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兑水量
调出附近的一切监控录像,我们发现这几个怪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高港市最大的维也纳酒店。
这我们之前去过楼上的水疗会所,挺熟悉地址的,我们第一时间驾车到现场进行搜索。
我和肖元德来到前台问眼前的几个女客服:“警察,可以给我们调查一下么?最近有没有三个男人一起来入住的记录?”
“三个男人?”眼前一位挺性感的女客服说着,本来有点犹豫,但知道我们是刑警后,就不敢怠慢,迅速移动着鼠标敲击着键盘。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许多人的名字,但调查了很久,女客服却说:“是有许多男的来入住啊,但没有三个同时的,你们到底想找那三位?”
“这样?”我看向电脑屏幕,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单,脑袋有点晕眩。
“何队,或许他们是分开入住呢?”肖元德说。
“对,那我们怎么找到这几个人?”
我问肖元德,他也很难给我回答,只能让李鸿再仔细看看附近的监控,希望得到那几个怪人的正面头像。
用脸谱识别功能的话,那就可以知道他入住在酒店的那个地方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李鸿终于打给我说:“有了,我发现其中一个叫任嘉瑞的男人,他那天晚上跟另外两个平头西装男一起过。”
李鸿给很快就发来任嘉瑞的资料,包括身份证和各种护照的资料。
我把这个给女客服看,她根据提供的资料,对号入座,很快就得知任嘉瑞是住在酒店的404号房。
我们让女客服带我们上去,一会儿后坐上电梯我们来到404的前面,没有等女客服动手,我直接敲击着房间的门道:“有人吗?”
里面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女客服也喊道:“任先生,有人来找你!”
“……”
房间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肖元德疑惑道:“是不是出去了?”
“不清楚。”女客服道。
我们再次喊了几声都见没有回应,感觉有点不对劲,女客服只好找来钥匙,小心地打开了门。
门不打开我们还不知道,房间内部居然传来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地上还流着不少湿漉漉的液体。
我试图打开这里的电灯,但发现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没有作用。
这电灯怎么又坏了?女客服抱怨着捂住自己的口鼻。
肖元德来到大厅内,忽然碰到什么,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我打开警用手电,来到大厅,灯光一晃,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着。
茶几、沙发、衣柜上分别搭着一个人,被啃食得完全不成样子的皮肉。
它们就仿佛晒人肉干一般的贴在上面,随着房间窗外的阴风,随风飘扬。
人肉干在皎洁月光照射下,发出幽幽的亮光,茶几的那一抹赘肉,还插上一把水果刀!
此刻灯光忽然打开,女客服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大厅,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尖叫起来。
我没时间管她,第一时间拨打警局的电话。
得到消息,刘雨宁答应很快带人过来,我和肖元德还得应对现场的情况,保留现场。
女客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我们先把她扶到外面,但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又被里面的一幕吓倒。
这玻璃镜子上居然也贴了人肉,墙壁上到处用血液写着:“我该死!”
这人头的模样,我在手机照片上看过,正是任嘉瑞。
我早就意识到不对劲,没想到真的是他,女客服看到这个几近疯了,她转身大叫着逃了出去,不知道跑到何处。
我和肖元德都追不上,很快却碰到刑警队的同事。
我们带着他们来到楼上404套房,当法医队的人来到,谢雅欣、黄晓和好几个法医都被开始的画面吓倒。
痕检人员也尽快到达现场,我和肖元德回到现场,辅助大家进行勘察。
套房内依然是挂着无数肉干的画面,可以说惨不忍睹,我和肖元德到处视察着这些肉干,法医们甚至拿来电子秤,把取下来的肉干放在上面。
得到它们重量的一刻,更是让人不可思议,我们发现居然每一块肉的重量都是14斤。
“这里面不会包含着什么意思吧?”我站在谢雅欣背后。
“不清楚,我在想到底是何等手法才能做到这么适中,要知道这不是在卖羊肉牛肉,或者狗皮膏药,就算是那,也会有误差的时候,凶手不简单。”
“对啊,这个重量比起现场表面的情况更加值得推敲。”我下结论道,抓了抓脑袋,但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肖元德正取下另一块肉干放在轩辕天佑准备的电子秤上,经过称量,我们发现那肉干依然是14斤。
此刻黄晓用力在上面一捏,里面的一些血水哇啦一声全部涌出。
本来我们勘察都没有动那些肉干的,以为它表明都干了,里面不会有什么,看来它的重量都来源残留的血水。
“这血水是后期打进去的。”黄晓说。
谢雅欣在黄晓的旁边也接着说:“没错,杀人然后分尸,再搞成艺术肉干,随后又再注射血水,比起之前被啃食的情况,又上升一个档次。”
“这不是北极豺狼做的,动物再精明都不可能实现均称。”我道。
我们讨论着,去看监控的几位同事回来,他告诉我,在404房间的走廊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进入。
我来到窗户前,看看上面并没有泥沙,又敲击着肉干附近的墙壁,也没有找到秘密入口。
凶手没有进去过任嘉瑞的房间,又没有逃跑的痕迹,他是如何做到杀人,然后把尸体切成肉块再晒干然后还在里面注射进血水。
“血水是由原本死者的血液然后再注入大量的自来水形成的,兑水量是199,能做到如此无误差的手法,估计这人对水是非常了解的。”谢雅欣正在拿试管抽取,托托法医眼镜说。
对水很了解的?
这几个字仿佛刺青一般,烙印在我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