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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应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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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约定之日,云杉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带了影怜去了庆国公府,一番相见问安完毕,各人方入了坐,云杉才坐了没一会儿,忽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甚至感受到了凌厉的目光,刺的自己好不难受,于是云杉微微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日踏青时遇到的“警告”自己离锦霖哥哥远一点的齐家姑娘,顿觉头疼了起来,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仍与世家夫人们说笑,国公夫人见云杉出落的越发的明媚动人,心里便动起了聘云杉为媳的想法,谁知这样一想,一发不可收拾,越看云杉越觉得合适,手中来回抚摸云杉的手,左看看又看看,又笑得合不拢嘴,云杉见国公夫人这般情态,心里哪儿会不知是何意思,这样像货物似的被打量来打量去,好不自在又无可奈何,云杉只得胃中强泛出来的恶心,应付着夫人们,恰巧这时那齐家姑娘对国公夫人说:“夫人,小女许久未见到云姐姐了,还想请夫人能让我与云姐姐叙叙旧,只肖一小会儿便可,等会儿再让云姐姐陪你们说话。”

    “云姐姐,我们走吧,待会儿再过来”几声云姐姐叫的云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这人这般甜美的唤着自己云姐姐与那日咬牙切齿的一声一声的喊自己“狐媚子”的模样,反差实在太大,云杉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好在总算是从那些夫人们的眼皮子底下暂时逃脱了出来,便也与她一起走了。

    那齐家姑娘便拉着她走到了无人的山石处,不等那齐家姑娘先作妖,云杉先发制人,变了脸色,甩了她的手,厉声问她到底何事,那齐姑娘便说:“云杉,你真真是个狐媚子,怎的有那样的狐媚手段惹得锦霖哥哥对你念念不忘?”云杉听她这么没头没脑的说,反倒问她:“你口口声声说我狐媚,你倒说说,我哪儿里狐媚了?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想从我身上也学些“狐媚功夫”,好用在你的锦霖哥哥身上?”

    那齐家姑娘气嚷道:“你上次我带了锦霖哥哥爱吃的点心去看望锦然妹妹,可那锦然对我不冷不热的,定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后锦霖哥哥来了,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得只与锦然说话,全当我是空气,还听锦霖哥哥说要请你过去陪陪锦然,免得锦然一个人在屋子里闷云杉!你个贱人,若不是你,以我的容貌,锦霖哥哥怎么会看不到我,锦霖哥哥只能是我的,而你,你这张脸”

    云杉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不料那疯子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块碎瓷片,不容分说便要往云杉脸上划去,口中又说道:“我要划烂你的脸,看你日后还怎么去勾引锦霖哥哥,哈哈哈,以后锦霖哥哥,眼里心里便只能有我一个人了,哈哈哈。”

    云杉眼疾手快的拿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那齐家疯姑娘便叫疼不迭,哎呦哎呦的叫个不住,云杉看向她,厌恶的说道:“你拿我当假想出来的敌人,就算旁人再如何劝你向善也是无用,可你又三番五次的到我跟前来蹦跶,我不理你,你便以为我怕了你,实在是可恨,今日权当给你个教训,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便不是伤个手这么简单了。”话音刚落,只听嘎巴一声,云杉手一抬,便卸了一只那疯姑娘的胳膊,也不管她,径直的走了,那姑娘又怕又气又急,也不敢大声哭,怕惹来人见到她这般狼狈样子,就只呜呜咽咽的在那哭。

    这边云杉见到了国公夫人,向她拜别的说:夫人爱惜留我,本不该早去,只是父亲今日身上不大好,我出来了这么大半日,实在担心父亲,还望夫人见谅。那国公府人听云杉这样说,本来还想让自己的儿子与云杉见一下,见她执意要回去,也不好再留她,心里只盘算着下次如何如何。

    云杉出了国公府,也不回相府,吩咐侍从去陆府看望锦然。

    且说那齐家姑娘经此一遭,也不敢言语,偷偷的离了国公府,一回到家,便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五官都拧在了一处,好生丑陋,她母亲和哥哥见了她这样,忙追着问是何人干的,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她女儿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母亲和哥哥听,他们一听是丞相的小姐干的,既生气又有些畏缩起来,又对她女儿说:“你是什么身份,怎么惹上了丞相的小姐,要是得罪了丞相,莫说今日是你一条胳膊,就是你哪儿天要你的命,咱们家也保不住你呀!”

