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酒醒,司瑜走出屋来。站在树前又看了一眼那朵桃花,随后就飞走了。
芸夜看着他成一只蓝色的凤凰飞走。这时,留安仙上走了出来。
芸夜问道:“他是只蓝凤凰?”
留安捋了捋他那白胡子,笑着说道:“是啊,自你之后的唯一一只蓝凤凰。”
“芸夜啊,你重修修得人形后,要做什么去啊?要为自己报仇还是忘掉过去安心做一朵桃花啊”,看着眼前这朵桃花,老头心里不觉又心疼了起来。虽然,二人嘴上都说着没事,可是心里却还是难受。
“我为天家历下赫赫战功,为了她们的安全,我多少次死里逃生。最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我不能忍,我定要寻个说法,寻个清白,寻个安心。”,那桃花越说越伤心,花瓣又一点点的闭上了。
“你可还有办法能助我快速成形?我就是重新修炼,也还是战神的魂魄。”,芸夜突然又问道。
“有是有,但是凶险得很。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老头实在不愿她以身犯险。
“我芸夜又何曾怕过凶险,你只先说什么办法吧”
“办法是有,可你刚寻得真身,怕是还要修得几百年才能用我那法子。”
“那好吧,我就再这桃花树上在修炼几百年。到那时,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好好好,你且修炼吧。”老头答应她后,便回了屋子里,翻看古书。
芸夜只得再继续修炼。
要知道功底不够,还想要提前修成人形是极难的,经受的痛苦更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修成人形之后还要经历天雷才能成为上仙。
芸夜也不知留安老头为何会帮她,但她觉得这老头是真心对她好的。
自从,司瑜喜欢上这四瓣桃花后,便日日来着云雾山。
满山上只有三个人,但也不觉得无聊。他日日陪着她,她日日看着他。她明明能够说话,见到他,反倒不好意思说了。这要传出去可了得,堂堂战神见着个仙友竟说不出话来,倒也是怪。
又是五百年过去了。五百年里,他日日都在这云雾山上陪她。
终于,灵气积攒的倒也差不多了,留安也帮她修人形了。这时,却发现正少一株仙草为辅以提升精元,来减少受受天雷时的伤害。
“这仙草非要不可吗?”芸夜问道。
“要是没有易还草,凭你现在的修为去受天雷就是找死。”老头满脸心疼的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留安仙上”
“不麻烦,不麻烦。我去东海取易还草时,便让司瑜来照顾你吧。”
“上仙的恩情,芸夜无以回报。”
留安仙上正拿着仙杖从屋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了刚到的司瑜仙上。
“留安,要去何处?连仙杖都拿上了”,司瑜看着留安这急匆匆的样子,打趣道。
“我近日有事要去东海一趟,你且帮我照看一下你的安瑶吧。”。老头话毕,就要离开。
“东海?我替你去吧,那里我比较熟。你身子骨老了,就歇息歇息吧。”司瑜主动提出要替代留安去东海。
可他怎知这次他去东海就是要去那极险的鄂岛取易还草啊。更何况,老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留安看了一眼四瓣桃花,拉着司瑜去了屋后的西池边。
“我不能和你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必替我冒这个险。”,老头恶狠狠地说道。
殊不知,就在这去西池的路上,司瑜施了读心术。他知道了。他知道:留安是为了那四瓣桃花,才去取易还草的。但他不知道他的安瑶就是这九重天上的芸夜战神。
“既是为了我的安瑶,我去一遭又何妨?做了神仙更是没意思,若不能为自己喜欢的去搏一把,便更没了意思。”
话毕,司瑜挥挥手,为留安施了法。只叫留安去屋内休息。他走到芸夜前,看着。
他对芸夜说:“我活了三万年了,唯独喜欢你一朵。若是为你,我也值了。你可别负我啊。”他眼里含着泪,一滴泪顺着脸滴落下来,落到他的安瑶上。
安瑶突然有些伤感,她再也不能假装沉默了。她终于对他说了一句:“安瑶等你回来”
遗憾的是司瑜没听到她这句“安瑶等你回来。”
司瑜走了。走时穿着素衣,腰间挂玉佩,那流苏和那四瓣桃花一个颜色,手持着那日她见过的扇子。
他去了。他去了那鄂岛,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她。
此刻,她更恨了。
若是没有那天帝的一掌,又怎会引出如今诸多烦扰,更不需要司瑜去为她以身犯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自己愧活于世。她活了六万年,第一次有人为了她这么拼命,给她这么多温暖。
司瑜去了东海。他自己到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是,凶险些。可是,这生长仙草的地方哪里不凶险呢。
他站在东海海岸,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朵四瓣桃花。他觉得,要是她能修成人形也必是一位绝世美人。
他走了三日了,还是没有消息,安瑶焦急的等。
“战神这般焦急,是紧张那人呢,还是紧张那仙草呢?”,留安看着这朵桃花,调侃道。话说,留安也还是有些担心他。
“当然是司瑜了”,芸夜脱口而出。
“看出来了,芸夜战神是喜欢司瑜吧”,留安看着她,笑着说。
“对对对,我就是喜欢他。”
“老头,我早就看出来了。别人来我这时,你都是闭着的,唯独他在这,你那花开得可是特别艳。”老头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滴了两滴酒在花上。自从,司瑜走后,芸夜就再也没喝过酒,她怕喝酒误事,不能第一眼看到他。
东海鄂岛
司瑜已是遍体鳞伤,素衣活生生变成了血衣,身上的伤痕一道又一道。可他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那把剑。
那守护易还草的顿兽,也被司瑜伤的不轻,软软地瘫在地上。
他直起身子,提起剑,再一次与顿兽打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一搏,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