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虽然于牧也那么说了,但是谷雨泽半夜还是给毛昕雨发了消息要图,这种图只有他那才有全套,每次他们三人帮聚会的时候,毛昕雨都会举着手机要拍照,他那手机里有不少大家的蠢照,每次都被向可祎和他两个追着打。
谷雨泽在于牧也家里睡觉竟然意外的不认床,也许是时间太晚了,毕竟等头发自然干都快等了一两个小时,或许也是太累了,这三天的运动会加上去和他爸他们吃饭,后又去k歌,看起来他都没做什么大的体力活,但就是一股全身上下的累,心累。
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早自习了,谷雨泽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于牧也早就起来了,房间没人。
谷雨泽看见椅背上搭的昨晚穿的校服,他拿起来闻了一下,竟然被洗过了。
啧,感慨万分,于牧也,必备居家好男人!
他利索地换上衣服,拉开门出去,于牧也正端着一碗面吃的正香,看见他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起来了啊?”
“昂。”谷雨泽应了声。
竟然不喊他起来,一个人在这偷偷吃面!!
“厕所里有新的牙刷,后面挂的小方巾就是洗脸用的。”于牧也说。
“嗯。”谷雨泽进去洗漱了一番出来,“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我怕你有起床气,等下又喊我打架。”于牧也从锅里又捞出一碗面,端到阳台上的小桌上,“吃吧,再起来晚一分钟面就要坨了。”
“……”谷雨泽接过他递的筷子。
谷雨泽很少在早餐吃面,他一般都是吃包子油条之类的,要么就不吃。
于牧也煮的这碗面挺香的,浓汤上面还飘着绿色的葱花,宽面非常顺滑可口,旁边还有两匹油麦菜。
“真是走哪都躲不掉油麦菜啊!”谷雨泽说。
于牧也笑了一下,“你不喜欢?”
“没有。”谷雨泽说,“原来挺喜欢的,现在……好吧,也还行。”
谷雨泽吃到最后,竟然发现碗底还有一个煎蛋,煎的两面金黄,“鱼哥啊~”
“嗯?”于牧也看他。
“你……还真挺会过日子的啊!”谷雨泽说。
“就因为煮了个面?”于牧也问。
“不是。”谷雨泽说,“就因为煮了个面还煎了个蛋。”
等他吃完后,于牧也把碗筷拿到厨房里去,谷雨泽跟在他后边,“要不我来洗吧?”
于牧也立马转身把碗给他,“那你洗吧。”
“……我就说说。”谷雨泽说。
“哪有你这种吃白食的?”于牧也靠在门口笑,“洗吧,就当付昨晚的住宿费还包早餐的了。”
谷雨泽无奈,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像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家也没做过什么家务活,最多就是扫扫地,那都还懒的动。
他挤了点洗洁精到自己手里,然后把两双筷子放在手心开始搓,之后又放到清水里,然后开始洗碗,做完一切后,他在于牧也的指示下把它们放到应处的位置。
“洗的不错。”于牧也鼓了一下掌,“我还以为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不会洗呢!”
“我只是懒的洗,不是不会。”谷雨泽好心解释。
“嗯。”于牧也点点头,“确实和我想的不一样。”
之后两人一起出门,谷雨泽还等了一下。
于牧也回头看他,“看什么呢?还舍不得走啊?”
“不是。”谷雨泽说,“在你家又住又吃的,现在又要走了,我要不要和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啊。”
于牧也没想到他还想这么多,“不用,他们早上就已经出去了,走吧,你下回来再说也行。”
谷雨泽点点头跟上他。
竟然还有下回,他笑了。
到教室的时候,他俩就被老元逮住了,问为什么没来上早自习。
于牧也扯了个谎说胃痛,谷雨泽点头直接说自己起不来。
他俩被老元教训了几分钟就放回了教室。
蔺皓婕一看见他俩就立马朝他们招了招手,“就你俩了!快点,交作业!!”
谷雨泽问,“什么作业?”
于牧也跟在他后面,坐到位置上。
“数学试卷啊,不是运动会的时候老张布置了一张嘛!”蔺皓婕说。
“没做。”谷雨泽说。
“给我抄抄。”于牧也开始从课桌里翻那张试卷。
“唉,我也没做!!借我抄抄!!”林长征不知道从哪举着卷子突然冒出来。
“不是就我俩了嘛?”谷雨泽不解。
“一般都是这么说为了给你一个急迫感,经典台词‘全班就差你没交了’。”于牧也边说边写上了名字。
蔺皓婕抽出一张卷子放到他们面前,“别抄一模一样啊!”
