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患得患失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我的屋子时，我再次醒了过来。其实有没有阳光都无所谓，生物钟早已让我到了点就会醒。趁着刷牙的时候，我左手拿出手机，进入短信界面，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别问是发给谁。我不发给夏秋难道还是发给夏东海？

    太阳照常升起，早。

    发完这条短信，我把手机放在洗漱台的边上，这样如果有短信进来，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只可惜没有，一直没有。一直到我踏上了去单位的车，我也没有听到短信的声音。我掏出手机进入短信界面又看了一次，似乎这样看一下，原本没有的短信就会出来似的。毫无反应的手机，让我心情很是失落。我捏紧了手机，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车子正以其固有的速度往单位的方向而去，随着窗外的景物一幕又一幕地离开我的视线，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失落。仿佛此刻车子所去往的，并不是我要去的单位，而是一个无尽的深渊，而我这个人，也随着车子的行驶，逐渐跌落，落到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不确定这是因为没有收到夏秋的回复，还是因为又要回到这个我已经呆了一年多的痛苦场所。或许都有，当一件事情不顺心的时候，其他的不顺心也会接踵而至，可能是很小的一个点，也可能是很大的一件事，它们一点一点累积，直至将你压垮。

    我驱使着自己的身子下了车，拖着步子进了公司。看着熟悉的工作位，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日复一日……我忽然觉得很是疲惫。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煎熬着。

    你有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这个办公室导致我这么一激灵，还是因为我知道是谁的短信进来了导致我一个激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听到这个声音后，忙不迭地拿出了手机，一边进入短信界面，一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早呀。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两个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此刻我顾不得去瞎捉摸这两个字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寓意了，也没有功夫细想这两个字反馈给我的会是让我觉得夏秋冷淡还是愿意和我聊天。我马上又回了一个“早”过去，我生怕如果我回得慢了，夏秋去忙了就没能收到我的短信。

    你是真早

    夏秋的短信只隔了几秒，就回了过来，简短得连标点都没有。看来她不是冷淡的，这么及时地回复，说明她还是愿意和我聊天的。此刻，胡思乱想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就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我也没有加标点，就马上发了过去，我开始担心因为我加一个标点的时间，恰好夏秋去忙了。

    我还不到五个小时

    你昨晚也很迟才睡吗

    发完这条消息，我脑海里不可抑止地开始了转动。她昨晚也很迟才睡，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睡？会不会是因为我？要早知道她昨晚那么迟没睡，我就联系她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晃就又到了周五。在这几天里，我和夏秋仍然是有短信联系。随着我们短信的一来一往，我感觉之前那种不愉快渐渐消失了，我又回到了那种和她愉快聊天的氛围当中。我们双方似乎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那天的晚饭，也没有再提我约她吃晚饭她拒绝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删除了那段时光，继续聊天。

    哈哈哈哈

    又是这个魔性的哈哈哈哈

    开心啊哈哈哈哈不开心也哈哈哈哈

    你这增加了我的解读难度

    反正开不开心的都是一天，也没人在意你开不开心，那还不如开心一点。

    那是的，心态最重要

    不开心就买买买，买一千不开心就买两千还不开心买个七八千总开心了

    开心也要买买买

    对，哈哈哈哈，没毛病

    白月光

    就当是夸奖了

    有些时候我想买东西又不知道买什么

    哈哈哈羡慕你

    为啥？

    因为不知道买啥，就不要花钱。

    想想你昨天的想睡睡不着

    哈哈哈哈哈哈

    对吧

    别这样哈哈哈

    怎么

    还是羡慕你

    我还羡慕你呢

    羡慕我？会花钱？

    呃……加了后半句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不然，你羡慕我啥。你说说看

    感觉啊

    感觉？

    硬要说的话，青春啊，知道自己要买什么啊。看我，想买东西都不知道要买什么。

    我捧着手机，感觉自己又充满了活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我的心情是好是坏，居然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而是由和我聊天的这个人决定的，当然，她也并没有发任何的指令，纯粹只是因为我自己根据她和我聊天的内容来推测我们现在是聊得来还是聊不来，当我推论我们处于聊得来的时候，我就会显得很开心，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当对方的消息让我推测她对我有些冷淡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被当头棒喝，被浇了冷水，心情瞬间就会跌落谷底。进而感受到无边的内心孤寂。

