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许也可以永远的朋友,周以绥不能
周以绥无声地看向他,许也冷着脸,“怎么,不乐意?”
“许……”时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莹拉住了胳膊,听她压着声音说道:“你让他把气出了,要不他闹个没完。”
“那也不能拿周以绥撒气吧?”时蕴不悦。
“但是事情确实是因为周以绥而起啊?”
“为什么是因为他?明明是我把周以绥拉下来的,他怕水。”
温莹胳膊在她的身后伸展开,凑在她耳边,搭在她肩上的手状似无意地指了指相对无言的两人。
“不止说的这次。”
温莹还从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她,让时蕴觉得可能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事情。
温莹手指卷着时蕴落在肩上的头发,表情十分随意,“难道你就没觉得,自从有了周以绥你的重心全都往他那里倒去了吗?”
“周以绥他帮过我。”时蕴手指抠着手指,“他本来不是这个样子,我走的那段日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不想他这样。”
“那你有没有觉得,许也本来也不是这样呢?”温莹此话一出,时蕴顿时语塞。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确实是不一样的。
时蕴十指交缠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想不通,说不明白。
周以绥起身,“隔壁的海鲜粥对吧?”
他不想跟许也争执不休,坏了一天的好心情,于是做了妥协。
“我跟你一起吧。”时蕴站起来,眼见着许也脸色沉了下去,她重新被温莹拽回了位置上。
“你忘记我们还要说点事情了吗?”她呵呵看向周以绥,“那就麻烦你了,许也那个少爷脾气一上来就难伺候得很。”
周以绥漆黑的眸子落在时蕴身上,嘴唇动了动,只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说什么?”时蕴挣脱开她的束缚,“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
“许也!”温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你要不要去个厕所啊?”
许也瞥了她一眼,倒是十分听话地起身离开,好像周以绥离开,他的脾气就消散了。
偌大的房间就剩她们两个,温莹胳膊撑在她的椅背上,勾人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蕴只觉得被她盯过的地方有些发痒。
“我只是想说,许也和我才是你的朋友,而周以绥,说的好听点,是许家的亲戚,说不好听点,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看着时蕴脸色阴沉的厉害,温莹倒没很在意,“你拿他当朋友,他不一定也拿你当朋友。我了解过周以绥曾经的生活,你觉得,从那个地方养出来的人,真会是一直楚楚可怜的猫?”
“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时蕴攥紧拳头,后有松开,“他原本的样子我很熟悉,我就是想让他变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蕴蕴啊,这样的人最是偏激,你拿他当什么,他又拿你当什么?”温莹有些担心,“你如果继续放任你们两人的关系,到时候会发展成什么样?你能控制的住你,还是能控制的住他?”
“还有许也,你明明知道,许时两家是不可能分开的,许也对你什么心思,你没意识到,别人呢?周以绥和许也之间本来因为裴阿姨就不合,再因为你,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你们三个的问题了。”
“我刚刚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时蕴看向她的眼神平静如水。
“我在想,周以绥和许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知道,但在听到你刚才那些话的时候我知道了,许也可以永远是我的朋友,周以绥不能。”
“你……”温莹早就猜到了,但没想到时蕴会这样的说出来。
时蕴突然想起下午的那场属于他们两个的蹦极之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以绥对她的意义本身就与别人不同了。
“或许你现在还可以这样想,但过五年、十年,那时候你们的人生差距会更大,你觉得你能坚持这样的想法多久?”
温莹是一个只注重眼下的人,因为她的性格玩得起,活的通透,而时蕴不行,她是那种撞了南墙疼着也会撞的人。
虽然她不怎么看靠谱,不像一个姐姐,但是时家和许家的局势她比谁看的都明白。
“你以后如果不选许也,那也会是其他和许也家境相等的人。”温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总不可能是周以绥,别说你爸爸不会同意,就连许家裴听,都不会同意。”
“其实这些都可以另说,就是周以绥的性子,不适合你。”
她说的诚恳,时蕴听进去了,但也没完全听进去,外面传来许也和别人争吵的声音,打断了温莹接下来的话。
“你先好好想想,并不是说周以绥不好,是如果换一种身份的话,不太好。”
温莹起身,打开门的瞬间许也的声音高了几分,将时蕴从那些看似严谨的话里警醒。
“莹姐!”门前的人突然停下。
从窗前吹进来的风,掠过时蕴头上的吊灯,垂下的琉璃串微微飘荡,印在时蕴脸上的灯光摇曳,忽明忽暗。
“我其实和周以绥是一样的人,因为太过相似,所以不断靠近。”
“所以,他危险,我也危险。我好像很少叛逆,将最真实的自己藏在面具下,挣脱开那层束缚,我很开心。”时蕴眼里闪着光。
她很开心……
温莹感受着无畏的风拂过脸颊,嘴角扬起,是呢,现在开心就好,管他什么以后呢。
门带上的那刻,时蕴也起身走了出去,路过许也被一个喝醉的女人缠上,温莹全身心地帮他解决,无暇注意到这边。
时蕴买了单,刚出餐厅门口,就见周以绥提着两杯粥站在不远前。
没有星星,但有月光。
周以绥走了过来,他的步子很稳,手里的粥晃动的幅度基本上看不见。
见时蕴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你想吃?”
正好他买了两杯。
时蕴抬头看他,他的眸色和今天的天色一般,在那样深邃的眼睛里,时蕴看见了自己的脸。
“周以绥。”她缓缓开口,“你想不想来一次浪漫的出逃?”
手里的粥猛然晃动,周以绥看向她的眼神愈加复杂,声音压着沙哑,像是怕惊碎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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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出逃应该是在热巴的恰似故人归里听的吧?
今日份时蕴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