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是分别时

    尽管早早醒来，想悄无声息地做早餐。进到厨房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忙绿很久，苏遥叫了声：“爸。”苏爸：“你这么早起来干嘛？赶快去多睡一会。”苏遥：“不睡了，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苏爸：“这里没有你能帮忙的地方，你赶紧出去。”苏遥被无情拒绝，还是死皮赖脸呆在厨房，从冰箱拿出小菜，摆盘。苏遥：“我去摆桌。”苏爸：“行，去吧。”苏遥将几盘小菜摆上桌，又将三人份的碗筷也准备好。鉴于贺芝涵还在睡觉，又回去厨房，将门带上对苏父说：“我再下去买点包子、油条吧。贺芝涵喜欢吃。”苏爸：“去吧去吧。”

    苏遥刚下电梯。贺芝涵就被飘散的香味所吸引，一睁眼发现苏遥已经不在房间，便利落起床进行洗漱。贺芝涵走进厨房：“苏伯伯，你煮的什么这么香啊？”苏父：“诶，你醒啦。苏伯伯煮的鸡丝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贺芝涵：“喜欢喜欢，我一闻就知道很好吃。”苏父被她成功逗笑，说：“好吃一会就多吃点。”贺芝涵左右张望了一下：“阿遥，这人去哪儿了？”苏父：“她下去买点东西，你先去坐着吧，我这马上就快好了。”贺芝涵：“行，我先过去。”贺芝涵先回房收了一下东西，然后抱着手机坐在餐厅刷刷微博。

    苏父端着砂锅：“锅来了，小心烫。”贺芝涵起身：“来来来，伯父快放下，快放下。”苏父小心将砂锅放在垫子上，嘟囔：“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转头对贺芝涵说道：“小贺，快坐吧，伯父给你盛粥。”贺芝涵急忙说：“伯父，不用了，我自己来。”在贺芝涵的强烈要求下，苏父最终将勺递给了贺芝涵，贺芝涵一把接过，将三个碗都装满了。贺芝涵：“苏伯父，我给阿遥打个电话吧。”苏父：“不用管她，先吃吧。”

    这时，门一下打开。苏遥将手中的袋子甩了甩：“为什么不管我，我们一起吃嘛。”贺芝涵眼睛亮了，说道：“麻辣豆腐包，香辣粉丝包，青菜豆腐包还有油条！”苏遥：“你的鼻子是狗鼻子来着。”贺芝涵一脸骄傲地说：“学校只有大肉包，吃了三年你给我带的早饭，还有苏爸捎的早饭，这个味道当然熟悉。”苏爸：“你这鼻子真灵的。遥遥，你快过来坐下吃吧。”苏遥和他俩然坐下开始说说笑笑吃起早饭。

    一餐完毕，苏遥：“爸，你要不下去遛会弯？”苏爸：“你又有什么鬼心思？”苏遥：“哎呀，爸。你怎么这样看我，我就不想你太劳累，我来洗碗洗锅，让你休闲一下，你还不领情？”苏爸：“行了行了，你们中午要吃什么，我正好超市买菜。。”苏遥：“我爸买什么我都爱吃。”苏爸：“油嘴滑舌，小贺要吃什么。”贺芝涵被点到名，啊的一声后说：“我随便，高三一个学期伯父送的菜我都有幸尝过，都好吃。”苏爸无奈：“行吧，我看着买。我走啦。”苏遥和贺芝涵一口同声：“爸爸/伯父，再见。”苏爸便摇头晃脑的唱着小曲出门了。

