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争吵论辩
“谁在言语?”
众人定眼望去,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岚之前的跟班儿,鸿飞!
任不举冷眸一凝,命道:“你且上前来。”
人群闻言顿时让开了一条道路,鸿飞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任不举的面前躬身一礼,道:“小辈鸿飞,拜见任家主。”
任不举面容冰冷:“你刚才说,是谁杀了我儿?”
“可能是左晨,因为在学院中,只有他与几位师兄发生过矛盾。”
“左晨是何人!”
任不举对着下方学员大声喝道,同时身体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是我!”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左晨恍若不见,背脊笔直,稳步的走上道台。上台时心中略微有所惊慌,怕是今日若不出点奇迹,自己恐为难了!
“你叫左晨?”任不举说话时,他那双冰冷眼眸,一直死死盯着左晨,杀意纵横,一身气息更是朝左晨压迫而去。
“任家主,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先收起你的杀意,可不要吓坏了这些小辈!”道峰院长冷声提醒。
左晨走上台后,先是对着道峰院长与诸位导师行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任家主再次一礼,装作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说道:“晚辈左晨,拜见任前辈,今儿早听说任师兄的死,我心中深感痛惜!”
左晨顿了顿,真就做出了一副心痛到极致的表情,道:“鸿飞说我是凶手,无非就是我在西城的食铺打过他一顿,从而记恨上了我。莫非任家主您以为我一个新学员,有那个本事,可以连续杀掉三位修为都比我高的师兄吗?
“这小家伙心思细腻,表情到位,装的还真算是那么回事。”
昨晚目睹了全部过程的院长道峰,还有林峰导师脸皮则是微微抽搐,不过他们也不会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想想。
任不举死死盯着左晨,仿佛要看出什么来,然而左晨脸上的悲痛之色,却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说的也是,老二可越阶而战凝元六重境,这小子不过凝元二重,再如何他也不可能连越四阶而战,更何况当时还有刘家的小公子等五人在场。”
任不举心中几番思索,终于认定了左晨并没有那个本事,一时间还真以为是皇城的那位,开始对他们展开了报复,这才刺杀的任海楠。
正当他心中认定左晨不是凶手,而就是那位的意思,那鸿飞却是再次指出:“任前辈,眼下还有一个办法能够查出到底是不是左晨杀的几位师兄。”
鸿飞话一出,左晨眸中杀意一闪而逝,而鸿飞面色惊变,心中突然就多了那么一股凉气。
因为他从小就异于常人,那就是对杀气与杀意极为敏感,就连皇境任不举都没有察觉到的杀意,还是被鸿飞轻易捕捉到了。
“就算任海楠等人不是他杀的,他今日也得死!”
鸿飞畏惧的望了左晨一眼,心中有点发毛,那晚的左晨强势击杀掉青龙帮会的大哥,这番狠辣他可是亲眼见过。
“你说是何种办法?”任不举冷冷问道。
鸿飞回道:“左晨用的武器是一把枪,而几位师兄的伤口处,也是残留着他极为霸道的真元之力,只要将左晨的武器和真元,在几位师兄的伤口上做出一番对比,便可知晓答案。”
“昨日我从未离开过文道学院,你究竟为何要如此的苦苦针对于我?”左晨装作委屈询问道。
见左晨这么一副表情,鸿飞一声冷笑,道:“何人能为你作证?不管你如何辩驳,反正都有重大嫌疑!”
“当然,你也可以说自己从未离开过学院,但这并不代表你与此事无关。以我所想,你一定是依靠着某种秘法,偷偷的离开学院各位导师学员的视线,并且将与你有过矛盾的几位师兄杀害掉。”
随即鸿飞将脸面向众多学员,指着左晨继续大声说道:“一年级五班的新学员,你们是不是都看到了前几日的任二哥与他的争吵,还有昨日他在学室中,被勾欠辱骂了一番?”
“而此人便心性狠辣,睚眦必报,我刚又看了眼勾欠的尸体,连皮肉眼睛都被刮掉了。若是普通的刺杀,怎么可能会这么折磨人,都是他,对勾欠最为心生恶恨,这才让勾欠最为残忍痛苦的死去!”
“咯噔!”
这一番话,让人群角落中的董莹莹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她的嘴唇紧紧咬在一起:“难怪感觉左晨师兄昨日有些不对劲,他是为了帮我出气吗?”
鸿飞话音落下,左晨便反驳道:“勾欠和几位师兄与我不过只是言语上的冲突,我与几位师兄都不曾动过手,更别说只见过几次面了!还有,你说我心性狠辣,那你跟着别人虐打欺辱弱小之时,怎么不看看自己呢?
而且我又何必将口角矛盾上升到非要杀人才能解决的地步?再说,我与几位师兄的修为相差甚远,就算我再怎么天才,我又能如何越阶连战三人呢?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啊,左晨不过这一届的新学员,凭他的修为又如何能够击杀任海楠与刘航这两位二年级的师兄呢?”
李苟志杨洋等人此时也算突然明白了,言语上纷纷支持着左晨。
“话说也不是绝对,左晨刚入院时可是直接将宋岚的腿给废掉了,他可不真的是睚眦必报的主啊?”
“任海楠等人仗着有钱有势,在学校各种欺压各大学员,不管是谁杀的,总之他们死的好,而且死有余辜!”
广场上的学员们众说纷坛,大多数还是支持左晨的,毕竟任海楠等人在学院的人品确实不怎么好,现在他们死了,众学员也不再隐忍,纷纷畅所欲言,以前不敢说的事儿现在全说出来了。
而道台上的任不举,听到下方众多学员对自家老二的评价,脸都乌漆麻黑的。
任不举将头转过,对着左晨令道:“你且将武器呈上来,做出一番对比!”
“院长,这……,我们是不是该阻止一下?”林峰面色微变,传音说道。
“不急,先看看再说。”
左晨心中忐忑,但任不举非要如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脚步慢如蜗牛般一点一点磨蹭到任海楠棺椁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