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还没等封曜回话呢，卫宸已经开始上手了。
他抓着封曜衣摆往上提：“快脱快脱，让我看看。”
“啪！”
封曜打掉他作怪的手，黑着脸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不正经？”卫宸不服气，“喂，你小子刚刚说的话忘了，不你自己说都是男人怕什么的吗！”
封曜：“……”
“那也不行。”封曜板着脸道，“还有，别小子小子叫我，你只大我一岁。”
卫宸：“大你两岁好不好，再说，你就一未成年，还想我叫什么？”
卫宸故意挑衅他：“叫你小弟弟？”
“……”封曜对卫宸这种幼稚的激将法无动于衷，他淡淡道，“一岁多而已，我马上十八了。”
然卫宸全没听进去，他一个人冲到播音机旁边，又开始练习了。
等到快到上rap课的时间，他和封曜去了教室，等了一会儿，霍圭也和黎蒙西也到了。
黎蒙西惊道：“我还以为我迟到了，怎么老师还没来啊。”
霍圭也：“可能有事吧。”
卫宸打了个哈欠，他刚刚跳完舞，坐在椅子上一下就有点困了。
他身子下滑一点，靠在椅背上，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
但没过了一会儿，卫宸又觉得椅背咯脖子，他坐起来推推封曜：“你过去点。”
封曜看他一眼，便往旁边坐了坐。
卫宸推开他，一下躺了下来。
封曜一僵，以为卫宸要躺在他腿上，不知道改挪开还是让他躺。
但是卫宸只是双手交叉垫在脖子下面，一个人躺的悠然自得，大概是完全没有要躺腿上的心思。
坐在封曜右手边的黎蒙西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我也要来。”
霍圭也好脾气地让了让，黎蒙西拦住他：“不用。”
他呜呼一声，把腿翘在霍圭也身上，头往封曜的方向躺：“哥给我靠靠——”
然后头被砰地抵住，黎蒙西：“？”
黎蒙西转头，对上封曜板着的脸。
封曜：“黎蒙西，不要没事找事。”
黎蒙西：“。”
黎蒙西：“哥，我就只是想靠靠你的椅子都不行吗，呜呜。”
封曜：“……”
卫宸忽然起了一点身，他微微蹙眉看着门口，表情认真：“喂，你们听到没？”
封曜一愣，再听，真的听到一些声音。
“my tea\"s gone cold i\"m wondering why i got out of bed at all
the morning rain clouds up my window, and i can\"t see at all……”
封曜：“stan。”
卫宸：“stan？”
卫宸和他几乎同时开口，这让封曜愣了愣。
黎蒙西一脸迷茫：“stan是什么？”
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等声音传到门口的时候，大家已经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旋律，女声压在鼓点上，忧郁地唱着。
下一秒，教室门被拉开。
进来的人反带着灰色鸭舌帽，外套浅蓝的牛仔外套，敞开，白色宽松t恤连带了三四串大物银项链。
和他嚣张黄发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忠厚的国字长相，但这一脸正气没有影响到他的嘻哈。
“aye——this is your man, 陈李昂！”
卫宸眼里像在放光，封曜发现他很兴奋——
因为他已经撑着桌子跳出去了
此时陈李昂精挑细选最能震场子的rap已经到了高潮前的副歌，陈李昂得意的勾起嘴角，正准备跟着手里播音机开始接唱，面前忽然蹦出一个人。
陈李昂：“？？”
卫宸手往下压，直接在台中rap起来：“dear mister i\"m too good to call or write my fans…”
黎蒙西“卧槽”一声，他震惊地撞撞霍圭也：“他rap这么好吗？”
霍圭也一脸迷茫：“应该吧？”
陈李昂眉毛微挑，抱着胸在旁边站着。
这小子不错，这一段……flow都很可以。
第三段是stan情绪最高昂，也是flow最狂乱的时候，这家伙能第一句就准确找准进歌，其实已经不只是可以两个字了。
……而且，这家伙嗓音条件也太好了吧？
陈李昂越听，表情越认真。
到歌曲后半段最疯狂的时候，陈李昂都有些震惊了。
stan这首硬核rap比起flow的难度更重要的是情绪，尤其第三段那种疯狂状态下的吐字——
但他唱出来了。
烟嗓甚至赋予他的rap不同原唱的质感，是另一种沉沦、撕裂的感觉。
但在最癫狂一句过后，卫宸忽然停下来了。
黎蒙西：“？？”
黎蒙西：“继续啊！”
卫宸一擦鼻尖，切了一声：“老子词忘了。”
这就好像快要打喷嚏的时候忽然打不出来一样，陈李昂本来都已经情不自禁跟着现场点头了，一下只剩下播放器的声音。
……有点不那么得劲。
“hey slim that\"s my girlfriend screamin in the trunk
but i didn\"t slit her throat i just tied her up see i ain\"t like you……”
几人一愣，是封曜接了下去。
卫宸眉梢一挑，吹了个口哨。
封曜的声音更接近原唱的高音rap，声音调高而冷锐，处处透着厌世的病态。
副歌一过，到回信一段，音色又切回沉睿而冷静的劝诫。
卫宸在后面跟着节奏低声唱着副歌，两个人配合默契，就好像彩排过无数次一样。
一曲唱完，卫宸情不自禁地看向封曜。
封曜也在看他，对上他的眼，卫宸嗤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行吧……勉强算唱的还可以。’卫宸在心里勉为其难地给封曜打了个勾。
鼓掌声响起，卫宸一看，才发现是rap课老师，霍圭也也在超认真的拍手。
“你们是真的可以，”陈李昂感叹道，“混过地下？”
封曜：“没有。”
卫宸随意摇头：“我不是唱rap的，这首歌以前喜欢而已，听多就会了。”
陈李昂：“……”
听多就会？陈李昂心里酸出俩柠檬，天知道他为了练习stan的flow练了多少年才把它抓准，抓完了还特么的练了好久的情绪爆发力……这人居然说听多就会了？！
还这么年轻！
还一个两个都这么帅！！
陈李昂酸得冒泡：“那你英语挺好的。”
“好个屁，我又不懂洋文。”卫宸嗤了声。
陈李昂不信：“那你怎么可能唱出来？”
“发音记住了。”卫宸说完还白了眼封曜，“我要是会洋文还能被人糊弄？明明写给女人的歌，还好意思骗我。”
陈李昂：“……行了，你别说了。”
无辜挨枪的封曜：“。”
黎蒙西好奇问道：“哥，卫宸说什么写给女人的？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谁啊谁啊谁啊？”
封曜：“没有。”
黎蒙西刚想追问，封曜淡淡扫他一眼，黎蒙西立马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乖巧收声了。
但他心里还是很好奇，一个人偷偷溜到霍圭也身边。
“霍霍霍，”黎蒙西胳膊撞撞霍圭也，压低声音问道，“卫宸说的那个歌你知道不？”
霍圭也迷茫：“什么歌啊？”
霍圭也也不知道？黎蒙西有点失望，但还是说：“就是就是，刚刚卫宸说的那个洋文的那首，说是曜哥写的。”
霍圭也想了想，说：“那个我不知道，但是最近卫宸问我幻视里的英文是什么。”
黎蒙西：“！”
幻视！英文！他哥写的！
那不就是卫宸说的那首吗！
黎蒙西想到自己被分到的歌词。
“睁开眼
心跳依旧能听清
梦境短暂幻视里也与你共鸣”
黎蒙西：“！！”
做梦都梦到了，还心跳呢，这还不是写给女生的歌？
黎蒙西迷茫。
到底封曜看上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