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天魂灵识
“怎么,心虚了?你武器呢?”望着左晨徘徊不定的样子,鸿飞嘲讽一笑。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左晨冷哼一声,走到任海楠尸体面前,闭眼与丹田气海中悬浮着的龙灵血枪沟通:“枪灵啊枪灵,我的小命可就全交你手里了,千万别露锋芒啊!
旋即左晨取出龙灵血枪,双手打出印诀,心里念道:“吉吉如意令,龙灵血枪,变丑!”
“嗡嗡……”
在龙灵血枪的空间中央,一头类似凶兽的魂体,这道魂体双目紧闭,像是陷入沉睡,龙首蛇身,狰狞无比,散发着强大的凶戾嗜血气息。
“吼……!”
然而,再当它感应到左晨的意念之后,巨大的龙眼睁开,但却夹杂着一抹戏谑笑意,旋即魂体三百六十度飞悬而起,其枪身微微颤动之间,魂体在空间中,紧跟着释放出一道漫天威鸣的龙吟之声。
左晨一指点出,而后一声轰鸣,龙灵血枪闪耀血色光华,散发出无比古老而强大的真元能量,笼罩了整个文道广场。
“这是什么级别的枪,声势如此浩大?”
刹那间,整个广场的学员面色皆是一变。
左晨也不禁在心中暗骂:“枪灵你丫的要害死我,就不能低调一点!”
而鸿飞则是露出一脸惊喜神色,望向龙灵血枪的眼睛中有着期待和兴奋。
“再强点,再强点,老天有眼,这下,我看他还拿什么狡辩!”
但是,当龙灵血枪的光华散尽,却不禁令他大失所望。
只见这把枪的长度从原来的两米有余,大大缩减到只有一米五左右,原来的枪锋不再凌厉耀眼,而是有些老化的损毁,而那些原本雕刻在枪身上的奇特符纹也不见了。
任不举见此枪有点烂,未曾理会一眼,而是先是对着左晨下令:“将真元之力释放出来!”
左晨照做。
随后任不举大手一挥,左晨便感受到手掌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道血色的真元光团竟然直接从左晨的手里被他吸附在了手中!
任不举走到一边的棺椁旁,眼睛微眯,仔仔细细的辨别着这两股力量的不同区别之处。但他心中得到的结果却是手中的这股真元之力虽然强力霸道,但两股力量的体性特征,截然不同!
左晨见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一声:“就凭尔等蝼蚁,还妄想窥测世间九大道体的血魔之力?”
任不举紧皱眉头,散去血色光团,再次令道:“将你手中的枪给我!”
左晨又将龙灵血枪交给了任不举,而任不举则是将它横握在手中,端详了一番又一番。除了有微微寒气散发,触摸起来也并无一丝的不妥之处。他观之这杆长枪也就比一般玄铁打造的宝器,只比寻常宝器要强上那么个一星半点儿。
至于刚才这把寒枪的浩大声势,他也归根于左晨的修行的功法之上。
“此枪未有锋刃,又如何在几人身上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单凭他的武器和修为,绝不可能杀得了我儿!”
任不举叹息,对着上方的道峰院长一礼:“院长,打扰您……”
鸿飞见事无苗头,心中一急,直接打断掉:“任前辈,晚辈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办法?”
“搜魂!”
鸿飞吐出两个字,搜魂,是探查他人记忆最为直接的方法。
搜魂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对于被搜魂的对象,可是相当痛苦的,搞不好就会让对方的灵魂崩溃。
修士有三宝,三宝便是精气神,指的就是三魂与七魄!
三魂有天魂,地魂,五行魂。
七魄是喜,怒,哀,惧,爱,恶,欲!
其中的三魂,便是以修士灵海中的天魂为主导,也时常被称为灵识!
鸿飞对左晨的报复,简直是狠毒到泯灭人性,若今日任不举对左晨搜了魂,就说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即便左晨今日大难不死,也将要沦为一辈子的痴呆。
左晨面色平淡,心中恨得牙痒痒,怎么看鸿飞都大感他好生恶毒,暗暗生起的杀念愈发强烈。
“搜魂,是很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任不举的双眼微眯,当了这么多年大家族的家主,他再怎么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必然是闹了些什么不可开交的矛盾。这鸿飞想要借着他的手除掉左晨,不过因事件的突发严重性,他宁可错杀,也绝不愿放过!
左晨也是吓坏了,急忙道:“任前辈,晚辈的的确确并不知道此事,晚辈也并无那番本事可以杀了几位师兄,您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任不举开始表现出来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只关心能不能搞清楚幕后的黑手,左晨的小命儿他倒真是不太在意。
当即,任不举释放气息,左晨只感觉一种强大巨力固定住了自己的身躯,令他呼吸困难,面部与身体皆是动弹不得分毫!
“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委屈一下吧!”
任不举直接抬起一只大手,就要按到左晨脑袋之上搜魂。
“且慢!”
眼看着那只大手就要拍上左晨的脑袋,院长道峰站起身,严肃冷冷的道:“任家主,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这样做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吧?而且我文道学院的学员本就少的可怜,若是今天让他任由你宰割,也不免场下的众多学员心寒。
到时此事再传了出去,那我这文道,还开不开了?还会有学员再来?偌大的皇城,我们又有何处可以容身?”
“这……”任不举微微犹豫。
这时,道峰的语气又突然缓和了些,语重心长说道:“这孩子虽说是有点天赋,但依我所见,他是绝对不可能有那般越境连战的实力,更不用说你家老二的天赋,他可不亚于年轻时候的你了吧?
所以,任家主可以把事情的矛头指向那一方,而我们文道学院,也会全力的配合你找到凶手,希望任家主能留个情面,让老夫晚年的良心也能过得安逸些。”
“能杀得了老二的人,应该不会是此子,那倒也不如卖个情面。”
任不举沉思了一会儿,额头紧皱,他想了想,觉得道峰说的不无道理,自己何必要与一个少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