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菜腌菜
自村里通知供电站受到丧尸攻击近期供电可能出现异常后，戚绿薇便改将大功率设备的使用时间集中在早上七点前。
她估摸着自家草鸡两周的喂食量将二十斤玉米用粉碎机打成玉米碎后，无意间发现一旁上次打出来的玉米碎堆上有可疑的痕迹。戚绿薇蹲下来凑近细细观察了几秒，终于确定是老鼠的脚印。
“大刀！”在她的河东狮吼下，大刀挺着越来越圆润的小身板一路小跑到戚绿薇所在的杂物间，聆听她的指示。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啥！”戚绿薇指着玉米碎堆上的脚印让大刀自己看。
大刀只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鼠同伴们的脚印。它不解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什么意思，家里粮食多了招老鼠不是很正常？
戚绿薇快被大刀无辜的小眼神气笑，她抓起一把玉米碎向大刀强调，“这个家里，我只能接受一只老鼠的存在。给你一天时间，要是不把你的小伙伴赶走，明天你就会被赶走。”
老鼠吓得不自觉用两条腿站立，它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戚绿薇，似乎在问她怎么想出来用老鼠驱赶老鼠这招的。但见她不搭理自己，老鼠只好乖乖应下。
没办法，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现在已经习惯了被人投喂的生活，而且它还等着尝她明年种出的顶级玉米、花生什么味呢，不就是大义灭亲赶走普通老鼠吗？这对它这种已经变异的老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戚绿薇在家等了没两小时，大刀便“吱吱”叫着喊她去院子里验收成果。
她出门一看，好家伙，大大小小二十几只老鼠挤成一团，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动，害她密集恐惧症差点犯了！
“那，那是什么？”戚绿薇指着大老鼠身边一团花生大小的粉红色生物，见大刀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自己，她结结巴巴地问：“该不是刚出生的老鼠吧？”
她鼓起勇气上前仔细端详着那粉色生物：因体表无毛而呈鲜嫩的粉红色，可能暴露在外有点冷，它们还慢慢蠕动着依偎取暖。
戚绿薇捂住眼睛指挥大刀，“快把它们给我赶走，尤其是这群粉色的，越远越好！”她偏过头不敢看，只听大刀“吱吱”叫了几声，又有飞翔的动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响起了几声“咯咯咯”……
怎么有鸡？戚绿薇转过来一看，正看到关键的一幕：她家院子里的三只草鸡从窝里“越狱”出来，用尖尖的嘴对准那粉嫩无毛的生物，一口一个，动作快到没等周围的长辈大刀、主人反应过来时，六只新生鼠崽全部被鸡吞吃下肚，整个过程鼠崽们不仅没受伤出血，连叫一声也来不及，堪称无痛鸡杀。
普通老鼠们早在大刀的要求下离开，现场只剩下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戚绿薇、瞪大眼睛的大刀以及三只若无其事满院子里散步的草鸡……
戚绿薇第一次知道：原来鸡除了蚯蚓虫子还会吃老鼠呢！
一旁的大刀在面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鸡时，不自觉退了两步。它觉得自己好像个大傻子，辛辛苦苦喂鸡几个月，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在人家食谱上。这些鸡长大了该不会对它下手吧？
老鼠绝望地扒住戚绿薇裤腿躲在她身后，隔绝那几只鸡的视线。戚绿薇难得看到大刀吃瘪害怕，不仅不觉得大刀可怜，反而非常想笑。但念在它今天算是立了功，她还是贴心地逐一将“越狱”的三只草鸡抓回窝，并剪掉了这几只鸡一截羽毛，防止它们趁自己不注意再次偷跑出来。
进入十月以来，气温逐渐下降，戚绿薇在大家对今冬温度的猜测里，迎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听说了吗？咱南湖镇北边那个咸庄镇下面有个村全村人都往丰城的莫方基地转移了！”一位村民率先分享了自己得知的消息。
刘真知道的情况要更详细一些，他点点头接着补充，“我问过那边一个工友了，他说他们那边是因为前两天被一棵突然出现的恶变柳树袭击了才决定全搬走的。”
“柳树也会变异？咱村也有不少柳树，要不要提前挖了啊？”最先开口的村民提议。
郑宏义见此处有人聚集便走近了两步，结果一凑近就听到这番话，他不赞同地看向提议者，“别再说这种没道理的话了。人感染丧尸病毒还会变成丧尸呢！难道要提前把所有正常人弄死吗？”见那人被他说得低下头，郑宏义随之放缓语气，“村里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了。那棵柳树是前天下雨被雷劈过后才变异的，只是偶然现象。咸庄镇那个村只被那柳树搞坏了许多房子，人倒没什么伤亡，那棵柳树似乎不是要伤人吸血的那种恶变，倒像是突然变异控制不住能量才搞了破坏。”
