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临江一高。
“啊啊啊你回来啦！怎么样, 买到了吗！”
孙莉一回来，就被一群兴奋的女生围住了。
“锵锵——”孙莉晃着手上的的vma周刊，咧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我当然买到啦！”
“还好你出的去, 呜呜, 不然每周怎么见我的kop！”
临江一高周一到周五都是封闭式管理，只有外宿生才能拿着外宿卡出门, 偏偏vma的周刊是周一才上, 所以孙莉一到周一, 就成了小红人, 因为只有她中午能去一高旁边的小卖店买杂志。
“老规矩, 还是我先看哦！”孙莉坐会位置上, 摩拳擦掌，“你们知道嘉华出了个新男团吗？叫monster，我上周回家mp4里还下了他们的新歌呢！”
恰好孙莉这时翻到了monster的画报，她尖叫一声：“哇啊啊啊你们快看，真的超帅！”
孙莉新同桌何妮妮被孙莉这声尖叫吓了一跳。
何妮妮是一个乖巧安静的女孩儿, 此时听到新同桌反应这么大, 当即有点好奇, 睁大一双圆眼睛, 也凑过来也看了一眼。
“这些人是谁呀？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长得好像呀！”
“那是因为你不追星啦，”孙莉拍拍何妮妮脑袋, 把书本移到两个人课桌中间, 一个个指给她看，“他们一点都不像啊，你看这个是队长温子安，你看他是单眼皮, 这个是覃鸣……”
孙莉：“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就分出来了!”
“……哈哈，”何妮妮干巴巴冲同桌笑了两声，“分出来了一点…”
孙莉于是往后翻了一页，这一页翻过去，旁边的女生又猛地尖叫一声！
“莉莉！这四个人是谁啊！”旁边的女孩扒着这一页不松手，一张脸都快贴上去了，“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帅了！！！”
何妮妮本来拿出了数学150分训练营准备开始做今天作业，结果听到郑佳敏反应这么夸张，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一眼，她便立即呆了两秒。
那是一张四人合照，每个框内都是不同的颜色，紫色，绿色，黑色，还有银蓝色，风格特别鲜明，特有辨识度。
不像上一张清一色的金头发白西装，这一次，她一眼就把四个人分出了了。
何妮妮不自觉往孙莉的方向倾身过去，她望着正中间坐着微微仰脸，发尾带着蓝的男生，恍恍惚惚，无意识地也念了出来：“真的好帅啊……”
连同桌都这个反应，孙莉“啧”了一声，不满道：“他们哪里帅了，根本没有monster帅好不好！”
“不管，我喜欢！！”郑佳敏揽着孙莉的肩膀拼命摇，“这一页给我好不好，我出一杯柠檬茶！”
孙莉皱起秀眉，撅着嘴道：“这个illus风评很差的，我跟你们说，他们都是小公司砸钱捧出来的！”
“新人团不好好唱歌不好好努力，走这种歪门邪道的噱头，粉这种团可不好！”孙莉认真地说，“现在豆瓣上和博客上都好多人骂他们呢。”
郑佳敏一愣：“是吗……”
孙莉看郑佳敏的表情，以为她已经回头是岸了，刚满意的点点头：“所以还是粉monster比较——”
“哎呀我不管啦！可是这个illus真的好帅，砸钱就砸钱吧！我看脸就行了！”郑佳敏再度摇晃着孙莉肩膀，“好莉莉，这一页给我吧!”
孙莉：“。”
‘illus，这是他们的名字吗？’一旁竖起耳朵的何妮妮，听到这里，默默在数学练习册上记了下来。
一月十二，周六。
vma总部，打歌候场室。
因为这一次打歌不是幻视，而是《uni》，配合hip-hop舞曲风格，四个人的造型这一次都偏向街头新潮。
黎蒙西红发扎了半丸子头，穿着棒球服，看着霍圭也的莫西干头被一次性染发剂喷得左边黑右边白，大笑起来：“老霍，你这头发太搞笑了！”
卫宸哈哈：“你还说他呢，你头上顶了个草莓似的。”
黎蒙西：“……烦人！”
卫宸不满道：“cody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年纪最大的，怎么把我打扮的像小孩，你这小子倒搞得这么成熟。”
封曜的发型和上次差不多，背头，刘海零散的搭在额前，他头小肩宽身上那件长款风衣更拉风，鼻梁上还夹着一个造型特别的椭圆黄镜片眼镜，白手套推一推，浑身散发着种斯文败类的架势。
算然就那样吧，但也比他好多了。
封曜闻言，笑了一笑。
确实，卫宸这一次的造型和之前的都不同，比较显年轻。
他的蓝发终被于剪掉了，发□□得蓬松，还带了一个灰白发带，额前刘海碎在眉上的位置，戴着铆钉手套不满的晃指着他，身上叠穿着宽大白色长袖卫衣，下摆露出卷边，下身是黑色膝盖宽边短裤————
封曜顿了顿。
露出来的一截小腿纤薄匀称，笔直的延至那双黑白球鞋。平时卫宸穿着长裤看不出来，今天到现在，他才发现，卫宸腿甚至比公司练习室的女孩还白一些。
视线停了两秒，封曜不动声色地一开了眼睛。
卫宸撑着桌子，冲黎蒙西和霍圭也扬了扬头：“我上次说的你们记住了吗？”
霍圭也认真道：“我真的把每个part都背下来了哦！”
卫宸：“表情管理也要记住，一定要看闪红灯的机位，如果笑不出来就装酷懂吧？”