    我发觉我的心情似乎完全被这种思绪掌控了。短信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这种思绪，我点开短信看了一眼，里面很简单，就三个字母——hhh。我意识到，这是“哈哈哈”的意思。于是回复道，这是越来越省略了。

    hhh，我还是个孩子。夏秋的短信很快进来了。

    有鉴于这种愉快的聊天氛围，我觉得我心情也飞了起来，油腔滑调的味道便也上来了，于是顺着她的话头回了一句“我十八”。

    那我8岁

    我们也没有十岁的差距啊。看到夏秋的这个更为彪悍的回复，我觉得有必要抹平一下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这差个十岁也太影响聊天了。

    你哪年的啊。

    盛夏光年。

    笑死。

    就说这机智给不给赞吧。

    给，那你到底哪年的啊。

    89年的，怎么了，我骄傲了吗。

    厉害厉害。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要晚上九点三十分了。我意识到再过不了多久，夏秋将会进入迷糊状态开始发懵要睡觉了。看着夏秋回复的“厉害厉害”，我想了很久，既想我该怎么回这条消息，起一个什么话题，又想我是不是要发出吃晚饭的邀请。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聊天，我又害怕发出邀请再次被拒绝。我害怕被拒绝，害怕被夏秋拒绝。

    我盯着“厉害厉害”这条短信半天，我意识到如果我再这么迟疑下去，可能夏秋就要睡着了。最终我决定还是不思考到底起什么话题了，严格来说，约她吃晚饭也算是起的一个话题，我感觉一旦我发出了这样的邀请，就等于把自己的心情状态交给了夏秋来掌控，我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就看夏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这种把自己想法暴露在人前，任由他人定夺的行为，让我很没有安全感，让我有些害怕。可我居然还是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了。

    明天一起吃晚饭吗？编辑完这条消息，我的右手大拇指悬停在发送按钮上，思考了三秒，按了下去。消息发出去后，我发觉我的心情不可抑止地开始忐忑起来。我害怕夏秋的回复是拒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毕竟只是好像，究竟是发生过的。没来由的，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愿意当舔狗呢。这让我愈发感到害怕。害怕被拒绝，害怕我喜欢，害怕当舔狗。

    夏秋的回复迟迟没有来，这让我这忐忑的心又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滋长。足足等了六分钟，短信终于来了。我满怀期待与担心地打开了短信。

    no。期盼了很久的短信其实非常简单，简单到一个中文都没有，就只是两个英文字母，这两个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让我觉得是对我来说最为冰冷的词汇。我觉得我的心仿若跌落谷底。

    又no啊。我都不知道我回复这样的短信是否有意义。

    嗯嗯

    有理由吗？其实对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又何必再去多问呢，可是面对这拒绝，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或许我内心其实也知道并没有答案的答案。可在底牌掀开之前，总还抱着一丝希望，一丝不该有的希望。

    没有哦

    你还不睡？夏秋的短信分两条发了过来，前一句冰冷直白，后一句在冰冷中让我无端地觉得她似乎是有在意我的，会关心我的睡眠。虽然这所谓的关心也可能只是出于客套与礼貌。但一个心情忽上忽下犹如坐过山车的人，脑海里的想法会怎么走，谁也猜不透，包括我自己。

    那就是不想一起呗。我不确定我发这条消息的时候是不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发完以后，我忽然觉得，这个“不想一起”是不是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我有些害怕这个味道。

    不想约饭

    太麻烦？那一起看电影如何？可以在上次吃饭那个商场看。我感觉我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到时候再看吧。

    那我就默认你是答应了我不知道我这该是算乘胜追击还是打蛇随棍上还是得寸进尺，这似乎就是看结果是什么，这似乎是一句不合适现在就说的话，这似乎逼迫得太紧反而容易让对方想逃，可理性这么想的同时，却架不住感性在边上咆哮。

