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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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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哲在睡梦中只觉得身体极重,仿佛被压了座山,而且整个梦境全是雷霆。

    他一直在噩梦中挣扎,浑身都在抗争。

    于梦中双手用力一推,人也瞬间醒来。他身上不知何时竟压着一人,被他一把推到了床下,依旧是鼾声如雷。

    他借着房内微弱的烛光一看,不禁笑骂一声,原来是一身馊味的霍炳成,大约是观海带着他来的。这人竟鞋都没脱,就倒在了自己身边,还翻身压到了自己。

    窗外微光透过了窗棂,正逢雄鸡一声长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到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起身下床,准备去看看玉瑶的情况。路过外间的时候,正好看见三七与观海挤成了一堆睡着。

    张哲轻轻推了观海一把,见他睡眼迷蒙的睁开眼睛。

    “你家郎君睡觉不老实,自己滚到地上去了,你且去叫他起来上床。”

    观海急忙揉揉眼睛,飞快的起身拖着鞋就往里间跑。

    三七的眼睛动了动,却装作没睡醒,“正好”翻了个身,拿背心对准了张哲。

    “你既没睡醒,想必也不知道我对汝干了什么?”

    张哲说完这句话,就屏住呼吸看着张三七。

    那厮果然不自在,又一个翻身,半眯着眼看了过来。

    却见张哲拿着个杯子作势欲泼,他急忙跳了起来:“郎君不要!”

    谁知那杯子竟是个空的,只唬了他一跳。

    在三七絮絮叨叨的抱怨声中,张哲推门而出,正好看到了隔壁房内隐隐的烛光。

    他轻声的推门进去,正好看见芙草龇牙咧嘴吐着舌头、拿着空碗准备出去。这是芙草又喂了玉瑶一回?

    想到这里,张哲的舌头又隐隐作疼了起来。

    芙草舌头不便,只对着张哲打了个手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张哲不懂,便绕过她向着床榻上看去。

    端着药碗的芙草,刚走到门口,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去拉张哲。

    却只见张哲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床上,如同木鸡一般。

    床榻之上,两个俏生生的美人睡在一处,苏明烟半抱着玉瑶,似乎睡得正香。

    芙草只见张哲猛的抬头看向了房顶,然后转身就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芙草迷迷糊糊的还看见了一丝血色在张哲的脸上出现。

    艾草心中顿时感慨不已,原本对张哲的一丝隐隐恨意也随即烟消云散。

    苏姑娘说第一次撬开牙关是最难,果然是真的。哎,郎君昨夜定是被小娘咬得太狠,这伤口怎么还会出血?

    跑出房间后,张哲找到水缸,用凉水使劲的拍打自己的后脖子。

    鼻血很快就止住。

    艾草担心的跟了出来,却不知床上那抹雪白的脸色,突然透出了一丝可疑的红色来,嘴里还不知轻骂了一声什么。

    张哲一大早的就出了门,转了一圈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一个大玻璃针筒。

    芙草拿着这针筒吸了水,转头就呲了观海一头。

    观海本来是想躲的,可惜却被三七抱住,一头湿漉漉的满脸委屈。

    “主君早(找)来的唬(物)件,正好胃(喂)药!”大着舌头的芙草显得极为可爱,把那针筒收起的同时,还叹了一句,“鹅(我)的涩(舌)头阵(总)算包(保)住了!”

    两碗药下肚,玉瑶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期间还睁开了眼,呆呆了看了张哲半柱香,之后又沉沉睡去。

    趁玉瑶睡着,芙草弄了半碗粥,用针筒喂了她。

    “小娘平日可是什么都不爱用,吃了还吐,还是她睡着时喂一些比较好。”

    苏明烟不知为何,只从起床之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不进房间。

    等张哲出来的时候,才与其擦肩而过重新去照料玉瑶。

    “莫不是芙草这个丫头竟是个大嘴巴?”

    本来很安静的小院,自从霍炳成醒来后,便热闹了起来。

    “嘿嘿嘿嘿,信之老弟,那题目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啊哈,”霍炳成自己把自己憋得厉害,“今日初九,本月十四出榜,我正好赶着回武陵一趟,赎了玉心便来!”

    霍炳成走的是极快,林芙娘甚至都没能来得及“送”他。

    “老霍怕是考得极差,居然不敢与我见面就跑了,这又是何苦?”林芙娘笑得很欢乐,“我可是听说了,本届恩科那是超卓的难!哎,信之,有暇且告诉那人,那两日的寄芳斋却是逃不掉的!”

    张哲一时没忍心打击她,老霍要是今年都考不上,以后就干脆歇了举试的心思,带着玉心散淡一生也好。

    林芙娘今日难得穿了女装,还扑了胭脂,说是今晚由她来陪玉瑶睡。

    听到这句话,芙草立即守住了房门,居然连房门都不想让她进。

    “林公子”的大名,整个武陵红尘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她会照顾人?想多了!

    老大夫辰时的时候,又来看了一回。

    号了一回脉象,又得知已经吃了两碗药和半碗粥,老大夫的脸色才稍好了一些。

    “说起来,这等症状,本城最拿手的却是净月观的清隐道长。只是那人古怪的很,虽是道士,却极爱诗词。治人一次,却非要作诗相酬,不然一概不管。”

    张哲和苏明烟顿时露出了喜色,送走了老大夫,就让三七赶着车,一行人带着玉瑶回到了月湖岭上的松涛小院,将玉瑶主仆安顿在了张哲右边的房舍里。

    “你竟是张信之?!”

    清隐道长,年纪大了张哲好几轮,那表情却如同现代的热血粉一般。飞一般的离开,又飞一般的赶来,将自己的一叠诗稿递给了张哲看。

    “信之郎君,快替小道看看!”

    张哲正要看,却不妨此人立即又抽回了几张。

    “这几张怕是难入信之郎君法眼,某再斟酌一二,先看那几张。”

    一来二去,张哲手中最后只剩下了两首清隐认为可拿得出手的。

    但张哲没有点评,而是找了两首诗意相近的古诗,用来“和”了他的诗。这可把清隐给高兴得满脸通红。和诗,这才是对自己诗词的最高评价!

    “嘿嘿嘿,”清隐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张哲的手稿,随即淡淡一笑,“某听童儿说,信之郎君院子里来了个女病人,怕是来寻小道看病的吧?走,一起走看看。小观清静,最适合养病,信之郎君与那女施主都不妨多住几日。把病彻底养好了再走不迟!”2

    第二百五十章 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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