黎蒙西肩膀一耷拉：“你都说了一千八百八十次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唠叨，”黎蒙西瘪嘴，脱口而出，“跟老妈子一样。”
卫宸额角蹦蹦，卷起袖子：“去你的，说谁老妈子呢？”
黎蒙西顿时吓得头一缩。
封曜好笑的拉住卫宸：“行了。”
“还不是他惹老子，”卫宸假模假样冲着黎蒙西挥了两拳，有封曜撑腰，黎蒙西这个找揍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就是你，就是你，老妈子叨叨叨。”黎蒙西冲着镜子里的卫宸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
“黎蒙西！”
“蒙西。”
两道声音响起，显然后者更有威慑力一些，封曜一开口，黎蒙西老实得跟小学生似的，乖乖坐到霍圭也旁边一起看谱去了。
封曜好笑拍拍卫宸的头：“不过你怎么最近这么担心，之前不是还很自信的吗？”
“老子对自己当然自信，”卫宸切了声，嗤道，“不是你要老子多操心点吗？”
“现在又说老子唠叨。”卫宸嘟囔，“真是的，我不说行了吧。”
封曜一愣，才反应过来卫宸说的是上次保证最佳组合的事。
他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卫宸居然真的上心了。
心底蓦然划过一道暖流。
卫宸低着头，心里气鼓鼓翻着白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有什么好操心的，他又不是队长……’
肩上却忽然一重。
卫宸一呆，下一秒，他人被封曜整个揽住。
“谢谢你，”耳垂又被人捻了捻，伴着低低的，隐带笑意的一句，“我很开心。”
卫宸顿时一个激灵，耳珠忽地像过了电。
一。
二。
三。
三秒过后，卫宸他毛燥地一把推开封曜，另一只手捂着发麻的耳朵，粗着嗓子说：“别说这种恶心巴拉的话！烦死人了！”
封曜被他推的后退几步，也不恼，唇牵着笑看着他。
卫宸瞪他一眼，噔噔回到座位，一屁股坐回霍圭也旁边。
霍圭也本来和黎蒙西看谱正认真呢，隔壁忽然那么一大动静，他便转过头看了一眼。
只是……霍圭也纳闷道：“卫宸，你是很热吗？怎么耳朵那么红？”
卫宸：“。”
卫宸搓了一把耳朵，恶狠狠的说，“ 有个傻逼把暖气开太大了！”
‘……是吗？’霍圭也看看卫宸的短裤，又看看卫宸红的跟冒蒸汽的番茄，最后看了看自己的皮外套，默默闭上了嘴巴。
必要时审时度势，老霍家传绝学。
-
vma打歌舞台是现场无线电视直播，没有预录，六点直接放送，他们illus作为新人，下午三点就已经到了候场室做准备，但是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快七点了。
工作人员别着对讲机：“monster结束，下一个，illus就位。”
听到monster，几个人顿时一愣。
而这时退场门正好打开，四个人和对面六个西装美男对上了一眼。
为首的金发男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声音不大却，却和他们说了句。
“你们倒是真的很有钱嘛，”他笑笑，“不愧是砸上来的。”
这次最早炸毛的反而是黎蒙西当，他瞪着眼：“你什么意思？”
金发男耸耸肩：“没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听。”他手往场外一指，“他们才对你们有意见。”
黎蒙西一愣，他扭头看着后台外，却忽然听见一阵嘘声。
‘为什么……为什么观众会嘘他们？’黎蒙西不解，但是心头更多的是一种恼怒，他猛地攥紧了拳，瞪着那金发男人：“你！……”
平时容易暴躁的卫宸反倒冷静下来，他拍拍黎蒙西的手，平静道：“没事，不用管他。”
霍圭也拉住黎蒙西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封曜带头擦肩而过，淡淡道：“蒙西，等下就是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要被他影响。”
金发男闻言嗤笑一声，“我说实话而已。”
“行吧，你们好好加油，别白花钱了。”
说完，他便跟着团队人走了。
四人走到候场门前，黎蒙西还紧紧抿着嘴，突然，胳膊被撞了一下。
卫宸看着他，冲他挑挑眉，伸出在四人中央。
黎蒙西一愣，下一秒，便看到他哥伸手盖在卫宸手上，霍圭也接上去，黎蒙西吸一吸鼻子，也跟着放了上去。
四只手交叠，那一刻，像是无端心生灵犀，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加油！”
-
vma虽然是无线转播，但是每周都会固定出售嘉宾位，虽然观众不多，但是也有大概百来个，还能看到大荧屏转播。
对讲机里。
“机位核查完毕。”
“收到。”
导播室向主持传讯：“可以了，illus 无线放送a。”
周末在家的何妮妮，出门本来打算吃个水果便回去继续做自己的数学题，爸爸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忽然调到vma的频道。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新人团体illus为我们带来新专歌曲——《uni》！”
