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少年与父
“我对他的了解很少。”
源稚生说道:“在听说本部要来的王牌组合里有谁之后,我就对他们几个人进行了调查。就像老爹你刚刚说的,顾谶他的确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偏偏能让人产生压迫感。”橘政宗轻声道:“就像热带的低气压。”
源稚生想着他说的这个形容,认同颔首,“毕竟,他可是活着从龙王的尼伯龙根里走出来的啊。”
“大地与山之王。”橘政宗沉吟道:“但据我得到的小道消息,据说bj的尼伯龙根里,并不只有芬里厄一只龙王。”
源稚生怔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情报来源也说不清楚。”橘政宗摇了摇头,表情凝重,“但不管怎么样,他能安然无恙地从尼伯龙根里走出来,而大地与山之王不仅没有完全苏醒,甚至连尼伯龙根也崩塌了,这很难不让人在意。他或许是唯一一个见过龙王并且生还,甚至目睹了龙王沉睡或陨落的人。”
源稚生默然片刻,“听说,当时跟他一起行动的还有一个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当时是他的组员。”
“是么?”橘政宗像是不太了解这种小事。
“嗯。”源稚生点头道:“是一个女生。”
橘政宗叹了口气,“在屠龙的事业上,有多少年轻的女孩付出了生命啊。只是为了昂热的仇恨,花一般的少女就在大好的青春中凋零了。”
源稚生本能地不太认同这个说法,但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或者蛇岐八家,都没有像昂热那样对龙族的仇恨,他们更多的是安逸于当下。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让犬山家主去跟昂热谈判?”源稚生问。
“他跟昂热曾经彼此利用,但现在蛇岐八家已经团结起来,犬山家不需要昂热了,所以我才把接待昂热的任务交给了他。对他来说,这是好不容易可以向昂热讨还尊严的机会。”
橘政宗轻笑一声,“曾受屈辱之人,心中藏着猛虎。我要释放出那头猛虎,给昂热迎头痛击,让他明白曰本不是他随心所欲的地方。”
源稚生:“如果犬山君的态度太过强硬,会不会激怒昂热?”
“我叮嘱过他要克制。”
橘政宗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昂热给犬山君发了短信,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他要来,这就是要当面谈判的意思。
他选择发给早已不在曰本分部任职的犬山君,说明他仍认为犬山君是他的学生、老朋友和部下,他想从犬山君那里打开缺口。
但我要让他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如今的蛇岐八家是一块铁板!顾谶小组还活着,这样我们和秘党之间就没有血仇。我要的只是独立,这要求很合理。”
听起来是挺合理,源稚生想了想,“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对犬山君了解不多,但感觉他是个很倔强的人,校长不像是那种能接受对方开价的人。”
昂热给太多人的印象就是,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前锋线,一步都不会退。
这样的双方坐在一起,叫谈判?
橘政宗沉思良久,变了脸色,“有道理,我过去跟昂热见一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我陪你一起去吧。”源稚生说。
但他没能起身,因为橘政宗走到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可不能轻动,就由我这个武士去为你冲锋陷阵吧。”
说完,他便快步朝电梯走去。
而橘政宗这边刚起身,楼下的停车场上就已经骚动起来--车队迅速到位,保镖们从大厦奔出,夹道等候。
源稚生倚着栏杆俯瞰,“你才是将军啊老爹,你这样的威严我可做不到。”
橘政宗从源氏重工疾步而出,坐进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车队无声驶进夜幕,融入车流。
……
“去找乌鸦和樱开个会,我需要一份进攻极乐馆的方案。”源稚生看向旁边。
橘政宗离开后,夜叉就恢复了那副流氓样子,懒洋洋的,好像随时都能说出没下限且让人头大的话来。
“知道了。”夜叉应了声,忽然惊讶道:“老大,你要不要看看这张照片?我怎么觉得犬山家主和校长之间,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源稚生略一挑眉,转身回到桌边。
夜叉所说的照片夹在档案里,是一张曝光过度的黑白照片。
一老一少在军港前合影,站在没小腿的海水里,裤腿挽得很高,背景是高楼大厦般的航空母舰。
昂热站在年轻人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因为日光暴晒的缘故,他们都眯着眼睛,面孔不甚清晰。
下面的标签上写明,这是1948年,卡塞尔学院第一任曰本分部长犬山贺和昂热校长的合影。
照片上的犬山贺留着昭和年间的‘少年式’发型(形似板寸),脸上犹带稚气。
那时的犬山贺还不到二十岁,跟昂热站在一起显然差了一辈。但放到现在来看,他们俩就像同龄人,甚至昂热显得更年轻一点。
“这未必能说明他们关系融洽。”源稚生说:“当时犬山君是被控制的傀儡,也许是刻意表现出友好。”
“nonono!”夜叉得意地摇着食指,“你没有老爸所以看不出来,有老爸就能看出来了。”
“跟我没有爸爸有什么关系吗?”源稚生无语道。
这家伙说话就像rap,也确确实实在他心口上插了一刀,完全戳到了软肋。
“老大你注意校长的动作,是双手搭在犬山家主的肩膀上。”夜叉一边比划,一边表情认真地说:“我爹当年也总摆这个动作跟我合照。”
“……”源稚生。
夜叉嘿然一笑,“我嫌他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不耐烦地叫他站直,他就拿雨伞打我屁股,说儿子不就是老爹的拐杖嘛,我扶着你是应该的!”
他叹了口气,“其实拐杖什么的都是随口乱说,因为在老爹心里,儿子始终都是小孩子,照相的时候当然就该站在前排嘛。”
源稚生微微一怔,再次打量手里的照片。
他忽然想起橘政宗离开前,也是走到他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跟这张照片里,犬山贺与昂热的动作有些相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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