚才明明看见钟玉进里屋这回咋不见了踪影?张大赖开始胆大起来。他整理几下自己那一身皱巴巴的黑警服;把歪戴着的帽子扶正。然后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邢武回来了吗?钟玉开门了!我是大赖呀!我有事找邢武。”
“姓张的你听着!你要是在逼我,老娘就和你拼命!我家男人回来我告诉他,他不要了你的命也让你脱一层皮!胡财主家的女儿胡英不是你的老相好的吗?你咋不去找啊?”
“别胡说,我和胡英可没有啥关系!钟玉,何必呢?这么多天你独守空房不寂寞?我今天有钱!大洋!再说,胡英不是马胖子给霸占去了吗?这两天镇上没有对胃口的婊子,你就.....”
躲在门后的钟玉气不打一处出,可恶的赖皮,那好,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娘如何对待你!想到此她说道:“那好吧,你等着!”
张大赖乐滋滋的在门外等着钟玉开门。他想到钟玉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和那高高耸立在胸前的乳峰。他陶醉了。
钟玉快步来到厕所掂来一桶屎尿。轻轻打开门栓。“进来吧!”
张大赖欣喜若狂地推门走了进来。还没有等张大赖醒悟过来钟玉迅速把一桶屎尿泼在张大赖脸上。同时大声喊道:“姐姐!拿菜刀过来!”
张大赖“啊!”的一声捂着一脸屎尿逃走了。离老远喊道:“婊子!等着瞧!老子要你家好看!”张大赖哑巴恨发的结结实实。
钟玉赶忙把门关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害怕,害怕那些色狼老是把眼睛盯着她。还有镇长马胖子,这几天派警长吕品几次上门威胁。“钟玉,告诉你,要想过太平日子你就得随了镇长的愿!否者,抓你家男人的壮丁。到那时,你一个孤儿寡妇人家不还是镇长手里的玩偶吗?”
“姓吕的!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你就是把我家男人抓去当壮丁我死了也不会答应你们!”钟玉每一次都是以死的言语来保全自己的贞洁。义他爹,你咋还不回来呀!你——她更害怕了,十几天不见丈夫她好像等待了十几年。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啥事都是让人难以预料的。他不敢往下想;他暗暗地祈祷菩萨保佑兄弟俩平安无事。
“兵荒马乱的,人都被逼疯了!听说就要打过来了!”邢文说。夜色里可以看出邢文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
“妈的,这是啥世道。要是来了,那些老爷们就该完蛋了!”邢武骂道。身上涌出一股劲头。“娘的!来了我就投他们去!跟着把那些地主老财龟孙王八蛋都给杀掉!”
“弟弟,你见过吗?”
“没有!听说已经打到河北啦!”
“天也该变了,要不,我们真的要饿死了!”
周围田野里静悄悄的,只有田野里的花香扑鼻而来。虫儿奏出动听的夜曲,一切都显得安详恬静。“噗!”一只野鸡从灌木丛中飞出,吓得兄弟俩出来一身冷汗。
邢武听哥哥说这里有“胡子”不禁有点害怕起来。他拼命地跟着哥哥往前奔跑走。邢文回头望望弟弟偷偷的笑了。
“邢武呀!到息县哥给你买二两酒喝怎样?”哥哥在为弟弟鼓劲。
“再买只卤鸡吃好吗?”邢武劲头来了。
“中!咱们要是成了这笔生意这半年的生活就不愁了!”邢文忘记了饥饿。他好像看到妻子钟美和儿子在门前等着自己。
一阵阵夜风吹来,邢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兄弟俩加快了步伐。
这些天邢文的妻子钟美也是寝食难安。家里只有几把米的生活希望。丈夫如不早早回来孩子们就要挨饿了。她坐在床边纳着鞋底哄着儿子邢仁和邢智。
“娘!我饿!“大儿子邢仁说。
“孩子,睡吧!人是一盘磨,睡着就不饿。等你你爹回来给你俩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睡吧,孩子。”钟美望着俩孩子擦了擦眼泪。他眼前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的衣食无忧的情景。爹经常给自己买好吃的,好穿的。街坊邻居见了都夸姐妹是两朵金花!人长得漂亮,又有好衣裳装扮,那水灵灵的模样人人见了人人疼。爹也因妻子死的早视两姐妹为掌上明珠。那可是要天许半拉!他不明白是谁一把火把她的幸福变成泡影。是谁害死了爹让她一下子有千金小姐变成少吃无穿的农家女人?至如今轮到自己两孩子,他们太可怜了。这鬼世道!啥时候才能结束?他一边想着往事一边轻轻地拍着儿子低声唱道:“小小的月儿天上挂,嫦娥渴望有个家。绫罗缎匹俺不求,只想儿子快长大。儿子儿子快长大,成家立业早当家,治上良田几十亩,万人之上一人下。。。。。。”
嘭!嘭!嘭!“开门!”
