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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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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蕊被耿婆子说破心事, 猛地低下头,红晕爬满了脸和脖子。

    沈彦瀚看了娇蕊一眼,她娇羞的模样, 让他会心一笑。

    娇蕊的心思, 他早就是知道的。

    沈彦瀚双手合十,虔诚道:“高僧,我原本的打算便是正妻进门之后,就纳娇蕊为良妾, 依高僧所见,此事是否需要提前?”

    无元不回答, 双手合十走了,一个字不肯多说。

    戚暖暖神色复杂地看了娇蕊一眼,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糟,她一直以为娇蕊不过是个主子面前得脸的丫鬟, 没料到,她竟然是沈家提前挑好了的贵妾?

    孟太太趁无人注意,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接着客气地问:“周夫人,我听糊涂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夫人苦笑道:“孟太太有所不知, 我家阿彦幼时体弱多病, 八岁那年曾生一场大病,昏迷半个月不醒, 无奈之下在城中张榜求医,最后遇上了云游的无元高僧,才活下一条命。高僧说阿彦命中带劫,无法可解, 之后高僧继续云游去了。阿彦的身体时好时坏,直到半年后高僧送来一个小姑娘,说她的命格与阿彦命中劫数相关,说来也奇,自从娇蕊到了家里,阿彦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健,小时候连走路都喘的孩子,如今能拉动一石的重弓。”

    孟太太恍然大悟:“我说娇蕊姑娘怎么看着这么惹人疼呢,原来有这么一段缘由。”

    周夫人道:“可不是说么。大妹子,你家老爷是文官,你是不晓得我们武将家里多难,成日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若要心安,只能求佛祖多多保佑。”

    孟太太附和了几句,亲亲热热地跟周夫人说起了体己话:“老姐姐啊,要我说,这等事关儿孙运道的大事,素来是礼多神不怪。好在娇蕊姑娘不是外人,知根知底的好丫头,又是一直在彦哥儿身边伺候顺了的,早日开了脸收房,给个名分也好。”

    周夫人听着觉得十分有理,问娇蕊:“你的意思呢?”

    娇蕊怯生生看了沈彦瀚一眼,脸红了:“奴婢素来知道夫人是将奴婢给了公子的,一切全凭夫人安排。”

    周夫人道:“那就这么定下来吧,阿彦,你瞧这事怎么办才好?”

    沈彦瀚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在他心里算不上一件事,他随意地一挥手:“这等小事问我作甚,我找娘另有正事要谈。”

    娇蕊心里重重地疼了一下,这是她一生一次的大日子,她盼啊盼啊,盼了多少年,在他眼里,却是连多说一句都不值当的小事。

    她知道他说的正事是什么,他满心想的都是另一个女人,她心如刀割,脸上却只能微笑。

    周夫人忽而想起沈彦瀚方才说即将娶妻,笑着问:“什么正事?”

    沈彦瀚笑而不答。

    孟太太立刻知情知趣地找借口告辞了。

    待屋里没有外人了,沈彦瀚才得意道:“阿娘,你儿子厉害了,我给你找了大周朝最美的小娘子做儿媳妇。”

    周夫人愣了一下:“最美的,难道是明王府的那位小郡主?”

    孟太太带着戚暖暖回到寮房,关上门后,孟太太不悦道:我平日都如何教导你的,全忘了,你刚才的模样太失态了。

    戚暖暖哭丧着脸:“我……”

    “你什么你,你爹七八个小妾,我说什么了。再说那娇蕊你也见到了,性情软和好拿捏,咱家后院里那些个狐狸精,哪个不比她难缠,你娘我泄气了么?”

    “我不泄气有什么用,沈将军已经看中明郡主了。”

    “你不是昨天就跟娘说沈小将军陪明郡主游河的事了么,娘问你,既然你知道他是山峦上的明月,看得见,够不着,为何今天依然来陪周夫人了?”

