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盼星星盼月亮，白水终于等到了发工资的这一天，收到手机上的工资短信时她乐的笑出声来。
景松以为她在看新闻，一时好奇凑了上前：“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
白水一手掩唇，继续偷笑：“怪不得你们一个二个都要挤破头来华天。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原来华天工资这么高呢，这才来多久，又长工资了……嘻嘻。”
景松一听不是什么爆笑新闻，立马失了兴趣：“华天的工资在业内一直是出了名的标杆，你怎么弄的跟刚知道似的。”
“我刚来的时候季总说一切都按欧莎的标准来，所以我压根没关注这块。我本来以为欧莎给的就够高了，没想到华天整整翻了一倍还多！我这算了算，在咱们公司干上两年在临城付个首付妥妥的了。”她微微偏头，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买没买房呀？”
“买啦！”
“你还真买了？”
景松不以为然：“我也算华天的老员工了，房价还没涨那么厉害的时候就买了一套，后来又投资了一套。”
白水咽了咽喉咙，比划了一个v字惊叹道：“还买了2套啊……”
她掐指一算当年的房价，如果自己早几年进华天，估计现在在临城也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了。
见人事部的米娜从电梯里走来，白水马上迎了过去。
“小娜娜，什么事让你大驾光临呀？”
米娜抱着一个文件夹朝总裁办公室门前望了望：“季总，在不在？”
她摇头：“季总估计下午回来吧，你找他啥事？需不需要我帮你转递？”
米娜犹豫了一下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她：“这里面是你们两人三季度的考核表，因为我下午有事要外出一趟所以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季总，这个需要他评分，周四前给我就行。”
“没问题”
白水见对方要走，立刻将她拦住悄悄拉向一旁：“娜娜，想问你一个事，方不方便透亮一下？”
“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咱们公司有年终奖吗？”
“当然有啦”米娜还当是什么事，轻笑一声：“咱们年底可是16薪，这还不算各部门的奖金呢。”
“这么多？”白水怔了一瞬，又问：“那像我这种下半年来的还有没有？”
米娜思索了片刻，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有的，不过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属季总直管，他愿不愿意给你16薪和奖金，那要看季总怎么给你考核的了。”
她敲了敲文件夹，笑道：“我们部门主要凭这个来定。”
“明白！”白水将文件抱于胸前招呼：“你先忙吧，回头中午一起吃饭。”
下午，季明希前脚刚回公司，白水后脚就跟了进来。
“白秘书今天看着心情不错！”
季明希望着对方一张盈盈笑脸，些许疲惫感瞬间荡然消失。
她毫不掩饰，笑眯眯道：“发工资了自然是心情好呀！季总，这个是人事部米娜上午送来的，问能不能周四前给她，她们部门好做统计。”
他打开看了一眼，瞬间就洞察到了对方的小心思，低声道：“我知道了”
白水“哦”了一声，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摇头微笑，感慨：“就是觉得时间过得挺快，从我加入华天到现在一转眼都两个多月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就是，工作这块，季总觉得我哪些地方做的还不到位的？请您多多指点，我日后定会加以改正。”
季明希暗自笑了笑，抬眸看向她：“考核这块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放心工作去吧。”
白水被一语点破，只能应声说好，听着对方的语气应该是对自己的工作还比较认可，于是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白水在食堂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正值上班高峰，楼门口全是来来往往的同事，当从闪送员手中捧走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时着实吸引了大批目光。
电梯前四周的指点和议论声让白水十分不自在，好不容易等来电梯，她一个健步第一个冲了进去。
电梯上行，终于有女同事开口询问。
“白水，好漂亮的花呀，是男朋友送的吗？”
白水也被这花整的一头雾水，极力否认：“不是的……”
“那就是你的追求者喽？”
白水接着摇头苦笑：“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追求者啊。”
“你就别装了，我有次在街上看见你上了辆豪车，你跟那个帅哥一看就是情侣关系。”
“哇……白水，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水欲哭无泪，心里疯狂os救命：“真的没有，你们可别乱说啊。”
“如果是误会，那这花是谁送的？”
白水跟着纳闷：“我也想知道这是谁送的，说不定是哪位送错了呢……”
“哎呀，收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干嘛这么极力否认，莫非是你想在某人面前假装单身？”
“是啊！你干嘛这么紧张？好像心里有鬼似的……”
某人？某人是谁？为何要在某人面前装单身？
白水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嘴的，脑袋嗡嗡一片，已无力辩解，直到其他楼层的人都下完，这才松了口气。
她疲软地侧靠着电梯，一转头立刻鲤鱼打挺般挺直了腰杆，笑脸相迎：“季总！早呀！”
季明希恍若未闻，只是瞟了一眼花：“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
白水偷偷打量着他，看不出对方脸上的丝毫情绪，正暗自琢磨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电梯门就开了。
想着最近跟他的关系慢慢熟络起来，她半开玩笑道：“哪能和季总比，季总您更受欢迎，估计追您的小姑娘都能从这里排到巴黎了！”
季明希懒得理会，面无表情地直径走近了办公室。
白水捧着花回到工位上，碰到前来吃瓜的景松：“季总脸色好像不太好哎……”
“脸色不好，他生病吗了？”
景松一脸无语，将刚才听到的对话如实道来：“我觉得可能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白水反手指向自己，吃惊地问：“我说什么了？”
景松轻咳了一声，重复：“你说，追他的小姑娘都从这儿排到巴黎了。”
“我那是夸他呢！”白水不以为然道：“估计他心里早就美疯了。”
