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边边(125)
宜昌边边(125)
△借用照片示意
一二五、有占无占
何元gan别名何元模,字光兴,生于清光绪十六年(1891年),是个ri后声震川东鄂西一带著名的袍。哥。有人把他与那个同样当过袍。哥大。哥的范绍增相提并论,其实不然,范绍增少年家贫如洗,可家在涪州丰都义和场(现在涪陵区丰都仁义乡),因为其父何香云兼营屠宰业的何元gan家境尚可;范绍增没什么文化,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可何元gan少年时曾断断续续的读过七年私塾和三年新学,不仅能够从丰都师范毕业,还当过半年的乡村教师,两人的起。点毫不相同。
有人回忆说,何元gan加入袍。哥的时间应在1915年他在丰都县警。察局当巡长之后,可有人认为,由于他是”仁字堂”大。哥,进。入袍。哥的时间其实应该更早,至少当在1913年他帮着何发富解决”棒老。二”的敲诈之前。其实,那时候四川全境的袍。哥组织已经风起云涌,朱。德、贺。龙两大元帅早年也曾是袍。哥,小平同。志之父邓绍昌也就是协兴码头袍。哥的”掌旗大爷”,就和袍。哥内的那句行话说的一样:”人不亲,行道亲;行道不亲,社。会亲”。
清末川东年年大旱,生计艰难,加上清廷腐。败,自然社。会动荡,匪患严重,”棒老。二”遍及川东沿江一带,涪陵丰都等地”捉肥猪(绑票)”的情况时有发生。可是那些财大气cu的大地主住在城里,鞭长莫及;有钱有粮的土财主高墙深院,还有家丁护卫,奈何不得。于是棒老。二只好自降身份,去找周边一些家有几亩薄田或做点小生意的人家”打商量(四川话:谈一谈)”。于是,1913年chun夏之交,马头颈子后乡(在涪陵区珍溪镇)有一个jiao何发富的人就摊上大事了。
不知是家里人不小心露了富,或者是有人”点了水(四川话:告了密)”,反正何发富被人家”棒老。二”给盯上了。那些人很有策略,根本懒得找他,却把他的幺儿当肥猪捉去了,给何家留了张纸条,指定某ri某事到丰都县城码头客来茶馆接头,交四百块钱放人,否则就要”撕票”。还交代了接头暗号:”请问:茶钱,茶钱。”回答是:”茶钱早汇过了。”
何发富自然焦急万分,万般无奈下不知是谁看他可怜,便指点迷津,何发富辗转跑到县城找到何元gan,跪在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前嚎啕大哭,说家里就只有六亩薄田,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土。匪要的四百大洋。那个时候,有钱有势的确是无所不能,可只有很”嗨皮(四川话:很厉害)”、很讲义气、很有本事的袍。哥才会得到人们很高的评价和礼遇,如果有什么不平事、为难时,才会向他投诉。那不jiao多事,那是一种正义力量的展现。”绝不拉稀摆带”的何元gan当然会答允帮这个忙,
当那个蹲完茅房、重新回到客来茶馆的第三个”棒老。二”看见自己的两个在那里等着收钱的同伙居然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谈得火。热,就不禁有些纳闷,走近一问:”他是你们的熟人?”
有人摇头:”他是过来帮忙“拿言语(四川话:谈判、说和)“的。”
那人。大怒,用。力拍了一下小桌:”说个屁!哪个跟他“说聊斋(四川话:讲道理)“?拿钱放人,如果不“依教(四川话:顺从、听话)“,老。子们回去就“撕票(四川话:把人质杀掉)“!”
”这位哥子,都是在码头上走的人,没必要“结梁子“或“结叶子(四川话:都是结怨的意思)“吧?”何元gan一点也不动气,笑着回答:”都是“浑水乌棒(四川话:参与抢。劫。杀。人的家。伙)“,就算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那人恶狠狠的问着:”有占无占(行话:哪个堂口的)?”
”不才姓人可,草字元gan。”何元gan向对方做了个标准的拱手礼,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仁字头上虚占“鳌头(四川话:龙头老。大)“!”
那个家。伙也和他的两个同伴一样,吓得浑身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