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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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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队人马连番来袭, 顾飒忍不住粗声骂了一句脏话。

    他紧盯着心水,恨不得上前一步, 直接将她狠狠纳入怀中,并掏出自己滚烫的心给她看看,让她瞧清楚他炽热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可是,他又不敢,他怕自己的粗鲁会吓着她。

    他一时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他嘲笑自己活该,上一世欠自己女人的债,这一世无论如何都得自己受着。

    哪怕她虐他,虐得他心肝脾胃肾都疼了,他都得忍了。

    一侧的心水也不知从心底憋着什么气儿, 总觉着心底不太舒坦。

    或许是责怪他不分场合那样亲吻于她, 他那样的举动, 多少有点轻薄的意思, 又或许是在自己与他插科打诨,极力笑谈他的风流过往时,心底不舒服的种子其实便已经种下了。

    她知道, 此刻他脸上被她留下的五指红痕还在, 她不敢再抬头瞧他, 伤了他, 其实也伤了自己。

    她于广袖长衫下默默握紧了拳头, 随后直接扭头,准备登上前来报信的宫人们给她备好的宫车。

    谁知,她脚步刚移一步,她的手腕便被人给握住了,那样的指力, 那样的触感,不肖想便知是他顾飒。

    “我随你进宫。”顾飒不放心道。

    虽然她还在与他闹着别扭,小小的人儿,倔强着脸,目光中泛着水光。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一点点下移,最终覆在她藏在袖底的拳头上,他的拇指在她手面细细摩挲,他发现她在颤抖。

    他毫不费力就窥探到了她的紧张,他有些惊喜,有些意外,抬眸看她,想要看穿她的心。

    可是

    心水一把将他狠狠甩开,使他踉跄了两下。

    他很聪明,又极其善于攻心,能轻而易举地猜透她心底在想什么。

    这放在平时,她可能会觉着他胆大心细,厉害得很。

    可是现在,她却是很讨厌这样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觉,好似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样。

    她冷目对他,“顾将军年少成名,说的话也果真轻狂,你随我进宫?进宫做什么?去帮我?你凭什么帮我?以何种身份帮我?怎么帮我?又想要我如何报答你?陪你春宵一度?还是以身相许?”

    “你知道的,我不求你回报。”顾飒坚持道,“至于如何帮,竭尽全力,共进同退。”

    “你可真自信。”心水站定,以另一只手抓住他手臂,目光直视着他,一点点将他手臂从她手腕上扒开。”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她面上的怒意,他的心软得不行,不愿再与她僵持,只放柔了声音道:“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在军中,在那么多人面前,他是何等骄傲的人,宁王麾下的得力干将,在军中他也只听令于宁王一人,可是此刻,他却以一种近乎低声下气的口吻在求她。

    “心儿,别生我的气,以后我收敛一点,你说的我都会改,你不愿意的,我都不会去做我还会离其他女人远一点,不再沾惹烂桃花,就算是她们来找我,我也一定会避得远远地,我会懂得洁身自好,会懂得避嫌,我保证我的心底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

    “可是,心儿,你不要将我推得远远地,也不要再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我的心,我心里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他说这话时,眼底闪着光,面色郑重,是前所未有的真诚。

    心水默了默,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却是一字不信。

    她看了看仍在等她的宫车,再看立在她身前拦住她去路的那双笔直的双腿,心下没来由地起了烦躁,她径直越过他而去。

    “顾将军,我已不是三岁小儿,会轻信甜言蜜语。这世道,连海誓山盟都不可信,谁还能信你一时的承诺回军中去罢,好男儿志在四方,心忧家国那里才是你的归宿”心水以背朝他,扔下一句。

    心水说罢,快速登上了宫车,侍女们见状,忙帮她放下车帘。

    帘下流苏摇曳,露出车内人衣衫的一角,驾马的内侍挥扬起马鞭,清脆一声落在马儿身上。

    宫车快速驶离,就在与顾飒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声音顺着暖风吹进了马车内。

    “你就是我的归宿。”

    烈日当空,心水再无心于感情之事。她知道自己生母淑妃娘娘的性子,此刻怕是除了哭泣抹眼泪外,再想不出半个维护自己的话。

    生母淑妃娘娘凡事都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是自己吃了亏,也从不会到皇帝爹爹面前诉半句苦话。

    所以,今儿这腰,她要帮她挺着。

    皇后娘娘寝宫处,喧声连连。

    心水一路快行,及至她宫门前,恰见阿颜正满脸焦急地守在那里,她低唤她一句,“阿颜?”

