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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女尊之国》刊登(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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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后来没有破口大骂, 他引经据典不见一个脏字,其中意思却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不忠不义不孝不悌,将所有人都瞧得目瞪口呆。

    到了激愤之处, 甚至忍不住脱了仅剩的一只鞋就砸飞出去, 吓得那顶着鞋印的评委下意识抱头缩脖子。

    可惜因为家仆干扰而失了准头,没能再次砸到那人脸上去。

    周承弋在仰着头往上看的人群中捕捉到一个反其道而行之人,他正低头似乎是在奋笔疾书。

    房观彦顺着他的目光也瞧见了, 小声道,“那是赵家楼负责《长安朝报》的总编纂。”同时也负责他的稿子。

    赵家楼是长安四大书坊之中出书最少的, 一年至多出两三部书,涉猎还都比较偏, 走的是小众精良路线。

    不过七日一刊的朝报倒是从来没缺期过,隔三岔五会刊登官方邸报上才有的内容,因此备受文人学子的关注,在小范围内颇有名声,也才勉强盈利不至于贴钱经营。

    不少人猜测其背后之人可能是朝中某位重要官员,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符谦也曾经调查过,同样毫无进展, 识相的选择放弃,也不曾往朝报上插一手。

    周承弋懂了,这不就是现场记者嘛!

    他拿的那份朝报好像是四天前刊发的, 下一期要还要等到三日后,可惜无法立刻看到,新闻重点还是在于新字。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印刷成本摆在那,确实不太支持每天都发报纸。

    隔壁福禄厅的窗户重新关闭,场中寂静了许久, 气氛莫名的诡异。

    也只有余映淡定开口,“外祖父素来疼爱我,最听不得他人诋毁,诸位受惊了。”看起来显然是习以为常。

    同样习以为常的还有符谦。

    宋老先生在外面是个德高望重的形象,更因为经历叫人觉得应当是个怀才不遇的抑郁老头,实际上身体好的不行,还是个暴脾气。

    宋家三代皆是文人,宋老爷子的儿子虽然名气不如其父和外孙女,但亦是写过几篇脍炙

    人口的文章,然而便是这样一个人,年过四十还被父亲揍得不敢回家到处借宿。

    符谦的父亲广结文人,曾收留过他数回。

    最后还是符谦这个组织兼投资的老板出面解决了这件事,他走上高台环视一圈,脸上笑意浅浅,扇子在空中轻点两下,出口的话却暗含讥讽,“符某人才疏学浅一身铜臭,大抵太久不曾附庸风雅去去味,竟不知何时我长安广大文人,也有了以贬低他人抬高自己的风俗?”

    “该是谁的荣冠,他人如何都摘不走的。”符谦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君子唯才是举,小人才嫉贤妒能。”

    他至始至终都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在骂人。

    虽然没有解雇,但那个评委哪里还敢待,顶着火辣辣的脸皮溜走了。

    底下那个奋笔疾书的记者举起手来,“小公爷,小人有疑问。”

    “你是赵家楼的吧?”符谦打量他两眼立刻就认出来,扇坠在掌心晃了晃像是在点头,“请讲。”

    “若有冒犯,小公爷可以不答。”记者礼数周全的先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才问道,“小公爷方才说的‘君子唯才是举’在长安书坊同样适用吗?”

    符谦神色微顿,这问题问的确实有水平。

    说不适用那便就是自我打脸,到时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污名必定得跟他和书坊终生;可若是说适用,可以想见天下酸腐之士多少会锚点长安书坊,必成为众矢之的。

    无论哪个答案都称得上公然站台,若是其他书坊估计会打太极周旋敷衍过去。

    然长安书坊,从符谦接手开始,它被攻击的还少吗?

    “符玉兰说话算话,自然适用!”符谦神色依旧温吞,眉宇间却带出骨子里的矜傲,抱拳作揖郑重其事的承诺,“长安书坊欢迎任何人赐稿,无论男女老少皆一视同仁。”

    “好!”周承弋和房观彦异口同声为符谦造势,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鼓起掌来。

    不消片刻,醉春楼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都在说“小公爷大气说话算数”之类的话。

    自然

    也有听不得的,却也不敢在这时叫板,只悄悄退出人群,待走远一些才冲着醉春楼的方向啐口唾沫。

    后面的比赛,周承弋没有再关注,惠敏郡主派人去寻的那些戏班人员依此到场,人数不多,但有男有女唱哪个行当的都有,大部分还都是小有名气的角儿。

    他们显然已经看过盗梦卷原书,也各自有了自己想要演的角色,颇为跃跃欲试。

    周承弋干脆叫人关好门窗,打算直接来一场试镜。

    惠敏郡主主动退出选拔队伍,“我常听戏,有所偏好,不一定能客观。”