    那没有

    或许……你也不是不想约饭，只是不想和我约我忽然觉得我有些卑微，卑微到尘埃里，发出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不是把自己贬得太低了，何必呢，需要这样吗？不觉得自信的你，引经据典博古通今侃侃而谈的你更吸引别人吗？好吧，感性和理性的交锋，有时候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夏秋的语气让我觉得她似乎也开始破罐子破摔，这种感觉很奇怪，除非她内心也对我有好感，只不过是被我逼烦了，所以也犟了起来。可，是这样吗？忍不住问自己。

    难免会这么想啊我申辩了一句。

    以后别约了好了，无需考虑她是不是破罐子破摔，是不是有好感了，她已经亲手把所有后路都给堵上了。

    ……

    除了省略号，我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发完省略号的回复后，夏秋再没有回消息，我感觉我又陷入了无边的失落当中，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好半天后——我也不知道这好半天具体是多久，时间是一种很主观的东西，我这么发呆，天知道发呆了多久。我放下了手机，把屏幕向下，翻了一下身子，背朝着手机，默默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样也好吧，绝了念想，也省的问后怕被拒绝，省的我纠结我这顺着如今的状态走下去是不是会背叛她，是不是会背叛了我守护着的虚无缥缈的忠贞……

    这么想着，我似乎说服了我自己，背对着手机，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睡吧。

    几分钟后，我翻过了身子，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和夏秋的短信界面，思索了很久，最终编辑了一条袒露内心的信息，这又一次将我内心的想法吐露了出来，暴露在她的面前，暴露在网络之上，我觉得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觉得我又一次伏低了身子。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做的冒犯到你，如果是你不想要的，我还三番五次邀请，就是对你造成困扰了。

    我不大会表达内心的想法，有时候还把想表达的搞得适得其反，所以一直说自己情商不高。但是和你一起聊天，我知道我很开心。

    我今天忍了一天了，想说现在还早，等晚几天再说吧，刚才还是没忍住。

    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看看说了那么多，却还是感觉心里想说的一个字也没有说到。我一连发了四条短信，一开始还有一种暴露内心想法在网络在人前的走出舒适区的不安全感，可发到后来，我却觉得我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却全然没有把心里想表达的点表达出来。

    明天也确实还有点事情，我不确定要什么时候能处理好，我也怕答应了之后爽约。过了整整十三分钟，夏秋回了短信。她的消息让我觉得，似乎事情也还没有到那么绝地，没有那么不可挽回。

    嗯，我知道了。

    睡吧。

    晚安。

    一切归于平静，就此各自睡去……或许是吧。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常升起的时候，我一如昨日，趁着刷牙的时间，给夏秋发了短信。

    早。很简单的一个问候短信。当我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想要的短信回复依旧没有出现，现在这个点，可能忙着赶时间去上班没有功夫回短信吧。我这么跟自己说。当车子以它既有的速度驶向我要去的公司时，短信的声音依然没有响起，我一如昨日那般，歪着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手捏着手机。对了，今天是星期六，她估计不用上班，所以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吧。我宽慰自己，给没有回消息的夏秋找了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煎熬的，当时间来到九点半的时候，我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盯着电脑屏幕，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起来了，之所以没有回消息，只是因为不想回复消息。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就不可抑止地在我的脑海中滋生疯长，想到昨晚最后的聊天，我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其实说到底，也不过只是聊得来的一个普通朋友，面都没见过几次，人也没这个必要来考虑你的感受，会和你聊天也只是因为和你聊天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么当她觉得和你聊天没意思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和你聊天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社会常态，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应该理解夏秋，可内心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产生了失落，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要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这样的环境我明明已经呆了一年多了，虽不说是箪食瓢饮不改其乐，可至少也这么过下来了吧，可这才和夏秋聊了多久，这么一会没她的消息，我却已经觉得人生暗淡无光索然无味了。

    唉……我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山，山啊，这么多年了你座落在这里，也不曾离开，这期间，想必有过很多事物在你身上停留吧，白云、飞鸟、山花……可终究也只是过客吧，最终它们还是离开了你，从始至终，你都还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想来，你也很寂寞吧。收回了目光，我发现我居然开始和山共情，和它同病相怜。

    可能夏秋也没觉得和我聊天有意思吧。在她眼里，我也就只是那一个过客，随风而逝也就随风去了。不起半点涟漪。我开始叹息，感慨自己内心活动过于丰富，也正是这丰富的内心活动，导致我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有了至交好友的情感依赖。只是，这些人夏秋并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也就只是两个人认识了没多久，聊过一些短信，吃过两次饭，其中一次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谁有心思搭理你的内心戏。