    苏遥对贺芝涵说：“你玩一会，我洗一下很快的，一会我们出门。”贺芝涵：“我们一起吧，快一点。”苏遥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两人默契的一个人洗，一个人负责冲水擦干。一切都收拾妥当，苏遥对贺芝涵说：“我拿个包，你在门口等我一下。”贺芝遥：“那我就不带包了，有手机就行了。”苏遥：“好。”苏遥匆匆进房间拿上自己的包，发现角落里贺芝涵的行李已经收拾整齐，安安静静在待在一角。贺芝涵今天就要回c市了，一想到自己也算美满，二贺芝涵的感情是一地鸡毛，也不知到她将来会作何打算。贺芝涵询问到：“阿遥，好了吗？”苏遥被她这句话拉回思绪，回应到：“来了来了。”苏遥走至门口，将门带上，两人挽手下楼。贺芝遥：“你怎么拿个包要这么久啊？”苏遥找了个理由：“找半天护手霜找不到了。”贺芝涵：“我们这准备去哪儿，还要带护手霜？”苏遥转换话题，假装不经意地问：“你管我？你今天几点的高铁？”贺芝涵：“还早呢，四点多的，回去正好赶上吃晚饭。”苏遥：“行，时间和我们的差不多，我们还是能一起走，真好。”贺芝涵情绪低落：“你嫁的这么远，我们以后不能常常见到面了。”贺芝涵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虽然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接受不了别人对你的示好，就是因为他，但是我觉得你结婚结的草率了些。”苏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这么多年他没变，我能感受的到。”贺芝涵看着苏遥那深情模样，叹了口气说：“我只觉他明明是很斯文冷酷一样的人，面对你就像暴发户一样。就怕万一他有一天露出本质，对你薄情。”苏遥思考一下，说：“我还没看过他薄情冷酷的样子。就算他真功成名后就薄情寡义，我也不会死缠烂打只会潇洒离开。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贺芝涵：“也是，你确实不是恋爱脑，该理性时很理性，不像我。”苏遥：“你缺乏自信。你是独一无二的，男人千千万，离了一个还有一个。你的优秀会有优秀的看见的。”贺芝涵闻言有些许动容。

    苏遥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抱了一个地址，两人上车。贺芝涵一脸不解：“昨天刚去的，今天还去干嘛？”苏遥神秘一笑：“秘密。”

    很快就到昨天的商场，这次苏遥没带着贺芝涵直接往里面冲，而是慢悠悠在外面走。商场整体呈三个圆环链接在一起，圈里的商场就是上次来逛的主要部分多为中高端服饰店再加一些珠宝店，顶层有几家餐厅。而一楼连接的圆环的部分大都是步行街都是小型食品、饮品店铺，偶尔有一两家鲜花店，商场外圈几乎没有什么店铺。贺芝涵忍不住问：“究竟去哪儿？这附近空荡荡的。”苏遥：“别急，快到了。”没过一会转到了主体建筑的背面，这时传来几声狗叫声，贺芝涵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苏遥的手臂。苏遥被她用力抓的有点迟痛，忙拍拍她的手背，抬手一指：“别怕别怕，到了。”贺芝涵惊魂未定：“这狗不会窜出来咬我们吧，听起来不只一只的样子。”苏遥带人转到宠物店门口，拉开门说：“不会的，小狗狗多可爱。”贺芝涵：“你都要走了，还来宠物店干嘛？”苏遥：“买只狗代替我，陪伴我爸呀。”贺芝涵：“苏伯父，知道吗？你突然带一只狗回家他会不会不适应啊？”苏遥：“你离家近，你不懂我爸和我的心酸。而且他不适应，正好就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也可以借着看狗打电话看看我爸。”贺芝涵：“也是。”

    两人进店，店里有猫有狗，品种挺多。苏遥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老板没在店里，就大声喊道：“老板，老板，老板在吗？”老板从内间撩开布帘，擦了擦手说道：“来了来了，你门要选……”话没说完，老板定惊一看，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眼前。走到苏遥跟前仔细看了又看，说：“苏遥同学，你长相都没什么变。？”苏遥：“老板，你也是，还是那么帅气。”贺芝涵：“你怎么还认识宠物店老板？难道是……”贺芝涵吃惊：“你暑期打工的店？”苏遥眨眨眼，点点头：“是啊。”然后向老板介绍了贺芝涵后，问到：“老板，我想买只狗，不知道有什么推荐？”老板问到：“那你喜欢大型犬还是小型犬，预算多少？”苏遥：“我拿不定主意，这个狗是想买给我爸养的。预算一万左右吧。”贺芝涵：“金毛或者拉布拉多，怎么样？”老板点点头：“以成年男性的角度肯定还是喜欢大型犬的多，金毛和拉布拉多呢，性格温顺，智商也高，是个不错的选择。”苏遥：“金毛好是好，但听说这狗成年了就皮的狗，吃得多辣的也多，精力也很充沛，我怕我爸遛狗的时候拉不动他，容易摔倒。”老板：“确实，金毛需要花时间去教导的，脾气上来容易损坏家具，最好有单独的房间和阳台养他。”贺芝涵：“苏伯父一个人在家带条大狗确实不合适，那就挑一条温顺点的小狗。”