刘真见郑宏义知道不少内部消息，忍不住问：“队长，像他们那样搬去基地到底好不好啊？”
他这一问，在场众人全都看向郑宏义。其实自从各省开始建设基地开始，村里就不断有人提起想去基地的事，但嘴上说归说，一方面是故土难离，另一方面他们目前的生活还算平静，是以大家都在观望中。
郑宏义见自己不说可能走不了了，只好慢慢给众人讲起基地的情况，“别的基地我不太清楚，就说咱莫沙省的莫方基地哈！到现在为止，基地好像已经开放过四五批入驻申请了，里面的安全状况也不错。但除了少数人，大部分加入基地的人都要面临开销变大的问题。”
“是基地乱收费吗？”一名村民忍不住问。
郑宏义摇了摇头，“暂时没听说莫方基地有这种问题。开销大主要是因为住处的问题。基地不会免费提供住处，你要留在那里，要么租、要么买，不管是用粮食还是其他资源兑换，都算不上便宜。所以大家要去基地的话，最好先想清楚能不能承受开销再做决定。”
待郑宏义离开后，其余村民也慢慢散开。戚绿薇跟在她姑父身后，保持几步距离，慢慢往家走。
她对加入基地会面临的困难早有预料。其实深入想想也差不多能知道。对普通人来说，基地最大的吸引力是安全、稳定。而基地能做到这两点的依仗是国家机器。为了满足不顾安危为民付出的战士们的日常生活需求，基地只能从住房等方面找补。
因为天气逐渐变冷的缘故，戚绿薇最近坐在客厅窗边对着菜地发呆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用自己种的菜试试腌出的酸菜、咸菜味道如何了。于是十月一过，她便拿上菜刀开始收秋菜了。
一番连砍带拔后，戚绿薇看着院子里的一地大白菜、萝卜、芥菜，颇有成就感。许是多年不干收菜的活儿了，她竟觉得挺有意思。
在大刀、小跟的围观下，戚绿薇一点点将准备直接储存的大白菜转移到厢房早已搭好的木架子上。她耐心地将白菜一棵棵摆好，以免它们因堆得太密而烂掉。
处理完生囤的白菜，戚绿薇又在院子边挖了个深坑，扔了三十余个萝卜进去。这简易地窖储萝卜的方法还是以前她爸妈教给她的。
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将用来腌酸菜的白菜在院子里摆开，准备晾上两天再腌，再搬个小板凳，用菜刀切掉芥菜的叶子，留下下面椭球状的根部腌咸菜。当然人不吃的芥菜叶子也不会浪费，分别分给草鸡和羊加餐，做到0浪费。
她姑家收秋菜的时间比戚绿薇早一天，她先去帮她姑家煮白菜、腌酸菜，转天才把她姑带回自己家帮忙。
“姑，你帮我看锅，我烧火吧。这酸菜我还真没自己弄过。”
戚秀英自然知道侄女没这经验，“行，等酸菜腌好那芥菜头我也帮你腌上，你家咸菜坛子够吗？我看你那芥菜好像有点多。”
戚绿薇摆摆手，“我腌两坛就行，多的那些姑你拿走吧。”她姑家人比自家多，即使吃不完随她姑跟人换其他物资也不算浪费。
姑侄俩煮过白菜正要往酸菜缸里放，戚绿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穆坚白？
戚绿薇给她姑比了个手势，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你最近的异能有进展吗？”穆坚白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有。”戚绿薇一说起这个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按照网上说的异能分级，我现在大概是3级吧。现在我不仅可以小范围调整植物的生长速度，连可以沟通的植物都能自主选择了。”面对这位指导过自己的好人，戚绿薇丝毫没有隐瞒的意识。
穆坚白轻笑两声，“那你速度挺快了。我们希望基地里一百多个木系异能者，到3级的才六个。”
“真的吗？”戚绿薇不免为自己的优秀而感到欣喜。
“嗯。”穆坚白的手轻轻按上了腹部开始疼痛的伤口。
他是在昨天清理完丧尸回程途中，因误入一棵高级恶变梧桐树的领地而受伤的。为了给队友拖延时间斩断树根，愣是不顾被卷上半空，坚持与那它最粗的一条枝干缠斗了近二十分钟。最后队友们烧毁了它的根，那枝干才将他从半空抛下。
被队友带回基地后，医生险些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他意识不太清醒那会儿就在想：等自己醒来一定要联系她，不然他怕自己哪天会带着遗憾离开。
如今他性命无忧，伤也在慢慢恢复，便忍不住想了解更多她的近况。
“你在做什么？”穆坚白小心翼翼地开口。
“腌酸菜……”
随着病房顶灯一闪，穆坚白手机的信号减少至一格，恍惚间，他只听清了一个“yan”字，但他怕自己再问一次会显得冒犯，索性硬着头皮猜测，“阉割吗？”
“严格？”他是想问自己腌酸菜的流程符不符合标准吧，“嗯，严格。”她姑有几十年腌酸菜经验，流程必然是严格按照标准流程来的。
穆坚白顿了两秒，实在难以抑制从下腹蔓延到脑子的惶恐，他随便扯了两句挂断电话，接着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人与动物在阉割流程上相似点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