钟美惊喜万分,他以为是邢文回了家。慌忙来到大门后。她向外往里几眼问道:“吕警长!深更半夜有事吗?”
“钟美,把门打开我有事找你!”
“啥事?明天再说吧!”
“开门!你男人出事了!”
“啥?”钟美魂飞天外。他不加思索的迅速把门打开。吕品进来一把抱住钟美。
“你男人被胡子打死啦!你——你就嫁给我吧!今夜我们就圆房,明天你就搬进我的那座小楼里,你就是警长夫人了!”吕品边说边把一张臭嘴伸到钟美的脸上。在钟美的脸上拼命地狂吻。那臭味只熏的钟美几乎要吐出来。钟美几次挣扎不能摆脱吕品的怀抱。她想呼救但是嘴巴被吕品堵住。吕品抱起钟美向客厅里走去。他害怕惊醒了邢仁兄弟俩。来到客厅吕品把钟美很快捆绑起来。他把她扔在床上,眼里喷着欲火开始脱衣裳。钟美望着吕品那张色狼相吓得浑身发抖。欲哭无泪,欲喊无声眼看吕品脱光了衣服就要得逞。她拼命地争扎。吕品狰狞的笑着说:“宝贝,挣扎是徒劳的,让我好好地玩玩你吧!说罢扑了上去。
“啊!”吕品突然尖叫一声。屁股上顿时流血如注。他回头来看,原来是钟玉手里握着长长的簪子,簪子上还在滴着血。钟玉没有等吕品反应过来又举起手中的簪子向吕品的脊背上刺去。吓得吕品抱着警服逃出门外。
“姐姐,没事吧?”钟玉解开绑在钟美身上的绳索。说:“是东院的二大娘告诉我吕品个狗日的来了你家。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所以我就匆匆赶来!”
“幸亏你赶来了要不我——”
通往县城的古道上,邢氏兄弟俩还在赶路。
“灯光!我们到息县城了。”邢文低声说。
息县城在信阳东北,全程三百来华里。兄弟俩远远望去,城南一家豪华的大宅院门前有无数火把在燃烧,光亮照亮夜空,光亮下有无数人影在走动。再近点可以看到一群人在往马车上装东西。几辆马车上大柜子小箱子装得满满的。
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马褂主人模样的人站在旁边督促着:“别碰坏了东西!快点装!”
“不要靠近!把车子推进胡同口暗处躲起来!”邢文小声告诉邢武。兄弟俩轻声慢步把车子推到暗处巷子里停了下来,躲在暗处偷看着那些人的行动。
“哥哥,他们要干啥?”
“好像是逃难的。像!你看那车上装的……哎!还有!你看那女人怎么老是用手摸着那辆装有破东西的马车?”
“为啥有钱人家也逃难?”邢武低声地问,“哥?看出啥门道啦?”
“在信阳城墙上没看墙上贴的告示吗?被赶着往南逃,这些地主老财达官贵人不逃等着来到共他们的产哪?”邢文低声说。
“就是要共他们的产!妈的,都是老百姓养肥了他们!”
这时那个年轻的女人向那主人走去。“老爷,东西装的差不多了,快起程吧!要不然就……”
那女人伏在主人摸样人的耳旁说:“家仆说他看见有可疑的人……”
“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主人惊慌的问。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夜行衣的人。在胡同里出现。”
“那些东西装在哪几个箱子里?”那主人惊慌的问。
“亏你还是县太爷,一点脑子也没有。”那女人把嘴又伏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笑了,用手在那女人屁股上拧了几把。他走到车队旁,把手伸进车上破被子里捏了捏;放心地笑了。于是大声说:“准备出发!其它人可以离开了。”
那男人和女人的举动都被邢文看着眼里。他大气不出,一双眼牢牢地盯住那辆马车。心里“嘭嘭”直跳;邢文看出些门道。
“邢武,要是咱们有那辆破马车上的十分之一的东西我们就衣食无忧了!”
“你是说那破马车上?有。。。。。。”
“呯!呯!呯!”北街突然响起来了枪声。邢武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胡子”狂叫着向这里奔来……“嗷!嗷!嗷!”胡子们边叫边放着枪飞一般出现在胡同口。他们个个骑着马,夜行人模样打扮,嘴里发出慑人地叫声。瞬间把县长的马车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