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盘古一族

    众人莫名其妙看向珊妮，珊妮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不二道人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见珊妮不愿多说，摇了摇头，也便作罢。

    “道长，什么是至神尊体？”刘义禾没有在意珊妮的失态，转头朝老道士发问道。

    “传说这世界原本一片混沌，无天无地，万物都以混沌的状态存在于这个空间之内，没有你我，也不分阴阳。但某日，在这阴阳调和之下产生了第一缕意识，经过漫长的岁月，这缕意识终于认知到什么自我，于是它不停地从这个世界内吸收能量供自己驱使，阴气形成骨骼，阳气化作血肉，终于，这片混沌中诞生了一个种族，这个种族人首蛇身，强横无比。”

    刘义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嘴欲呼，却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却听到一旁老猛咋呼起来：“盘古么？老道士你说的是盘古吧！”

    “不够精准，确切的说应该是盘古族。”老道士瞪了老猛一眼，“食不言寝不语，故事是精神粮食，要听故事就给我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

    一旁珊妮狠狠地掐了老猛一下，老猛吃痛，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

    “刚刚说了，这个世界阴阳调和，所以诞生的盘古族也异常强大。由于盘古族是第一缕意识的产物，而第一缕意识首先产生了自我，所以他们种族自诞生起就这个世界中不断地吸收混沌之气，化作阴阳供自己使用，不断地壮大着自我。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年，终于，他们的强大达到了顶峰——古往今来，没有任何种族可以超越的巅峰。”不二道人长叹一声，双目中似有无限憧憬。

    “但由于盘古族诞生于混沌，所以他们的巅峰也始终无法超越混沌，这是追求自我的盘古族始终无法接受的。其实他们所达到的高度转念便可成神，但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对手，终究还是缺了点机缘。盘古族开始不停地在这片混沌中求变，于是，‘变’产生了。”

    “没人知道盘古族里如何会诞生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父母是谁无从考究，但他天生神力，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盘古、盘古’。”老道士甩了甩拂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于是盘古族人便称呼他为‘盘古’，这是盘古族自诞生以来产生的第一个名字，也是他们首次意识到自我之外的东西，后世便根据这个名字为他们族群命名。”

    “继续说吧，扯的有点远了。盘古族自诞生便是成人模样，所以婴儿盘古使他们格外新奇，并产生了保护欲。他们对盘古格外呵护，倾囊相授，于是一天天长大的盘古进步飞速，少年时便达到了盘古族人现有的高度。盘古也十分聪明，盘古一族原本没有语言，但他居然用仅有的‘盘古’二字创造出了一种语言，供盘古族人交流使用。可是终于有一天，一个盘古族人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小盘古居然在一天天长大！”说到这里，不二道人突然一阵咳嗽，显然情绪有些激动。老猛伸手轻轻地为他拍了拍背，撇撇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珊妮瞪了回去。

    珊妮为不二道人倒了一杯热茶，不二道人抿了一口，缓了缓继续说道：“由于小盘古一直和族人们生活在一起，所以大家忽略了他一天天在长大。这个族人的发现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大家原本是同时诞生的，而每个人强弱程度也基本相同，不分高下。小盘古进步神速达到他们程度时原本盘古族人都很欣喜，但现在大家发现小盘古的身体居然可以长大，众人推测小盘古的上限显然不止于此，从而产生了恐慌。”

    “为什么会恐慌？他们如果无法超脱于这个世界，出现一个更有能力的人带领他们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阿光忍不住插嘴道。阿光插嘴后刘义禾跟珊妮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因为阿光的问题正是二人内心所想问的。看珊妮没有指责阿光老猛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冲阿光做着鬼脸。

    “人之初，性本恶吧……”刘义禾沉吟道。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对了，混沌世界诞生的第一缕意识是‘自我’，所以他们都是唯心的，有比自己更强的人出现，他们本能上当然会排斥！”

    不二道人猛然看向刘义禾，目光灼灼，刘义禾被看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红，赶忙低下了头。

    “没错，就连盘古大神创造出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本质都是唯心的。但实际是唯心并无所谓善恶，这只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所谓善恶，也不过是某些人强加的概念而已。”不二道人笑呵呵地赞同了刘义禾，“接着来说。实际上盘古的能力也已经到达了上限，因为归根结底他也是这个混沌世界内的产物。至于他为何会长大，答案也很简单，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此而已——盘古一族该有多高，他就必须要有多高，任何力量也无法改变。”

    “盘古长大的消息引发了恐慌，很快，盘古族人达成了共识——他们要处决盘古。于是盘古族人在一次聚会上突然发难，群起而攻之。盘古双拳难敌四手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了。突然一个女族人跑了出来，背起盘古就走。盘古族人一时没有反应上来，等发觉这个女族人想要救盘古时，他们愤怒了，不停地对二人发动追击。这个女族人似乎比盘古和其他族人都要强上一些，刚开始跟上的几波人都被她打败了。可是追上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还好此时盘古也恢复了八成功力，最终二人靠着默契的配合还是逃出了生天，可惜此时他们都已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盘古，盘古！’盘古悲愤地喊着，向那名女族人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不解与悲哀，突然，女族人说了两个从没听过的字，听到这两个字，盘古脸色大变，因为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说道这里，不二道人卖起了关子，品茶微笑，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众人正听在兴头上，都十分不满，只见老猛一手挡掉珊妮伸出的想要阻止他的手，一边急切地催促道：“老牛鼻子，别卖关子，是不是还想找我们收票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不二道人调笑道，气得老猛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身上有伤，而且珊妮还在一旁拉着，估计都能跳起来拔掉老道士的胡子。。

    不二道人调笑完毕，突然脸色一变，右手把杯内的茶水往老猛一泼，吓的老猛赶忙抬手遮挡。然而茶水并未泼到老猛身上，只见不二道人左手一道金光打了上去，泼出的茶水在空中瞬间形成了两个金色的大字——

    “女……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