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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慎罕:嘤嘤嘤我好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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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从拜师太虚门,就没见过师父了。我父亲来信说,师父一直在家中暂住。”慎罕小声呢喃,“你这般说起,我有点想师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一趟……”

    “你若是想保命,还是尽量不要离开太虚门。”严潇皱了皱眉头,“曹昌颜温为人阴毒,他们不敢在太虚门内动你,怕有损自己和太虚门的声誉。可你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慎罕脸色一白,被打击到也有点害怕,随即换上怒容,咬牙切齿,“他们这俩狗贼!”

    “你且小心点。”严潇淡淡地提醒他。不管慎罕本身如何,损失一个能为他打探情报的人,自然是可惜的,“说不定他们就有可能在千明宗下手,害了你又能栽赃于千明宗,一举两得。”

    “栽赃?”慎罕疑惑问道,“他们与千明宗无仇无怨,为何要陷害千明宗?”

    “你以为他们是正派人士么?”目光之视之处便是太虚门所暂居的院子,起是院子上铺了一层淡淡发亮的晨曦,再回来是,已是蒙上灰暗夜色,“敌人自然是愈少愈好。”

    一天下来,各人俱是疲惫。尽管没有那些力不可及的修炼,光是坐在席上观赛,那也叫人疲乏非常。秦慕生亦体谅他们,只草草吃了个晚膳便让他们回去各自休息。

    一想到曹昌颜温的糟心事,慎罕便食不下咽,随便扒了两口饭便搁筷子回去睡觉。

    可当他躺在床上,又是一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又是想双亲想师父,一会就是曹颜师徒的脸在自己面前狰狞地笑。直到季阳饱腹回来还是没能睡着,听着季阳比爆炸还要夸张的鼾声,更加睡不着了。

    严潇一直没有回房,慎罕又不想摇醒季阳这头猪和他谈心事,于是披了件外袍,到院子外走走。

    千明宗同样位于山上,夜风沁凉,拂在脸上透出丝丝凉意。慎罕又有点庆幸入了仙道,不然他乘夜出来,定要被寒彻骨的寒风给吹病,又得挨父亲的骂,让母亲担心。

    月色透亮,树影摇曳,慎罕呆愣在站在树下。月明夜暗,唯独他在众人熟睡之时清醒,他找了一处稍要干净之处坐下,倚着树干发呆。

    一时间又后悔修了仙道,不然他现在就呆在家里吃吃喝喝享受人生了,哪用得着这么辛苦天天修炼累得不似人形。慎罕晃晃脑袋,要是他不修炼了,估计家里就给他谋个轻松的官职,反正他家又不穷,用不着他养家糊口,家人又不用为了送他去太虚门,到处走关系,还不用去了差不多过半的家产。

    他也不用整天胆战心惊,总怕着曹昌颜温要害他,哪里活得轻松自在?

    可是吧,不入仙门,又浪费了这一身的好天资。慎罕入门十数年,始终记得双亲得知他天赋过人,那副极度惊喜的表情。他们又急急忙忙给他聘来了师父,一边让他学技巧,一边替他谋划准备。

    自己能修炼成仙,慎罕自然是高兴的,更何况他不想双亲失望。再者,他不修仙,没有这身资质,不就遇不见师父了吗?

    想念完双亲,慎罕又开始想念师父了,师父待他可比亲哥哥还要好,有什么都教予他,有什么都念着他。慎罕不想亲哥哥,就想他师父。

    想着想着,慎罕就感觉出一丝困意来。不得不说,在院子里乘凉,可比在房间里要舒服得多,只是没了季阳那头猪,就算睡觉都要安心数倍。

    慎罕也不回房睡觉了,就在院子里困顿地发呆,想想以前在家中发生的趣事,算算有多久没回家了。最后竟是倚着树干,头一点一点的往下坠,显然是在打瞌睡。

    可他没有留意到的是,他背后的树正在轻轻的颤动,枝干上的嫰芽摇摆不定,微弱的裂声难以察觉,树干上的裂口慢慢撕裂,最终变成一道夸张而危险的裂痕。

    粗壮得须几人环抱的树干就这样安静地裂开,稍一倾斜,便往慎罕的方向直直掉下。

    他们终究是憋不住气。

    一根小小的冰针划破空气,月明闪过划出一道银光,迅速且稳定刺进树干中。这根冰针需不起眼,却能硬生生起迫使树干改变方向,让树干掉到慎罕脚边。

    “轰”的一声巨响,令所有人惊醒,当然包括慎罕。

    树干又粗又重,若非什么大能,普通的修士毫无防备受这么一砸,定要受伤。慎罕能力尚且不足,要是没人发现,估计也活不长。

    地面倏地一震,接下来是无法估量的巨响,慎罕瞬间就醒了,看到砸在脚边的树干,当即吓出一声冷汗。

    “这﹑这……秦师叔!”慎罕被吓得立马站起来倒退两步,抬头便见神色凝重的秦慕生和严潇。他马上跑到秦慕生旁边,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腿软。

    秦慕生关切问道:“受伤了吗?”

    慎罕忙摇头,心有余悸地回答:“没﹑没有。”

    此时已经有其他修士出来察看,几个修士站在一旁,其中有秦慕生早上相对决过的翟承颜,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是一个面容和气的修士站出来,“请问此处是发生何事?”

    秦慕生尚未发话,严潇便已踏前一步,向那名修士恭敬说道:“方才师兄于院中歇息,不料树干断裂,虽然并未伤到人,只怕是事有蹊跷,请问这位前辈能否帮忙,将千明宗管事喊来?”

    那人一看断裂的树干,又看看吓得脸色发白的慎罕。别说是砸中个小孩儿,就是砸中他不叫好的。再反望去屹立的巨木,当下明暸。

    这树分明好好的,突然掉个树干下来,任谁都要怀疑。

    “尚某明白了。”

    说毕,马上御剑离开。

    慎罕不敢再靠过去,生怕再掉个嫰芽树枝下来砸他。秦慕生没说什么,脸色甚差,好像有人激怒了他一般。

    岑宁也醒了,披了个薄薄的衣服就出来了,看见站在中央的人后立刻急急忙忙跑过去。

    “这是怎么了?”

    秦慕生与慎罕脸色奇差,岑宁于是问向一贯如此的严潇。

    严潇简短地回答:“意外。”

    “意外?”

    见岑宁来到,秦慕生便把受惊的慎罕交给她,让她好好照料慎罕。于是岑宁一头冒水的搀扶慎罕去到大院的正厅。

    纵使与他们无关,亦没有人离开院子,一个个等着千明宗的管事。严潇仔细将那棵树检查一遍,便向秦慕生滙报:“师尊,这棵树年岁需大,却健康稳妥,亦未发现害虫踪迹。而且……断裂处整齐,不似是自然而然的。”

    秦慕生不感奇怪,有这么好的下手机会,曹昌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这害人的时间也隔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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