    骆异也退至一旁,表示他完全不懂这些,干脆看个热闹便好,同样不懂的裴炚就偏不,还难得说了句十分有道理的话,“若是连我都骗不过,那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可以说将自己的位置看的很清楚了。

    不过显然这是裴炚多虑了,能被惠敏郡主递邀请的,不可能基本功不过关,最多的问题还是把握不住度导致用力过猛。

    最后选中的云梦狐的扮演者是一位唱花旦的孟怜姑娘。

    这位模样身段都不是顶好,但是却有一双灵动十足的单凤眼,颦笑回眸间还真有那么些狐狸的味道,偏还抓住了云梦偶尔流露出的那股妖性。

    另一位女主角竞争者是唱大青衣的花见月,三生柳的师姐,江南名伶,因为倒嗓已经不唱戏了,她其实演的更好一些,但是气质过于温和沉稳,少了那份戾气,不适合年轻时候的云梦狐。

    惠敏郡主很是可惜,花见月虽然失望,倒也释然,“本就是师弟瞧不得奴颓废,听闻郡主这里弄了不需要唱的新剧种,才叫奴来试试的,选上了是奴之幸,选不上是奴之命。”

    房观彦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我觉得,你或许可以试试沈珏。”

    周承弋闻言忍不住笑道,“观彦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花见月温和稳重的气质不适合云梦狐,却同沈珏契合度高啊,唯一担心的就只有最后两幕戏沈珏的崩溃可能演不出来。

    惠敏

    郡主也反应了过来,她思绪一动,就直接报出两段戏,一场是沈珏爆发的戏,一场便是沈珏临死的戏,连重点台词都记得清楚。

    竟然是比周承弋这个原作者本人还要熟。

    “便试试这两场戏,烦请孟怜姑娘搭个角了。”周承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花见月将沈珏演的入木三分。

    最后那场戏直接带动孟怜也爆发了,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泣不成声一句,“你说我们殊途同归,却为何说话不说话!”

    盗梦卷出场人物不多,确定主演之后,后续配角就可以放宽许多,一伙儿的性格都很果决,几乎没有犹豫的一顺到底。

    落选的人比起失望,更多的是对此戏的期待,就这么试镜的半天就深刻感受到话剧的魅力。

    也正是自来水宣传到位,话剧还在排演阶段,京城不少唱戏的听戏的都知道了这个事,对这新剧种好奇的不行,惠敏郡主烦不胜烦,直接找了府兵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有门路的直接找上了符谦。

    符谦这奸商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放了一部分消息出去,然后在长安书坊搞起入场票的预售。

    不到两日就销售一空。

    周承弋一开始担心的票卖不出去的情况根本不存在,来刺探敌情的同行就占一半,剩下的一半供不应求。

    当然此乃后事。

    人选全定下来,已是夕阳西落时分,惠敏郡主留下来同符谦一道接手后续事情。

    周承弋原本想自己回宫,房观彦却以公事为由同行相送。

    离去前他们看了决赛结果,余映所在的那队赢了,不过没有拿到最佳辩手。

    有二楼的窗户推开,一位小姐忍不住喊道,“居士莫伤怀,来年必拿最佳!”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用蒲扇盖住羞红的脸。

    余映微微颔首,认真回道,“我尽力了,并不伤怀,李公子口才确实在我之上,余幼卿并非输不起。”

    她背脊挺直,孤傲清高。

    周承弋沉思问房观彦,“你如何看待

    余映此人?”

    “才华横溢,虽是女儿身诗文风格却另辟蹊径,在遣词造句上也颇为吊诡乖戾,有大唐李长吉之风。”李长吉即诗鬼李贺,这评价不可谓不高。

    房观彦说到此处却是一顿才道,“然而过刚易折。”

    “殿下,过刚易折。”