illus？
下一秒，频道一切，变成了动物世界。
‘illus不就是那个组合吗！’想起周一在同桌那里看到的画报，何妮妮忽地跳了起来：“爸！别换台！！”
何父给女儿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调了回去。
而vma内，观众席上一阵躁动，嘘声阵阵。
“illus？就是那个砸钱的组合？”
“砸钱的团队也能上vma打歌？”
“现在什么世道啊，有钱就能出道吗，真是的……”
“哈，给我个十几二十万的，我也能出道好吧。”
“vma也是，审核不放严一点，让这种没实力的人来不是浪费我们的票钱吗。”
然而就在这时，月光流水般八音盒前奏响起，四拍后，空灵的哼唱传来。
“love is a uni”
优美舒缓旋律一下吸引了场内所有人，大家虽然不满，但都渐渐都安静下来。
“only be seen in fairytale——”
然而到了尾音，那唱歌的人却不断把尾声延长，他声音高而不显尖锐，反而极具力量，再一轮密集鼓点和电钢重拍之下，震人天灵的飙了上去！
灯光霎时亮起，炽热的白光中，照亮了一张极其俊美的脸。
大荧幕里，封曜双指并拢，那双漠然高傲的眼，俯视摄像机，气势瞬起。
“吃掉禁果所以你忘记伊甸
心脏上毒液蜿蜒
因权力发光的鳞片别妄图遮掩”
他吐音是那么清晰，一字一句像是敲在人心脏上，像神明审判。
“獠牙侵蚀之后
神说
你必须堕出乐园”
“园”字收音，封曜握着麦猛然转身，双手砰然按下，那范儿潇洒无比，一瞬让全场女粉尖叫起来！
“艹啊啊啊啊啊……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有人控制不住，无声张大了嘴。
“妈啊……”
电视机外的何妮妮，也看呆了。
霍圭也他本是内敛的人，但台上悍然得像鹰，右手掀起黑皮衣，一边wave一边浑厚的rap。
“想要爱败给条件
欺骗说命中无缘
独角兽腐烂
化枯骨长眠
蛇遮蔽灵魂你看不见uni
一切珍贵不再罕有
你可曾知什么叫ego”
鼓点爆裂，台下的人纷纷被蛊惑一般伸手，随着节奏摇摆。
一个女粉狂热的举着别人的灯牌：“啊啊啊啊啊，我爱了！他妈的，他们两个太帅了！！”
副歌过度，黎蒙西跳着舞步，从霍圭也身后站出来，他闭着眼，安静地唱着自己的歌，那嗓音空灵具有穿透力，在这重音节奏中，心脏好似被洗涤过的泠泠。
“love‘s like uni
only see in fairytale”
导演急了，按住耳麦：“灯光，灯光！”
灯光组手忙脚乱，白光一瞬间分裂再聚拢，再返照在黎蒙西身上，像镀了一层圣光。
“east of eden ot be found
when you heart still wait for dawn——”
尾音再度上扬，长号拉到底，管乐声轰鸣，卫宸低音炮瞬间响起。
“在我的世界我就是神明
定下法则
败类除名永无境”
卫宸根本不看镜头，不等灯光，行至舞台边缘，在一众尖叫声已经快掀翻屋顶的观众里，无我之境般唱着自己的歌。
卫宸虽然无视机位，但摄像机却牢牢捕捉他，他侧对着屏幕，侧对着众人，麦抵在唇边，那样目中无人、肆意地rap——
“太过渺小的人什么时候才懂
一切有为只如露如电
转眼就成了风”
情绪越来越高昂，鼓点越来越猛，全场像是被火燃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涨得通红跟着挥手。
“想要爱
现在立马carry on
go eden find a uni”
在一片人手汇聚的海洋，卫宸蓦地后仰——
“斩下蛇的七寸
它才不会成为恶龙。”
气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一曲毕。
卫宸唇角不羁地牵起，他猛地竖起左手，是一个对天比枪的姿势，但两根手指微微分开。
“illus signs up！”
全场人被蛊了一般，所有人都跟着他做一个手势，就连切着摄像机的vj，也忍不住竖起了手指。
何妮妮呆呆望着这一幕，同样的，坐在沙发上的何父，也傻傻地盯着电视机，手里的瓜子不知何时一直没动过。
隔着屏幕，两个世代的人，此时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样的想法。
好
帅
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搞不定了
写了个歌词要了半条命
卑微讨饶，明天不用打歌了，明天补上吧咋样兄弟们？感谢在2021-02-04 00:43:38~2021-02-05 00:5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酱油神 10瓶；绘梨衣的小黄鸭、高考ing、辞南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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