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顶级宠妻带师(2)
伊恩不说话了,要是给上将知道他今年二十五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剥了他的皮?
赵逢冬捏着他的脚,发现他全身上下除了脚上没伤,其他地方都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伊恩的脚为什么没受到虐待之后,他大概会更生气。
温特是个十足的恋脚癖。
有本事的人毛病也多,温特仗着自己的累累战功,跋扈惯了。有个什么兴趣癖好根本都不加掩饰的,放任其滋长。
比如家暴,比如某些上不了台面的特殊癖好。
如果不是神主赐婚,如果伊恩不是二殿下,怕他早被打死了也说不定。
温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娶高贵优雅的大殿下希尔是他毕生愿望,是伊恩打破了他这个愿望。
所以他活该。
“药吸收了就去睡。”赵逢冬放开伊恩的脚,想去冲个凉,卧室里太热了,室温大概有二十多度,他有些怕热。
伊恩看着反常的上将,一时摸不准他在玩什么把戏,不会是这会儿不做,然后半夜起来把他往死里折腾吧?
这也太可怕了。
赵逢冬还没起身,就被伊恩拉住了。
“怎么?”赵逢冬仰视着他,富丽堂皇的床上坐着瘦骨嶙峋的男孩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赵逢冬看的有些触动。
想给他煲汤,让他补补。
伊恩被他冷漠的语气慑住了,犹豫了半晌,长长的眼睫抖啊抖,过了许久才斗胆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气我亲你,所以才不要我?”
赵逢冬蹙眉,怎么回事?
伊恩瞧着他刻板的脸,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他哭的无声,甚至都不带啜泣的。
赵逢冬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样哭,后半夜不会缺水吗?
“别哭了。”他出声制止道。
伊恩听到这命令式的语气顿时不敢哭了,他打了一个哭嗝,泛红的眼睛望着上将,欲哭无泪的样子更是可怜了。
赵逢冬用那满是厚茧的手不甚温柔的揩去他眼角挂的泪,粗糙的手磨的伊恩眼角那一块儿都红了。
还不如用纸巾擦。
“老实坐好。”赵逢冬给他掖了掖领口,然后走向了浴室。
伊恩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垂下了眼,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的任务?”赵逢冬打开花洒,又是熟悉的场景,他叫系统老半天,那端才懒洋洋的回复。
“伊恩,把他送上断头台,您任务就算完成。”
赵逢冬没想到这次系统会这么爽快,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先生,千万不要大意,他可是个难缠的角色。”系统提醒宿主,千万不要因为任务的简单而掉以轻心。
毕竟要营造紧张的氛围感实在不容易,全靠他装神弄鬼故作神秘了。
赵逢冬看了看手臂上的数字,脸色有些难看,他问系统:“我遇见的每一个他,最终的宿命都会是走向死亡吗?”
“当然……不全是。”系统打哈哈的回复。
开玩笑,要是给这个祖宗知道是,那这任务还做不做了?
“我知道了。”赵逢冬抹了把脸,关掉了花洒,他没想到他出来之后伊恩还在床上坐着。
“发什么呆?”他擦着头发,纠结片刻,念及刚给人上好的药,不能就这么洗了,索性按捺住了自己的洁癖,说:“躺下睡觉。”
伊恩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赵逢冬看着反应过激的伊恩,想他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伊恩默默的爬上床,钻进了那个只有一床被子的被窝。
赵逢冬熄了灯,仗着视力好摸上了床。谁知他刚到床上,那具软绵绵暖烘烘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你要是不往我身上骑 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赵逢冬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都没使劲推。
这就好似给了伊恩一个信号,一个欲拒还迎的信号,今晚可以。
今晚当然不可以,芯子都换了,赵逢冬推伊恩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
推开人那刻,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荣光,妈的他是佛祖吧?
“不准碰我。”赵逢冬不知道以前温特跟伊恩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他可以不管以前,可现在,得听他的。
伊恩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呆滞了片刻,见上将确实没有做的意思,就要下床。他抹黑起身,眼前一片黑漆漆的,踩到什么都不知道。
赵逢冬刚躺好,就被伊恩一脚踩到了大腿根。
“唔。”赵逢冬闷哼出声,伊恩虽然瘦,可全是骨头,一脚踩下去,他眼前就一阵五彩斑斓的黑了。
“你不睡觉又要做什么?”赵逢冬低声问。
“是您说的,如果……如果不做,就让我滚回笼子去,不允许我睡在床上的。”伊恩怕极了,他刚才也听到上将闷哼了,他好像把人踩疼了。
上将不会暴怒之下又打他吧?
赵逢冬喘了口气,长长的一声叹息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我反悔了,你睡床上吧。”
明天我就去把笼子拆掉。
伊恩听话的躺了回去,他缩到角落里,只留了一个被角搭着,短短的一床被子被他拉了老长。
“什么毛病?过来睡。”赵逢冬伸手,长胳膊一捞,把他圈到了怀里。
伊恩僵住了,上将的呼吸就打在他耳边,雄性气息笼罩着他,滚烫的体温让他不自在极了。
这种待遇让他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你要一直这么僵着?”赵逢冬闭着眼睛,轻声问怀里的人,伊恩僵着他自然也睡不好,骨头直愣愣的杵着他,挌人。
伊恩想回头,可又不敢轻易动弹,他只得背对着上将,小声认错:“我、我错了,我还是去笼子里睡吧。”
赵逢冬‘唰’的睁开眼,他冷冷的反问:“是我的床不好睡?你非要去钻笼子?”
伊恩摇头,他只在新婚的第一夜睡过这个床,后面就都是在那个笼子里度过了。
“那就老实睡觉。”赵逢冬困倦的挪了挪,面对面的抱住了床上的人,突然问道:“伤口痒不痒?”
“痒。”他不说还好,一说伊恩就开始感觉到痒了。
赵逢冬了然,高尔医生给他药的时候做贼般说了一句用了药会痒,最好不要挠。
他拉过伊恩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到了胸前,半禁锢的锁抱着人说:“不能挠。”
当然,挠了也没事,我只是想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