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秘的紫气入体
黑乌山是水符门新开发的山，它所在的位置不过是灵脉支脉的末节，用来修炼勉强。所以仙门开拓之后，没放在心上。由于灵气稀薄，也不会安置太多弟子在这里。
“此地有宝！”周川估摸。
确定灵狡兔是好东西后，周川便计划下山一趟。按仙门规定，新弟子是可以出山，但有次数限定，外门弟子一年最多三次，而且每次不能超过五天。执行任务除外。
下山，离开护山大阵之后飞行鹤是无法使用，只能用飞行符。飞行符周川用过一次，如今炼气三层，周川倒不担心，再加上他修炼的法诀《风雨无阻》相当熟络。
下山一趟不容易，机会也不多，周川恨不得抓上百只灵狡兔拿去卖。但问题是他带不了。
储物袋分为青铜、白银和黄金三个级别，一般看镶边颜色就能辨别。青铜级别储物袋最便宜，空间最小。周川拥有的就是青铜级别，一只储物袋只能装十只灵狡兔。成年的灵狡兔个头很大，有二十斤重。
周川向张元借了储物袋，日租金是五枚下品灵石。两个储物袋只能装二十只灵兔。黑乌山到底有多少只灵兔，他没数过，但猜测三百只还是有的。
至于完成门派任务，他需要担心吗？到时抓几只交货就得了。
飞行符速度很快，以致风力向刀割，周川不得不施展法诀《风雨无阻》。这法诀他很晚才学，但很快上手。飞行符一次只能飞行百里，仙门到齐国国都，这距离他需要施展五次。
飞飞停停，三个时辰之后，周川到了齐国国都，燕阳城。一年前，他就来过这里，如今再次来到，心情是完全不一样。
灵狡兔作用主要是炼丹制药，卖给药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请问都城第二大药铺是哪一间？”周川这么提问。
“第二大？”
“第二大，第三大也行。”
一般人问路都是问最大药铺是哪一家，周川却不这么做。齐国是录属水符门的修真国，都城最大药阁跟水符门没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他把数量不少的灵狡兔出售，引起注意的可能性很大。万一顺藤摸瓜，追查到他，黑乌山的灵兔恐怕要被仙门收走，或者其他强势长老抢去。
“哎！我真是适合行走江湖！这么小心翼翼之人，世上有几人！”
许是先前被欺压、侮辱的情况多了，周川变得爱自我吹捧，来抚慰受伤的心灵。
药灵阁是问路人给周川的指引。就连当地人也不知道燕阳城第二药铺是哪一家，于是说了他知晓的。都城第一大药铺，众所周知，它就叫第一药铺。
找到药灵阁，周川便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
“奶奶的，这哪是药铺，是医馆吧！”
药阁很小，但门口排着很长的队，大多数老弱病残，他们等着就诊。
周川闯入药阁，样子几分跋扈。
“掌柜的，有药吗？”
“有。”
“我说的是灵药，一品、二品的。”
“有。”
“点化丹有吗？”点化丹就需要灵狡兔的血做药引。
“有。”
“清风丹呢，有吗？”这个也一样。
“有。”
“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
“可以。”
掌柜是王老吉，炼气七层修为。他隐藏了修为，因此周川看不出掌柜修为，掌柜却看得很通透，小子只有炼气三层。
周川故意强势，是为了伪装身份，不想被人看出他是穷人。经过询问，这里有出售涉及灵狡兔的丹药，他揣测收灵兔的可能性很大，这趟不会白跑。
“掌柜的，我有灵狡兔，你们这里收不收？”
王老吉一听，一改爱理不理的样子，认真起来。
“收呀！你有多少？”
“我要先了解价格，毕竟灵兔实在难饲养。”
“先看货色，再定价格，这是行规。”
