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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教?不如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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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老,这般祸害忠良之后的乱臣贼子,岂能容他?”

    鹤老马车移到路旁,一身戎装的郡主驻马于路中央,再次堵住恒赟和秦双双去路。

    侍卫领将一见郡主手持马鞭腰挂长剑,匆忙领人成一圈护着恒赟与秦双双。

    “你说谁乱臣贼子?”

    秦双双双手叉腰,很有泼妇气质,“有本事你去金陵城骂那司马道。”

    “若本郡主当时也在上朝,必定打他一个半身不遂,且不去说他,你等颁旨让南北牧去战场上送死,便一样也是乱臣贼子。”

    秦双双猛的跺脚,扯着嗓子吼:“南北牧要入军伍,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

    鹤老从马车窗口探出头来,“郡主,南北牧选的是留在江南村作里正。”

    “啊?”

    郡主也确实是能放能收能屈能伸,当下在马背上抱拳致歉:“恒大人,多有得罪,得罪,恒大人肯定大人大量不记小人过,是不?”

    恒赟郁闷的什么话都不想说,钻进马车大声下令:“回金陵城。”

    甚是郁闷的恒赟,随手取过马车内的酒葫芦,拔了塞子咕咚就是一口。

    “噗……”

    一口喷出,差点喷秦双双一身。

    “我……这是酒水?南朝何时有了这般佳酿?”

    恒赟又是一大口,这次慢慢吞下喉,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哈哈,好酒啊,往年沙场杀敌之时,出战前若是能有这般好酒壮我南朝好男儿……嘿,不说也罢。”

    秦双双在那里嘀咕:“一葫芦酒水便能壮我南朝军伍士气?真有这般好喝?”

    伸手要去拿另外一壶九州醉,被曾经在军伍中炼出好身手的恒赟抢先拿过。

    “刚刚人家好心送你,你不要,为何又要来抢我的酒水?”

    秦双双瘪了瘪嘴,说道:“恒爷爷,你能忍心看着双双吞口水?”

    “忍心!”

    “恒爷爷……”

    刚刚还似泼妇一般的秦双双,这会黏着恒赟开始撒娇,恒赟把两个酒葫芦都护的好好的,一副你今儿就是打滚撒泼都没用的样子。

    “恒爷爷,你今儿若是不给我喝,回了金陵城,我便去找我爷爷告你,告你老来不尊,到了京口便往那怡红楼……”

    “成,丫头,你不要得寸进尺,去找个东西过来,匀你半葫芦。”

    秦双双掀了窗口丝帘往外看,看到领将马背上挂着的酒葫芦,喝道:“那个谁?把你的酒葫芦给本小姐一用。”

    领将伸手取了酒葫芦,有些为难的说道:“秦小姐,这酒,我已然喝过一大半。”

    “把剩下的全喝了。”

    领将有些不知所措的朝马车里张望,恒赟说道:“喝吧,不治你罪。”

    “嘿嘿!”

    领将这才嘿嘿笑着把葫芦里酒水饮尽,最后一滴也要滴入嘴中,这才把酒葫芦递给秦双双。

    “德性!”

    秦双双骂一声,酒葫芦递给恒赟,恒赟不接:“自己拿好。”

    “还怕我抢了不成?”

    说归说,秦双双也只能老实拿了酒葫芦蹲恒赟身前,接住恒赟倒过来的九州醉。

    秦双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恒赟也不拦着,随她喝,半葫芦酒水,喝了不到一半,身子一歪,那般歪着身子躺椅子上睡了个迷糊。

    “哎呀,可不能浪费。”

    恒赟匆忙拿过秦双双仍然攥在手里的酒葫芦,想了想,还是掀开丝帘从窗口递出去,窗外是侍卫领将骑马随行。。

    “拿去喝吧。”

    “恒大人,可是九州醉?”

    恒赟未答话,领将连忙伸手接过,“谢恒大人赏酒。”

    “回去再喝。”

    “末将明白!”