    苏遥：“小狗溜起来应该轻松一点，而且小小一只比较容易打理。”老板：“这一排是小狗，你们看看，有合眼缘的吗？”苏遥和贺芝涵看向那一排排小狗狗，摸摸这个也喜欢摸摸那个也喜欢。挑了好一阵子，最终挑了一只柯基犬。老板说：“确定了？”苏遥坚定地说：“确定了，就是他了。”贺芝涵也在一边说：“他好可爱，好粘人呀。”苏遥心想粘人好呀，因为自己在单亲家庭长大，性格比较独立，长大了又因为自己是女生很多事情不想劳烦父亲，沟通并不是很多。若果这个狗比较粘人的话，能不能就弥补父亲认为的自己仿佛不被需要的心。苏遥想到这果断转帐，也买了一点配套的狗狗用品和狗粮。付钱地时候小声问：“老板，你这店铺搬的太偏，我在外面走了老半天。”老板：“前面的租金太高了，搬到背后少一半的租金。”苏遥：“那你这生意？”老板：“影响不大，我这儿还能打疫苗，很多人还是会过来的。”苏遥：“嘿嘿，那还不错。”最后苏遥和贺芝涵都说了声：“我们走啦。”

    走出店门，贺芝涵说：“我们怎么回去，狗能做出租车吗？”苏遥：“我也不清楚。打电话让我哥来接我们吧。”贺芝涵：“就是，结婚了该让某人跑腿的。”苏遥傻笑了几声就联系金若冰过来接她俩，不是接他三。金若冰接到电话火速就赶来了，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开车回去将人带狗送到门口。

    苏遥：“今天要不你在我家吃？”金若冰：“家里还有事，来日方长。”苏遥也不勉强，点点头，说：“那你快走吧，不然我爸要留你下来吃饭。”金若冰：“嗯，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苏遥比了一个ok的手上，看人下去之后，掏钥匙开门，和贺芝涵两人把狗和狗的东西的转移进客厅。苏父此时还在厨房专心做菜，狗本来这一路畏畏缩缩都没出声，这时候狗仿佛感应到什么，呜咽几声。苏父从厨房探出头：“你怎么还买只狗回来，浪费这钱干什么？”苏遥：“我喜欢这狗。”苏父：“你喜欢你带到你那儿养去。”苏遥想了个由头：“带不了，没有办狗证什么的不让带上飞机。”苏父气的拿出锅铲，看了看地上滴了两滴说：“等我做好饭再说你。”贺芝涵试图缓解：“伯父，别生气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苏父：“你别管，等会你就认真吃就行了。”贺芝涵看向苏遥，露出了一副你要完的表情。

