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术费
手术室里。
冰冷的抢救台上，苏晴如睡美人一般躺着，体内生机全无，周围的气氛凝重而悲凉。
两名护士正准备拔掉胸前的长刀、输血袋和急救设备。
“等等!”毛小方连忙大喊一声。
那两名护士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纷纷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进手术间之后，毛小方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威严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就像古代大儒那种诸邪不侵的气息，看得跟在后面走进来的中年女医生心惊肉跳。
恍惚之中，她仿佛回到了当初实习时，跟着导师进抢救室的场景……
聂语燕、洪泉涛、邹石、以及数位乘警、便衣警察等人，纷纷走了进来，“男人都给我出去。”
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所有男人都下意识地从手术间里退了出来，只剩下聂语燕一个人。
毛小方快步走到手术台前，定眼看去，心电仪上显示成一条直线，苏晴已经停止了心跳。伸手搭了搭她的脉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却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现在看来，苏晴连身上的钢管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已经停止了心跳。
毛小方眉头微皱，两只瞳孔骤然变得漆黑一片，在他的眼中，一个虚幻的人影正从苏晴的头颅中一点点地飘了出来。
魂体！
苏晴的灵魂一旦脱离肉身，那就是真正的死亡，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不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救不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毛小方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皱巴巴的黄纸。
不对，应该是一把符箓。
毛小方迅速抽出其中一张符箓，啪一声就贴在了苏晴的额头上。
固魂符！
一道璀璨金光在符箓的表面闪过，那试图从苏晴体内抽离而出的魂魄，竟是被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与此同时，符篆开始缓缓地无火自动燃烧起来。
“你……你干嘛？”中年女医生一脸懵逼，“您，您是道士？”
要不是毛小方此时的气场太强，她早就把这个乱入的江湖道士给赶出去了。
“只剩下五分钟了，必须赶在符篆燃尽之前完成手术。”毛小方沉声道。
说完，右手轻轻地转动左食指上一枚漆黑古朴的戒指，一条长近二十厘米，细如发丝的长针被抽取出来。
而后一手拨开美女警官的头发，一手将长针朝她后脑被重击的部位慢慢扎进去。
其他人站在一旁看着毛小方神情专注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
“好了，脑里的淤血已经被排出来。”仅过一分钟，毛小方就重新站直身体，右手里的长针末端还残留着一小滴红黑色的小血珠。
毛小方右手一抖，再往左手一抹，长针就神奇地消失不见。
“把手套和手术刀给我！”毛小方扫了眼正在燃烧了三分之一的固魂符，头也不抬地说道，同时右手伸到女护士身前
一旁的中年女医生犹豫了几秒钟后，最终点点头，让女护士将手套和手术刀交给了毛小方。
另一名护士则伸手解开了苏晴胸前的扣子，里面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蕾丝胸罩，胸前的沟壑很深，很诱人。
不过，毛小方没心情欣赏，面无表情地说道：“再脱！”
护士犹豫了两三秒钟后，快速地解开美女警官胸前最后的米黄色妨碍物，顿时一双颇具视觉冲击的硕大白皙的丰满呈现在几人眼前。
“嗯，算了，就算抵消这次手术费吧！”毛小方心中暗道，但是手中的动作并不慢，飞快地戴上手套，伸出手指朝胸口四周快速点几下，紧接着一手按住伤口旁边的细腻光滑、富有弹性的球体上，一手握住刀柄。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尖刀直接拔出来，让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没有尖刀堵住的伤口竟然没有出现鲜血四溅的情况。
对此，毛小方早有预料，眯着眼睛，双手持着手术刀稳定地定在胸口上方。
唰！一刀切下！
周围的人只看到一道刀光闪过，苏晴被尖刀捅破的伤口瞬间扩大。
这一刀又快又准，简直就是庖丁解牛！
“啊~~~”中年女医生和两名护士都惊呼出声。
她们观看过无数名医做外科手术的视频，却从未见过如此这么凶残、粗暴的解刨人体！
毛小方将手术刀递了过去，一旁的聂语燕见那些护士没有发应过来，便亲自上前动手接过。
接着，毛小方伸出双手，五指如弹琵琶，又像是大德高僧拈花，按在了苏晴的心脏上！
两个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搞不懂毛小方在搞什么鬼。
中年女医生身躯一震，双眼冒着灼热的光芒，喃喃自语道：“这……这是王教授所说的“心脏按压术”……如果一个人在心脏停止跳动前五到十分钟内进行心脏按压，有1的几率可以恢复心跳……这个理论也被称作“王氏按压术”，但王教授在提出这个理论后不久，就去世了，甚至连临床验证的时间都没有……”
毛小方的手指飞快的舞动着，就像是一道道残影，搓、拈、弹、摁、掐、捏、点……
如穿针引线的细活和高强度的专注力，毛小方的额头上都是渗出了细密汗珠。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心电监护仪上的电图依然成直线状态，苏晴心跳静如死水，额头上的固魂符已经快要燃尽！
聂语燕看着毛小方全神贯注的样子，看着他那优雅的动作和超凡脱俗的气质，心中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忽然！
嘀——
一直死寂的心电监护仪上，心电图猛地一跳！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晴空万里时突然一声惊雷，把所有人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毛小方大喜过望，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苏晴的心脏，终于是恢复了跳动！
“神乎其技！太神奇了！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奇迹啊！”中年女医生双眼含泪，双手合十，满脸崇拜地看向毛小方青秀的脸庞。
毛小方依然冷静道：“连接心肺复苏器，准备缝补伤口，线、钩！”
中年女医生和两名护士，没有丝毫犹豫地按照毛小方的吩咐行动起来，仿佛能成为毛小方的助手，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毛小方拿着持针器、缝针和缝合线，开始缝合被尖刀割破的内部组织。
毛小方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手术机器人，每一针都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完美，仅仅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便将苏晴心脏处的伤口缝合完毕。
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伤口在哪！
做完这一切，毛小方终于放下心来，“基本没问题，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是。”女医生一脸崇拜地看着毛晓方，忽然，她对着毛小方深深鞠了一躬，“我，能……能不能拜您为师？”
“什么？拜我为师？”毛小方一脸懵逼。
“达者为师，学无先后。神医，您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学习……神医，您和王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
毛晓方摇了摇头，拉着聂语燕就往外走：“大老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
走出手术间，毛小方喃喃自语道，“王源那老鬼医术不错，嘿嘿，幸亏我跟他学了几招，救了美人姐姐一命……恩，改天有空去把他从忘川河里捞出来，让他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