    小心翼翼的塞好木塞,重新绑在马背上,开始纵马前后巡逻。

    恒赟的马车离开,郡主连忙下马给鹤老行礼,鹤老曾经的官位不高,却是忠贞不二、无贪无欲,在南朝声望甚高,郡主见了恒赟可以不下马,见了鹤老,她做不到不下马见礼。

    哪怕鹤老对她未曾说过一句好听的。

    “这次,才算有些郡主的样子,回书院。”

    鹤老丢下这么一句话,让车夫驱车返回白鹤书院。

    “鹤老,都到了这里,不去江南村看看您那位高徒?”

    郡主这般说,鹤老想到先前两次被南北牧戏耍而不曾好好出题考他,顿时来气,“老夫高徒遍天下,不曾有过南北牧这般高徒。”

    “不去,本郡主去,正是午饭时刻,江南村的酒菜,可是香着呢。”

    郡主眼看时辰不早,生怕赶慢了只能吃些剩菜残羹,别人作不出那般,也不敢做,南北牧却是敢的,不由的马鞭甩的疯狂,纵马疾奔。

    村口即近,看到门牌楼下横着的木头,郡主也未曾在意,哪怕踩坏了后边甚东西,自有南北牧安排人来修补。

    “驾……”

    座下骏马纵身跃过拦路木头,前蹄着地,路面异常松软,纵是武凌军中战马,也是蹄下一软,冲出一段距离之后,前蹄跪地,差点摔倒。

    然后,

    正在院中饮酒的南北牧等人,便听到郡主那爽朗嗓门所爆发出来的最大音量。

    “南北牧,你这弄的什么破路?给我滚过来……”

    “老师……”

    “公子……”

    司晨和江文通同时 看向南北牧,南北牧起身便往村口方向跑,“还愣着作甚,快。”

    郡主还能那般吼,肯定是不曾摔着,怕的是灰浆土里的石灰万一还有未曾烧熟的,烧坏了郡主,那可是大事。

    还好,

    南北牧跑过那些成片水田,拐一个弯,便看到黑塔和铁九已然帮着郡主把战马牵出浆土。

    郡主站在一旁,腿脚处并无沾染灰浆土,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终是放下,转身便跑。

    郡主眼尖,已然看到南北牧几人,拔出剑来追的飞快。

    “南北牧,给我站住,伤了我的战马,一声不吭便跑?”

    “郡主,这可怪不了我,路上横搁着那般大一根木头,你却是硬要往前冲……”

    “你还有理了是不?给我站住,否则,等我抓到你,手中剑绝不饶你。”

    南北牧还真就站住了,转身直面郡主,郡主一个收势不住,差点和他撞一个满怀。

    “郡主,真不能怪我,那路上铺的灰浆土,是学生文通想出来的主意,要打要杀,郡主要找他啊。”

    “江文通?”

    郡主回首去看江文通,“是你这个憨货修的这破路?”

    “郡主,我……”

    郡主扬了手中长剑要往江文通那边走,走出几步又放下,长剑入鞘,说道:“算了,谁让你是憨货,我跟一个憨货较的哪门子劲?”

    复又回身看南北牧,“南公子,可有吃的?”

    至于九州醉,郡主不用问,也知道南北牧少不了她。

    “有,郡主,你和公子先去院里吃着,司晨再去给郡主爆炒一个临江嗦螺。”

    司晨抢先回答,匆匆往伙房走,郡主随同南北牧一道走向他的破院子,赞叹道:“南公子,你那义妹不错,不如让给我教她从商?”

    “你教?不如我来。”

    郡主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并未着真,回头看到江文通没有跟过来,跑去看着黑塔等人填补刚刚被战马弄乱的灰浆土,嫣然一笑,骂了一句:“还真是个憨货。”

    南北牧看着一身戎装的郡主满头满脑全是汗,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郡主,你这般打扮,骑着战马赶来,可是担心我上了司马道那厮的当?”

    “早知道你南公子如此聪慧,何必这般急着赶过来,这肚子,可真是饿。若不是仗剑牵了战马给我途中换马,那马,可是真要累死的。”

    “仗剑也有来?人呢?”

    南北牧回头四处张望,郡主已然大步走入院里。

    “南公子,不用找了,仗剑不想现身,我都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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