    阿颜眸光一亮,见到是她便连忙赶来。

    “什么情况?”心水问道。

    “今儿上午,因着皇后娘娘说暑热太盛,便邀皇上与淑娘娘一起去乘船游湖,淑娘娘想着皇后与皇帝独处,她插在中间不好,本不想去,但无奈皇后坚持,说是游湖这种事情人多才热闹,所以才不得以跟随。”

    “皇后今儿的游湖宴也确实搞得热闹,皇上瞧了,心下高兴不已,一时兴致上来了,便拉着大伙儿在船头赏莲花,可谁知就在这时候出了意外”阿颜急忙回道。

    “那时候母妃嬢嬢在哪里?”心水紧接着问道。

    “很不巧。”阿颜面露担忧,“皇后与皇上本是一同站在最前排的,淑娘娘的为人您知道的,向来谦和,且因着前些日子傅铮事情的连累,最近一直是看着皇后脸色行事,哪里敢有差错?”

    “所以她一直紧跟着皇后,立在她身后事情很不巧,坏就坏在这处皇后落水被救后,便直接指着淑娘娘,说她是被淑娘娘推下水的简直是荒诞。”阿颜忍不住斥道。

    “那巫蛊小人又是怎么回事?”心水越走,心下愈凉,她暗暗冷笑,早知道皇后会动手,可没想到竟会这样的快。

    幸好,幸好提前做了准备。

    “皇后落水被救上来后,一直喊头疼,说像被针扎的一般,还在口中喋喋不休,说是有人要害她,她大声责问淑娘娘,说她作为国母已经将自己的女儿远嫁给金国了,问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为何还要推她下水,想要置她于死地?还说”阿颜断断续续,再说不下去。

    “还说什么?”心水冷声问。

    “还说,淑娘娘和她当年是一同进宫做秀女的,最后她成了皇后,问淑娘娘是不是心有不服,也想要做皇后?皇后还说,如果淑娘娘想做皇后,直接说便是了,为何要对她和她的孩儿下毒手?”

    “好一出苦肉计。”心水闻言冷哼一声。

    当年选秀之事,心水也曾听生母淑娘娘说过,当年皇后与淑娘娘是同一天被选中的秀女,也是同一天进的宫。

    二人进宫后,更是被分在了同一个宫殿里,只不过当年生母淑娘娘因着相貌出众一眼被皇上瞧中,在分宫殿时,皇上便稍偏向她多了一点,令生母淑娘娘的品阶稍高一阶,做了一宫主位。

    宫内曾有传言,其实皇帝爹爹原本是打算让淑娘娘做皇后的,也是先召淑娘娘侍的寝。

    可是偏不巧的是,侍寝那日生母淑娘娘的身子竟然起了疹子,不能奉召。

    对于那日之事,心水知道。

    那日,生母淑娘娘见自己不能侍寝,本想着去向皇帝爹爹解释的,可是临出殿门时,便被皇后娘娘叫住了。

    她对她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侍寝一事,是多少宫女们梦寐以求的,她求她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代替她去。

    彼时,都是刚进宫的秀女,生母淑娘娘听她如此说,便也没想那么多,遂同意了她的请求。

    可谁知,这一夜,却将所有的事情都颠覆了。

    此后皇帝爹爹连连宠幸皇后多日,不久皇后便有了身孕,皇帝爹爹大喜,便赐了凤印,许了皇后之位。

    当年生母淑娘娘身上那莫名而起的疹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皇后的第一胎是怎么没的?难道真的是被淑嬢嬢害的?

    心水才不信。

    淑嬢嬢是连看见蚂蚁都要让路,不忍心踏死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心计?

    只可惜,当年之事,所隔甚远,再追查已经很难。

    但是,再难也要做下去。

    “当年的李太医查得怎么样?有消息吗?”心水问向阿颜。

    “人在老家,已经派人找过去了。”阿颜低低回道。

    “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心水冷声道,眸光一凌,踏进了皇后寝殿。

    心水小心翼翼踏稳步入内,一眼便看到了满殿的狼藉。

    破碎花瓶摔得到处都是,还有凌乱不堪的珠宝首饰。宫人们诚惶诚恐垂首立着,谁都不敢言语。

    人群当中,皇后披头散发,手指直指跪在地上的人,大喝一声,“说,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哪里对不起你?因为你,我失去了与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心诚也被我送了出去,远嫁到那鸟不拉屎的金国,去受那金人的折磨,可是你呢”

    “你从未受过小产之痛,你的心儿还在你身边陪着你,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还要置我于死地?你是何等的歹毒之心?”

    “我没有,船上不是我推的,那巫蛊小人儿,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母淑娘娘涨红了脸小声争辩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吗?”

    皇后步步紧逼,生母淑娘娘连连后退。

    狐狸尾巴终于忍不住要露出来了,心水冷笑。

    她一步上前,以手托住淑娘娘后腰,恰皇帝爹爹砸了一个玉盏下来,“跟着野男人出去鬼混,你还有脸回来?”

    心水冷冷环顾大殿之人,皇帝爹爹和皇后娘娘皆是凶神恶煞,哪里还有半分天家威严?

    心水理了理衣衫,冷笑向他二人,“皇帝爹爹和皇后娘娘不要体面,但心儿还要,顾飒他才不是野男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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