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逼供
莫小艾相信丽塔肯定有冤屈, 不然不会被系统定为冤主。可丽塔觉得自己已经报了仇，甚至有点生无可恋了。
她只好说：“你丈夫就此失踪了，是遇到了意外还是被教廷的人杀掉了？还是藏在你进不去的宫殿里呢？总得确定他的下落吧, 你居然就此不管了？”
丽塔叹口气：“我确实找过他, 没找到也就算了, 因为我已经不算是人了，就算找到他，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莫小艾简直无语，“你对利莱的审判草率极了, 对你丈夫更草率，找不到就不找了？哪儿也没有他的消息，你就觉得他已经死了？万一他是躲起来了呢。”
丽塔眼神晦暗：“他躲起来就说明他怕了我, 死而复生的人，谁能不怕呢。”
“所以你根本没有认真找对吗？”莫小艾问。
丽塔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莫小艾简直气炸,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是来帮助的，结果人家冤主不配合, 她只好忍着气问：“你的巫术可以帮我们找到他吗？”
丽塔摇头，莫小艾又道：“你说五十三年了, 他如果活着也已经垂垂老矣, 你不想见他最后一面吗？”
“见到又如何呢？”丽塔哀伤道。
莫小艾其实也不确定艾登是不是罪魁祸首，但她记得以前看犯罪心理的网课, 专家说一般已婚人士死亡, 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其妻子或丈夫。
艾登是丽塔祖父选的人，但祖父不信任他，他母亲也不喜欢丽塔, 这样的结合总让人觉得另有原因。
而且艾登一回家这边就出了事，然后丽塔再也没见过他，莫小艾把头号嫌疑犯的标签贴到了艾登头上。
“丽塔，我真的建议你找到艾登，如果他死了，你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没死，见他最后一面吧。我们中国有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他对你有隐瞒，现在垂暮之年再见到你没准会说出来。”
丽塔犹豫起来，莫小艾又道：“教廷把你当做头号敌人，如果他们找到了艾登，一定会用来要挟你，绝对不会直接杀掉。”
“是啊，可我要怎么找？五十多年了，我还上哪儿去找？”丽塔为难道。
“你的水晶球呢？你不能瞬移到他身边，难道不能通过水晶球看到他吗？”
丽塔苦笑：“傻孩子，那只是传说中的女巫，我一开始发现我的能力，也试过很多次，水晶球会被我炸裂，什么也找不到。”
“你说的那个宫殿在哪里，就是你不能进去的那个！”
“在贝尔法特！”
“是座城市？你连这座城都进不去吗？”
丽塔摇摇头：“不是，我去过贝尔法特，但我进不了圣宫，五十年前新教皇在贝尔法特的埃莫儿城堡宣布即位，大家都叫那里圣宫。”
“啊？新教皇？教皇不是应该在梵蒂冈吗？”
丽塔苦笑：“你是刚从东方来的吗？现在只我听说的已经有三个教皇了，彻底乱了。”
莫小艾对混乱的中世纪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想帮丽塔找出真相，问题是这次人家冤主根本都不觉得自己有冤屈，所以比前两次还要难办。
“可以带我去贝尔法特吗？也许他就待在你进不去的地方。”
丽塔把凉掉的茶一饮而尽，好像才下定了决心，“走吧。”
然后两人瞬间就出现在了喧闹的街市上，周围的人马上被吓得尖叫，莫小艾无奈极了，她自己每次穿越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是系统也会把她传送到没人的角落，甚至直接放到厕所隔间，这位大姐就这么大咧咧地穿越到了人家街上。
街上很乱也很热闹，垃圾乱堆着，街角甚至还有粪堆，但旁边就是卖水果的，卖水果的大妈一头卷发像是生下来就没有打理过，那身灰色的袍子像是穿上去就没洗过，总之水果再新鲜再诱人，莫小艾看到这位大妈，都不想买了。
旁边的摊位也都是如此，大部分是卖吃食跟一些日常用品的，还有半成品的袍子，买回去就可以根据身高来裁剪。
她还没看两眼呢，那些发现他们的人就疯了一样乱跑，有胆大的还议论着。
“是她，邪恶城堡的女巫！”
“天哪，她又来了！不是说圣骑士已经把她困在黑森林里了吗？”
“她出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更可怕的女巫！”一个小男孩尖叫着。
莫小艾皱眉，指指自己，更可怕的女巫是指她吗？她虽然长得不是貌若天仙，但任谁也不会说可怕啊，算了，她一个炎黄子孙在这里确实有点突兀。
她正想安抚那小女孩，就见这些人都做鸟兽散，一边跑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念咒。
莫小艾叹口气，看着丽塔淡然的样子，不禁问：“你不会经常这么做吧。”
丽塔正看着逃窜的人群微笑，她拉拉莫小艾：“小心脚下，这里很脏，我很少来，不过每次来他们都会这样，真没意思，怎么还没习惯啊。”
莫小艾哭笑不得：“要是我也得跑啊，他们一定以为你是女巫，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我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把我当做女巫，非要烧死我，现在我真变成女巫了，自然得吓吓他们。”丽塔说着从无人的摊位上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莫小艾，莫小艾摇头，她就自己啃了起来。