    她女儿听如此说,便鼻涕眼泪一起流地道:“娘,你不能不管女儿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她欺负呀,素日里娘和哥哥是如何的威风,怎么一听她是丞相小姐,便气都不敢大喘一下了呢,想来都是你们无能,自家女儿与妹子被人欺负的胳膊都断了,你们却一声不响,还要我息事宁人,凭什么?!明明是她犯贱,那么一个狐狸精,你们怕她,我才不怕,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母亲见她这般,也无他法,只得任由她发作,忽然她哥哥把母亲拉了去,“你妹子那样的嚎哭,你拉我作甚,还不去哄她?”

    她哥哥说:“母亲莫急,孩儿有一个好主意,定能替小妹报仇,又能解决咱家的燃煤之急。”,他母亲便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母亲,何不我去勾搭了那丞相的千金,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横竖只要她成了我的人,无论什么法子,她失了贞洁,还能另嫁他人不成?倒时她委身于我,那丞相大人还不会好生的提携我,提携咱们家?有了丞相这棵大树,到时咱们家还愁出路不成。何况她又是个孤女,等到她嫁到了咱们家,那不就是任咱们摆布了,那丞相一个男人家如何管得了别人家后院之事,到时候想怎么报仇就在怎么报仇,她还不是任咱们拿捏。”

    他母亲听了,顿时眼睛放光,拍手笑道:“果真是个好主意,此事定然可成,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儿子。”于是母子二人如此这般商议定后,便让妹妹弄了那丞相小姐的画像,以等待机会作恶。

    原来这齐家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家,这齐家的主母夫人又是由妾扶正的,自她扶正后,那齐老爷原配夫人所留下来的一子一女,不知怎的慢慢的就染病去世了,眼下只有自己所生的一儿一女,这母子三人好似天生的愚顽与蛇蝎心肠,日日钻营着要把女儿送进高门大院的陆府去当主母夫人,又盘算着替儿子娶了陆家的锦然,正好凑一对,以便自己儿子仕途坦荡,步步高升。她那儿子比她女儿更让人厌恶,每日只知道耍酒赌钱,眠花宿柳,伤天害理之事更是干的不少。

    陆府内,锦然见自己的云杉来了,好生高兴,眼看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口内说道:“云杉啊,你怎么才来呢,我日日想你念你盼你,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发霉了。”

    云杉宠溺的看着她,说:“我这不是来了,前些日子没来,本是想让你安生修养,如今看你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没事了,怎么还在床上躺着。”“还不是我哥哥们的缘故,硬想把我包成个粽子捂起来,还不让我下床,一天到晚轮流着来我床头念叨,真是好生讨厌”

    云杉说:“我看你明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也想有哥哥们这样对我呢。”,锦然道:“这有什么稀罕的,我的哥哥自然也是你的哥哥,日后我定然让哥哥们多关心关心你。”云杉一听,皱了皱眉说:“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风流债了,明明与我无关,却要我承受”,锦然问何故如此说,云杉便把今日在庆国公府所发生之事说与了锦然,气的锦然只锤床,恨恨的说:“她算哪门子东西,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小妾的女儿,也妄想来当我的嫂子,伤我的姐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该给她打一顿,方才解我心中的气。”

    云杉又说已然教训过她,不想再提起她,怪恶心的,又问锦然可想着什么新奇玩意儿或者新奇吃食,她可以带来予她。锦然思索了一会儿,忽而又低下了头,屏退了丫头们,小声的问起云杉清攸王泊歇,云杉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锦然问谁?她怎么这副模样?锦然又肯定的问了一遍。

    云杉看她唇瓣轻启未启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这般娇羞,哪儿似平常那样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情态。心内再震惊也不得不相信了一个事实:她的锦然,怀春了。于是说:“你是问清攸王泊歇呢,还是问‘花’王爷泊歇呢?”

    锦然便抬头满目期待的看着云杉说:“自然是清攸王泊歇,那个花王爷泊歇,我已然听了太多了,可是我总是不信,我看到的他与别人口中的他实在是不一样,那样温柔细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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