于是周川从储物袋取出一只灵狡兔。脚早绑住了的，不然生猛的灵兔一见光就会四处乱蹦。
王老吉看见肥大如猪，血气饱满的灵兔，瞬间笑出门牙。
“不错！不错！”老王摸着灵狡兔说。
“放心，没放过血的，一滴都没有。”
“二十灵石！”
“才二十！这么便宜呀！”
“道友，二十中品灵石不便宜了。要不是看在它血色饱满，身型壮硕，我才不会开这么高的价。”
“二十五！”听到是中品灵石，周川停顿了一下。
他想起派接的任务，如果失败的话，他要赔偿十枚中品灵石，所以猜测灵狡兔大概值这个数。汇事阁接过来的灵兔，放过多次鲜血，价值自然比不了全盛的。周川在来东岸的路上，做过买卖，所以是砍价高手。
“你有多少？”王老吉预料会讨价还价，所以不怒不燥。
“二十只。基本上都是这样个头大，没放过血。”
“成交。”
二十只在周川看来，数量不算大，先前他一天就要吃三只。他想过分几个地方出手，但分散卖不一定好事，这样知道此事的人会更多，被追查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王老吉内心波涛汹涌，要是一只就罢了，二十只，绝对是大数量。上量了，他才好跟大门派、大家族做交易。最关键，这是他见过最优质的一批灵狡兔，绝对不愁没销路。
交易很快完成，周川压制内心的激动。
他拿了五百枚中品灵石，匆匆离开。王老吉不问他货源来路，不问他出身，这点让周川很满意。
“无本买卖，实在太爽了！可惜我卖得太少。”
五百枚中品灵石，等于五万枚下品灵石。先前身无分文的他，现在有了一笔巨资，膨胀难免。想到还可以卖更多灵兔，他决定花掉一部分钱。
功法、法诀、灵剑、装备、灵符他都想要。
卖东西需要偷偷摸摸，但买东西就不用，他是水符门弟子，即便没有优惠，也没人敢骗他。刚才他没把门派身份腰牌亮出来，现在换了地方，不妨挂在身上。
他去了最出名的万宝阁，齐国唯一的拍卖会就在此地。
“公子……尊贵的仙君，欢迎莅临鄙阁。”负责招待的管事一见水符门的腰牌，立即更换称呼。
水符门是三级仙门，凡人一般称仙门弟子为仙君或者仙尊。
一声仙君听得周川有阵阵爽意。现在有修为，他受得起。
“仙君，请问小人有什么能帮到您？”
“我想找一部适合土灵根修炼的功法。”
“有的，请跟我来。我让长老亲自接待您。”
周川想了想，修为才是王道。《正源长青》这功法已经修炼到头了，对修为不再有什么作用。要继续提升修为，必须修炼新的功法，所以第一选择是功法。
涉及功法，就需要一名资深修士来推荐。接待他的主事是万宝阁的三长老陈重。
“水符门的道友，有礼了。”陈重修为虽然是炼气六层，但面对齐国最大仙门的弟子，只能卑躬屈膝。
“长老有礼，我想找一部土灵根适合的功法。”
“道友炼气三层了，确实需要更换功法。”
在炼气期，功法都不会有太多层次，达到五层就算多了，所以一部功法一般只能提升两三层修为。
“不知道友对哪方面感兴趣？”陈重问道。
“无所谓，好就行了。”周川接触不多，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功法适合自己。
“这样的话，我向道友推荐一部《立行道》功法，它一共有四层。修炼它起步修为刚好是炼气三层。”
陈重来见周川之前，就知晓他的目的，所以酝酿过。
功法达到四层，炼气三层起步，这完美地符合周川的要求。
“多少钱？”周川问道。
“一百枚中品灵石！”
“这么贵呀！”
“好东西，所以值这个价格。”
“水符门弟子是否有折扣？”
“呵呵！看来道友是第一次来万宝阁。”
“请说。”
“水符门弟子有购买优先权，价格一律八折。”
“既然这样，功法我买了。”
万宝阁要想坐稳第一阁，自然要讨好势力最大的水符门。那些门主、长老是极少会来万宝阁，所以讨好对象其实就是周川这样的弟子。当然，实力越雄厚，万宝阁就会越优待。