莫小艾正要问她圣宫在哪里，就见街那头有人骑着马赶来，大概有七八个人，跟她在树林里见到的黑骑士一样，白色的头盔黑色的盔甲。
不过现在莫小艾怀疑黑骑士这名字，很可能应该翻译成坏骑士，是丽塔在侮辱这些骑士，刚才那些平民就把这些骑士叫圣骑士，把丽塔的城堡叫做黑森林里的邪恶城堡。
丽塔拉住莫小艾的手，随时准备瞬移，嘴上却在挑衅那些骑士：“才来了七个？你们首领呢？今天没有挖陷阱吗？”
那些人似乎只想吓退丽塔，他们前三后四，排成排骑着马把街道占领，一点点往前推进，丽塔冷哼一声，动了动手，摊位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向了那些骑士。
莫小艾原以为丽塔会直接把这七个人杀了，没想到她像在逗着他们玩，看来她确实很寂寞啊。其中一个骑士似乎被砸到了肩膀，吃痛摔了下来，剩下的那六个好像吓到了，一起勒住了缰绳。
丽塔跟莫小艾说：“你想要什么赶紧拿，一会儿我们就先回去，这些人虽然没本事，但他们有一种药水能让我烧起来。”
莫小艾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想跑到中世纪零元购，干脆出主意道：“抓一个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啊，看看圣宫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你不能进去，千万别伤人命。”
她刚说完就看到摔倒在地的那个骑士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子液体朝着两人泼了过来。
丽塔马上大叫起来，皮肤被灼伤得通红，莫小艾脸上胳膊上也被泼上了药水，可却一点事都没有。
丽塔发怒了，她一甩手，那六个骑在马上的人都飞了出去，好几匹马人立起来，嘶鸣着调头要跑。
丽塔又一伸手，泼药水的那个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拉了过来，被她踩在脚下。
“小艾，谢谢你的提醒，我居然从没想过抓一个人回去玩。”
莫小艾突然有点胆战心惊，女巫不会就此变成折磨人的女魔头吧，那她可就罪过了。
“我只是说抓一个回去问一下关于圣城和教皇的事。”她急忙解释道。
然后像一阵风一样，丽塔带着她跟那个倒霉的骑士回到了丽塔城堡。
那骑士看起来是个硬气的人，他没有求饶，见挣扎不了，就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莫小艾被丽塔带着飞速旅游一趟，小心脏扑通通地跳，她也可以穿越时空，虽然不能自己指定位置，但每次也跟这种情况差不了多少，可她不管在现实里还是到了任务的时空都不会像丽塔这样高调，怪不得丽塔一直被教廷针对。
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莫小艾坐下来喝茶喘气，丽塔不亏是女巫，像上次一样，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此时她兴致勃勃地从仓库里召唤出了一把椅子，那把椅子自己出现在房间正中时，莫小艾发现被抓来的骑士肩膀抖动，显然是被丽塔凭空变出东西的本事吓到了。
“丽塔，可以让我问他吗？你被人折磨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只要他乖乖回答问题就别折磨他了，毕竟他也只是听命于人，就像圣宫里的剑跟马，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丽塔这次倒是好说话，她点头道：“好啊，是你提议要抓他来的，那就你来问吧，反正我都不知道要问什么，我总不能抓到一个人就问认不认识艾登吧。”
她说着把那个倒霉骑士扔到椅子上绑好。
那个骑士根本不敢看丽塔，但他看了莫小艾一眼，心中叫苦，这位听起来是个心软的善良人，可她说的是不乖乖回答问题就要折磨他啊，还不如像以前那些同僚一样被邪恶女巫直接拧断脖子！
莫小艾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骑士默然。
莫小艾马上看向丽塔，丽塔明白了，起身走到骑士面前：“乖乖回答问题，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骑士却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莫小艾对教廷和这些骑士都没有好感，猎杀女巫的行动持续了百年，很多无辜的女人跟孩子被残忍虐待，这些助纣为虐的骑士也并不无辜。
“看来你还是个硬汉，算了，我看还是别折磨你了，我看丽塔缺个丈夫，干脆把你留下……”
莫小艾还没说完，丽塔就开始瞪她，她只好给了丽塔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又没有做媒婆的癖好，怎么会给丽塔找男人。
这骑士也愣在那里，一时间不敢相信。
莫小艾接着跟他说：“对了，你有家人吗？要是让教廷知道你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还做了邪恶女巫的丈夫，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你的家人。”
骑士瞬间脸色惨白，马上道：“女士，我叫弗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