    戚暖暖有气无力道:“女儿想着,事情毕竟没过明路,世间男女,成亲前一日悔婚的都有,或未可知呢。”

    “说的对极了,人人都夸你娘我有一颗玲珑心,你总算有点娘的样子了。”孟太太点拨戚暖暖,“找我看,明郡主是个刚烈的性子,你先前不是说她因为跟桑三娘争一条裙子争输了,便拒了桑小公爷那般神仙似的人物,这样气性大的小娘子,岂会忍得了姨娘比她先进家门。”

    提起娇蕊的事,戚暖暖也很烦躁,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孟太太抓着戚暖暖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她:“闺女,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婚前美婢成群,婚后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你不要钻牛角尖。娘现在问你一句,若你真能嫁进沈家,你忍得了吗?”

    戚暖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还是点了点头:“若是我,我能忍。虽然我心里也觉得气,但娇蕊到底是个通房抬成的姨娘罢了,比我年纪还大好几岁,哪有侯夫人跟丫鬟置气的,倒显得自己没品了。况且我听说沈家男子无故不得纳妾,比那些婚后纳个七八个姨娘的,倒还好些。”

    孟太太欣慰地笑了:“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沈家这是门好亲,有能者得之,你只管贤惠温婉便好,咱们又不想去害什么人,旁人要对娇蕊刻薄,那是旁人的事,咱们管不着。”

    戚暖暖顿时醍醐灌顶:“女儿懂了,回头我就准备些礼物去贺喜娇蕊抬了姨娘。”

    嘉顺帝沉默地望着堆在龙案上半尺高的弹劾奏折,这些全是今天督察院递上来弹劾二长公主一家的。

    谢萧舟冷眼瞧着皇帝,想起半年之后皇帝即将遇刺,心里忽然觉得悲凉,上一世他始终怨恨皇帝,恨他对母后无情,后来他登基,经历过许多之后,他对皇帝的看法有了改变。

    嘉顺帝或许不是个好夫君,但他是个好人,他对皇族宗室十分照顾,对文武百官很仁慈,即使有人犯了错,也从来不曾赶尽杀绝,登基二十年,满门抄斩这件事,嘉顺帝从来没干过。

    两世父子,嘉顺帝对儿子,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父亲,他兢兢业业地培养储君,虽然不曾溺爱,但也从不曾猜忌,全心全意地信任儿子,放手让他去做,但凡谢萧舟的提议,嘉顺帝基本上都不会拒绝。

    谢萧舟垂眸,想着上一世嘉顺帝死后,大周与北戎那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默默地想,今生,不妨多做几年父子。

    嘉顺帝看着这些折子,半晌才沉重地叹了口气:“非得要这么做吗?朕毕竟是她的亲兄弟。”

    谢萧舟冷静道:“非如此,不足以平民愤。”

    嘉顺帝颓然地合上手中一本奏折:“朕过去只觉得,二皇姐性子张扬了些,没料到,她竟如此鱼肉乡里,欺辱百姓。”

    “二公主纵容舅家兄弟诬陷同行皇商致人死亡,汤驸马在老家强占民田,数百户良民沦为佃奴,汤曼安为一件生辰穿的衣裳,逼死尚在哺乳的绣娘,为学骑马当街踏死幼童……十数年来,如此种种恶事,不胜枚举,若不是因父皇乃是她的亲弟弟,这般恶行,满门判三次斩立决都够了。”

    谢萧舟一向是个冷心冷面喜怒不明的人,说到最后都动怒了,他顿了顿:“昨日汤曼安又在萧河抢道,故意撞翻了一艘载着客人的画舫,事后汤曼安大摇大摆离去,既不救人,也不赔偿,所幸沈彦瀚和沈宏茂兄弟俩路过,才没有弄出人命,苦主如今告到了上京府衙门,事关皇族,潘知府压下案子,请示到了儿臣这里。”

    嘉顺帝一愣:“沈宏茂也在,朕不是命他守卫明王府,当值的时辰怎么会路过河边,难道那画舫里的人是阿莹?”