“我跟你说”景松一脸严肃地坐了过来：“我在季总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追他的小姑娘确实不少，一到情人节我这儿就被塞满了各种转交的礼物，但无一例外全都吃了闭门羹。你知道季总为什么很少招女秘书吗？其实以前也招过几个，但她们都动机不纯，一个二个投怀送抱，而季总向来不近女色，把她们辞退后就立了规矩，直到你来才打破。我友情提示，最好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更不要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如果你想继续留在华天的话！”
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不禁盗了一身冷汗，还好他没有记在心上，不然自己早扫地出门不知多少回了。
她在心里默默重复：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白水暗自琢磨，自己也没什么异性好友，这花该不会是梦书豪送的吧？可这非节非日的，好不生生，送什么花呀？
她掏出手机，正准备给梦书豪去一电，来电铃声就响了起来。
“程行长，早上好！”
……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
“什么？花是程行长您送的？”
白水这一嗓子把身后的景松都吓一嘚瑟。
她收了收嗓门，满腹疑惑：“呵呵，那个……程行长，您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花呀？是不是送错地址了？”
程行长笑着解释：“昨天下班带佳雪去了趟花市，她给你选的，我怕花再放就不新鲜了，所以一早叫了个闪送!”
“哦！这样啊！那你帮我好好谢谢她，告诉她，我很喜欢。”
挂上电话，她舒了口气，找来一个空瓶子将鲜花修剪后插进花瓶，看着美丽芬芳的花朵就如同看到了程佳雪那张可爱的笑脸，顿时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好了起来。
一连几日，季明希都沉着一张脸，又回到了初识的样子，见到她爱答不理，有时候还会视她为空气。
白水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只好努力适应，更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她拿着从银行取回的资料找他签字时，季明希盯着上面留有行长字迹的文件若有所思：“你觉得程行长人怎么样？”
白水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整的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官方答道：“他人挺好的，对华天也很重视，所有的贷款流程更是……”
“不要牵扯公司，单聊聊他这个人。”季明希皱了皱眉，微微不耐地打断道：“我只想听一听你对他个人的了解。”
白水默看他一眼，心中虽充满疑惑可还是想了想认真地答：“我觉得程行长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很负责的人，虽说是行长但却没有行长的架子，私底下为人很亲切……”
季明希听完，眸光微微黯淡，停了半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程毅，33岁，祖籍广州，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金融硕士，算是近5年来最年轻的一位行长了，前途一片光明大有可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白水全程云里雾里，全然听不明白此话的含义，想着对方跟程行长私交不错，只好顺着话说：“哇~没想到程行长这么优秀！”
季明希顿了顿，耐着脾气继续：“不过，唯一的遗憾是他丧偶，有一个不满6岁的女儿。”
白水点了点头，直言：“哦，我知道，他女儿叫程佳雪，超级可爱！”
“你们见过？”
白水点头，话里含着笑：“何止见过，我们很熟的！”
季明希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默了默才问：“你不在意？”
“不在意啊~”
白水摇了摇头，心里纳闷，在意什么？有什么可在意的？
季明希的喉结上下滚动，盯着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水总觉得对方哪里怪怪的，却也猜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手指向门外，尴尬地笑了笑：“季总，要是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忙去了。”
她刚抬步要走，米娜就敲门进来。
“季总，关于他们三季度的考核表，您看今天能不能给到我？我们这周要统计出来。”
季明希把文件夹放到桌旁，见她正准备开溜，放话：“白水的这周就不用做了，我准备多观察几周，留着单做吧！”
“好的！”米娜收起，恭敬地关门离开。
白水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杵在原地进退维谷。
他明知故问地看着她：“白秘书，你留这里是还有什么事吗？”
白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一个劲往脸上堆笑：“季总，那个……您上次不还说考核这块我不用担心……应该对我的工作还是挺满意的吧，哈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
季明希站起来，似笑非笑地朝她走去：“看来白秘书的理解能力真是差强人意，我是说过你不用担心但我可没说过对你工作挺满意，你是怎么把我的话和你的工作能力划等号的？”
“我……”
白水欲言又止，见他步步逼近只好步步后退，想着万一说错话又该坐冷板凳了，只好迅速改口：“那就是我理解错了，我这个人平时愚钝，做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季总能及时指出，我好改正。”
季明希细细打量着她，像是被气笑，话里有话道：“你这个人有时候确实挺愚钝，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把景松叫过来。”
“哦，好的！”
白水回到座位上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得以平复，交代完他的话就埋头忙去了。
景松一出来便通知她，关于xx银行的所有工作现在全权交由他来接手，程行长的一切事务都由他来对接且不得再次经手。
他半开玩笑的问：“你不会贪了什么小便宜被季总发现了吧？”
白水一听急眼了：“景松，不带这么开玩笑毁人清白的，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