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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动心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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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时分,百鹂鸟的叫声回响整个将军府。清幽院的满园梨花随着露珠的润透含苞待放。红日缓缓上升,浓雾被阳光照射蒸发渐渐隐退。几对杜鹃栖息梨树下正迎头相望,脉脉含情。此时正值卯时,华安渠的机关被人掰开,只听大批流水声顺流而下。流水声“哗哗”而逝,仿佛在警示众人流水一去时光不返。

    清幽阁内,乔然拧干手帕轻轻擦拭玄殳全身。“奇怪?刘大夫不是说了敷药之后三天便能苏醒吗?如今这要也敷了,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啊!”“咳咳,乔然?”“小姐,您醒了太好了!”“这是哪里?秋容呢?”“义母在这守了一夜,我担心她的身子便让她去休息了。这里是邰少爷的清幽院。”“我怎会在这?”“小姐您当时昏倒在地,少爷说清幽院离正厅比较近,大夫赶来比较快。”“我睡了多久。”“已经整整五天了,小姐您真是把我吓死了,大夫说若稍作耽搁,您便性命不保。”“难为你们了。”“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我们身为您的婢女自会护您周全,若您真要感谢的话,还是谢少爷吧。这几天少爷一直在书房过夜,时不时的还询问您的状况,再说您这次能够化险为夷也是少爷的功劳,您应当好好感谢少爷才是呢!”

    “那他在哪?”“少爷一大早跟龚琪郡主看日出去了。“日出?”“小姐您还不知道,郡主就住在清幽院的隔壁眷香阁中,整天缠着少爷,真是气死了。”“休要胡说,乔然你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乔然知错了,还请小姐责罚。”看着乔然害怕的模样,玄殳刚要说些什么,望着一处,缓缓说道:“就罚你给我做莲蓉包。”“上次去集市就知道小姐爱吃,乔然专门学的。小姐稍等片刻乔然这就奉上香腾腾的莲蓉包。”乔然还没等玄殳回应,一溜烟的功夫消失没影。

    “这个乔然还真冒冒失失的。”“跟你有一拼。”“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呃……”小葵飞到玄殳身边,命她好好躺下。“你都知道了?”“你也太不拿我当朋友了?”“我只是不想牵连到你。何况这就是乱施法的代价。”“弄了半天还是自己受着。”“我当时就想与龚琪消除误解,欠佳考虑。”“你难道忘了,你我可是被南宫老头子施法各恢复几成功力,早就形成一体,你施法术我又怎会察觉不到。你虽重击压身不过好在功力没有消损,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百日内你将不得使用法术,修炼也不行。若你不听我的劝告导致伤口恶化,别说你这区区五成功力了,就算是墨卿下凡也无能为力,明白了吗?”“恩。”“你昏迷这几天我也是闲来无事帮查看邰竹瞿烨还有那个郡主。瞿烨倒跟本大仙一般也是个文雅公子,终日不是下棋赏字画,就是把酒问明月,活生生的逍遥快活呀!”

    “邰竹呢?他应是在查横梁掉落一案吧!”“不错,你还是有点小聪明,虽说你施法将横梁伪装成木蚁啃食之样,但还是被他看出端倪。”“什么端倪?”“木蚁又不会只啃食这一块横梁,再说横梁砍伐已久,木蚁又怎会留恋这棵“没营养”的大树。”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而已,他又没找到任何证据,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龚琪呢?”“这家伙一点也不像个郡主的样子,每天不是吃饭睡觉就是找她的竹哥哥,估计邰竹快要被她烦死了。今早还未到卯时,她就让邰竹带她去赏日出,这不两人又走了。”

    “龚琪在这,至少能帮我打消他们的疑虑。”“他们还在怀疑你?”“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对了,他们去了多久了?”“嗯,细细算来有两个时辰了。”“那就快到辰时了,不行我得尽快回疏竹阁。”“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乱跑啊!”