“这还用你说!”杨亥东拿着卷子往自己面前送了一点,而后又补了一句,“到时候老师还以为我们抄他俩的!”
“哎别抢,放中间一块抄!”有人在林长征背上匍着写。
“你是不是想挨打!”蔺皓婕瞪了杨亥东一眼,转头对他俩说,“有些是瞎写的,错了别赖我啊!”
“没事,错了也抄!”于牧也说。
“不质疑别人的答案,是对别人的基本尊重。”林长征在旁边补了一句。
“没见你平常素质这么高啊!”杨亥东感慨。
“平常不抄作业。”林长征嘴里还叼着个笔盖。
150分的满分试卷,考场用时120分钟现场抄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齐活!抄完后蔺皓婕就立马把试卷收了上去放到数学老师办公室里。
很奇妙,第一节课就是老张的数学课。
他赶着上课的时间点来的,肉包子都还没吃完就打了上课铃,他只好匆匆忙忙放下又拿着那一堆试卷走进教室。
“事有点多啊,还没来得及改。”老张把试卷翻了翻,“大家先拿下去自己改,我刚刚翻了一下,大家做的看着还行。”
试卷被哗啦哗啦地往后传,老张在黑板上把选填题的答案写上。
“全对的举手。”老张说。
底下没人举手,有人全对也不敢举。
“错了一个的?”老张问。
蔺皓婕举了,谷雨泽和于牧也跟着也举手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在往后等着。
“错了两个的?”老张继续问。
底下零星的举了几个人。
“错了五个以内的?”老张再次数数。
这回班里有一大半人都举起手,杨亥东和林长征遥遥相望对视一笑。
“看来这回的题目不是很难嘛!”老张说。
“难——!”同学们拖长音调回答。
“哪里难?哪些错了的说出来,我们一起讲。”老张说。
底下静默,又不是自己做的,也不敢说哪题不会,何况大多数都是正确答案,陡然间叫说哪题不会,这是哪哪题都不会啊。
“第五题。”有人小声地说。
“还有吗?”老张问。
“第四题。”
“第八题。”
“12!”
“3!”
“5!”
大家仿佛在比谁的嗓门大一样,扯着嗓子喊。
“第一题!”嘈杂声中混着杨亥东响当当的声音,班里瞬间安静。
老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第一题啊?集合啊!这个题确实很难,有的同学啊,八窍通了七窍,呵呵……”
杨亥东转过头来问,“什么意思?”
谷雨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窍不通。”
“啊操!”杨亥东说,“老师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
“你别对号入座呗!”于牧也说。
杨亥东,“……。”
上午两节数学课老师把整张试卷讲了大部分,课间操又休息了二十分钟,紧跟着的是两节语文课。
一天天就那么过去了,晚上回寝后,谷雨泽又拿出毛笔和宣纸出来开始写毛笔字。
“你最近怎么写的这么勤啊?”于牧也坐在桌前玩手机,“练字啊?”
“不是。”于牧也头都没抬,手下依旧不停,“毛昕雨生日快到了,他叫我给他送这个当生日礼物。”
“挺好的!”于牧也又看了一眼他的字,“这个当生日礼物也还挺有意义的。”
谷雨泽蘸了蘸墨问道,“你什么时候生日?我到时候也写一幅字送给你裱着挂床头。”
于牧也微微一愣,“我不过生日。”
谷雨泽笔尖一顿,轻声问,“啊?”
“我……十岁以前每年都过的,后来吧,家里就那样了嘛,也没人给我过,我基本就也不过生日了。”于牧也说,顺便还笑了一下。
那一笑看的谷雨泽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他年年都过生日,还觉得很烦,有时候都不想过了,每次都是一大堆人跑来组了个场子,然后吃一顿,又一起换个场地继续玩,没意义,没劲。
谷雨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每次于牧也一提起他家里的事,谷雨泽就仿佛嘴巴被粘住了一样,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今年我给你过。”谷雨泽又开始写,“到时候——给你送个有点意思的礼物。”
“好!”于牧也点点头,“我记着了!”
“你记着你记着!你记着半天也没说你什么时候生日。”谷雨泽说。
“嘿嘿!”于牧也乐了一下,“我1209。”
“啊——”谷雨泽想了一下,“还有一段时间呢,我可得好好想想。”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了!”于牧也说,“你什么时候生日啊?”
“我四月份的。”谷雨泽说,“420。”
“你还真是谷雨时节生的啊?”于牧也问。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