    谢萧舟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明郡主无事发生。父皇,先祖立下的规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并不是要为难二公主一家,实在是民怨沸腾,弹压不住。儿臣不过是想给二公主府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宫内外,遍布皇帝的御影卫,那日春耕礼上,汤曼安刁蛮无礼,跟兰珮莹争执的事情,嘉顺帝已经知道了,当时他觉得只是小孩子家家吵架罢了,太子已经罚过两个小姑娘,他也觉得罚的很合适,便假装不知道,没有再提。

    现在嘉顺帝听见谢萧舟说兰珮莹“无事发生”而不是“不在船上”,便立刻意识到,二公主一家人并不是骄纵天真,而是心术不正之人,不然汤曼安也不会一出府,便直奔兰珮莹去找麻烦。

    看来二公主一家,确实需要管教管教了,不然非酿出大祸不可。

    嘉顺帝做了决定,叹了一口气:“就照着太子的意思办吧。”

    汤曼安正在府里针线房大发脾气,她被沈彦瀚带着兰珮莹游船的事气死了,恨不得立刻进宫找皇帝告御状,告兰珮莹是个不守妇道的□□,可是,她还没把鞋做完。

    一想起谢萧舟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汤曼安就胆怵,不做完鞋,她是万万不敢进宫的。

    于是她逼着针线房的几个人必须一日之内做出一百双军鞋出来,但是工期太短实在做不出来,她拿着一根马鞭,抽得裁缝和绣娘们满地哀嚎。

    前院忽然一阵喧哗,有太监尖锐悠长的声音传来:“圣旨到。”

    汤曼安以为又是皇帝舅舅送了赏赐来,扔下马鞭跑去前院,准备挑好东西。

    二长公主和汤驸马,带着家里三个公子两个姑娘全都齐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跪在地上等着接旨。

    来宣旨意的人是李福全,他对二长公主一家人的品行早就看不上,宣旨之前,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眯眯道:“恭喜汤郡主了,皇上为你赐婚了,男方身份极尊贵,权柄一方。”

    汤曼安欢喜地双眼发直。

    身份尊贵,权柄一方,这说的不是漠北的镇北侯府还能有谁?

    肯定是沈小将军想通了,去求的皇上赐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汤曼安为怀柔公主,赐婚西泸王为王后。二公主言行无状,降爵为郡主,钦此。”

    李福全朗声将圣旨读完,汤家人呆若木鸡。

    李福全皱眉道:“谢郡主,接旨啊。”

    二长公主一瞬间从长公主降为郡主,而且连个封号都没有,只能冠谢家姓氏被叫成谢郡主,她颤抖着手接过圣旨,看清上的面的字后,痛哭流涕道:“我要进宫面圣,我是他的亲姐姐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汤曼安难以置信地尖叫道:“我不愿意,我不嫁,西泸王比皇上还大二十岁啊。”

    一瞬间,汤家人哭的哭,叫的叫,场面混乱不堪。

    李福全从身后小太监手上取过一只木箱放在地上:“这是太子殿下托咱家转送给怀柔公主的添妆。太子殿下还有口谕,请谢郡主从今而后管束家人,再生事端,决不轻饶。”

    汤曼安抢在她阿娘之前夺过那只小箱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御史弹劾她家的各种奏折,还有告她草菅人命的状纸,一阵天旋地转,瘫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兰珮莹正在库房里精心挑选预备送去潘家的贺礼。

    “这个不错,潘翰林大约会喜欢。”安逸指了指一个羊脂玉蟾蜍镇纸,“我记得不是前两日才给你那个表嫂送过添妆,怎么又要送东西。”

    “记下来。”兰珮莹吩咐了巧梅一句,继续拿着账册在库房里转来转去:“上次那是添妆,这是我给大表哥的贺礼,怎么能一样,更要用心挑选才是。”

    安逸蔫巴巴地跟着她转悠:“可说日子定在哪一天了?”

    兰珮莹随口道:“两家还在商议,潘家的表兄弟们都要进场考试,赵家这一科也来了几个子弟,我听大人们的意思是,想定在四月二十一日殿试之后,免得大家分心。”

    安逸最近做事都不太有精神,敷衍着道:“都是大才子,肯定能考中。”

    思阳冲进来:“郡主,表姑娘,我刚从我表弟那里回来,出大事了,街上都传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差21个字就算日四了,然而我居然连这21字都憋不出来了,加上这一句啰嗦,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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