    玄殳打开屋门,满院的梨花随风飘进屋内,“伤还未好,不应乱跑哟!”瞿烨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跑进房中的梨花散去屋外飘落满院。“好强的内力。”“在想什么呢?”瞿烨凑到玄殳的耳边玩弄的问道。“没有,我想出去透透气。”“我陪你。”

    “你怎知我醒了?”“听你的小丫鬟讲的。”看到玄殳担忧的神情,他又笑着说道:“放心,仅我一人知道。”“我要回疏竹阁,你要跟去吗?”“方才不是说想透透气吗?怎么回疏竹阁了?”“我,乐,意!”玄殳说着转身就走。瞿烨低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哎!女人果真莫名其妙。”“我想静静,瞿烨你先回去吧!”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严苛,玄殳转过头来愧疚的小声说着。“无妨,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注意身体。”瞿烨没有等玄殳回答,径直走过,刹那间明亮有神的双目瞬间变得浑浊不堪深邃不明。

    “我们走吧。”玄殳则与小葵一同去往疏竹阁的路上。

    午后,乔然拎着饭盒满头大汗的跑向疏竹阁,在看到玄殳安然无恙的坐在凳椅上喝茶时,乔然大声的痛哭起来。“啊啊啊!小姐,你让乔然好找呀!你怎么不跟乔然说一声呢?!”“我……”一旁秋容见状赶忙说道:“表小姐重伤才愈,乔然休要胡闹,引小姐动怒。”“我,我就是想问个清楚,你们可知我方才看到了什么?”

    玄殳听后,走到乔然面前,拿起饭盒。狡黠的讲道:“看到什么了,速速招来!”

    “我,我……”见乔然支支吾吾的秋容不耐烦的挑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呀!”“我,我看见龚琪郡主与邰少爷正在,正在做……”“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乔然的话,众人随着声响望去,只见玄殳的手悬在半空空握着,地下早已是一片碎渣。

    “表小姐,您没事吧。”“没,没事。我有点累了,你们先下去吧!”“那奴婢扶小姐回屋休息。”玄殳点头应允。秋容上前扶住玄殳,又示意乔然收拾碎渣。

    “表小姐最近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我都还没有说完呢。”乔然边嘟囔边不解的收拾残渣,将残渣倒出,回至疏竹阁。此时秋容正轻轻的将房门关上,扭头一看,乔然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小姐没事吧?”“小姐只是有点累,无须挂心。”秋容虽不及乔然跟随玄殳的日子长,但也是个察言观色之人。玄殳没有多说什么,秋容也不好往下问,既然乔然问起,何不应玄殳之言说下去呢?“哦。无事便好。”“你方才到底想要说什么?”“就是少爷与龚琪郡主在清幽院作诗,被郡主发现说我偷窥他们,还好少爷仁慈下不为例就让我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郡主养尊处优身份尊贵,脾气秉性不及表小姐的温婉大方,告诉你不要触怒她,可你呢?好在这次少爷帮了你,否则,你必定吃不了兜着走!”“娘,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别再生我气了好吗?”乔然似雏鸟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撒娇的说道。“好了,好了,拿你最没办法。我还要去告诉夫人表小姐已醒,你还是在外守着吧,免得小姐见不到人。”

    “遵命母亲大人。”“你呀!”秋容用中拇指给乔然印上额印。“秋容姑姑慢走!”秋容莞尔一笑,心想:这个丫头!

    玄殳正裹着被褥,静静沉思。“我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玄殳一直看向自己的左手,回想着自己失手使茶盏坠地的情景。“我,我这是怎么了?”玄殳一股脑的钻进被窝。“邰,邰竹,邰竹?”她试着叫着邰竹的名字,最终浅浅睡去。

    “小玄殳醒了?”“是的。奴婢本想通知夫人,后听下人们说老太君与夫人在一起,于是就不请自来了,还望老太君见谅。”“嗯。”老太君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你了,正好也有事要与你们商量,候在一旁吧。”“遵命。”

    舒宁斋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只见乞巧正大摇大摆的走到老太君面前,先是行礼拜见,后柔声说道:“回禀老太君,张管家来了。”“让他进来。”

    “参见老太君,拜见夫人。”“起来吧。”老太君与徐氏四目相对,徐氏明白老太君的意思,微笑说道:“今日召大家前来就是商讨如何筹备郡主的临宴,各位无须拘谨,若谁想到了好的点子必有重赏!”

    “老太君,夫人。”“张管家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回夫人的话,我想既然是郡主的临宴,就应当万民同庆,才能彰显我兖州的交友之道。”“何为万民?”“乃是兖州城的所有子民。”“以何作乐?”“这?”见张管家有些犯难,秋容上前从容答道:“素闻兖州城十里处为一座青山,此山上的药草经天地之灵气收日月之精华,有清除杂质,祛毒泯寒之功效,我们不妨以此山的药草为乐,引万民参加,取回草药者便是胜出者。”

    “好是好,不过此山的药草众多,以何药草为乐,与龚琪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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