    房观彦直视着周承弋重复这句话,也不知到底是在说余映,还是在说周承弋本人。

    周承弋将此话听进心中,一直到晚上开始改写剧本时都不得平静。

    他心烦意乱的写了两行字又划掉,最后磨磨蹭蹭的写了个开头就实在无法进行下去。

    之前在路上还没怎么想,现在回到了宫里一个人待着了,今日醉春楼发生的事情却一个劲的在脑海里上演,心中所想很难以用语言表达。

    他其实是听懂了房观彦最后那句话中的未尽之意,既是说余映,同样也是借此提醒告诫他,过于招摇可能会触底反弹。

    尽管并非他本愿,可《狐梦》这本书从一开始就走向了不可控的方向,随后要以四公子笔名发表的《穷书生种田》,更是直接将他不可避免的拉入时代漩涡中。

    没有事情是全然好或是全然坏的,一件事物的发展必定伴随着另一件事物的陨落,会让一部分人得到救赎,也会让一部分人跌入地狱。

    过于激进的方法固然快捷有效,却会让被触及到利益之人跳脚,最后群起而攻之,落得凄惨下场。

    自古以来改革者少有善终结局。

    周承弋自觉不是一个深沉的人,他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写小说的罢了,赶上了时代的暴利侥幸卖了版权,也参与过剧本改编,勉强能称一声作家。

    结果死了穿越一回都没赶上系统潮流,还发现其实古人聪明的很,只是被时代局限了眼光。

    他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没有什么天命在身,也不需要流芳百世。

    周承弋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回首发现,除了《狐梦》一书的意外,其他事情都是他主动提起,主动要做的。

    推动文学载体发

    展,改制教育,将现代知识理论科普……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吗?而这不过半年时间罢了。

    而这显然也只是一个开始。

    既如此,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房观彦是从教育改革中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才忍不住警醒他吗?

    周承弋失笑,他果断将《狐梦》的原稿推到一旁,重新铺开了一张纸,拿着笔的手腕顿了顿,复而落下。

    锐利的笔锋如同刀尖划过一般写下四个字——《女尊之国》。

    这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在这里男人要守男德,不能抛头露面,吃饭不能上桌,推行男子无才便是德。

    这里也有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不过三纲是君为臣纲、母为女纲、妻为夫纲;三从则是待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

    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洒落在湖面,码头边上一户富商家,婆婆正在磋磨女婿,又是叫他劈柴,又是叫他洗衣服做饭,片刻都不得清闲,还因为给儿子的面里卧了个鸡蛋,而被婆婆用尖锐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戳着脑袋。

    “生不了女儿的男人,废物一个!”婆婆骂道。

    正说着,身怀六甲的女当家牵着羞涩的小郎君健步如飞的跑来,喜悦的喊道,“娘,大夫说这胎圆,一定是个女孩!”

    “哎哟,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老杜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婆婆高兴的说道。

    在灶台的男人握紧了儿子的手,想起夫妻也曾浓情蜜意,只觉得心内酸涩。

    画面一转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女人粗暴的扯着自己儿子拐进一家花楼里,老鸨用挑剔眼光打量着面黄肌瘦的小孩,数九寒天却叫人上去扒了他衣服。

    瘦弱的身躯,肋骨根根分明,他羞耻的想要用手遮住,却被直接粗暴的打开、夹住、检查。

    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是在挑拣货物。

    老鸨“呸”的吐出嘴里的瓜子,“倒是个处,就是成色一般。”

    “他才十二岁,吃点好的准能发育好。”他的母亲腆着笑

    脸。

    “行吧,给他十两。”老鸨吩咐,让人将男孩带下去。

    男孩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挣扎着哭喊起来,“娘,我会好好听话的,我可以照顾好妹妹,你别把我留在这里,娘!”

    然而女人的目光只放在到手的钱上,眼中尽是贪婪。

    男孩突然想到,数年前的某天,他的父亲跟着母亲离开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当时说:他是去享福去了。

    南边的醒秋会馆里正在举行一场赛诗会,一群女人之间突兀的坐着一个男人。

    但他十分的厉害,场中多数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尊重他的人有之,亦有人说他不守男德,有人说他不尊三纲。

    有人说起他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不是女儿身。

    小少爷们的宴会安静许多,三三两两说起这几日甚嚣尘上的事情来——听说王家的儿子被人轻薄了。

    “若是我啊,直接就跳了河了,哪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怎么不是别人偏是他?肯定是他穿的太下流,勾引的。”

    “天哪,失了贞洁,可要怎么活啊。”

