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巫
“这些画是怎么回事？”
女鬼盯着封醛手上的火柴盒，憋屈道：“之前有一个女巫来过城堡，把所有女仆都关进了画里，只有能晚上出来。”
卢笙挑眉：“原因？”
女鬼含糊道：“唔，据说女巫看上了公爵。”
卢笙：“……”
封醛：“……”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太可信，女鬼又补充了一句：“有人看到公爵被带走了。”
卢笙眉梢一动：“公爵被带到哪里去了？”
女鬼：“……”
封醛哼笑一声，擦燃火柴往画上靠。
女鬼要哭了，这两人简直是魔鬼：“我真不知道1
卢笙点点头：“走吧。”
封醛慢条斯理解开捆在床脚的绳子，满面春光地走向女鬼。
一分钟后，房门开启，两个人影无声地潜入走廊。
大概没想到会有这么肆意妄为的客人，公爵夫人把管家和仆人都留在了一楼大厅。
两人肆无忌惮地翻人家底，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翻回卫生间。
整理好服饰，封醛搂过卢笙推开门，一脸好心情地对上门口侍者的脸。
“两位客人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封醛揉了揉卢笙的腰，朝侍者眨眼间：“联络感情嘛，你懂的。”
卢笙：“……”
卢笙“一不小心”踩上封醛的脚，顺便碾了碾。
面对侍者一言难尽的表情，封醛面不改色地笑着，手又蹭了卢笙两下。
侍者被这两个不要脸的晃得眼睛都瞎了，面无表情道：“舞会还在进行，请两位跟我来吧。”
封醛额首，搂着卢笙跟着侍者一路回到大厅。
大厅活动四人组见两人回来，赶紧招呼：“唉这里这里1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几人推着往角落里走。
林一正急道：“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
封醛看着跟个瘦猴一样上窜下跳的林一正，噗地笑了。
林一正：？
封醛轻咳一声，把他们发现的东西挑挑拣拣告诉几人。
“我说呢！季兰一直觉得那些画里的人在看她1
“你今晚睡觉前把所有画都收一起。”
季兰忙不迭点头。
“公爵应该就在那个女巫手上了，但是女巫又在哪？”
几人眼巴巴看向两人。
“我们俩今晚去找线索，有人一起？”
几人面面相觑，张闻措辞半天才道：“不是我不想啊，主要你看这，我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文职，我去了就是送死啊1
卢笙冷嗤一声，抱着胳膊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肌肉男骂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谁她妈知道这城堡里有什么破玩意儿，死了你负责？1
其它几人赶紧把他拦住，周围一群客人都惊疑不定地看了过来。
卢笙没理他，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变得很平淡，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一点就着。但是——
卢笙余光瞥向季兰，这姑娘不知道是天生胆小还是怎么，一副离开队友就要猝死的样子，一直抖个不停。
季兰咽了口吐沫，颤巍巍小声道：“那个，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感受到所有人瞬间聚集的目光，她哭丧着脸：“我觉得比起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是跟着你们安全点。”
卢笙看了她两秒道：“你会拉慢进度。”
季兰这次是真的要哭了，“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林一正道：“季兰要不你晚上到我房间里吧？”
对上封醛饶有意味的笑容，小孩儿满面通红急忙解释：“你不是害怕一个人嘛，你来我房间，我睡地上。反正铺了地毯，也不会冷1
季兰愣了一下，迟疑地点头。
“那行吧，今晚我和卢笙去城堡侧面看看。”
封醛点开接收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被调整得和任务地图相对应了。他扫视一圈周围的客人，低声道：“快结束了。”
几分钟后，大厅中央的时钟响起。第十二声钟鸣落下，公爵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了一大串客套话，客人门三三两两离开城堡。
林一正咕哝道：“好像没什么怪异的。”
公爵夫人朝这边走过来：“各位也早些休息吧，晚上城堡周围不太安全，请不要随意出门。”
队伍里有两个准备去探宝的几人一个个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暗自抹了一把汗。
自从知道这城堡的挂画里有人，他们连带着看这公爵夫人都透着诡异的感觉。
几人跟着侍者往房间走，心里有问题也不敢问出来，最终无奈地回到房间里。
过了很久，等到走廊上没有走动声后，其中一个房门开了道缝，一只眼睛从门后瞄了几眼。确定没有人后，林一正溜到季兰的房间外轻敲三下门，把她接到自己的房间。
卢笙把房间里所有画像都集中起来，面对面地用绳子绑在一起，让她们没地方出来。做完这些，他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窗户处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打开面板看了眼时间，卢笙起身走向窗台。
封醛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扒在窗户上。
卢笙面无表情抽掉插销，封醛就跟着窗户荡了出去，“啪”地砸到墙上。
一阵“嘎吱”声后，封醛揉着脑袋爬进房间。
“宝贝儿你好歹拉着点窗户吧？”
卢笙拿起梳妆台里的小刀，面无表情走向封醛。
封醛赶紧告饶，让开卢笙手中的刀，推着他往窗边走：“走了走了，去看看那个倒霉公爵被金屋藏娇藏到哪里了。”
两人顺着墙壁往下爬。他们的房间在三楼，但城堡外墙的粗糙程度足够两人踩着窗沿下到地面。
卢笙落地后眯起眼睛朝远处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雾气和黑暗交织，隐约能看见西边一个尖顶穿透黑夜。
——那是他们刚来时看见的，断裂的尖顶。
等到封醛下地，两人快速奔向西楼，身影悄然融入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吱吱”的叫声，卢笙抬头朝头顶看了一眼，几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只在白雾中留下一条尾巴。
封醛突然出声：“你说那个公爵夫人之前干嘛去了？”
“找女巫。”
封醛挑眉：“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