    苏遥招招手，说：“我爸刀子嘴豆腐心，这瞒着他干的事情他都会生气，不过一会就好了。现在你帮我一起装这些饮水机，狗窝什么的。”贺芝涵接过饮水机零件：“自求多福，挨揍我可不会帮你扛板子。”苏遥朝贺芝涵翻了个白眼。两人忙活半天将所有东西组装弄好，将狗笼，狗玩具一一摆在阳台上，饮水机和狗碗放在靠近餐桌旁的墙边。苏遥：“爸，菜好了吗？”苏父不客气地说：“那这几个菜端上去吧，我还有一个汤就好了。”苏遥乖巧道：“好的，爸爸。”贺芝涵：“我来帮你。”苏遥还没开口，苏父就说道：“小贺你是客人，可别动啊，有什么事让遥遥干就行了，你坐下等着吃。”贺芝涵：“这……”苏遥：“我听我爸的。”苏遥说完进厨房端菜后顺便将饭也盛好，摆好碗筷，和贺芝涵一起坐等最后一道汤。苏父时间算的很精准，就在她们落座后，紧接着就将汤端了出来。苏父坐下后果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愠色，慈爱地说：“快吃吧，凉了不好吃。”苏遥看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菜，心想爸爸是把对自己的父爱都倾注在平时的饭菜，衣食住行上了吧，所以才能每次事情都能做在自己的喜好上。贺芝涵塞了一嘴：“哇，苏伯父你也太厉害了，这些都好好吃。”苏父听到这句话，喜笑颜开：“好吃就多吃点，下次想吃就来，伯伯给你做。”贺芝涵顶了一下苏遥的胳膊，带着炫耀的口气说道：“苏伯伯邀请我下次还来诶。”苏遥：“下次来就是了，还炫耀，吃你的吧。”这时苏父看到了小狗可怜兮兮的端坐在狗碗旁边，狗碗的不锈钢材质泛出银光，真是一点狗粮没到，苏父心疼地站起身给狗添上了狗粮，见狗吃的那么欢，便忍不住摸摸狗头。狗也仿佛感应到了苏父对他的关爱“汪汪”叫了两声，继续干饭。

    苏父：“狗买回来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苏遥：“这不是有我帅气善良的老爸嘛。”苏父其实明白女儿的用心，便瞥了她一眼，再也没多说什么，开始吃饭。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苏父看着一桌空盘，说：“我终于知道，苏遥的好朋友这么多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了。”贺芝涵：“吃太多，暴露了，关键是太好吃了。”苏遥扶额。苏遥：“爸，你坐一会，然后回房睡会午觉吧。这里我来收拾。”苏父：“今天你还要坐车，坐车最雷人了，难得一天我来洗碗吧。”苏遥：“爸～这也要和我抢。我们不是老规矩嘛，你做菜我洗碗，不能变。”苏父看着意气风发的女儿，说：“行，我去看会电视。”贺芝涵凑到苏遥耳边说：“那我干嘛？”苏遥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躺在床上玩会手机呗。”贺芝遥点点头，很满意苏遥的安排，屁颠颠回房间了。苏遥无奈摇摇头，开始收拾，苏父担心又一些太重，也帮她收拾起来，忙活了一会，终于结束了。苏父：“我回房睡会了，你走的时候叫我。”苏遥：“知道了。”苏遥见父亲回房休息，便也回房收拾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该带的东西都检查了便发消息给金若冰。没过十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苏遥过去开门。把人迎进来，便去敲了父亲的门，苏父仿佛已经准备好了一般，立马就能开门出来，说：“若冰来了？这会儿你们都要走了？”金若冰：“叔叔，我来接她们的了。”苏父眼一瞪，金若冰立马改正：“爸。”贺芝涵解释说：“苏伯父，他俩主要是想送我，我的车票时间要到了，他们就提前和我一起走了。”苏父想了一想，明白了。苏遥：“爸，那我们走了啊。”苏父点点头，眼神却又有许多不舍。他们三人走至门口，苏父又说道：“你们要注意安全，开车慢点。”金若冰：“知道了，爸。”苏遥：“到了给你打电话，别太担心。”苏父摆摆手送点了他们。

    金若冰将行李装上车，示意他们先上去坐。所有东西整装完毕，金若冰一脚油门很快就来到了高铁站，苏遥下车对贺芝涵说：“回去之后好好工作，不要理会渣男啊。”贺芝涵：“不会的，我要开始搞事业了。”苏遥：“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打电话给我，知道了吗？”贺芝涵：“知道啦，你怎么突然变得啰里八嗦的。”苏遥刚要张嘴怼回去，贺芝涵见状直接推她回车里说：“知道了，说你是为了我好。我有事肯定第一个联系你。你啊，别操心了啊，拜拜。”苏遥看着贺芝涵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金若冰突然侧身，摸摸苏遥的头。便专心开车进去高速路朝着目的地进发。才开车两小时后，到了服务区，下来吃饭、洗簌。就是不知道这一夜不知道牵动着多少人的心，谁的心事又潜藏在这不眠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