    他们话中少有同情。

    ……

    日落月升,码头波光粼粼,又有人慢慢的淌进水里,再也没有起来。

    而那打男人的喧哗之声,并没有因此停止。

    -

    《女尊之国》是一部不过万余字的短篇,全篇没有一个好人,剧情并不连续,甚至称得上跳跃,但其中的辛辣讽刺,却叫人阅之宛如扼喉失声,心中仿佛有一股气在憋着。

    文中好像只是单纯的在描述场景,像是一卷纪录片,并没有任何旁白和前因后果的介绍,却仿若已经述说了千言万语。

    周承弋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写完,等他划上最后一个句号,看着满篇洋洋洒洒的字迹长长出了一口气时,才发现手腕因为长时间写字在不住的颤抖。

    他按住疼痛的手腕,抬头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再转头目光落在就写了个开头的剧本上,头脑发懵的想:云梦狐要是穿到了那个

    女尊世界……

    好在他危险的想法被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

    有人在低低的咳嗽,长夏的声音在门外隔着距离传来有些发闷,“二殿下,您快劝劝我们主子吧,昨儿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已经一夜了!”

    “咳咳咳你没进去瞧瞧?”周承爻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长夏苦道,“主子叫我们都不要打搅,奴婢也不敢进去。”

    “你们咳咳咳——”周承爻急了,情绪一上涌剧烈的咳了起来。

    正在这里,书房门开了,周承弋将两份稿子一起塞到周承爻手里,“《女尊》止戈,《种田》四公子,不要投错。”

    说罢,径直退回书房关上了门。

    两人愣了一会,长夏要敲门,周承爻直接上手把门推开,就见当事人已经蜷缩在罗汉塌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周承爻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屋里有点冷,赶紧叫人生了银炭堆进来,又叫人拿了床厚被子给不省心的弟弟盖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一旁,先拿起字迹未干的那一沓稿子看了起来。

    《女尊之国》写的十分震撼人心,周承爻看一会就要搁置一旁缓上许久,偏偏心里又惦念着放不下,免不了受虐般的拿起来继续看。

    如此断断续续,仅万余字竟是让他看了一个时辰之久,看到最后那两行字,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般胸闷气短。

    他忍不住站到罗汉塌边,看着周承弋熟睡的脸,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怎么就能写出这么堵心的故事呢!比盗梦卷前后极端的反差还要叫人愤懑。

    周承爻本来是听说他昨日竟然出宫了特意过来问询情况的,结果一看这稿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昨日定是去了醉春楼。

    余幼卿之事已经传遍长安,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周承弋如今写出这样的稿子,只怕是借题发挥,故意讽刺。

    文人之间必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止戈这个作者被口诛笔伐是注定了。

    周承爻又是佩服,又是忧愁的

    叹气,好一会儿才翻开《穷书生种田》,这一翻开就完全放不下了。

    周承弋睁开眼坐起来,黑暗中有个声音道,“醒了?先起来洗漱,我叫凛冬把饭菜端上来。”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长夏立刻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周承弋呆呆的转过头看着说话的方向,好一会才像是听到了般,缓慢的掀开被子下床,他乖巧的洗脸刷牙,然后坐到桌子边。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来了。

    周承爻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就算是好弟弟卖萌都无法将他的目光从稿子上抽离。

    冷不丁一个声音从旁边幽幽传来,“好看吗?”

    “好看。”周承爻下意识点头回答,话出口一顿,转过头去就见周承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嘴里包的满满的上下一动一动。

    “吃没吃相,好好坐着。”周承爻视线重新转回到稿子上。

    《穷书生种田》这篇文,周承弋已经写了蛮长了,除了投稿的五万字外,还有五万余字留作存稿。

    符谦在醉春楼说出那样的承诺,接下来长安书坊的书稿必定充盈,符谦觉得半月刊太影响他发挥,打算弄个副刊,将两者的受众再细分一波,顺便一提,他还打算等话剧出来弄一个曲艺的杂志,名字都是现成的就叫《乐府》。

    这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杂志。

    周承弋总觉得符谦这么狗,很可能弄个正刊副刊交叉连载引流。

    事实证明,周承弋猜对了,符谦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暂时苦于手上没有写的足够好,又经得起一月刊载四万字的长文。

    ——这个时代的文普遍都比较短,一是因为文言文缘故,二也是因为印刷成本高,编纂们自然精益求精。

    不过符谦财大气粗会做生意,也有意推广白话文,最好让其走入底层,成本高了大不了多销,他看得长远舍得在宣传上花钱。

    而且周承弋写的小说确实新颖出彩,符谦乐意的很。

    周承弋坐回位置,一边吃一边回想起陷入昏睡之前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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