    我觉得生无可恋。

    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右下角的时间，我忽然觉得日子有些难熬，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也才上午十点。这可怎么办。想了想，打开了客户资料，浏览起来，当然，我只是驱使自己的躯壳在做这个看着像是翻看客户资料的行为，实际上，脑海里一个字都接收不进去。

    你有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我忙打开手机，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夏秋发来的消息。

    午十点十一分，夏秋的短信进来了。

    极为简短的一条信息，简短到只有一个汉字，连个标点都没有。可就是这么简短的一条消息，却仿佛是久旱甘霖，给我注入了生机。我居然有点想笑，这回复带着些夏秋式的俏皮，承接了我的消息，有那么一丝文字机巧的味道在里头。

    舍得回消息了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这样的内容。“看透不说透，继续做朋友”才应该是这个社会该有的社交礼节，才是成年人该有的素养，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戳这块遮羞布。仿佛到最后双方都难堪才是我要的目的，当然，可能难堪的只是我自己。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舍得醒来了夏秋的回复依然是承接了我的句式，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切。

    昨晚很晚睡的吗我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就接受了夏秋的解释。周末嘛，多睡一会也是正常的，我在326的时候不是还睡到下午两点么。

    嗯

    干嘛呢

    睡不着

    前一天几乎一晚没睡，昨天也不觉得困就很奇怪

    夏秋又是连发了两条短信，看着夏秋的短信，我忍不住开始想，她昨晚为什么会睡不着，是因为我们的聊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之前我们确实还是比较聊得来的，这些聊得来，在她的心中，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的，她也并没有我一开始想的那样觉得我这个朋友可有可无。如果不是觉得和我聊天有意思，又何必要跟我发短信呢，人家可是早就在用微信了。发微信还不用钱。

    完了完了，这下子我舔狗无疑了。我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定义，不知道是在哀叹还是在别的什么。明明觉得自己不想做舔狗，可怎么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这么做了呢。interesting……

    夏秋的短信，对我来说，无异于枯木逢春，春风化雨。我之前的种种负面情绪，犹如日出冰消，再无踪迹。就这样，我度过了周六的工作日，迎来了周日。

    躺在沙发上，我期待着夏秋的醒来。今天是星期天，她自然也没那么早醒来，我已经发了短信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自然会看见短信，看到短信了自然会回，等回我短信了，我自然就知道她起来了。

    十点零三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定是夏秋了。这个周日，就以短信来度过了。

    快要吃午饭了吧

    快了吧

    好的

    有个事和你说一下，26号星期六，一起吃晚饭吧。我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担心等事到临头再去约的话，万一又有事情的话，那就又约不到了。提前跟她说，有几乎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样也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

    到时候再看吧。夏秋的这条信息，让我燃起的希望之光又再次覆灭了，不论聊得有多开心，每一次约见面都拒绝，那也终究只是聊得开心，我上这儿来难道是找网友来了么。

    26号还早，我怕答应了之后爽约我还没来得及伤感多久，夏秋的第二条短信很快又进来了。收起伤感，我忽然觉得，夏秋还是会考虑到我的感受的，发来短信解释一下原因，这样的原因我很是理解，毕竟离下周六也还有很久，这么早定确实也比较难说，谁知道这几天里是不是会有什么事情出来，这样万一先答应了到时候又来不了不太好。是啊，尤其是像我这样这么注重言而有信的人，是很不喜欢遇到爽约的，虽然我们没必要做到范巨卿那样为了不失信以死赴约，可答应的事还是应该要做到吧。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这样的坚守固然是一种良好的品质，可在有些时候，对身边的人来说，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束缚，最终成为彼此的伤害。只可惜，此刻的我，还不懂。

    哦，那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下。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我至少知道了原因，也还说得过去，我这么想着，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在自我安慰，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叫做依赖的情感之中，依赖到我的心情都能因着聊天内容而起起伏伏。犹如婴儿戒奶一般，要断了和夏秋聊天的话，对我来说是极为困难极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