没有钱之前，八十枚中品灵石买一部功法，周川绝对会喊天叫地。
由于一律八折，周川一年只能三次出门，所以不再比较万宝阁东西还是百物阁便宜。他大肆挥霍起来。能御剑飞行了，所以他要买御剑术和灵剑，御剑术很便宜，一百枚下品灵石就买了一套。
至于灵剑他挑好的，花了五十中品灵石，买了一把二品下的青花剑。
神识功法他也是挑了上乘的，叫做《缥缈六意》，花了他一百枚中品灵石。不过陈重说，这部功法最高匹配到炼气六层。
修炼需要的灵丹，他没舍得买，而且要买还是回宗门买划算，灵符也如此。由于灵符没买，所以他买了四部法诀。钟秀给的法诀层次还是偏低，他小元威力高一些的。
另外，他还买了一套护身装备，不过是一品的，最低等那种。他至多是能穿二品的，但他想着是没几何跟人家打架，所以没下血本。
他还买了几套换身衣服，咬咬牙买了一个白银级别的储物袋，还有疗饥的食物、干果等。想起钟秀待他那么好，所以决定给她送一份大礼物。他买了一枚二品的润颜丹，这丹药不仅能美白美颜，还能延年益寿。
五百中品灵石，经他这么挥霍，只剩一百枚不到。
“真是败家，五百枚中品灵石，换成金币，在我鹅国可以购买一座城市了。修仙之路，原来是扔钱走出来，可悲呀！”
“不过，这一趟真爽呀！以后我在黑乌山，不管前面是谁，我都能挺直腰板说话。修为我炼气三层，不低吧。钱财，我不是最富，但比起张元他们，还是绰绰有余。一个月凝气，试问谁做得到。半年提升三层，试问水比我牛。”
哇哈哈！周川一边飞行，一边自言自语。飞行符实在不算什么好东西，稳定性偏差。
所谓乐极生悲，飞行符突然失灵了，就在他哈哈大笑瞬间，他从天空掉下来瞬间，周川第一次领略失控，他慌了，一时忘了他是修士身份。灵力在他身体简直是废的，丝毫不知道拿出来使用。
忽来横祸，他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
由于飞行得不算太高，跌落得快，他没有及时输出灵力控制身体，转眼间就掉落到地面。
他掉落在一座青山，掉落时压倒了大树，得到了缓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接而落在斜波上，滚了不知多少圈，最后沉入小小的水潭里。
人在翻滚时，彻底失去了知觉。幸亏他修炼了铁皮术，不然四肢百骸早破碎，五脏六腑尽裂。
这是一个不知多少年来都没人发现，没人涉足的水潭。
深不见底的水潭，有一块拳头那么大的晶石。晶石突然爆发了绚烂紫光，朝着青天往上冲。它的目标本来是飞升，结果速度太快，刹不住车，撞在白衣青年周川身上。
周川整个人被弹飞，冲在半空，最后掉落在水潭岸边。晶石溶解，变成了紫雾和紫光，它想冲出周川体内。
已经化成紫人的周川，却因为修士体质，哪怕晕迷也能自然吸收灵气，恢复伤口。这一吸，刚好阻隔了部分紫雾和紫光逃离。
最后，没逃离成功的紫雾和紫光凝聚一起，形成了一个拇指大的胚胎，在周川丹田附近徘徊。
是福是祸，天注定。
两日后，周川才醒来。摸遍全身，并没有缺胳膊缺腿，擦伤的伤口已经部分愈合。修士，有着比常人强大数倍的自愈能力。
回应过来之后，周川还是被吓了一身冷汗。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皮外伤？我真是命大。不，是命不该绝。”
“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很快，他转悲观为积极。飞行符让他生出心理阴影，储物袋本来还剩下两张，但他不敢再使用。
“果然便宜没好货！那就试试我的青花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